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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明 全(txt)作者:酒徒-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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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那个高德勇所有人手中的粮食加在一起的总数。后来那几百车,基本上全是
麻袋里装了草和石头。只有鱼罐头,是实在货,也不过二十来车而已。吓唬人的,
这小子,鬼精鬼精的”!朱元璋自己也佩服武安国这手玩得漂亮,动用了官府实
力,对方未必肯乖乖就范。利用对付贪财的弱点做突破,这些黑心米商又怎么会
不上当。

    马皇后看丈夫那开心的样子,心里十分高兴。自从蒙古人南侵以来,第一次
看到朱元璋笑得如此痛快。又给丈夫添了碗粥,低声问:“那陛下接下来准备怎
么处置北平那些奸商”?

    “处置?我不处置了,看武小子玩去吧,我吩咐锦衣卫,和武小子接触一下,
要钱给钱,要权给权,一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既然愿意玩,让
武小子奉陪到底”!

    锦衣卫没有汇报的,是另一场看不到硝烟的战争。米价之战武安国大获全胜,
所以他们尽量详细地把细节报告给了朱元璋,股市之战至今看不出端倪,他们只
能把信息附记在米价之战的后边粗略提上一提。对于武安国的商业头脑,他们佩
服得五体投地,看不出来结局的争斗,还是压下去等有了眉目再说吧。特别是一
直安排在北平的锦衣卫,他们打心眼里边希望武安国获胜,所以有意无意之间维
护着皇帝对武安国的信心。

    股市之战和在米价之战前就已经展开,在武安国到达北平后第二天,张家、
杨家、陈家、徐家和一些原北平的各大工厂突然都动用了一笔资金,按略高于市
面的价格收购工厂里工人手中的股票,这下可把工人乐坏了,现在鸣镝楼的股票,
几乎只有卖家没买家,老板体谅大家,开恩收购闲杂股票,哪里有不卖之理。大
多数人不但卖了自己手中的,还把亲戚朋友手中的散股求着老板给卖了。工厂的
管事按东家的意思,都没难为这些工人,只是告诉他们,既然卖了,就不要再冒
险,股市风险大,并不是所有时候都能玩。

    把北平工人手中的散股收购差不多后,估计对手也闻听消息做好了准备,大
明最大的票号,徐记票号和放高利贷的高记钱庄联手出了一个告示,从今往后,
各个分号将不再接受股票作为贷款抵押,无论借贷者承诺多少利息,绝不动摇。

    消息传出,如雪上加霜一般,刚刚有起色的北平股市立刻崩盘,急得鸣镝楼
的掌柜蹲在武安国家大门口死活不肯离开,非要武安国出来给他个解释不可。一
向和掌柜的交情不错的武安国愣是没有见他,闭门谢客,不知在家里鼓捣些什么
东西。

    当股票降到最低点,粮食价格战正式开始,高胖子说得不假,玩这些东西赌
得是谁本钱足。北平股市本来就是虚火,被黑心的商人趁虚而入是早晚的事情,
高德勇等人的投机只是让这个时间提前了而已。在股市上把被人圈走的钱拿回来
不现实,但通过股市和粮食市场的资金互动,让对方也伤筋动骨不是很难。北平
商家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只要分工合理,胜算很大。

    武安国回来,稳定了百姓对各商行的信心。张五等人的动作,为的是尽量让
最少的人参与到最后的赌博中。詹氏兄弟的《北平新报》,责无旁贷地担负起制
造传闻的工作。战略目标德制订者是武安国,而真正的幕后操纵者,是詹臻、詹
毅和高德勇三大奸商。

    粮食价格战打得如火如荼时,张五哥突然宣布,北平张家所控制的所有产业,
今年不再扩大生产,大股东张五和二股东詹臻在持股第三多的李善平缺席情况下
联合决定,今年所获利润中,将拿出十万两白银按股分红。

    这个消息比票号联手不再接受股票作为抵押提供贷款带来的震动还大,北平
的股票跌到这个份上,持有张家股票的人分到的红利几乎等同于股票现在的价格。
大小投机商如同苍蝇一般嗡地一下冲进了鸣镝楼,粮食之争对一些人来说已经不
再重要,股票上面代表的才是百花花的银子。

    北平的鸣镝楼在经历了四、五个月冷清场面终于又火了起来,算盘珠子的声
音每天又开始响个不停,小伙计的鞋底又开始快速磨穿。不过这个季节股市与原
来不同,股票的价格没有了任何可以寻觅的规律,每天,升升降降好几次,大大
小小的奸商们在股市里博杀。

