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教父-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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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没有迟到，至少自己比对方早到。张力不由得心中暗暗地松了口气，跟着前台小姐进了会议室，坐下，打开采访的笔记本，对采访题纳进行最后一次的检查。
　　　　张力坐了好好一会儿，却仍没有见到前台小姐来通报，他看了看表，已到十点了。心中不禁踌躇起来，心想不会有什么变故吧？周末的版块已经预留了出来。要是今天不能完成采访，那么空出来的版块自己又得改变头痛了。张力正想起身问一下，前台小姐却走了过来，抱歉地说：“张记者，非常抱歉，蒋总刚刚打电话业，说有点急事，你请在稍等一下，她马上就可以赶回来了。”
　　　　“谢谢！”尽管要等，但是采访还是可以继续进行的。张力心中的石头张于放下来。还好，张力今天也就安排了这一个专访，有充分有时间。
　　　　不久，张力听到外面响起一阵急促高跟鞋的声音。过了一会，那一个前台小姐走了过来说：“张记者，蒋总到了，这边请。”
　　　　随着的前台小姐的指引，张力走进了一间修饰布置风格特别清新的办公室。在那张简约的办公室桌后，一位年轻的女子正在低头的整理着文件。张力心想这就应该是他今天要采访的对象——蒋雯雯了的吧。前台端来一杯茶小姐，然后走了出去，并轻轻把门带上。
　　　　“你请坐。今天突然有点急事，让你久等了，真的很抱歉。”那年轻的女子终于忙完，边说边抬起头来，正好与坐在她对面的张力的目光相遇在一起。
　　　　“是你。”张力与蒋雯雯几乎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蒋雯雯正是早上被抢的那个女孩子。此时，仔细地端详一下眼前这位“地产策划之星”，张力想不到她竟然是这么的年轻漂亮，一身粉红色的职业装，映衬着出一样活跃而阳光的气质。
　　　　蒋雯雯认出张力正是早上帮自己夺回挂包的人，自然十分的开心。就如突然见到了多年的好朋友一样，一下子放松了自己的情绪，早上那一份惊吓和屈委瞬时释放了出来。她柔弱地倚靠在椅子上有点赌气地感慨：“我不叫你张记者了，叫你张大侠吧，你今天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要不我可是损失惨重的啊。我几个月的工作成果和户客资料都在包里这台笔记本电脑上。多亏你了。”说完顿了顿，狡黠地说了笑：“只是你跑得贼快，让我一个人在派出所做了半天的笔录。连感谢你的机会都不给我。”
　　　　听到蒋雯雯这么说，张力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只得装着无可奈何地说：“唉，我们领导千交待、万嘱咐，说对您的采访工作很重要，一定要做好。约好的时间到了，我可不敢怠慢的啊。”
　　　　张力把领导都搬了出来，显然，这番辩解逗蒋雯雯很是受用，她“咯咯”地对张力地笑了起来，说：“说真的，早上的事还是多亏你了。本来我今天要好好地配合您，完成你这次采访。可是让早上这事惹得什么状态都没有了。怎么办呢？”
　　　　“路见不平，理当出手相助的啊。但是这次的采访还得您多支持一下”。张力怕采访的事要耽误，不由有点紧张。
　　　　看着张力紧张的样子，蒋雯雯又咯咯地笑了起来说：“你看吃饭的时间快到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边吃谈的吧。反正今天我是没有心情呆在办公室里聊了。”
　　　　“这……”张力心中仍记着采访的事，不禁有点迟疑。
　　　　“别担心，我们边吃边谈，就当朋友聊聊天，不要太正式的，这样我会紧张的。”说完她已站了起来，微笑着，令人不忍拒绝。
　　　　“好，那就客随主便的了”。
　　　　国际贸易大厦顶层，整个餐西餐厅都在缓缓地转动着，让人坐着就可品味美食，边360度俯瞰这一个城市的风光，楼下的车水马龙与远处翠绿的山景，让人有一种融于繁华却脱出喧闹的虚幻。
