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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宫花寂寞红-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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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轿子已经被抬起,身体后仰有些不稳,嫚姝及时抓住木制的棱条才不至于被摔倒。这样不安稳的生活时时刻刻提醒着嫚姝她经受过的遭遇,想起那日那个美艳的女人身着华丽气势汹汹地冲进她的永和宫,对着她说'一切冲着我高钰彤来'的话的人竟然在她没有任何动作之前就自己先倒了下来,嫚姝顿时有些失落,她自己怎么能倒下,若是倒下她高钰彤也要倒在自己的手下才可以解她的心头之恨。嘴角的笑容那样*明了,或许机会来了。
    高夫人进宫的那日雪已然停了,不过天空依然阴沉,强大的压迫感让人压抑。太后对于弘历宠爱钰彤,如此宠爱高家很是不认同,不过那是前朝之事她不能多言,反而对来请安的君宜嘱咐:“皇上没有经历过太大风浪,他骨子里还是一个顽劣的孩子,任性而为惯了,先帝看中你成熟稳重才会指你作为福晋,如今你是皇后该说的话一定要说,那是你的职责。”
    君宜恭谨地称这是,并不敢反驳,她也无力反驳,太后说的话句句在理字字箴言,可每一个调子都把她自己的自尊,在爱情里的自尊击的支离破碎。原来她认为的爱情在外人眼里不过是性格互补,不过是家世合适,不过是权利的依托和牵制,原来那并不是她以为的爱。
    此次入宫高夫人的深情颇为严肃,被绿柳请进了翊坤宫时,看到自己憔悴的女儿是,她的眼睛里的温柔也很是惨淡,反而是钰彤撑着坐起来,身子朝着里边挪了挪,让出了早已被自己暖热的位置给自己的母亲。她如同小时候亲昵地拉着自己母亲的胳膊,撒了撒娇,换来的却再也不是母亲疼爱地揉揉她的脑袋,反而冰冷的语气让钰彤突然愣住,高夫人道:“娘娘自该照顾好自己的身子,秉承嫔妃该有的端庄大气。”
    立在一旁的钰蓉同样有些吃惊,她小心看了看母亲的脸色,问:“额娘,您可是跟阿玛吵架了?”
    钰彤手顺着母亲的胳膊滑下,轻轻握住母亲的手,钰彤有些委屈:“额娘,您叫女儿娘娘?”
    高夫人没有抽离自己的手臂,听得钰彤言语之中的伤心,她才缓缓回过头有些气,有些急地说:“早前的家书我已交代过你,为何还会传出大阿哥和伊尔觉罗氏家小姐的事儿?大阿哥是你的养子,难不成你连为他指个福晋的权利都没有?”
    果然,钰蓉忙屈膝跪下,拉着母亲的另外一只手哀求道:“此事怎么能够强求?额娘您怎的不问女儿愿不愿?您怎么能写那样的书信给姐姐,您难道不知姐姐最是疼爱钰蓉,姐姐怎会忍心逼迫钰蓉?”
    “此事由不得你,难不成你要钰霏?”高夫人语气决绝,丝毫没有转圜余地,她不知自己女儿已经爱上了那个男子,她的冷漠刺痛了钰蓉的心,也让准备坦白的钰蓉瞬间改了主意。她不能纵容母亲恣意妄为,走了第一步就会有第二步,母亲的目的是让高家出个皇后,把自己嫁给了永璜,那么下一步她要做的是什么?让永璜争夺皇位吗?
    钰蓉不会让永璜卷入皇位纷争,她更不想永璜去做皇帝,若是永璜做了皇帝,谁还陪她一起在湖边看荷花开钓鱼取乐子,谁还陪她在后院亭子里看雨作诗?
    俩人的争吵一直持续,钰彤实在听不下去也看不下去的时候,开口说:“额娘,女儿叫您入宫不是为了此事,女儿是想让您把钰蓉带回去。”
    高夫人自然不愿,她强烈的反对之下,换来的只是钰彤的淡然一笑:“母亲,正如您所说,永璜是女儿的养子,女儿想让谁做他的福晋很是容易。”
    “你竟然威胁我!”高夫人气急了,瞪着眼睛表情有些狰狞,那完全不像是一个母亲面对自己生病的女儿的样子。
    钰彤伸手拍了拍钰蓉的手背,似在安慰,眼睛确看着自己母亲,也丝毫不客气说:“母亲最是了解女儿,女儿从小就是这样的烈性子,说到做到!”
    事前钰蓉并不知钰彤的目的,而今日发生的一切让其无法可说,没有辨别抵触的力气。高夫人不能在宫内留宿故,而早早出宫,钰蓉求了钰彤,得以在宫内多待些日子。送走了自己的母亲,钰彤反而有些落寞,她握了握钰蓉的手,用了力:“你不说我也要留你两日,不然我无法向永璜交代!”