    每天都有新消息,人们分不清那边是真,哪边是假。几番博杀下来,终于有
人支撑不住,带着所剩无几的资金退出了股市。升升降降,降降升升,不知猎人
套住了狼,还是狼咬住了猎人。

    “卖报,卖报,最新消息,绸缎商余老板被众商人联合告到知府衙门,被判
坐牢三年”,报童叫卖的声音传遍大街小巷。此时的股票在人们眼中再也不能成
为发财的捷径,谁都知道,那里边风险太大,夏天还在股市上要风得风,要雨得
雨的投机商余硅不小心就中了人家圈套,因为卖空头而成为北平第一个因股票欺
诈而坐牢的人。

    “卖报,卖报,北平染料厂李老板加入北平商会,出资十万两购买北平木器
股”,突然跳出来加入任何一方的商人也不再会引发大伙的好奇。

    与当初期望的目标不同,北平众人没有在股市上获得更大的胜利。不完善的
规则给了自己机会,也给了对方同样的机会。风风光光的米价操作战打残的是徐
金儒这样的跟风者;紧张刺激的股票炒卖清洗的也仅仅是余硅这种级别的江湖骗
子。对于汪、谢、狄、白几家背后有势力支持的商人,粮食战中的损失不足以让
他们知难而退,他们还有足够本钱翻盘。

    “高兄,好久不见,回头我们找地方喝杯茶,手谈一局”,股市上见了面,
成为对手的高德勇与谢无崖依然互相打着招呼,仿佛相交多年的朋友。

    “好说,好说,咱们有的是机会”。

    汪、谢、狄、白等投机商不着急,即使不小心输掉了北平这个战场,他们还
可以转移到别的地方,无论在哪里,他们都将是北平的劲敌。

    武安国、郭璞也不着急,他们永远不会是孤军奋战,除了背后的北平商人,
他们还有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为了一个机会,那个人已经在海上准备了三年。

    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致对手与死地的机会。

    第二卷大风第十章较量(三)

    较量(三)

    一个漫长的秋天有无数个瞬间,就在这无数个瞬间中的一个片段里,蒙古人
胡和鲁——北平天行商号老板陈天行和燕王朱棣在辽东做了一笔特别的交易。这
个交易是如此之诡秘,以至于后来所有当事人都有意无意避免提及此事,偶尔有
好奇者刨根问底,被问到的人或者有意忘记,或者含混其词,或者信口雌黄,随
着时间的流逝和英雄的老去,所有一切就这样湮没在历史的瞬间中,永无真相。

    辽东的一切当然逃不过朱元璋的眼睛,御书房,一个人站在远离玻璃窗的角
落向皇帝汇报,“禀万岁,据臣的属下回报,蒙古人陈天行十天前去了辽东燕王
军中,和燕王在中军帐里聊了一个下午,当时只有徐增寿大人和张正心大人在场。
他们好像达成了什么交易,锦衣卫回报时,燕王给陛下也写了折子,估计最迟在
近两天内就能送到京城”。

    此人已经习惯了躲藏在阴影里,面孔模糊不清,声音听起来也有种怪怪的味
道。

    朱元璋闻言微微一愣,陈天行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安排在武安国身边的锦
衣卫上月汇报此人曾经在路上和武安国密谈,朱元璋已经吩咐各地锦衣卫严查此
人背景。根据各地反馈回的情报来看,此人是个落魄的蒙古贵族,在北平、河北
一带开着几家商号。但是光从表面现象很难推测此人是否和北方势力勾结,毕竟
那是他的族人,血浓于水。

    背着手在御书房中踱了几步,朱元璋压下心中的烦躁,低声问:“燕王有异
动吗?你可知他们到底达成了什么交易?”