　　　　牛排和红酒摆在张力和蒋雯雯的面前。一番美食进入胃之后的，蒋雯雯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话也渐渐地多了起来。
　　　　“我知道，你这次采访一定会问我为什么敢于做的小户型的青黄不苹果乐园的事。”蒋雯雯大大吸了一口杯中的果汁，含在的嘴里动了动再一气吞下，根本不像一个职业的经理人，而是一位调皮的女孩子。然后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这可能与我成长的经历有关的吧。自小，我爸爸就忙于拼打事业，就把我放在乡下老家，而等爸爸带来有起色的时候，又把我送到了国外去读书。自我妈妈去世以后，我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生活，所以很多时间总是感到很孤独，尤其是在国外的时候。所以，从小就像往一个家的感觉。我在国外攻读地产和建筑设计行业，不是因为我爸你是做地产的，而是因为我总希望有一天自己能设计和策划一个自己喜欢的楼盘和户型。所以，回国后，我第一个楼盘想圆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做一个每一个房间自己都喜欢的房子。”
　　　　“这就是你的苹果乐园？”张力已被面前这个不像地产人的地产人活跃的性格所感染。
　　　　蒋雯雯眼睛里充满笑意地回应着张力：“是的，所以我根据这个城市年轻人多的特点，把自己的想法融入了楼盘之中，我想我的想法应该也是这个年轻的城市的年轻白领们的内心所渴望的东西。因此，这个楼盘我从建筑的设计到营销的策划都自己亲自去跟或自己亲手动手干。”
　　　　“市场和销售业绩说明，你的想法与消费者是契合的。”张力认可地说。
　　　　“可是为什么你将位于新硅谷的一个白领公寓取名叫苹果乐园呢？这与周边的楼盘名称好像格格不入也应该是你的一大特色吧？”张力笑着问。
　　　　“你们记者的眼光真是敏锐，这个小细节，人家一般都不注意的”蒋雯雯笑了笑，然后说：“因为我从小就十分喜欢听一首老歌，叫《青苹果乐园》。”
　　　　说完蒋雯雯自若无人地轻轻地哼起了这一首歌：
　　　　“周末午夜别徘徊，
　　　　快到苹果乐园来，
　　　　欢迎流浪的小孩，
　　　　不要在一旁发呆，
　　　　一起大声呼喊，
　　　　向寂寞午夜说BYEBYE，
　　　　音乐，星光，样样都浪漫，
　　　　烦恼忧愁，都与我无关，
　　　　这是我们的舞台，
　　　　散发魅力趁现在……”
　　　　张力静静地边听边想：这也真是一个感理想化的女孩子。
　　　　“你的房子好卖，因为你不把它当作一种商品，而是把每一间房子都当成了自己的家。对吗？”当蒋雯雯自顾地哼完这一首歌后，张力问。
　　　　“这个是你说的哦，我可没说。”蒋雯雯狡黠地说，“不过，我倒很喜欢你这个说法。”
　　　　说完她继续用吸管吸着杯里果汁，边打趣地张力说：“我很久没有和人这样轻松的聊过的了，回国后都是跟着爸爸忙这忙那学做生意，都没什么朋友的，谢谢您，还有早上帮我的大忙，以后你就别叫我经理长、经理短的了，就叫我雯雯好了的。我也不叫你张记者了，以后就叫你大侠了好吗？我从小就崇敬大侠。”
　　　　“我不是什么大侠，现在这个社会也没有什么大侠生存的空间。认识您我也很高兴，更是受益匪浅。”
　　　　“你不见外就好。是了，你功夫这么好，收不收徒弟？有空教一下我，现在治安不好，学了可以防防身。”说到后面雯雯嘟嘟嘴，话虽然有点儿戏，但是她显然对早上的事还心有余悸。
　　　　张力装看认真地看了看面前的雯雯呵呵地笑着说：“你要是，地产界可就少一个明星了，会有很多人不会放过我的……。”
　　　　此时，在位于旋转厅餐中间的配送房中，身穿一身天蓝色服务员制服的小丹端着一个果盘正要向张力和雯雯所坐的桌子走去，却突然却给一个女同事叫住了，小丹犹豫地停下脚步，这个同事却凑在她的耳边轻笑着说：“丰哥有急事找你的，让你到西点房一下。”
　　　　“什么事的啊？工作着呢！”小丹看着同事暧昧的笑，涨红着脸说。
　　　　同事从她手中接过盘子，神秘地笑着“你去就知道了”，然推开门，走向张力所在的那张桌子。
　　　　小丹迟疑地走进员工通道，走到楼下的西点房，只见陈丰正专心致致地用奶油在一个小蛋糕上挤出一朵朵漂亮的花纹。听到小丹的脚步声，他回过头来，对小丹说：“小丹过来看看，好看的吗？”