    无法从母亲身上得来的宠爱曾经让钰蓉很是厌倦也曾经憎恨过,可是如今她却很是坦然也有些欣慰,还好她还有一个理解她支持她的姐姐,足以。
    意料之外的,一直身体很是稳定的密太妃也突然传来病症,据说此病来势凶猛,依着太妃的身子不知能否撑过这个冬季。太后都亲自登门拜访过,出来时候只是一声叹息。破天荒的在十一月份的最后一天,曾经谋反的允禄得了官职,弘历的宽宏大度在民间一度广为流传。随着倾暖的沉寂,宁寿宫也不再被人关注,即使这样的消息传出,大家也都是一副知道了淡定。本以为这样的喜讯传到太妃的耳中之后会让她的病情有所好转,可是意料之外的反而更加重了一些,连夜请来了的太医才把太妃从鬼门关久拉回来。
    倾暖出景阳宫的时候,天空中的太阳冲破云层洒射出来,恍惚有些夏日的绚烂。
    没人来景阳宫前祝贺她得以重见天日,连霓裳都没有,空空的街道上看不到人影,倾暖觉得有些奇怪。她不在乎旁人对自己的态度,她最在乎的是霓裳,为何连霓裳都未来?可她只能往返景阳宫和宁寿宫,旁的地方哪也去不了。
    一路上行人低头不去看她,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似曾相似。宁寿宫依旧,太妃的气色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劲,脸上还有一丝红晕在,倾暖怕自己眼花,更害怕的是她怕那是人们常说的回光返照,匆忙跪在床边,握住太妃的手,她早已热泪涌出,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
    太妃反而笑的开心:“丫头,许久不见你了!你终于出来了!”
    倾暖把头埋在太妃的胸前,又不敢太过用力,只能悬在那里,姿势有些奇怪,崔嬷嬷看了嗤笑了一声,后来却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臣妾觉得对不住您,您要好好的,让臣妾多陪陪您!”倾暖抬起头乖巧地蹭了蹭太妃的下巴,撅着嘴巴略带撒娇的样子甚是可爱。
    太妃竟然笑出了声,苍白的头发甚是凌乱,梳妆台上的桃木匣子半开着,里头是她所有的首饰,隐约可见一个翠色手钏安稳在黑暗住闪着不同的光,甚是眼熟。

  ☆、第九十一章 兰萱的苦肉计

太妃坐起来,身体看着不如外人传的那般差劲,不过她眼中这时倒是浮出一丝歉疚,她伸手抚了抚倾暖的脸颊,说了一句很是令人费解的话:“傻丫头,是太妃对不住你了!”
    当时的场景之下倾暖并没有去追问这个问题,后来她细细想过,这个问题也的确是不适合当面去追问太妃,且不说太妃身体无法承受,另行琐碎的事情中总会有失了偏颇的时候,倾暖理解故而不在乎,她知道太妃口中的对不住不过是零星的小事,她不去计较。
    出门的时候,门前有语薇在等候,语薇见了倾暖神色丝毫未变,眉眼之处却不见了往日的风情,或许只是在自己面前而已。倾暖规矩请安丝毫不差,头顶处并未传来尖锐撕裂的吼叫,甚至连一声责备也未曾有,平静的如同雪花飘落,仿若无人般的寂静寥落。在语薇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瞬间,倾暖还是叫住了她:“纯妃娘娘果真是来看太妃的?”
    语薇停下脚步,背着的身子嘴角有不屑的笑容,那笑容却也隐藏了一副自得,这样的女子,在宫内定然不少得罪人,她不急于一时。语薇自顾自地朝前走,不理会背后的倾暖,可倾暖还是折回来挡在了语薇面前,目光炯炯地对语薇说:“皇上让臣妾出景阳宫,也不过是为了太妃的缘故,若是您还是不解气……”
    “你在这说什么?”语薇勾着鄙夷的笑,斜视着倾暖“太妃病中连同太后都亲自登门,为何我不能来宁寿宫问候?”
    语薇的话在理,无可挑剔,不过她来的时辰太过不正常,也太过巧合,本是心知肚明的为何嘴上说出的就是不一样?倾暖懒得去追究,她早在三月之前就说的很是清楚,旁人不理解无所谓,她不需要旁人来理解自己,若真是人人都能看懂自己的内心,那她活着岂不太没意思!
