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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宫花寂寞红-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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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这次永和宫的人并未前来,嫚姝腿上盖着万福字被,手里拿着刚刚送来的葡萄,时不时地瞧一眼站在边上的霓裳,道:“魏常在被怀疑,你们那么要好,你也不去养心殿瞧瞧?当真这般站得住?”
    “臣妾这容貌唯恐吓了旁人,故不敢外出!”霓裳端了碟子来接嫚姝丢过来的葡萄皮,丝毫未见任何情绪波动。
    捻了帕子擦了擦手,虚叹一口气嫚姝感慨道:“咱们永和宫是怎么了?先是你的脸伤了,又是我的腿伤了,真是晦气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改日我定要求了皇上请了法师来给我好好驱驱鬼怪才是!”
    “娘娘知道该驱的不是鬼怪!”霓裳小心把碟子搁在了檀木方桌上,如同说一句很是平常的话那般,如此气定神闲。
    嫚姝微微一愣,旋即丢了手里的帕子,靠在靠枕上,若有所思地看着霓裳。这个女子虽然损了面容可是却拥有绝世舞技,人也不是木讷地不可相与,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人选。想起她最初今永和宫的绝望,嫚姝突然好奇了起来:“你最初闹着要自杀,可是为何?既然咱们都已经说好了互相帮助,你的事儿我也该知道知道。虽然你们都是聪明人可我也不笨,你勿要想着随便编个什么来期满我,我若是想查自会查出来的!”
    不同于永和宫的风平浪静,翊坤宫门前,一袭水色宫装的钰蓉匆忙跑出,看那方向却是养心殿无疑。她还未走两步,整个人就被拉住,下一刻便跌入了一个人的怀里。她早已熟悉了这个人的一切,不用去看她也知道是谁,挣扎着从永璜怀里出来,她义正言辞道:“魏常在不会做那等事儿,我要去养心殿说清楚!”
    “你以为你说的清楚?”永璜直视着钰蓉“你以为会有人信你说的话?”
    钰蓉有些失落地垂下了脑袋,她小声呐呐:“可我不能什么都不做,魏常在她救过姐姐,也帮助过我!”
    “可你知道吗,今日的翊坤宫是何等境况?”永璜抬起手拍了拍钰蓉的肩膀,微微叹气“草原之上坠马之事舒嫔也是一口咬定了是额娘所为,此时现在还未有结果。翊坤宫不能再牵扯到任何不好的事儿,你若是为你姐姐好,若是为你高家好,便好好地呆在翊坤宫,不要再说什么说清楚之类的话,在这宫里没有什么事儿是能够说清楚,若真是能够说清楚,那这就不是紫禁城了!”
    他说的有些激动,钰蓉听得也有些激愤。宫里的老嬷嬷们曾经在私下里谈论过哲妃的死因,钰蓉偶尔路过听了零碎的几句。雍正十三年,永璜也就是永璋现在的年纪,生母的一切他即使不全懂也会记得一些,没病没灾的哲妃突然离世,其中缘由不得而知。而那时正是雍正帝驾崩乾隆帝登基之时,她一个侍妾格格薨了自是激不起太大的波澜,引不起人们太多的重视。弘历登基后虽然给了她妃位的名分,可是时日已久终究是无法查证她的死因了。
    “可……”钰蓉还要再说什么,身子却被永璜推着抵在了墙上,身后是被太阳晒得温热的红墙,身前是永璜俊朗挺拔的身形,钰彤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我知道你一直在暗中照顾兰萱,我什么都知道。若是你不介意我已有了兰萱,你可愿将来跟我出宫?”他说的真挚,“我们离开皇宫,自在过日子。若是你不介意,我愿好好地待你!”
    夕阳下的永璜那样的好看,钰蓉一记就是一辈子。
    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轻轻环着永璜的身体抱了一下他,只是短短一瞬,便很是满足。
    “我等你带我出宫。我们一起在湖边建个宅子,一起钓鱼赏花,我们一起在后院搭个亭子,一起弹琴作诗!我等你!”
    养心殿内,弘历不发话,依然是那样僵持在那里。一切不好的证据都指向了倾暖,让君宜都无法再说什么为倾暖开脱,可弘历就是不停地转着手上的白玉扳子,紧紧地抿着嘴唇不说一句话。
    倾暖淡淡地勾了勾唇角,她提了提自己的梨花白袍子,缓缓跪了下去,朝着弘历叩了三个响头,道:“是臣妾疏忽大意,臣妾甘愿受任何责罚!”
