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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鬼魅王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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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栀,你是我此生至爱。”留下最后一句话,尧弈失魂落魄地离开。这个男人,是该说他对家族有强烈的使命感和责任感呢,还是说他对爱情不够坚贞,所谓的责任只是他不够坚定的一个借口。从古至今刻骨铭心荡气回肠的爱情就不会发生在那些达官贵族之间,他们有的只是亘古不变的利益。

傅晚栀双眸含泪,悲伤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冷冽,步伐坚定地走开了。叶桐雨惊异她为何会有这种变化,而她对尧弈的爱不会是假的。

回了客栈,又平静地度过了一日。清早,季夏早早地起了,换上叶桐雨为她新挑的衣裳,将头发细细地束好,手中一直紧握着颛臾扶疏留给她的那块白玉,等着颛臾扶疏的到来。叶桐雨跟凤栖梧坐在桌旁,招呼她过来坐下用些早点。季夏一边吃着,一边时不时地朝门外张望,好像下一秒颛臾扶疏就要出现一样。不过颛臾扶疏并没有出现,直至傍晚。

季夏哭丧着脸小脸:“姐姐,你说哥哥今日会不会来,时不时途中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扶疏一向是个守时的人,他说今日会到,那么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不用多想。”我正安慰道,门口便出现了那个熟悉的玄衫身影,知秋与琴川也陆续跨了进来。

“姑姑!我可想死你了!”叶知秋向叶桐雨扑过来,脑袋在她肩上蹭了蹭。

“叶知秋你都多大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叶桐雨推开了他,装作十分嫌弃的模样掸了掸肩上的灰尘。念在多日未见的份上,她姑且不与他计较他唤的这声“姑姑”了。

那厢颛臾扶疏动静却不大,但他进门看到季夏的那一瞬,眼神分明流转着光芒。“季夏,真的……是季夏吗……”他声音平稳,却还是能听出一丝颤抖。

“扶疏哥哥!”季夏喊了他一声,扑进他的怀里。

“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颛臾扶疏轻轻摸着季夏的发,柔声说道。

“哥哥,我再也不要跟你分开了。”季夏在他的怀里低声地抽泣。

颛臾扶疏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轻轻地说道:“不会。”这两个字却是一句郑重的承诺,他的眼神透着一种坚定。

“这女孩儿好生俊俏,原来是扶疏的妹妹。”叶知秋赞许道。一伙人知趣地将空间留给这对久别重逢的兄妹,叶桐雨拉上盯着季夏看的叶知秋,到了楼上凤栖梧的房间,呃,也是她的房间。

“侄子,说说你们怎么解决那件事的吧。”

“分别多日你一上来就问我正事,也不关心关心你的侄子。”叶知秋有些不高兴了。

“我看你气色红润身体强壮健康的很,你我关系又这般亲密,就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了。”

“好吧,是这样的。我们当时到了凤国与霓国边境交界处,两国都派重兵守在边界,随时有可能爆发战争。但我们发现一到夜晚,两国为数不少的乞丐多数都聚集在边境,因为边境居民住宅甚少,不会在他们熟睡在屋檐下的时候将他们赶走。于是,我就建议扶疏聚集两国的乞丐,资助他们银两,并且从凤国运输大量的建筑材料,鼓励他们自己动手,在那片土地上建起属于他们的家。

百姓不管这个天下是谁坐管,他们只知道,谁让他们吃饱穿暖,他们就支持谁。况且是凤国在帮助他们,霓国的乞丐也对凤国心存感激。见于是两国的子民,两国的官兵都不好对他们动手。何况凤国是支持他们的,霓国的军队也只得让他们开始建起房屋。不日霓国的定国将军也来到此,但那些乞丐已将房屋初初建起,再加上此地归属权不明,他也不好强拆,只得与凤国修订了条约,共同保卫这片地,此地所带来的收益两国也会平均分配。”

“这样倒是不错,没想到你也是有治国之才的。”叶桐雨摆出一副特别慈爱的神态看着他。

“不要小瞧我,我只是不想把我的才能放在表面上。”叶知秋甩了甩发,特别自信,凤栖梧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叶知秋递给叶桐雨一个蓝色的锦袋:“正好经过我们家,我去看了爷爷,他很好,就是挺挂念我们的,这是他新制的药丸,你好生收着。”她接过袋子,心头一热。

“主子,琴川有事禀报。”

“你说。”琴川又看了叶桐雨和叶知秋一眼,叶桐雨也是个识时务的人:“侄子,我们休息去。”

