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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燕山夜话-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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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要低声下气,又不要高傲怠慢。
同样,《礼记》中说:“不失足于人,不失色于人,不失口于人。”这也可以同不谄不渎联系起来做解释。失足、失色、失口实际上就是指的行动、态度、言论上的错误,这是交友待客之大忌。一切错误也总不外乎行动、态度、言论这三个方面的。而一旦对待朋友和客人做了不正确的行为,或者态度傲慢,或者答应的事情失信了,诸如此类的错误有所发觉,就应该主动地向朋友和客人声明纠正,表示歉意。
明朝永乐年间有一位学者,名叫薛瑄,在他的《读书录》中讲了许多接待宾朋的道理。有一点特别值得重视。他说:“虚心接人,则于人于忤;自满者反是。”这是把虚心看做交友待客的根本态度,真可谓一语中的,抓住了要害。我们看到有一些人接待宾客态度不好,根本原因就在于他不虚心。如果遇到对方有弱点,就更加盛气凌人,目空余子。针对这种毛病,所以薛瑄还主张,“人有不及者,不可以己能病之”。这是十分重要的话,应该引起人们的深思。尤其是在运动竞赛等场合,要提倡虚心的态度,决不要自以为能,这是非常重要的。
但是,有的人对于“不及者”倒还可以团结,而对于比自己强的人却不能虚心团结。古人也有这个经验。宋代岭南的大学者何坦,写了《西畴常言》一书,他主张“交朋必择胜己者,讲贯切磋,益也”。这就是说,要欢迎朋友比自己强,这对自己有好处,因为可以向他学习,提高自己。目前参加国际运动竞赛的同志们,应该好好体会这个意思。
现在有许多国际朋友来到北京,当我们和外宾在一起的时候,正如唐朝的王勃在《滕王阁序》里所描写的那种情景,真是“胜友如云”“高朋满座”,叫人兴奋得很。我们主客之间的关系,更是历史上任何时代所不能比拟的,因为我们是在社会主义的中国首都,这就足以说明一切问题了。
评《三十三镇神头图》
据说有一幅唐代的古画,名叫《三十三镇神头图》。这是描绘古代中国人同外国人比赛围棋的一幅图画。它反映了一个真实的历史故事。我们可以从这个故事中得到一些教育,对于如何正确地处理国际的运动比赛之类的问题,将会进一步有所认识,便于彻底地防止和纠正人们在看待国际比赛中的某些不正确态度。
这一幅古画可惜早已失传了。它是否有摹本或其他遗迹留在人间呢?恕我见闻谫陋,不能确切地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幸亏有一部唐代的著作,记载了这幅图画所描绘的故事内容。这就使我们现在仍然可以对它进行大胆的评论。
唐代著名的小说家苏鹗,写了一部书,名为《杜阳杂编》,其中记载了这个历史故事,也提到了这一幅图画。
故事发生在唐宣宗大中年间,即公元第九世纪中叶。当时日本的王子访问中国,献给唐皇许多礼品。唐宣宗设宴款待日本王子,并且演出百戏杂技,欢迎贵宾。日本王子擅长围棋,要求与中国的棋手比赛。宣宗指定了第一流的棋手名叫顾师言的,跟日本王子比赛。双方各下了三十三着棋,不分胜负。顾顺言使出了一个绝招,即所谓“镇神头”的一着棋。日本王子估量自己赢不了,就要打听顾师言是第几流的棋手。在旁边看棋的唐朝官员骗他说是第三流的。王子要求见第一流的。那个官员又说:必须赢了第三流的才能见第二流的,赢了第二流的才能见第一流的。日本王子长叹一声说“小国当然不如大国”,于是只好认输了。
看来《杜阳杂编》的这一段记述是可靠的,因为作者苏鹗是唐代光启年间的进士,距离故事发生的时候只有十几年,他记述的唐代其他史实也都很有价值。虽然他对这个故事不敢加以批评,但是他对唐朝官员的态度显然很不赞成,并且他把描绘《三十三镇神头图》的画家称为“好事者”,在字里行间流露出他的不满。
如果用我们现在的眼光来评论这件事,那末,可以肯定地说,唐朝人对待这种比赛,特别是涉及国际关系的这种比赛的态度,是非常错误的。我们不必要也不应该用现代的帽子,乱扣在古代人的头上;但是,我们却很需要从这个故事中吸取历史的经验教训。
事实很清楚地表明,唐宣宗对日本王子的款待,在相当程度上表现了中国人古来好客的传统;顾师言下了“镇神头”的一着棋,也并不错;但是,看棋的那个官员却表现了大国欺负小国的恶劣态度;而“好事者”事后又画了《三十三镇神头图》,故意夸大炫耀顾师言的胜利,那就很不应该了。这样的坏风气,让它随同死去了的封建时代,永远被人们所唾弃吧!
