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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梦浮生(父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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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在疼爱自己,而外人当然不会这么看,两个女子微震了一下,很快恢复了正常。
    “你们抬起头来。”没办法,女孩子的名字总不能随便取,看看相貌再说吧。
    左边的女子穿着淡绿的衣衫,一双大眼睛剔明亮,瞳色很浅,猫眼一般的漂亮,“你就叫琥珀吧。”
    右边的女子一身白衣,娴静又秀雅,倒有几分他母妃的风姿。直觉的去看父皇,他才开口,“这个就叫如烟吧。你们两个现在去城内的潇湘楼,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去吧。”
    两人应了一声,瞬间便没了踪影。
    子思似是想起了什么,随手掀开车帘,目光却被道旁的小花吸引。花有重瓣,浅紫颜色,却是罕见的有些透明的花瓣,像是质地上乘的琉璃。一朵一朵簇拥着开在道旁,散发着紫色的梦幻般的淡淡光晕。
    “好漂亮。”子思忍不住脱口赞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为什么宫里没有这么漂亮的花?”
    风帝看着他,表情里有些为难,“这花,历来为锦风国民所不喜。”
    “为什么?”
    “传说锦风开国年间,有位妃子生得国色天香,君王博她一笑,对臣民们百般欺凌。这位妃子,最爱的就是这种花。她死之后,下一任皇帝将皇宫中的这些花全部烧了。它在这些地方存活,任人践踏。”
    又一个褒姒,子思暗叹,“女子何辜,花又何罪?父皇,这花叫什么名字?”
    “解语花。”
    “解语吗?花能解语,又何致于这般地步?君王昏庸,为何将罪责全牵怪到一个弱女子身上?若没有君王的恩宠,她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而已。就像子思,若不是父皇宠爱,又怎会有命活到今天?”
    “思儿,谁让你说这种话?!”风帝第一次在子思面前疾言厉色,“朕的思儿怎么能跟那种以色侍人的女子相提并论?你是朕的皇儿啊。”
    看到眼前这人心疼的神色,不忍再刺激他。子思淡淡的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良久,风帝的声音响起,“思儿,你知道朕为什么要亲自教导你,又为什么对你分外严苛吗?”
    父皇的答案呼之欲出,他想立自己为太子。在皇帝怀中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虽然他不想让他的父皇失望,可是有些话,他不能不说。“父皇,可以答应子思一件事吗?”
    “什么事?”皇帝警惕的收紧了怀抱。
    “昭告天下,锦风国七皇子绝不会是太子人选。”
    “为什么?”
    “父皇难道看不出来,子思的心有多厌倦纷争么?对自己的亲族,子思绝对下不了手,所以我注定不会是个好的君王。”
    “思儿。”风帝搂紧了子思,将自己的下颌靠着他纤细肩膀,“让朕好好想一想,好不好?”
    反手拥住这个一瞬间慌乱的男子,安慰性的轻拍着他的背,“子思一定不会让父皇为难的,等父皇选定了太子,子思马上就离开,再也不回来!”在这之前,就让我当个孩子,你给我的温柔,让我沉溺其中不能自拔,哪怕就是短短一天,哪怕是自我麻醉也好,我也希望能留在你身边。
    “不,不,思儿,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疯了一般的将那个小人儿拥到怀里,无法想象,实在无法想象朝夕相处七年,灌注了自己所有心血的人呢,有朝一日,会离自己而去——
    “父皇……”你也舍不得子思对吗?
