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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九龙夺嫡-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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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好整以暇地打量了弘晴好一阵子之后,这才一扬眉,声线微寒地问了一句道。
    “回皇玛法的话,确是如此。”
    老爷子这么一问,弘晴的心立马便是一抽,电光火石间已是百念俱生,可到了底儿,还是没敢说慌,没旁的,不管是否是老十三那头走漏了消息,还是老爷子自己调查所得,既是已然问了出来,那就断然容不得弘晴虚言狡辩的,唯一正确的选择也就只有老实认了账,至于后头会有甚惩处么,那也只能是再行计议了去了。
    “尔好大的胆子,挑动阿哥互斗,乱我朝纲,尔是何居心,嗯?”
    这一听弘晴如此直接地便认了下来,老爷子的眼神立马便凌厉了起来,冷冷地看了弘晴好一阵子,而后从牙缝里挤出了句阴森无比的诛心之言。
    “皇玛法且息雷霆之怒,容孙儿细细道来。”
    老爷子话里的寒气实在是太重了些,若是换了个人,被老爷子这么一呵斥,那一准要被吓得尿裤子了去,可弘晴却并不慌乱,至少是表面上如此,但见其从容地躬身一拱手,神情淡定地出言求肯了一句道。
    “讲!”
    老爷子眼神锐利如刀般地死盯了弘晴好一阵子,待得见弘晴始终不曾改色,心中自不免涌起了股嘉许之意,不过么,却并未表露出来,而是面色一沉,寒意十足地吐出了个字来。
    “皇玛法明鉴,十四叔在动本前,曾来寻过孙儿,就章程一事与孙儿有过探讨,是时,孙儿对其所言诸事颇有不同之意见,也曾明确指出其中之不足,十四叔也曾答应改进,却不料其上本时,依旧是原般模样,若依其所呈行了去,不单不能提升我大清之军力,反倒会有枪械流散民间之危,倘若如此,实非我社稷之福也,孙儿情非得已之下,也只得与十三叔商议个应对之策,以免有太阿倒持之危殆,确非有意要针对十四叔,也非是故意要惹出朝堂之纷乱,然,今实情已是如此,孙儿有过,不敢妄辩,还请皇玛法惩处。”
    面对着老爷子的咄咄逼人,要说心中不慌,那是断无可能的,没旁的,“伴君如伴虎”这么句古话可不是虚言,而是血淋淋的现实,若是不能释老爷子之怒气,后果么,自是不消说的严重,当然了,慌乱显然不能解决问题,这一点,弘晴自是能拎得清,正因为此,哪怕心中已是虚得紧,可回答起老爷子的问话来,弘晴依旧表现得极为的从容与淡定,甚至连语调都平和得很,丝毫不带半点的颤音。
    “不敢妄辩?朕看你是很敢的么,嘿,既是不认同老十四的折子,尔为何自己不上本,却要怂恿老十三出面,尔究竟意欲何为,嗯?”
    尽管弘晴解说得很是合理,然则老爷子却并未因此而放弘晴一马,甚至连阴冷的脸色都不曾有半点缓和的迹象,诛心的问话当真是一句接着一句,不给弘晴留下丝毫喘息的时间。
    “回皇玛法的话,非是孙儿不愿上本,而是不能上,个中理由有三,其一,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孩儿管的是工部,公然插手兵部事宜,殊为不妥;其二,十三叔方是兵部帮办,由其出面上本,正合宜焉,至于其三么,本章中所载诸事并非孙儿一人之所想,个中有近半是十三所提之议,孙儿不敢居其功,有此三点在,故,孙儿不敢妄自上本,个中缘由,还请皇玛法明鉴则个。”
    眼瞅着情形不对,弘晴的心已是不免抽紧了起来,只是这当口上,却也容不得弘晴有丝毫的退缩,只能是硬着头皮地将所思之理由娓娓道将出来,至于能不能说服得了老爷子,弘晴却是半点把握都没有,只能是赌人品了的。
    “就这么些,尔还有甚旁的要说的且就一并说将出来好了,朕听着呢。”
    弘晴倒是说得个娓娓动听,可惜显然没能打动老爷子,一句生冷的追问便将弘晴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也击打成了碎片。
    还有甚要说的?晕了,看来此番小屁股难保!