爱护劳动力的学说
人的劳动力能够创造社会的一切财富;人的劳动力本身也就是最大的社会财富。因此,爱护劳动力是发展生产、使国家富强的重大措施之一。我们的古人,就已懂得这个道理了。
早在春秋战国及其前后的时期,许多古代的大政治家已经知道爱护劳动力的重要意义。当然,那个时候的人,特别是那一班封建统治阶级的人物,并不是真正爱护劳动力,而只是为了取得和维持他们的封建统治地位才不得不如此。但是,他们通过自己的统治经验,却也发现了所谓“使用民力”的“限度”,实际上就是发现了劳动力消长的某些客观规律。
《礼记》《王制篇》写道:“用民之力,岁不过三日。”元代的学者陈澔注解说:“用民力,为治城郭、途巷、沟渠、宫庙之类。”其实,用现代的话来讲解,这就是指的各种基本建设所用的劳动力。按照当时社会的生产力水平,古人规定了各种基本建设所用的劳动力,大致只能占总劳动力的百分之一左右。现在看来,这个比例对于以农业生产为根本的古老国家是适当的。随着生产力水平的提高,这个比例当然会发生变化,不过它变化的快慢和比例的高低,与社会经济结构的性质有极密切的关系。社会性质和制度不同,比例也会有很大不同。
而且,即便在同一个生产水平之上,丰收的年成和普通的年成以及荒年,也不能按照相同的比例来使用劳动力。所以,《周礼》上又记载着:“丰年三日,中年二日,无年则一日而已。”这就是说,在丰年基本建设占用的劳动力可以达到总劳动力的百分之一左右;平常的中等年景,只能占用百分之零点六左右;没有什么收成的荒年顶多只能占用百分之零点三左右。
对劳动力既然要注意爱护,那末,对于劳动力所支出的劳动以及它所创造的社会财富,同样必须爱惜,注意积蓄。《礼记》《王制篇》还有一段文字,很突出地说明了这个观点。它写道:“国无九年之蓄曰不足,无六年之蓄曰急,无三年之蓄曰国非其国也。三年耕必有一年之食,九年耕必有三年之食。”虽然古人管理的国家未必都有这许多积蓄,这是极而言之;但是,当作一种经济思想和学说来看,这一段话却很值得重视。在农业上实现耕三余一,在整个国民经济计划上保持三年以上的积蓄,这是具有重大意义的。
正是基于这种思想和学说,所以齐国的管仲主张:“不为不可成者,量民力也。”的确,有许多事情必须估量自己的能力是否胜任,决不可过于勉强。这是我们每个人在日常生活中都能体会得到的普通经验。
而在另一方面,如果认真地积蓄力量,估量能够做得到的事情,又必须全力以赴,保证它的实现。古人也有这样的例子。如晋国的狐偃为公子重耳策谋说:“蓄力一纪,可以远矣。”一纪是十二年。当时狐偃伴随着重耳正走过卫国的五鹿,他就预言:“十有二年,必获此土。”当时恰值鲁僖公十六年、后十二年,即鲁僖公二十八年,晋文公(即公子重耳)果然伐卫国,正月六日占领了五鹿这个地方。从这个故事看来,象狐偃这样的人,在古代的历史条件下,总算是懂得积蓄力量的了。纪元前七世纪的古人尚且懂得这些道理,我们生当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当然就应该更清楚地懂得这些道理。
我们应该从古人的经验中得到新的启发,更加注意在各方面努力爱护劳动力,从而爱护每个人的劳动,爱护每一劳动的成果。
宇宙航行的最古传说
这几天,人们都在热烈地谈论着苏联载人的宇宙飞船胜利往返的伟大奇迹。人们谈到了关于宇宙航行的各种问题,真是有趣得很啊!