    弘历的圣旨里写的很是清楚,她只能往返宁寿宫和景阳宫,旁的地方还是无法随意进出,这次弘历真是做的很是细致,身后跟着的大力嬷嬷们都是挑选的凶神恶煞的,让人瞧着心内发憷,可是不同以往的是这些人格外听自己的话,若是她想绕个远路回景阳宫,她们也都恭恭敬敬地跟在她身后,不言一词。倾暖知道那是弘历的心意。
    她不止一次是希望再次见到霓裳,可是等来的不过是与和敬一起来的哥哥,长青见倾暖脸庞小了许多,眼眶有些泛红。和敬推了推长青,又拍了拍倾暖的手臂,说起话来很是像一个大人:“我可真是操碎了心,你们有话就好好说!”歪头看着长青,和敬又说“师傅你今日见了魏官女子之后,不是,是见了你妹妹之后可不许再走神了,一定要好好教会我功夫才好。我还要与巴勒珠儿比试呢,你可不能让我输了面子!”
    说罢她很是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就自发退到了一边,留足了空间给倾暖和长青说话。这个哥哥依然是倾暖记忆中的样子,不过她此刻瞧着倒是很是心疼,她能够想出哥哥看着霓裳进进出出养心殿是何心情,她能够感觉到哥哥眼中的无奈不舍的复杂,她能够感觉到哥哥的痴情,可她就是心疼。超前走了一步,倾暖没有把自己的手塞到长青的手里,反而是很是体贴地握住了长青的手,带着一丝哀求的口吻说:“你别恨他!”
    长青嘴角勾起,抬眸带着温柔:“暖儿,答应哥哥,保护好自己。”
    倾暖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听没听懂自己说的那句话是何意思,他没有问出口想来是听懂了吧。问倾暖对长青的话也没有过多的考虑,她只是单纯地以为哥哥是因为纯妃小产的事儿而担心自己,故而笑着点了头。直到乾隆十年的时候,倾暖才真正明白了哥哥的这句简单不过的话饱含着怎样的深刻含义。
    瞧了瞧站的远远的活泼可爱的和敬,倾暖问长青:“公主对哥哥颇好,哥哥要用心教公主才是!”
    长青点了点头,后又说:“等我把公主教会了,我就没有理由呆在皇宫里了,额娘给我介绍了一门亲事,哥哥或许很快就会成亲了!”
    这样的喜讯并没有让倾暖高兴起来,她脑中一闪而逝的是霓裳那悲戚的面庞。不过这些话她还是老老实实地藏在了心里,没有机会告诉霓裳,因为她一直无法见到霓裳的身影。
    天空黑漆漆的,冷风如刀,呼啸咆哮着的紫禁城,有些惊恐。
    怀揣着自己的寄托钰蓉沿着宫道小步朝着约定好的地方走去,提着宫灯的永璜早已等在那里,钰蓉伸手摸了摸怀里的那个自己亲手而制的荷包,脸上的笑容都是女子的甜蜜。
    “这是送给你的!”塞了荷包给永璜,钰蓉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纤细手指捏着的是草青色的绳子,低下也是草青色的穗子,荷包上面绣着的花朵很小,在这样昏暗的烛光下,永璜分辨不出来。他伸手去接,触碰到了钰蓉微凉的手指,犹豫了一下把她的手整个握在了他的掌心,用了用力,钰蓉已被永璜拽到了跟前,他说的话有些急,貌似生气了:“明日我就向皇祖母禀明心意,十五之前就娶你为妻!”
    钰蓉握紧了手里的荷包,垂着头不敢去看永璜。他们两个都知道此时此刻说那些都不是最好的时机,她们在等一个很好地机会让她们一举得胜,她们不能输,输了便再也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永璜那些意气用事的话虽然不切合实际,可是钰蓉还是觉得欢喜,她小心把荷包塞到了永璜的胸前,有些羞涩又有些憧憬地说:“明日,你会送我吗?”
    永璜把她拦住怀中,嗯了一声。钰蓉从未怀疑过永璜会食言,她坚信着永璜说的那句话,可是次日从清晨等到了午时都未见永璜的身影。钰蓉有些伤心落寞,她回身,背后是巍峨宫殿,空中也开始飘起雪花,遮挡了她的视线,她突然看不清这个皇家宫殿,看不清这个皇家宫殿的人。
    裹着厚厚的貂皮斗篷的钰彤脸色开始泛白,钰蓉终究是不忍心姐姐陪着自己在这里继续等候,她捋了捋自己的乌发,努力地笑着向钰彤告别。钰彤瞧着她的落寞,只是叹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钰彤安慰:“一路当心!”
    此次出宫钰蓉没有想着还能够在回来如同这次一般地住在宫里,本来保持着坚定信念出宫的钰蓉此时此刻却突然不安恐惧了起来,她紧紧地握着钰彤的手,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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