    一听老爷子这般问法,弘晴的心立马便是拔凉一片,不为别的,只因能说的理由,弘晴都已是说过了,剩下的么,全都是说不得的道道,真要是在这当口上搬了出来,不单不能减轻己过,反倒会罪加一等,这等蠢事自然是做不得的,问题是老爷子都已问了,不答还不成,可到底该说些甚,却是让弘晴很有些抓瞎之感。
    “回皇玛法的话,孙儿别无甚再好说了的,心中所想所思都已说过,孙儿并无心挑起纷争,只是不愿社稷之利益受损而已,朝堂之乱像实非孙儿之所愿,然,事既出,孙儿不敢诿过,不是处还请皇玛法惩处。”
    不说不行,乱说更不行,与其谎言一堆,倒不若实话实说来得强,没旁的,老爷子的眼睛里可容不得沙子,真要是谎言被当场揭破,那后果须不是好耍的,至于说实话而惹来的处罚么,到了这会儿,弘晴除了硬着头皮认罚之外,却也真就没旁的法子好想了的……

第571章 小惩大诫
    “不敢诿过?嘿,尔想诿过于谁?”
    老爷子摆明了此番是不想让弘晴轻易过了关去,但听其狞笑了一声,不依不饶地追问着,浑然就是一派痛打落水狗之架势。
    诿过于谁?我勒个去的,老爷子这是要下狠手的节奏来着,不妙了!
    眼瞅着老爷子问话的语气越来越寒,饶是弘晴素来胆大,到了这会儿,也不禁是怕了,没旁的,光是肆意挑起朝堂纷争这一条,便已是重罪,倘若再算上挑动阿哥互斗,那就足够弘晴到宗人府去喝上回茶的了,真要再加上一条虚言欺君的话,得,宗人府也不必去了,自个儿好生洗洗,准备被圈养好了。
    “回皇玛法的话,孙儿并无诿过于人之想法,所有不是处,该是孙儿的,那就由孙儿自担着便是了。”
    能推诿的话,弘晴自然是想抓个人来替罪,问题是这不过是妄想罢了,真要是胡乱推诿,后果么,只有一个,那便是罪上加罪,这等蠢事,弘晴自不会去干,哪怕明知道此番恐将在劫难逃,弘晴也只能是咬紧牙关认了栽。
    “担着?尔能担得起么?嗯?”
    弘晴这等大包大揽的话语一出,老爷子脸上的狞笑顿时更显了几分,毫不容情地便连番喝问了起来。
    “噗通!”
    老爷子这么一发作,弘晴可就真站不住了,忙不迭地跪伏在地,可牙关却是紧咬着,既不求饶也不再多言辩解,就这么静静地跪着。
    “说罢,朕当如何罚你,嗯?”
    老爷子倒是没再发飙,不过么,也没打算就这么轻饶了弘晴,但见老爷子阴冷地端详了弘晴好一阵子之后,这才慢条斯理地发问了一句道。
    “孙儿听凭皇玛法处置。”
    既然已是在劫难逃,弘晴倒也光棍,既不辩解,也不求饶,而是满脸诚恳之色地摆出了认打认罚之架势。
    “那好,朕便罚你一年俸禄,尔可服气?”
    老爷子倒是没再往下发作弘晴,眉头一扬,已是就此开出了罚单。
    “啊……”
    一听这等处罚结果,弘晴不禁有些傻了眼,并非这等处罚有多重,而是着实轻得够可以的,没旁的,对于那些没甚外快可言的天家子弟来说,罚俸一年可就得遭大罪了,然则弘晴身家巨富,一年的俸禄虽说有个两万余两的银子,可也不过就是毛毛雨罢了,实在算不得甚大事来着。
    “怎么?尔有异议,嗯?”
    弘晴这等震惊莫名的样子一出,老爷子的眉头立马便是一皱,似乎极为不悦地便冷哼了一声。
    “孙儿不敢,孙儿认罚。”
    异议?那可是自寻死路,能在老爷子的盛怒之下全身而退,弘晴自感已是足够幸运了的,又怎敢有甚异议的,赶忙磕了个响头,恭谨地应答了一句道。
    “那便好,明儿个尔自上个请罪折子来,去罢。”
    老爷子显然是不想再多啰唣了,惩处一毕,便即下了逐客之令。
    “孙儿遵旨,孙儿告退。”
    老爷子既一放了话,弘晴自不敢再多迁延,赶忙磕了个响头,就此退出了瑞景轩,一路精神恍惚地就此出了园子。
    “小王爷,王爷有交待,说是让您一出园,便即回府。”
    弘晴方才出了畅春园,早已在外头等候多时的李敏行立马领着一众侍卫们迎上了前来,紧赶着禀报了一句道。
    “嗯,回府!”