人类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到宇宙去航行的呢?我想谈谈这一个问题就很有意思。
如果把什么嫦娥呀,飞天呀,西王母呀,洪钧老祖呀,齐天大圣呀,这一切都搬出来,那末,可谈的东西就太多了,简直说不完;而且有很多是人们已经知道的,再说就太乏味了。因此,我不想谈这些,只想比较确切地谈一谈直接有关宇宙航行的最古传说。
我们中国因为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国家,最古的传说往往都从这里产生。关于宇宙航行的最古传说果然也不例外。
在公元第四世纪出现的一部古书——《拾遗记》上有一段记载:
“尧登位三十年,有巨槎浮于西海。槎上有光,夜明昼灭。常浮绕四海,十二年一周天,周而复始。名曰贯月槎,亦谓挂星槎。”
看来这是真正最古的关于宇宙航行的传说。似乎在远古时代,真的有这么一条船,经常在四海上出现。但是,它并非只在海面飘浮的船只,而是每十二年绕天一周,不断地环绕航行的。更重要的是古人已经设想到,这条船能够到月球上去,到其他星星上去,所以把它叫做“贯月槎”和“挂星槎”。
《拾遗记》的作者名叫王嘉,他是东晋时代的一个方士,凿崖穴居,有弟子数百人。他当时因为不肯做官,竟被杀害。我们把他记载的这个传说当做最古的关于宇宙航行的传说,不但是因为他的著作出现最早,而且因为他所记载的竟然是尧的传说。
还有一部书也记载了关于宇宙航行的传说,这就是《博物志》。据说它是公元第三世纪在西晋王朝做官的张华的著作;但是,实际上这部书是后人编辑的,可能比《拾遗记》成书的时候还要晚些。这部书上又有如下的记载:
“天河与海通。近世有人居海诸者,年年八月有浮槎,去来不失期。人有奇志,立飞阁于槎上,多赍粮,乘槎而去。……至一处,有城郭状,屋舍甚严。遥望宫中多织妇;见一丈夫牵牛渚次饮之。此人问:此是何处?答曰:君还至蜀部,问严君平则知之。后至蜀,问君平,曰:某年月日,有客星犯牵牛宿。计年月正是此人到天河时也。”
这是说,从海上坐船可以直通天河。不过这里没有“周天”、“贯月”、“挂星”等等的记载。如果把前后两则文字合起来看,似乎就比较完备了。
此外,在《洞天集》中另有一段十分奇特的记载:“严遵仙槎,唐置之于麟德殿,长五十余尺。声如铜铁,坚而不蠹。李德裕截细枝尺余,刻为道像,往往飞去复来。广明以来失之,槎亦飞去。”(按:广明是唐僖宗的年号,时间是在公元九世纪中。)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仙槎”简直与飞船无异。它有五十余尺长,并且象是用特殊物质制成的。所谓“声如钢铁,坚而不蠹”,仿佛是比不锈钢、特种合金还要高级的物质。你看这不是很奇妙吗?
粮食能长在树上吗?
研究农业问题的人,常常希望有那么一天,粮食能够大量地长在树上,使农业耕作大为简便,受水旱的威胁较小,节约大批劳动力而又能够普遍丰收。这种希望有实现的可能吗?
回答应该是肯定的。
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我们完全可以相信,会有这样的日子到来。那时候,不但树上能够长出粮食,而且到处都可以长粮食。无论高山、平原,麦子象野草一样,年年自己生长;甚至种庄稼可以不必土地,只要有水就行。许多在现时看来如同神话一般的事情,到那时候都将变成极其平常的普遍现象。这样的日子距离现在大概也不会太过于遥远了吧。
其实,照现在人类已有的知识和经验来说,生产粮食的方法就有不少,粮食的种类和来源也有许多,它们的发展前途将是不可限量的。
例如,苏联的学者不但试验了多年生的小麦新种;也试验了在水面上种值谷物的新办法。这些因为还在试验,且不说它。听说我国云南西双版纳还生长了一种面包树。究竟这种植物的果实是否真的可以当面包吃,我不知道。并且由于气候等等自然条件的限制,这种面包树也还不能在全国各地普遍种植。因此,这里也不说它。现在只说在大江南北的广大土地上,大量地生长着能够出产粮食的大树,这是特别值得珍视的。
我说的是栗子树和枣树。我国北方普遍生长枣、栗,南方也有,不过数量少些。北方的农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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