    颈项间炙热一片,风帝愣了一下,松开怀抱,才发现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已是泪痕交错,不由又是一阵心疼,轻柔的替他拭去泪水,“思儿别哭,思儿和父皇永远都会在一起的。父皇不在乎思儿做不做太子,只希望思儿留在自己身边啊。”
    “恩。”得到保证的人再一次将头埋进风帝怀中,用力环住了他。
    清风掀起单薄的帘子,解语花的幽香透帘而来,悠悠扬扬。静静相拥的两人,是红尘之外别样的幸福。
第六章 为谁风露立中宵
           两天不紧不慢的车行,銮驾停在了洗月江边,被称为锦风国双壁之一的边城,甘泉城。另一城为偏西边的谷口城,易守难攻的地形和坚壁强将的坚守,锦风双壁几乎是所有将领心中攻不落的神话。甚至有人说,要取锦风,只要能拿下这两座城,就等于胜利。如今通商政策的开明实施,让两城更加的繁华,飘雪国就在隔江相望的对面,因而也有不少飘雪国民渡江而来,两国互通有无,相安无事。百姓所求不多,仅仅这样,他们也已经感恩戴德,风帝与雪帝的盛名在边境传颂不衰。
    见过州官之后,安顿下来,天色已经晚了。皇帝的营帐内灯火早早的熄了,四周的侍卫站得笔直,严阵以待,却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营帐中钻了出来,施展轻功,遥遥向着洗月江去了。
    夜色清凉如水。
    洗月江发源于沧海国境内最高峰圣女雪峰,成为风雪两国的天然分界线,水势磅礴,甘泉在洗月江中下游,水流已趋于平缓,浩浩汤汤,滋养两岸万顷良田,最后由云州入海。此时浩渺的江面上几只渔船静静的泊着,点点渔火印着水面荡漾的月光,偶尔有一两声鱼尾哗啦拨动水面的声音,反而更显静谧。
    风帝几日来忙着监视朝中大臣的动向,检核地方政务,忙的不可开交,加之旅途劳顿,因而早早的睡下了。子思却偷偷从他身边溜了出来,便是想看看夜色中平静的奔涌的洗月江。
    想想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七年了,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以前,一天不去实验室,就会浑身不舒服,现在,有些深入骨髓的定理定律竟然在头脑中慢慢淡去了,琴,茶,书,带给了他另一个世界;以前,父亲留下诅咒去世之后,每夜每夜,都是噩梦缠身,现在,只要有那个人在身边,自己能够一夜无梦,安睡到天明;以前总觉得人生漂浮不定,不知何处是生活的方向,现在,竟然能安然的度过看似平淡的一天又一天……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要感谢那个男子吧——他,真是一个好父亲。但是,心里总有个愿望,想去这个世界四处走走看看,而不是留在逼仄的皇宫中,如同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但是最希望的还是那个人可以陪着自己一起……不过,这想法太天真,太奢侈了。
    风急了些,身后突然升起一阵寒意。敏锐的直觉让子思瞬间向旁一侧,一抹寒光擦着他的左臂一掠而过,带起一串鲜血沙漏一般洒在了地上。杀手一击不成,丝毫不见慌乱,一声不响欺身上来,下手狠辣,毫不容情。
    子思跟着风白景学武不过四年,悟性虽高,七岁的孩童哪里是这个出手干练的杀手的对手?片刻之后,已是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你住手!”眼看匕首就要刺破自己的颈项,子思一声清喝。
    刺客裹在一身黑衣之下,看不清面貌,不过,他肯定也是极年轻的。他似乎是微微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将手中的匕首推进了一分,好奇死到临头,这个孩子还能玩什么花样。
    “就算你此刻要了我的命,不过是得到一堆毫无用处的金子银子罢了。这之后,你要面对的是整个锦风皇室的追捕,你愿意因为我这么一个小孩子而落到背井离乡,颠沛流离的地步吗?”
    那人微微眯起了细长的眼,没有说话。
    子思握住了刺客微凉的握着匕首的手,一双海般深眸看到刺客深暗的眼中去,“你的眼神如此孤独,你需要的不是金钱,而是朋友。”
    刺客出人意料的没有抗拒,喃喃道,“朋友……”
    就是此时!子思看准时机,握着刺客的手用力一扭,同时抬腿狠狠踢中那人的痛处。
    “啊——”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如此暗算,饶是铁骨的刺客也不禁脱口惊呼。
    反手将匕首压向刺客的颈子,子思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刚才若不是自己那一点半点的催眠术帮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不过他也有些不明白,刺客明明都有很强的意志力,为什么这个人这么的脆弱……此时子思尚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一言就戳到了那人的死穴,后来想起来,还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居然阴差阳错擒下了这么个人,不能不说,自己那时真是幸运。
