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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宜室宜家-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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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继涛悠敛了轻淡的浅笑,嘴角微斜,苦笑道:“早晚是要知道的,瞒得了一时,难道还瞒得了一世么”

“圣上都说了许你守完母孝再回京,你自己又何必………”

“圣上不过客气一句,你还当了真如今秋闱在际,我不趁着这机会返京,到时候难免又要费一翻谋划了。这是我所不愿的,亦是圣上所不愿见的”他嘴角勾起抹悲凉的冷笑:“即然姓汤的动了疑惑,咱们就把底给他看个清楚,这样即使我不在了,他也不敢打润娘的主意”

“只怕润娘不但不会感激—”巴长霖话说到一半,眼瞅着他黯然的面色以及眸底掩不住的悲伤,惆然一叹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正文 一零七、两败俱伤

一零七、两败俱伤

汤饶臣看着手中的邸报,面色又青又灰粗枝似的大手亦抖个不停,颤动的腮帮子哧出一句话:“好你个周悛,自己找死也就罢了,还想拖着我汤家做陪葬么”

童大掌柜瞅着他青青白白的面色,献策道:“东家,咱们虽得罪了他,可他在这里跟周家寡妇那点事要是传到郡主耳朵里,他怕也吃罪不起吧”

“胡说”汤饶臣横目扫过童大掌柜灰扑扑的脸膛:“咱们买卖人家,讲究的是和气生财。那姓刘的不仅是今年秋闱主考还是郡马,咱们巴结他还来不及,倒去得罪他”

“可………”童掌柜拧起两道又短又稀的眉毛道:“可咱们不是已经得罪他了么”

“是啊,不过咱们还有机会补救”汤饶臣道:“赶紧吩咐下去,咱们以高出周悛的价格收农货。”

“东家,周官人他们给的价已经不低了,再说了咱们又没有买家,那些

农货都是要趁新鲜才能卖个好价钱,咱们收得来压在库里,可是要赔大钱的” 童掌柜倒是在商言商,这赔本的买卖如何做的

汤饶臣轻叹一声,道:“事到如今,也只好破财消灾了。”

童掌柜望了东家一眼,叹声而去。

汤饶臣坐在堂屋的大师椅上,直愣愣地望着院中被乌云压成墨绿色的硕大芭蕉叶,忆起当年卢少东家那凄惶惨况,心底涌起一阵恶寒,但愿自己此时投诚还为时不晚才好

“轰隆隆………”

乌云几乎要压塌了屋顶,滚滚的雷声伴着狰狞地闪电,不时地激起一片惨白。

润娘趴在窗台前看外头暴雨如瀑,淡淡地伤感如丝似缕的萦绕着她,微微一叹,陪在旁边的刘继涛放下手中的书,温柔的眸光投向她柔和的侧脸,笑问道:“好好的,又叹甚么气呢”

“你说这雨怎么这会子下,可不耽搁慎哥儿他们回来么。”

“不过是雷阵雨,过一会就停了晚不了多少时候的。”刘继涛踱到她身后坐了,两臂从后头将她圈住,握着她微凉的手,静静地陪她看窗外雨落成帘。

“承之,你甚么时候走?”雨势渐渐小,润娘依在他的怀中,终于把憋在心里多时的话给问出了口。自那日周慎他们带回皇帝任命刘继涛为秋闱主考,润娘便想问了只是她害怕答案,自欺欺人只当不知,可是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还早呢,怎么也要过了七月半,祭拜过娘亲再走。”

润娘回身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嗫声道:“承之,不走不行么”

“你想我抗旨不遵?那可是欺君大罪啊”刘继涛轻拥着润娘纤细的肩头,低笑着说。

“可是,我舍不得,舍不得么………”

润娘的声音已带了哭腔,刘继涛紧了紧手臂,几乎要把怀中的女子揉入体内,溶于骨血。他多想说“我很快就回来的”可是不能说呀,这一去怕是从此陌路。他微翘起唇角,一点晶莹的泪没入润娘发间。

“好了别哭了。”刘继涛将润娘稍稍推离自己的怀抱,面上已换了柔柔的笑意,修长温润的手指细细地拂去她面上的泪痕:“你知道我是非不可的,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一个月么………”

润娘扑入他的怀里,涩然道:“承之,咱们成亲吧”

刘继涛身子一僵,嘴里仿若涌出无边的苦涩,然只一瞬间他的面容便溢满了温柔,轻抚着润娘乌黑的鬓发:“傻瓜,你忘了我还在孝中,怎么能成亲呢,你想让那些言官再参我一本么”