018同床而眠

回了房间,今晚又有月亮。苏醒后的每天夜晚,叶桐雨都是这样看着夜空,赏赏月亮,数数星辰,孤寂得很。偶尔有些画面映入脑海,她刚想捕捉,却再也回想不起来。

睡眠果真是件再幸福不过的事。睡着了,暂时可以忘却一切,欢喜的忧愁的全部无关。如果还能做个梦,梦里又是怎样一番光景。她听说书的先生说过,有个人睡了一觉,梦见自己化成了蝴蝶,特别真实的感觉,醒来便不知到底是他化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化成了他。

梦境与现实,到底哪个更虚幻。常人死了,便是一睡不起,而她却是长醒不眠。梦醒,说不定还能大彻大悟,如今对她来说连做梦也是种奢望。

叶桐雨正伤春悲秋着,察觉到有人靠近,是凤栖梧吧。她靠在窗台上,微微回首,来人却是颛臾扶疏。

“怎么不点灯?”

“月光够亮了,而我,现在只属于黑夜。”服食往生丸时间久了,在黑暗中她也能清楚视物。

“我来,是向你和栖梧表示感谢。他既然不在,你便代我跟他道声谢。”

“我倒一向觉得真朋友之间,若是帮个小忙道句谢谢实属可以,季夏对你那般重要,再说谢谢不免显得有些负担不起咱们之间的情谊,我们也是晓得你的这番心意的,还是不用道谢的好。”

“好一句真朋友,日后,你我便是真朋友。”颛臾扶疏笑叹道。

“莫非之前不是么?你对我叶氏的庇护,那日又送我苹果,我早已当你是真朋友。”叶桐雨很认真地说道。

“那栖梧呢,你当他是朋友吗。”

“他说我与他早已成亲,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颛臾扶疏的回答十分果断。

“那我便会把他当成夫君来看待,他对我也不错。”

“是吗,如此,便是我僭越了。他日若你记起了以往,希望你还能记得今日这番话。当时的情况,并不是你想的那般。”颛臾扶疏留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转身离开,宽大的袖中掉下了一个长长的东西。

叶桐雨过去拾起来一看,是一个有手肘长的系竹筒。下回可不能让凤栖梧再把钱财藏在袖子里,动不动就会掉。她追出门想喊住颛臾扶疏,过道里却没有一个人影。她打开竹筒的盖子,里面是一张宣纸。仔细拿出来铺开在案上,却是一副女子的画像,堪称倾城色。

画卷中是一片碧绿的桐林,开着星星嫩黄的小花,一袭白衣,头戴白色帷帽的女子回首顾盼。这女子生得长眉掩鬓,有一双传神的眼眸,眼波如一潭深深的湖水,一看便让人陷进去。鼻梁精致高挺,微翘的弧度,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似真似幻。

这场面这打扮着实眼熟,这不就是那日初见颛臾扶疏时的场景?颛臾扶疏也是个有心人,她一直为照不见自己的影像而困扰,他甚懂她心意,送她这画像,只是他怎么不亲手给她却要装作不经意掉落了呢。叶桐雨将画卷收入泪珠之中,自从收入第一颗有情泪,她曾试过是不是能装其他东西,却只能装下至多三样小件、轻质的东西。不论如何,她想着还是要与他道声谢的。

到了颛臾扶疏房门口,叶桐雨伸出手刚要叩门,就听见叶知秋的声音传出:“你到底爱不爱?”叶桐雨一惊,他这是……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自那日初见,你就爱上了,是不是?”还是叶知秋的质问声。

“是。”

“那你为何不表示出来?”

“晚了。”

“不晚,你可知我一直盼着你说出来……”

啪的一下,叶桐雨手中的竹筒掉在地上。叶知秋这孩子竟……这让她怎么跟爷爷开口,真是她做长辈的失职,对他缺乏管教,才叫他误入歧途。颛臾扶疏送她画像,竟是来讨好她的。但爱不是一件可以自控的事情,爱本身是纯洁的。作为小秋最尊敬的长辈,她若不挺他,他的爱该何去何从呢。

门被打开了。“姑姑!怎的是你。”

“咳咳,怎的不能是我。”

“你全都听见了?”

“是。”

颛臾扶疏看到地上的竹筒,低声叹了口气,沉默不语。叶知秋的表情却放松了:“这样也好。那你同意吗?”

