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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九龙夺嫡-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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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春风且请细细说来。”
    眼下一众成年阿哥们都已下了部,尽皆甩开膀子大干了起来,四爷自是不甘落后,亟需一个突破重围的契机,这会儿一听戴铎如此说法,兴致顿时便大起了,但见其眉头一扬,已是惊疑不定地出言追问了一句道。
    “此事说来也无甚蹊跷之处,河工一事属工部该管,而今黄河溃堤,工部岂能无咎哉?某料必有人会在朝堂上以此攻讦诚郡王世子,若能运筹得当,似可将三爷一并套入其中,四爷大可乐见其成,再如此……,或可令三爷为四爷您火中取栗,何愁大事不定哉?”
    戴铎自信地一笑,将所思忖的策略娓娓道了出来,打的主意自然是挖坑让三爷去跳。
    “唔,大师以为可行否?”
    兹事体大,四爷虽也算是果决之辈,却不敢轻下决心,默默地沉吟了片刻之后,又将问题抛给了端坐在一旁的文觉大师。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戴施主此策不单可解河南灾民之厄,更能为四爷大事铺路,甚或还能卖十三爷一个人情,可谓是一举三得也。”
    文觉大师显然对戴铎的建议极为赞同,佛号一宣,已是毫不犹豫地表明了支持的态度。
    “嗯,策倒是妙策,只是三哥若是不肯为,却又该当如何?”
    一听文觉大师也赞同戴铎的策略,四爷的心可就动了,只是对能否顺利地将三爷装进套子里却并不敢轻言把握。
    “四爷且请放心,除非三爷那头肯放手工部,若不然,就算明知是坑,他也只能闭着眼往下跳,四爷且请拭目以待好了。”
    戴铎显然早盘算好了一切,此际一听四爷如此说法,立马轻笑了一声,语言肯定无比地给出了答案。
    “嗯,也罢,先这么定了,待得明日早朝,看情形再做定夺好了。”
    四爷脸色变幻不定地寻思了良久,到了末了,虽尚存疑虑,可到了底儿还是挡不住建功的热切,这便眼神闪烁地含糊了一句道。
    “四爷英明。”戴铎勉强也可算是当世之智者,自是听得出四爷此际的含糊与先前的含糊完全是两回事,但却不敢点破,也就只是恭谨地称了句颂,脸上满是心照不宣的笑意。

第一百四十六章都是黄河惹的祸(三)
    八贝勒府的二门厅堂中,一身青色单衣的八爷端起了茶碗,轻吹了一下,不深不浅地饮了一口,而后不动声色地开了口。
    “八爷,这……,啊,喳,奴才告退。”
    赫申此来为的便是黄河溃堤一事,本以为八爷定会有教诲,却没想到八爷居然不置一词,当真令赫申登时就傻了眼,心中大急不已,不为别的,只因他眼下可是工部尚书,黄河溃堤,不管怎么说,一个领导责任可是断然躲不过去的,问责之下,闹不好还没捂热的官帽子就得被摘了去,自是不能不急,刚想着再进言一番,猛然见八爷的脸色已是沉了下来,也就不敢再多废话,只能是无可奈何地躬身告退而去了。
    “嗯……”
    八爷自是不会起身去送门下之奴才,稳稳地端坐在太师椅上,神情看似淡定,可眼神里却时不时有精光在闪烁,良久之后,方才长出了口大气,缓缓地站了起来,一抖大袖子,不徐不速地向后花园里的西花厅行了去。
    “八哥回来了?嘿,那狗奴才紧巴巴地跑了来,保准是说黄河溃堤一事罢,奶奶个熊的,屁豆点大的事儿就慌了神,实在难堪大用哦!”