润娘猛地推开他,一双莹然的眸光直直地落在他的温润如玉的俊颜上,自己本以为他会毫不迟疑的答应,断没想到等待自己的竟是一句推托之言。她很想接着说“那你等你孝满了,咱们就成亲”可是最终,她没敢说出口,只是那么怔怔地望着他,直至他逃开自己的眸光,润娘心底登时涌上一阵阴寒,突地抱住他:“承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刘继涛伸出手与她十指紧扣,唇边溢出一抹苦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他已没有了承诺的资格。

窗外雨渐渐停了,稀薄的日头透窗而来,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微淡的晕光仿若是离愁织成的轻纱,窗台上两只疙瘩爬上晒背石,歪了脑袋盯着主人,清澈明亮如黑珍珠般的眼眸里好似有淡淡的悲伤。

“甚么?汤家又提了一成价”周悛只穿着细布短衫,在屋里跳脚,他眼眶深陷,眸底又染了圈浓重的乌青:“他又没地方卖,还拼命提价收农货,他汤饶臣疯了不成”

周悛气急败坏的在屋里不停打转,老徐头挥退了回话的小厮,禀道:“官人,那汤饶臣明摆着是冲咱们来的,怕不是咱们哪里得罪他了”

“我哪里晓得”周悛恨恨地往椅子上一坐,手中的蒲扇几乎要叫他摇散了:“前些日子都还说的好好的,天晓得他怎么就发了疯,玩命的跟我过不去”

“官人,咱们差人去问一问吧,不然这样下去可怎么成呢”秦氏端了盅绿豆汤进来提议道。

“哼,这话还用你来说,我差了三四拨人去了,可人家不见就是不见。”

秦氏在旁边坐下道:“那,官人就亲自登门,我想他总不好拒之门外吧”

周悛那扇得不见影的蒲扇倏地停了下来,挑眉道:“我亲自去?”

老徐头亦劝道:“是呢官人,我也这么想着,那汤饶臣总不好不理官人的,有甚么话说开了也就是了,就算咱们吃些亏也好过这样不明不白的受人排挤。”

秦氏点头道:“徐管事这话很是,趁着这会时候还不晚,官人赶紧换身

衣裳就去吧,咱们先就赔礼。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想他也不好过为难咱们。”

周悛疑惑的眸光在二人之间转来转去:“我上门就有用?”

“哎哟,我的官人事到如今,有用没有可不都要试上一试。”秦氏连拖带拽地拉了周悛进里屋换衣裳,又叫小丫头打洗脸水来。

周悛到汤家门口时已是落霞满天,老徐头先跳下了骡车,上前敲门,好半晌门才开了一道缝,从里头探出个脑袋:“你们找谁呀?”

老徐头忙做揖道:“丰溪村周大官人亲来拜会汤家官人,麻烦小哥通传一声。”

那小厮一对小眼在周家主仆身上一溜,道:“官人不在家,你们改日再来”

他说着就要关门,老徐头连忙拦道:“那小哥,你家官人哪里去了,啥时候回来?”

小厮横了一眼,道:“这我怎么晓得”说着又要关门,

却听周悛地怒声骂道:“放你母亲的屁”话声未了抢上前将门一脚踹开,响动把倒座里的家仆都惊了出来,指着周悛骂道:“哪里来的野人,竟跑到汤家为撒野”

老徐头拼命拦着怒气勃勃的周悛,向众人做揖道:“咱们家官人有要紧的事和汤官人说,劳烦众位大哥通传一声。”

“都告诉你不在了,还待要怎样啊”适才被周悛踹到地上的小厮,跳将起来怒喝道。

“胡闹,你还不给我下去”一个年岁稍长的家仆喝退了小厮,走上前拱手向周悛道:“小孩子家无礼,还请周官人见谅。”

周悛背着手,冷哼一声道:“你只去通传就是了。”

那家仆微微一笑,道:“小的倒劝周官人回去的好。”

“你”周悛怒瞪着那人,咬牙问道:“甚么意思”

那家仆依旧笑盈盈地道:“不论小的通不通传,咱们官人都是不在家,这大热天的周官人又何必叫小的跑一身汗呢”

周悛只气得额上青筋直跳,待要抢进去,眼前却围着五六个汤家的家仆。众人正僵持间,忽听里头传来阵阵笑语,周悛抬眸看时,但见汤饶臣满脸堆笑的陪着巴长霖从里头出来。

“巴公子,用过饭再走不迟么”

巴长霖拱手谢道:“多承多承,倒是不麻烦汤大哥的好。”

“有甚麻烦的,又不摆酒请客不过是咱哥俩个随意吃喝些。”

巴长霖道:“即如此,汤大哥倒不如随我回卢大兴喝去,也痛快些”

周悛见他二人且行且说,眼见就要拐去角门,眼眸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大喝一声:“汤饶臣”

汤、巴二人登时回眸看来,汤饶臣面色微微一变,巴长霖却是笑道:

“原来汤大哥还有客,小弟就不多讨扰了。”言毕拱手出了角门而去。

“姓汤的,我与你有甚么仇,你要这般往死里挤兑我”周悛气急攻心,倒较往昔多出几倍的气力,挣开汤家一众家仆,直抢到汤饶臣面前喝问。

汤饶臣阴着脸,反问道:“那我与你又有甚么仇,你要把我往死路上引?”