    弘历这才霍地抬头去看倾暖,自倾暖进养心殿这是俩人的第一次对视。
    “此事疑点……”
    “臣妾甘愿受罚!”倾暖打断了弘历的话,再度重复了一遍。
    她没有承认自己有害人之心,因为她想留着这条命去看盛开的梨花,她想留有一丝机会去再度拥抱弘历,她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好好地爱他。她不爱就是不爱,若是爱上就是这般的浓烈而炽热。
    秋叶落尽之时,景阳宫便再也没有魏常在。
    落城被下旨搬去了启祥宫,景阳宫内独有魏官女子一人。
    景阳宫乃东西六宫一座死城,无人愿意亲近。倾暖之前交好的张答应都避之不及,更别提旁人。
    对于弘历的这番举动,语薇自是不满。她预想之中即便没有打入冷宫也要贬为庶民,可今时今日弘历竟然好保留着她嫔妃身份,景阳宫也还给她住着,低下的奴才们来报,说吃穿用度一样不少她魏官女子的,着实让语薇咽不下这口气。可她不得不躺在床上养着身体,不能太过动怒,若欢和欣琪倒是时常来相陪,说起此事,欣琪唏嘘:“皇上是怎么想的?为何还留她在景阳宫?之前四阿哥一事皇上就有偏袒,如今纯妃姐姐一事亦是如此!难不成皇上还想着再过些时日复了她的位份,解除了对她的惩罚?”
    提起元宵节那日的事儿,永珹吓得倒是不轻,若欢好生在身边陪伴了两月有余小孩子才敢出门自己走动。想起来若欢也是心有余悸,若是晚一步她的永城就没了性命,那般心狠之人怎会次次得到皇上的眷顾。在听的欣琪这般说,若欢自是不依,她拍了一下桌子吼道:“真是贱人!真是霍乱六宫的贱人!”
    床榻之上的语薇也恨的咬牙:“碎尸万段都不能解我心头之恨,若是我此时能够随意走动,定然不会让她过的舒坦!”
    许是看到了复仇之光,若欢忙道:“魏氏的确可恨,不知纯妃姐姐有何主意?您如今养着身子不甚方便,嫔妾与秀贵人可是好好的呢!”

  ☆、第七十一章 远离魏氏

搬去启祥宫的落城在三日之后迎来了乔迁之喜。不过这次的乔迁之喜颇为冷寂,各宫主子不过是各自派了自己身边的奴才前来问候,礼物阁下便匆忙离开。一直着手准备宴席的棠儿很是失落,她本想着自己主子终于摆脱景阳宫的晦气,展开一片新的天地,可是皇上没来没有,皇后也没来,就连最贴心的话都没往启祥宫带,她终究是替自己的主子不值。谁知落城并不太过在意,瞧着这陌生的宫殿,她倒是有些舍不得住了那些年的景阳宫。
    门前有霓裳站定,抬头凝望,院墙有三两枝梧桐探出头来,朱红大门妖艳欲滴,浮动雕花的石壁富贵非凡,一切都比景阳宫好了许多。灵芝走上前去向看门的小太监福了福,道:“我家答应来恭贺陆贵人乔迁之喜,还劳烦公公通传一声!”
    今日接见了那般多来祝贺的人,见到小主前来还是头一个,这个小太监见霓裳站在那里,眉眼含笑颇为激动。一个趔趄推门进去禀告,看的后面的霓裳都担心他是否会摔倒。不过等了半盏茶的功夫,那小太监重新趔趄地出来,打了打袖子单膝跪地道:“劳答应等候,贵人请您进去喝茶!”
    其实并非喝茶那般简单。殿内是早已摆好的酒席,菜色虽然不算名贵,但也是色香味俱全的佳肴,霓裳还在其中看到了自己喜欢吃的两道菜,心内竟然犹豫了一下。灵芝递过贺礼给棠儿,棠儿又转手交给了落城,素净的楠木盒子里扑着墨色绒布,绒布之上是一个很是通透的玉石,见到这般的贺礼,落城颇为吃惊。依着霓裳如今的位份和恩宠,这般名贵的玉石是断然不易得来的。看得出来落城有些惊异,霓裳倒是大方地说:“这是初次侍寝时皇上赏的,皇上说臣妾的舞跳得好,故而才赏了这么一枚玉石给臣妾,臣妾如今容颜有损,也用不上这东西。”
    这玉石的的确确是那晚侍寝时弘历给的,可霓裳本没打算把这给落城,可世间之事就是如此,完全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故而要在宫内生存下去,灵敏的触觉和随机应变的能力那是必不可少的。看得落城面色微变,霓裳便更加笃定了嫚姝对她所说是真心实意没有掺假的,只是看着此时此刻的落城,霓裳竟有一丝心酸,往日里那么善良的一个主子,怎会费尽心机地来算计她?