“我自然是同意的,只怕爷爷他老人家难以接受。毕竟老人家年事已高,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可以一下子接受的。”

叶知秋着急了:“爷爷那么喜欢扶疏,一定不会反对的。那你要怎么跟凤栖梧说?”

“凤栖梧?你还喜欢凤栖梧?你要一个颛臾扶疏还不够,你还要一个凤栖梧?看来我真是对你疏于管教,按辈分,你可得尊他一声‘姑父’的。”叶桐雨眉毛微竖,教训他道。

叶知秋猛地闭上眼睛,像是在忍耐什么,过了一会才睁开。

“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这是闭眼算算你的命格,算到你红鸾星动了。哎,姑姑你误会了。我跟扶疏不是你想得那样,更没有对凤栖梧有分毫想法。走吧,扶疏,果真是晚了,而且完了,造化弄死人啦。”叶知秋拉着颛臾扶疏就往外走,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大半夜的你去作甚?”叶桐雨朝着他们的背影喊道。

“借酒消愁!”叶知秋回了四个字,真是莫名其妙,叶桐雨也就没把刚才听到的当回事。

回了房间,凤栖梧已经在了,见她回来便问道:“去哪了?”

“跟我侄子说了几句话。你跟那个琴川说完了?”

“嗯,说完了。雨儿,你讨厌她,她与我走得近,你可是在吃醋?”

“才不是,反正我一见到她就不喜欢她。”叶桐雨立刻回道,说着又倚在窗台上看看月亮。

“我也恨她。”凤栖梧怅然道。她惊异地回过头看着他。

“你每晚就这样看着夜空,不单调吗?”凤栖梧向她问道。

“我听闻月亮的光是白天的太阳给的。白天我不能晒到阳光,夜晚晒晒月亮也是不错的。”

他合衣躺倒床里侧,开口道:“雨儿,过来。”她便像被催眠了一般径直走过去,坐在床沿上,但她的意识十分清楚并未有丝毫模糊。他又坐起来一把将她带到他胸膛前靠着躺下,一手扯起被子盖住。

“那便陪我躺一会。抱着你,我才觉得你真的回来了。”叶桐雨不抗拒他的怀抱,反而有点喜欢,很熟悉的感觉。她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着他一动不动,感觉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019情真情假

天渐渐亮了,叶桐雨就靠在凤栖梧的肩膀上眼睛闭了一夜,他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阳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渗透到屋内,一片亮堂。她抬起头,他还睡着。黑如浓墨的剑眉平添了几分英气,长长的睫毛却不弯卷,直直地垂着,投射出一片阴影。他的五官生的立体,鼻梁尤其好看,侧面是一个坚毅的轮廓。他下巴往里收,却不像颛臾扶疏的那样尖。

叶桐雨认为他在装睡,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稍过须臾,他侧了侧头,轻哼了一声,双手搂过她抱得紧紧的,睁开了眼睛。原来他是真睡着,叶桐雨这才发现他的瞳仁漆黑如夜,深邃迷人。

“睡得好吗?”她向他笑笑。他把头跟她靠得更近一些,闭上眼睛,用鼻子轻轻地蹭了蹭她的鼻子:“有你在,我睡得特别安心。”

“栖梧哥哥有你找你!”门一下子被推开,季夏清脆的嗓音喊道。

“啊!”然后清脆的嗓音变成一道高分贝的尖叫,“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床上相拥着的那两人正好被她发现了,好羞涩。但季夏更羞涩:“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看见……”

叶桐雨走到她面前:“季夏你捂着眼睛做什么,我们又不是没穿衣服。”

季夏缓缓移开双手,小脸烧得通红:“傅晚栀想见栖梧哥哥,说有事相求。”说完就飞快地跑出去了。

“清早的便有美人找你,是你魅力太大么。”

“你这是醋着?”凤栖梧带着玩味地笑。

“对,我就是吃醋了怎的,一大清早就让我不得安生。”叶桐雨白了他一眼,走出了房间,忽略房间内传来的笑声。

在二楼的走廊上向下望去,傅晚栀毕恭毕敬地守候在大厅内。过了片刻凤栖梧也出了门,他该是洗漱好了,原本凌乱的头发已束好,衣服也换好了,依旧是红色系。

“你爱穿红色的衣服。”叶桐雨对着迎面而来的他说道。

“自我们成亲那日之后我便一直穿红色衣服,为的是哪天你回来了,穿上嫁衣,我们就能继续未完成的婚礼。”

叶桐雨心头一热:“去吧,别让人家久等了。”

凤栖梧若有所思地一笑,便转身下了楼。呃,他可能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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