    西花厅里早坐满了人,从九爷到十四爷全都在,哥几个正自无聊地瞎扯着,冷不丁见八爷行上了台阶,自是各自起身相迎不已,也就是十爷嘴快,嘻嘻哈哈地便大冒了一通厥词。
    “都坐下议议好了。”
    八爷眼线多得很,黄河溃堤的邸报方才抵京,他便已得知了准信,自觉其中应有文章可做,这便早早召集了诸位兄弟准备议事,却不曾想赫申前后脚便赶了来,八爷虽不愿,却也只能是见了去,当然了,再事未议定之前,八爷是绝无可能给赫申甚实在话的,不为别的,只因八爷这会儿自个儿都还不知该如何做这么篇文章呢,哪有心思跟十爷扯那些混账话,也就只是声线平淡地吩咐了一句,一撩衣袍的下摆,在首位上端坐了下来。
    “八哥,小弟以为此番黄河溃堤,工部确有脱不开之责,皇阿玛震怒难免,若是能妥加运作,或许能大有所得,就看八哥舍不舍得了。”
    老十四现如今不单开府建了牙,更得了兵部的差使,风头正劲,说起话来,显然比早先少了许多的顾忌,张口闭口便要八爷做出牺牲,登时便令八爷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虽未多言,可心中的不痛快却是显而易见的,不为别的,只因八爷捧赫申上位可是花了不小的代价的,又怎可能轻言牺牲来着。
    “十四弟休要胡言,难不成你打算牺牲赫申去拖弘晴那小子下水?就算赫申肯,皇阿玛那头也未见得能准罢。”
    老九心细,尽管八爷那微皱眉头的动作极为的隐蔽,可九爷还是看在了眼中,心下了然之余,也就忍不住出言驳斥了老十四一句道。
    “嘿,要真能如此,那倒也能成,一个奴才换那小子,还真不算冤。”
    老十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加之屡屡在弘晴手下吃大亏,早想着要报复了的,他原本是没听懂老十四话里的意思,可经老九这么一解释,还真就来了精神,一击掌,煞是兴奋地附和了老十四一把。
    “还别说,真就有此可能,至于牺牲么,也不见得有多大,大不了让赫申那小子外放上一段时间,回头再设法往朝里调也就是了。”
    老十四显然早就计算好了一切,此际说将起来,当真自信得紧。
    “老十四,你小子少卖关子了,说说看,这事儿究竟该怎么整了去?”
    老十只关心能不能整掉弘晴,至于牺牲不牺牲的,他可是一点都不在乎,也没等八爷表态,便已是急吼吼地嚷嚷了一嗓子。
    “此事不难,此番黄河溃堤,责在工部,光此一条,言官们便不会善罢甘休,弹章自是少不了的,明日早朝时,只消让赫申认了这个责,自请巡抚河南,顺带举荐弘晴那小子为副手,我等从旁推上一推,何愁皇阿玛不准奏,有了这个由头,还怕整不下弘晴那小子。”
    老十四自得地一笑,将所思之策娓娓道了出来,只是并不曾将话说尽,而是留了个令人遐想连篇的尾巴。
    “十四弟,你莫非打算让河南这摊差使办砸了去?”
    一听老十四这么个说法,九爷的眼神登时便是一亮,紧赶着从旁插了一句道。
    “九哥,不是小弟打算让此差使办不成,而是此差使原本就办不成,嘿,河南那地儿十年九灾,不是旱便是涝,穷得叮当响,哪有甚银两可以修堤的,至于朝廷划拨的银子么,大半都被河道衙门那帮龟孙子给黑了去,那河堤又岂能真修得起来,到时候让赫申那小子将固堤之事交待给弘晴办了去,事儿不就结了?”
    老十四也是个有心人,对下头衙门里那些阴暗勾当自是倍儿门清,此际说将起来,还真有些门道,至少从道理上来说,这事儿还真就有极大的成功之可能的。
    “中,我看能行!”
    老十一听可就乐了,也没管旁人的神情如何,一击掌,兴奋无比地便吼了起来。
    “若是这么说,倒是有几分希望,只是所涉颇多,变数太多,却也未见便能得全功,还是须得谨慎些方好。”
    九爷显然不似两位弟弟那般乐观,皱着眉头盘算了好一阵子之后,还是持着有所保留的态度。
    “八哥,您拿个主意罢,小弟都听您的。”
    老十四等了半晌也没见八爷有甚反应,心下里自不免有些个犯嘀咕,这便眉头一扬,带着逼问意味地吭哧了一声。
    “先生,您怎么看此事?”
    八爷打心底里便不怎么看好老十四这个计划,根本原因倒不是不愿牺牲赫申这枚棋子,实际上,若是真能以赫申的牺牲来换取拱翻弘晴的结果,八爷毫不犹豫地便会去做,哪怕心中还是会有些舍不得,可在这等大是大非面前,别说一个奴才了,便是再多几个,八爷也绝不会含糊,只是八爷所算与九爷大体一致,都认为此策变数太多,结果实在是难以逆料,当然了,不看好归不看好,八爷却并不打算直接回绝了老十四的提议,这便沉吟着将问题抛给了正襟危坐的陆纯彦。
    “舍近求远,实不可为!”