    弘晴心情不好,自是懒得多言,低着头,闷哼了一声,便即疾步向停放在一旁的马车走了过去,一哈腰,就此钻进了车厢之中,重重地往锦垫子上一靠,但觉背心一凉,这才惊觉自个儿的后背赫然早被汗水濡湿透了……
    “陛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弘晴在马车厢里如何患得患失,却说他方才刚离开瑞景轩不多会,就见一身布衣的方苞已是缓步从后殿处行了出来,朝着老爷子便是一躬,声线平和地唤了一声。
    “嗯……”
    老爷子并无甚特别的表示,仅仅只是长长地出了口大气。
    “呵。”
    老爷子不开口,方苞也仅仅只是轻笑了一声,并未有多的言语,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朕总不能将甚事都做完了罢,终归须得为后来者留下些念想,罢了,不说这个了,但愿那混小子能体谅朕的一片苦心。”
    老爷子默默地端坐了好一阵子之后,突地自失一笑,微微地摇了摇头,发出了声感慨之言。
    “陛下圣明。”
    方苞并未对老爷子之言加以置评,仅仅只是简单地称颂了一句道。
    “拟诏罢。”
    老爷子颇有深意地看了方苞一眼,却并未再就前事多说些甚,而是一挥手,有些个兴意阑珊地下了令。
    “老朽遵旨。”
    方苞恭谨地应了一声,缓步走到一旁的几子边,拿起了搁在笔架上的狼毫,蘸了下墨汁,提笔作出了副恭听训示之模样,只是老爷子却是迟迟不曾开金口,轩里的气氛自不免因之诡异了起来……
    “晴儿回来了,情形如何哉?”
    诚亲王府的内院书房中,刚回府不久的三爷正与陈、李两大谋士交待着今儿个觐见之情形,眼角的余光突然间瞅见弘晴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立马停下了话头,也不等弘晴见了礼,便已是迫不及待地出言询问了起来。
    “好叫父王得知,事情是这样的……”
    弘晴都已是想了一路了,可还是搞不清老爷子到底唱的是哪出戏来着,这一听三爷问起,自不会有甚隐瞒可言,一躬身,便已是将君臣单独奏对的那一幕细细地描述了出来,直听得三爷面色变幻不已,冷汗止不住地狂淌而下,显见也是被老爷子的霹雳雷霆给吓住了,直到弘晴说出了处罚的结果之际,三爷这才长长地出了口大气。
    “如此说来,就只罚了一年俸,再无旁的了么?”
    三爷虽不算智者,可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又怎会不清楚自个儿能有眼下这般地位,全都是弘晴在背后支撑着大局,真要是弘晴就此倒下,三爷实在不知该如何去应对复杂至极的朝堂狠斗,正因为此,哪怕弘晴已是明说了处罚的结果,可三爷还是放心不下,紧赶着便出言确认道。
    “应该是的,皇玛法似乎并无深究之意。”
    弘晴自己也不敢确定会不会有后续处置,面对着三爷的追问,也就只能给出个不甚确定的答案。
    “这……,夫子,子诚,您二位对此可有甚见教否?”
    三爷显然也被老爷子这等突然之出手给打懵了神,吧咂了下嘴,似乎想说些甚子,却又不知该说啥才是,没奈何,也就只能是将问题丢给了陈、李两大谋士,指望着二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王爷,属下以为陛下这等小惩大诫,应是个警告,须得慎重应对方妥。”
    李敏铨的反应倒是很敏捷,三爷话音刚落,他便已是接口回了一句,说的倒是正理,不过么,也就只是表面文章耳,并无甚实质性的内涵。
    “警告?皇阿玛要警告些甚来着?”
    三爷的心原本就是慌着的,这一听李敏铨如此说法,不单没放心下来,反倒是更紧张了几分,紧赶着便追问了起来。
    “王爷明鉴,陛下年事渐高,已无进取之心,想的便是保住晚节不失,自不愿见朝局有纷乱之可能,此番圣心独裁,强行压下武备更新一事,便是在警告诸阿哥们不要再起纷争,用心无疑是好的,只是……,呵,树欲静而风不止,陛下一番苦心怕是要全然白费了,然,于我诚亲王府而论,也确该以稳为宜了,但消未触及根本,能容的也就容了去好了,想来圣上也是这么个意思。”
    李敏铨敢抢着开口,自然是有所思忖的,此际一见三爷茫然以对,不由地便笑了起来,一派自信满满地便作出了详细解释。
    “原来如此,唔……,夫子,依您之见,当如是乎?”
    李敏铨这么一解释,三爷自是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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