    “没有”,告密者在朱元璋的逼视下向轻轻后退,整个身子几乎都陷进墙角
中,“燕王和整个震北军还是老样子,调动兵马准备在入冬前一举击溃金山部,
然后迅速向漠南蒙古诸部背后插进。他们的交易应该与国无害,徐大人在和陈天
行会面前还整日忧心忡忡,会面后状态好了很多,据他的贴身侍卫说他当晚曾经
自斟自饮,把酒庆贺。好像有绝对的把握拿下整个金山部一般”。

    “好了,你退下去吧,有事情随时汇报,无论白天晚上”,朱元璋回过头来,
吩咐此人退下,临到门口又把他叫住,补充道:“赏这次办事有功人员每人五百
两钞。着他们认真些,别总是弄这没些头没尾的勾当”。

    “是”,告密者弯着腰,倒退着出了房门。几乎垂到地面上的头掩住了他惊
诧的表情。因为在最后那一瞬间,这平时在锦衣卫指挥使面前喜怒不形于色皇帝
的脸上,他不小心看到了一丝奇怪的温柔,带着些悲凉,带着些无奈。

    “陈天行,陈天行,胡和鲁,金山部,到底是不是你的家族,你现在过得还
好吗”?御书房内朱元璋双眼望向北方的天空,眼角,竟隐隐闪烁有泪光。

    也许在冥冥中真的有命运,世人不过是其手中的皮偶,刹那繁华,也不过是
一场操纵于他手上的演出,总是在精彩时刻,曲终人散。总是在最美丽十分,灯
火熄灭。当年我不过是个莽撞少年,却让你的长发牵动所有视线,如今我已经拥
有了整个天地,这片天地之间,却已经没有了你。

    十多天前,陈天行终于赶到了燕王的队伍附近,凭借武安国的亲笔信,朱棣
在当天晚上就召见了他。虽然早有心里准备,震北军处理事情的速度还是快得让
陈天行感到难以置信。走遍西域和中原,仅仅在燕王麾下有这样的办事效率,整
个震北军运转得如一部机器般协调,稳定。这更加让他相信了自己对时局的判断,
横下心来要不惜一切代价完成自己的使命。

    中军帐不大,支撑帐篷的骨架应该由钢管和螺栓拧接而成,蒙帐篷的材料和
蒙古包一样采用了厚厚的毡子。在这昼夜温差极大的草原上,长生天会告诉人们
采用什么样的生活方式最容易生存,无论是蒙古人、汉人和女直人,他们都会屈
从于老天的安排。

    “见过燕王殿下,金山部那颜胡和鲁有要事相禀”。被搜检过没有挟带利器
后,随侍卫旅长张正心走进大帐的陈天行大声自报家门,上身微曲,施了个标准
的蒙古礼。

    帐子中的卫士们立刻把手伸向了腰间,中原和蒙古战争已经进行了好个月,
此人还敢在震北军中自认是蒙古那颜,胆子端的不小。

    “免礼,说吧”,燕王朱棣不动声色。

    陈天行抬起头四下扫了一遍,给紧张的卫士们一个笑脸,不卑不亢地说道
“此事关系重大,还请燕王殿下斟灼”。

    朱棣挥挥手,让左右退下去。正在帐中的徐增寿疑惑地看了陈天行一眼,和
张正心一同帐外走向帐外。

    “增寿,正心,你们留下,我们三个人一起听他有什么说辞”。朱棣把走到
门口的张正心和徐增寿叫住。辽东太大,震北军将领平时都分散在各自负责的区
域中,一直侍奉在朱棣身边高级将领,只有参谋长徐增寿、近卫旅长张正心二人。
经历辽东战争的实战检验,震北军编制稳定在三三制上,与武安国最初设想稍有
不同的是,朱棣经和部下讨论,增加了一个独立的近卫旅。张正心是这个旅的旅
长。近卫旅除了负责燕王安全外,在战争时还要承担预备队的任务。

    二人停住脚步,转身走了回来。张正心看了看陈天行,快步来到大帐中间的
桌子旁拉起布幔盖住摆在上面的地图。

    如此不友好的动作傻子才会看不出其中包含的敌对意味,陈天行又笑了笑,
淡淡地说:“这位兄弟不必如此小心,一张地图而已,左右不了战局。我刚才一
眼扫去,早就看清楚了,你现在收起哪里还来得及。再说,难道还有谁能比我们
蒙古人更清楚脚下这片土地吗”!。

    朱棣和徐增寿故意把地图摆在桌面上,本来就有示威之意。张正心不知道,
所以才会一边在心里抱怨二人大意一边去盖地图。现在听陈天行这么说,反而显
得自己一方小气了,干脆掀开布幔,邀请陈天行一同坐到大圆桌旁。

    “那胡和鲁将军如何看本王摆在地图上这两颗子呢”?朱棣从身边的小盒子
中拿出两个红星,用针别在地图上。那个位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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