    落城合上了盒子,吩咐棠儿收好。之后去看霓裳,却见她眼睛泛红地垂着头,似想起了不好的事情。落城心内忐忑,转了头不去看霓裳,在心内有好生想了想是什么事儿让霓裳突然悲伤起来,想起之前霓裳说起侍寝,又再连起来她刚入永和宫的自杀行为,落城心内陡然一寒。她亲自拿起筷子,夹了菜给霓裳,未说什么话。
    “贵人今日乔迁之喜倒是冷清!”霓裳并未有去用膳的意思,自是自顾自地说“您终于摆脱了晦气的景阳宫,摆脱了晦气的魏常在”霓裳顿了顿,笑的苦涩“哦,现在应该是魏官女子,果真是值得庆贺的事儿!”
    端起酒樽,霓裳对着落城道:“这一杯嫔妾谢过您往日的关照之恩!”
    仰头一饮而尽,霓裳再度满上端起酒樽,依旧对着霓裳,只不过脸色微冷,笑容也微冷:“这一杯嫔妾祝您日后步步高升!”
    不容落城回一句话,霓裳便带着灵芝离开了启祥宫。看着碗内的那片竹笋,色泽通透,淡淡味香,足见做菜师傅们的高超手艺,虽然是祝祷之话可落城隐隐觉出了不对。棠儿并未发觉落城的沉思,反而拖着方才的楠木盒子来给落城看,还兴致勃勃地说:“这枚玉石果真是稀罕物,小主可以做成簪子亦或者做成耳环,恐怕那还有富余呢!”
    落城伸手拿出玉石,冰凉的触感几乎让她指尖痉挛,果真是上好的货色,她虽侍奉弘历这般久,也未曾有过这么好的东西。
    “那一晚,霓裳的舞姿定然极美!”落城把玉石丢在了楠木匣子里,起身到了廊下,看着落叶飘零的凄凉,叹气道“只是我也被逼无奈,娴妃推给了我,我又能去推给谁?”
    回了永和宫霓裳也直接去了正殿向嫚姝请安,紫陌正跪在软榻之上给嫚姝按着双腿,见霓裳进来才起身去奉茶,嫚姝指了指对面,示意霓裳坐下,后问:“去见过了?”
    霓裳点头,嫚姝颔首道:“日后也就只有咱们互相依偎着度日了。怡嫔那个人靠不住,我也不喜欢她时常在我身边晃悠,说着是关心我的伤势,谁知她是不是背过身子便偷偷笑话我不能再度起身走路?”
    自她在猎场出事,到回宫途中妙蝉一直左右陪在身边,不过入了宫便不见她常来了。不来也好,就如同嫚姝所想,她喜欢不了妙蝉那种性格的女人,她终究是跟钰彤不同,钰彤的凌然大气不是人人都有。一声叹息中包含着许多无奈,那又如何,她喜欢钰彤又如何,现在她终究是与自己水火不容的人。
    “魏官女子在景阳宫不知过得如何,你可要关照一番?”嫚姝问了霓裳与倾暖之间的事儿,她觉得两小无猜的姐妹之情最是珍贵,只不过她出身世家大族家教甚严,即便偶尔出去也是奴仆成群丝毫不得一点自由。额娘有时带她参加亲戚的宴会,见到的孩子都如同她自己一样,呆呆地坐在那里瞪着眼睛看着彼此,谁都不敢挪动一下,也都不敢跟对方搭话。除了贴身陪伴她长大的丫头紫陌,嫚姝可谓是没有朋友的,故而她很是向往霓裳和倾暖的过往。七岁那年,若凝熙不走……
    怎么腿一伤,她也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了。收回神,却听霓裳道:“她是戴罪之人,我若与她亲近便是自寻死路。”
    窗前的风铃猛然坠落,那清脆的声音惊扰了桌前撑着脑袋看书的倾暖。花意和玲珑忙进来瞧,倾暖指了指窗下的风铃,道:“瞧瞧碎没碎,万万是不能碎的!”
    花意举起来看了看,只见最右边的一个梨花花瓣折了一点,微微有裂缝。她忙再度挂起来,道:“好好的呢,并没有摔坏!小主您放心便是!”
    如此倾暖才松口气坐下来,她不放心地望了望,又嘱咐花意:“一会儿你们再去拿个绳子给它栓好了,可不能再掉了!”说罢,吹了吹案几上的信纸,待墨迹干了之后,她才从抽屉里拿出信封,小心把信纸装了进去,走到窗前看了看外头手配宝刀的侍卫,小心把玲珑叫到一旁,低声道:“这信可有法子送出去?”
    玲珑胸有成足地拍了拍胸脯,很是自信:“小主您放心便是,后边角门那里的一位守卫大哥性情颇好,奴婢曾与他说过几句话,算是相熟,不过是送个信他不会阻拦。”
    往日里她也偷偷地从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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