    快速用皇家的独门手法封住了刺客的大穴,制止他反抗或是自尽,子思用匕首轻轻将那张蒙面的布挑了下来。
    入目是一张青涩的,却是分外坚毅的脸孔,有着风霜刻出的深深的轮廓,漆黑如夜色的眼中闪动着孤傲和不屈。直觉这个人肯定不简单。
    子思打量着对方时,对方也在打量着他,除了知道对方是皇裔以外,他并不清楚子思具体的身份,刚才藏在暗处,只看见了这个孩子异常孤单的背影,直到此刻,才看清自己行刺的人有怎样一张让人嫉妒的脸,尤其是那双令人沉沦的幽深双眸,此刻又恢复得澄澈无比。刚刚的,是魅惑术吗?似乎又不像。
    心思乱翻之间,那孩子撤了匕首,语气中没有半分感情,“你走吧。”
    刺客一愣,满面不解。
    刚刚刺客的惨呼已经惊动了营帐那边的守卫,此刻已经有不少人举着火把向这边飞速赶来。然而最快的,却是夜色中那一抹如烟云般清淡的玄衣。几乎是一瞬之间,就已经跃到了子思的面前,风帝一脚踹开刺客,将他轻轻拥到怀中。借着月色,那一袭立领的云纹锦袍已经被鲜血染得有些斑驳,他臂上中了几刀,颈间的伤口虽不深,血却流个不停,滴在白色的领子上,分外的刺目。
    “思儿。”一把将子思横抱起来,风帝的一阵阵的心疼,他的小人儿,居然伤成这个模样……
    “父皇,放我下来,都是皮外伤,没什么的。”扯着风帝的衣袖,故意用无比哀求的目光盯着他。
    很快,风帝就败下阵来,轻轻将他放下来。刺客已经站了起来,捂着胸口不停的喘息,唇际已经渗出了血丝,想是父皇的那一脚踹得不轻。
    拾起地上掉落的匕首交到刺客手中,又拍开他的穴道,子思安抚他似的笑了笑,“你走吧,父皇绝对不会为难你的。”说着,回头看了看风帝,似乎是在寻求他的支持。
    这样的刺客,杀了一个,自然会有第二个,抓不住主使的人,一切就没有意义,刺客不过就是用来杀人的那把刀而已,没有意识没有感情。是杀是放,本无甚大碍,只是他将思儿伤了,怎么可以轻易的放过他?
    皇帝还在沉思,刺客却对着子思单膝跪了下去,用匕首割开自己的右腕,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夜光酒杯,接了一杯血,对着子思双手高举过头顶。两人静静看着刺客的动作,一时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听风,灵言教少主,愿舍弃此身之自由,供奉此身之鲜血,誓死追随主人!”
    灵言教?两人对望一眼,那个教众势力遍布三国,以宗教信仰的强大威力令三国国主都不敢忽视的强大存在,而眼前这个人居然是灵言教的少主,也就是下一任的教主……
    似是看出两人眼中的疑惑,他将右手的衣袖扯下来,露出蔷薇花的纹身,那正是灵言教的标志,“我是教众暗杀一部的首领。”
    子思了然的点点头,接过那杯盛满了血的夜光杯,仰头一饮而尽。一瞬间,似乎有种强大的力量席卷自己的四肢百骸,他有些站立不稳的跌进风帝的怀中,再看向刺客时,幽幽黑瞳变成了深紫的颜色,在那张绝美的脸上,梦幻,神秘,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只一眼,却已是千年。
    片刻,子思的眸色开始恢复正常,人也清醒过来,“我和你的契约,会给我们双方带来什么?”
    “回主人,主人从此和听风心血相牵,主人若有所损伤,听风会感同身受,听风若有危难,主人亦能察觉,不过,绝对不会影响到主人的身体。”
    “我明白了。”
    伸手接过听风递上的联络用的风笛,淡淡吩咐道,“你走吧,有事我会找你。”
    听风闻言对着子思深施一礼,很快消失在夜色中。驻守的营兵们此时也赶了过来,却被风帝无声遣回,风帝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静默不语,直到听风离去,他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子思裹在其中,头也不回的向着皇帐飞掠而去。
    子思看着风帝细致又轻柔的给自己上药,可从刚才就是一言不发,不禁觉得怪异又尴尬。上好了药,子思躺在宽大的床上,看着风帝对窗沉思的背影,忍不住唤了声,“父皇——”
    风帝回过头来,仔细替他掖了掖被角,柔声问,“怎么啦,伤口还疼吗?”
    “不是,父皇,你也休息吧。”
    “朕睡不着。”
    子思伸手将风帝拉到床边坐下,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风帝,“子思惹父皇生气了?”
    “怎么会?父皇是在生自己的气,没有保护好思儿。”拂开他额前的散发,印下温柔的一吻,“父皇宁愿伤的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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