　　　　小丹看了一眼说：“挺好看的，找我来有什么事的啊？”
　　　　“喜欢吗？”陈丰没有回答她，继续问。
　　　　“嗯，喜欢。真好看。找我什么事的，我当着班的呢？”小丹回头望向通向餐厅的通道，有点着急了。
　　　　看着小丹，陈丰开心地笑了：“你忘记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我们做了这一个蛋糕，晚上我们庆贺一下，我们已经同部长说了，她准你半天的假。”
　　　　“哦？我生日？”小丹终于知道同事那神秘笑容的内涵了。
　　　　“嗯，就写上，祝您永远快乐吧！”
　　　　小丹看着陈丰正弯着腰，专注地在蛋糕上写着字的样子，心中暗暗地的叹息。她知道陈丰这些年来默默地对自己的关心和照顾，但是，越是这样，她越愧疚自己不敢去这一份感情。那一个雨夜的恶楚，总是如影随形，总在经意或不经意时刻苦，从刻意隐藏心底中泛起。而每到这一个时候，她总会想到张力。
　　　　想到了张力，小丹不禁痴痴地出神，暗暗叫道：“亚力，你还好的吗？”而让她想不到是却是，张力此时正雯雯坐走向旋转餐厅的电梯，走出国际贸易大厦。
十三、心魔
　　　　周末，张力又一次漫步在街头，凭着记忆中的影像去在无数穿梭而过的人流中去那曾经熟悉的那个身影。
　　　　这些年来，张力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小丹。小丹突然的离开像一个迷一样紧紧地困扰着他，他始终不明白，更不可能理解。为什么小丹在陪自己走完最重要的一段的日子后就要离开自己。在无数次回到自己与小丹曾经就读过的校园、陪着自己一起拼打过的那个演武大厅，静静一个人重现那逝去的日子。无奈却是物是人非。
　　　　在张力大学毕业的那一年，他来到小丹的家，对着小丹的妈妈苦苦地追问小丹去向。小丹妈妈终于被他缠得没办法，哭着对他说“孩子，小丹一再交待，不能跟你说出她去向的。那孩子从小心事重，她这样做，她肯定有自己的难处，你就别逼我们的了。”
　　　　“林姨，你就告诉我吧，让我知道她在哪，她过得好不好，我心里都安一点，我给你下跪了。”张力双膝一曲，跪了下去，全身颤抖地说。
　　　　“孩子，你别这样，有话站起来说。”张力突然的举动让小丹的妈妈无所失措，看着张力固执的样子，她终于心软了，返身走进屋内，给张力拿来一个写着小丹地址的纸条，递给张力“这是她以前工作的地址，看缘分吧。”
　　　　而就在张力当晚坐在前往滨海市的长途客车时，小丹却正巧向家里打来了电话，她知道张力来过，心中既感动却又无奈，一时间淆然泪下，她挂掉电话，暗地里说了一句：“力，忘掉我的吧。”
　　　　张力忽忽地赶到滨海市找到那个地址，小丹却已离开。张力叹了一口气，咬咬牙，毅然留在了这一座城市。尽管他知道小丹一心要避开自己，然而自己却铁了心一定要找到她，但在上千万人口的一个城市中找一个刻意不让自己找到她的人却无异于海底捞针。现在，张力已经习惯于享受坐在滨海的公车上；看着公车听播里一首首情歌、一个个伤感的爱情故事和自己独自一个行走于街头小巷寻找小丹的这一种感觉，更近乎固执地拒绝了一些女生对自己好感。在许多女孩子面前，他显得总是那么的冷漠和难以接近。但冷漠却不是张力的本意，他只害怕一旦让别的女孩子走近，就冲淡了小丹在自己心里的固执地保存的所有影像。
　　　　因此，每一次老同学聚会，罗勇都会对一个人拿着一支啤酒，坐在角落看着早已经成双成对的同学，对在一边自斟自饮的张力感叹说：“我发觉你这样下去很危险，你他妈的已经习惯享受这一份孽恋了，杨过失传江湖已经多年的黯然消魂掌就要让你练成了，我得帮你找个女朋友。”
　　　　张力总是向你扔去一支酒说：“喝你的酒吧。我一直都有女朋友。”
　　　　一向为人大大咧咧的罗勇突然深刻起来说：“佛说：你若自渡何必我的渡，你惹自救何用我救。孽缘啊，孽缘。”他从张力手中接过酒，打开饮了一口说：“你小子走火入魔了。”
　　　　“去你的。”张力笑笑，但心里想：“这又能何尝不是呢。”他真的害怕对小丹那一点模糊印象会在不经意之中被时间冲刷得一干二净。只是现在罗勇出事了，他也就更少人会同他说起这件事。
　　　　蒋雯雯从一家超市中“血拼”出来，淋漓尽致地好好地“刷”了一阵手中的ＶＩＰ信用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