周悛被他问得一愕,旋即又叫道:“我何曾把你往死路上引了”

汤饶臣冷冷一笑,道:“死到眼前犹不自知”再看他气得铁青的脸,心底生出一丝不忍:“我劝你赶紧把那些商户转到我手里来,并保证此后再不打做买卖的主意,或许还能保住你周家那点祖业”

“做你的春秋大梦”周悛暴喝道:“我偏就要与你拼到底”说罢,绝决而去。

汤饶臣目送他上车远去,不由轻叹,萧然转身。

次日汤饶臣便听说周悛把农货的价钱又提了半成,他只得无奈地苦笑着吩咐童掌柜不论周家出多少价,汤家都比他们高半成

哎,看来这一回汤家也要伤筋动骨了

正文 一零八、静莲庵

一零八、静莲庵

汤饶臣、周悛二人斗的不亦乐乎之时,润娘子的宅院里却是一片温馨平和。她每日里喂喂小龟,哄哄女儿,或与刘继涛下棋、看书、说笑逗乐,还有巴长霖则不时地跑来蹭晚饭。总之屋里的每一个都在努力的快乐着,故意忽略即将到来的分别。

雨后黄昏,月霁风清凉意隐隐。润娘叫阿三搬了摇椅与刘继涛在院中乘凉下棋,耳旁有隐隐鲁妈她们的笑语传来。

“又在下棋,润娘的棋艺岂非要一日千里”巴长霖又不请自来,一袭月白绸长衫迈进穿堂,随着晚风轻轻飘荡,颇有几分超凡脱俗的意味。

“姓巴的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招摇啊”润娘正愁不知在那儿落子,听见巴长霖取笑的声音,自然没脸色:“天天到这里蹭饭,也不交饭钱,真是个厚脸皮”

巴长霖也不理她,径自在刘继涛身边坐了,从旁边小几子上的白瓷缸里拿了个红艳艳的桃子啃了起来,忽然问道:“伯文回来了没呀?”

“伯文?”润娘抬眸微愕,好像是没看到他。

巴长霖丢给她一个冷眼,轻哼道:“你也太不上心了吧孙嫂子算是白信你了”

“怎么了?伯文那么大的人了,总是有些应酬的”细想来这几日伯文

都没跟周慎他们一起回来,有两次甚至没回来吃晚饭,只因他回来得也不算太晚,润娘也就没太过问,毕竟十七八岁的小子总需要有自己的空间。

巴长霖的桃花眼睨过润娘:“应酬?只怕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吧”

“甚么”润娘陡然惊起,眯起秀眸射向巴长霖的玉颜:“你说甚

么”

刘继涛笑着摇摇头,把润娘摁回摇椅上,劝道:“你那么激动做甚么。”

“巴长霖”润娘瞪视着他,阴森道:“你给我说清楚,否则,嘿嘿………”

巴长霖看着润娘抖着双肩恐怖地假笑,后背陡升一阵恶寒:“喂,你不要这样吓人行不”

“说”润娘猛一拍小几,巴长霖极配合的一瑟缩,道:“前两日我瞧见伯文那小子独自出城觉着奇怪,昨日里我差了人跟了去瞧瞧。却见他走去城外静莲庵见一个娇滴滴呢”

“静莲庵?”润娘眯眼皱眉,瞥向巴长霖道:“是一个小娘子,不是小尼姑?”

不等巴长霖回答,刘继涛已敲了她一个栗子,半真半假地责道:“你把伯文看做甚么人了?”

巴长霖嘿嘿笑道:“也难怪她,毕竟不晓得那静莲庵的来历?”

“甚么来历?”润娘揉着脑门气鼓鼓地问道。

“那静莲庵是林家布施的,林家小娘子每到暑月便会搬去小住,为亡母抄写佛经。”

润娘盯视着巴长霖,阴笑着问:“你怎么晓得的那么清楚?莫非你是有偷香窃玉之心?”

“喂,你胡说甚么”巴长霖突地红了玉颜,看向刘继涛道:“你也不管管她,一个妇道人家嘴里胡沁甚么呀”

刘继涛甚是无奈地看向她:“润娘—…”

“好好,我给巴公子赔罪了”润娘笑盈盈地福身说道。

巴长霖哼了声,转过脸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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