    八爷有所顾忌,所以不好直接拒绝老十四的提议,可陆纯彦却显然不太在乎老十四的面子,毫不客气地便给出了否认的答案。
    “嘿!”
    一听陆纯彦这等不留情面的评判,老十四的脸色不由地便是一黑,眉头一扬,反驳之语已是到了口边,只是嘴角嚅动了几下之后,到了底儿还是没说将出来,可不服气之色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为甚不行,左右此事工部本就有重责,赫申那厮断逃不过遭人弹劾之下场,让他去将功折罪一场,总好过平白被贬了罢?”
    老十四倒是忍住了,可老十却是不干了,不管不顾地便厥词乱放了一通,口沫横飞之下,还真有股义愤填膺之气概。
    “十弟休要无礼,先生所言甚是,曲径通幽固然不错,惜乎变数太多,操控何其艰难,倘若那弘晴真是寻常小儿,或许能以巧计缚其身,奈何此子狡诈多变,一旦设谋不成,恐遭其反算,那乐子可是不小,还是听听先生怎么说好了。”
    一见老十面红耳赤地闹腾着,老九唯恐陆纯彦不喜,忙一板脸,喝叱了老十一句,又按着自个儿的理解,将不妥之处详加解释了一番。
    “不就是问责么,便让赫申先行认下,而后顺势攀咬弘晴,只消当庭起了争执,圣上必将重处,真到那时,赫申固然要挨板子,弘晴怕也难逃被废黜之下场。”
    陆纯彦是个智者,可也是个狠人,寥寥数语间便已给弘晴设了个隐蔽的套子,显见对圣心之揣摩已到了相当高的层次。
    “好计,先生所言大善,哈哈哈……,八哥,就这么行了去,这回定要那小厮好看!”
    一听陆纯彦如此说法,原本正生着闷气的老十顿时转怒为喜,大嘴一咧,已是狂笑着呼喝了一嗓子,那等得意状,就宛若已然瞅见了弘晴的悲惨下场一般。
    “八哥,您看……”
    九爷的心思可比老十要敏锐得多,自是听出了陆纯彦话里的未尽之意,那便是要彻底牺牲赫申这枚棋子,以达到将弘晴拖下水之目的,而这,显然有损八爷之实力,正因为此,尽管心里头也是极为的赞成,但却并未表露出来,而是作出一副犹豫状地将决定权交到了八爷的手中。
    “嗯,那就这么定了也好。”
    能以赫申这么个奴才的牺牲换取弘晴的废黜,八爷自是无甚不满意处,不过么,毕竟是涉及到自个儿的门下,八爷却也不好表现得太过爽快,若不然,岂不是寒了下头人等的心,这便故作痛苦状地皱紧了眉头,沉吟了良久,方才像是极为勉强地下了个决断。
    “哈哈哈……,好,八哥英明,小弟可就等着看好戏了,哈哈哈……”这一见八爷已然下了决心,报仇心切的老十可就憋不住了,仰天狂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得意的期盼。

第一百四十七章上阵父子兵(一)
    **城楼两侧角楼上的大钟悠悠然地连响了七下,正在午门外朝房里闲扯的一众朝臣们不约而同地都安静下来,只因这都已是辰时正牌了,居然还没听到内廷的喊朝之声,也没见有宦官前来传旨,众朝臣们自不免有些个浮想联翩的,一时间自是都没了闲扯的兴致。
    老爷子在搞啥?难不成出了啥事了?不致于罢!
    不说朝臣们神情各异,就连弘晴这个知晓历史大致走向的穿越众也有些个摸不着头脑,概因此事实在是太反常了些,倒不是老爷子不曾罢过朝,实际上,往日里,老爷子也有惰政的时候,但绝不会让朝臣们在朝房如此久候,通常是提早一日便下了罢朝的旨意,可今儿个时辰已过,却愣是没半点的消息传来,还真就不像是老爷子的做派。
    “陛下有旨,今日不朝,宣正二品以上者,养心殿觐见,钦此!”
    就在众朝臣们猜疑不定之际,朝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中,满头大汗的奏事房主事太监秦无庸领着几名小宦官匆匆从外头行了进来,一摆手中的拂尘,高声宣了老爷子的口谕。
    “臣等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听是这么道旨意,南朝房里的极品权贵们尽皆为之一愣,可也没人敢在这当口上有甚失礼之处的,也就只能是各怀心思地谢恩不迭——二品以上朝臣议事可就相当于是后世的“中央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了的,这可是议国之大事的格调,光凭黄河溃堤一事,显然还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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