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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五岁太子妃-第35章

小说: 五岁太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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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隐,抬头望着我们,踱到我的身边,欢喜地蹭着我的腿脚,一时间,我忘记了询问钰儿这一身奇怪的装束是从何而来?
    ……。
    回到隐国的大帐,看着帐内安放的兰花,我一时错愕无语,实在想不出行军打仗还能有如此雅兴的。
    “想着,也许你会来,怕你届时无法安睡,故而,出门前就随身带了几盆。只是没有想到,钰儿会再次出逃,而你,却也会尾随而至!”子衿从身后怀抱着我,握着我的手,又道,“兰儿,我是不是,太过自私了,竟希望你来战场陪我?”
    我轻轻摇了摇头,“其实,我是愿意钰儿出逃的,这样,我便多了一个寻你的借口”,话说得越来越轻,“子衿哥哥,可会怪兰儿,太过任性了?”
    低下头,我看着子衿宽厚的手掌,翻手,与他的十指相扣。忽然,莫名的,我的心头涌上一种犯罪的感觉,不因有他,只是一瞬间而至的奇怪感觉,扎得我心慌。
    “日头下来了呢!”我呢喃。
    “嗯!”
    我缓缓地抽手,抽身离开子衿的怀抱,转回头,又笑了笑,“子衿哥哥,何时找到钰儿的?”
    “昨儿个夜晚,我尚未睡沉,恍惚间,听见窸窣的声响,刚准备起身掌灯,便听到帐外传来钰儿的声音。于是,一大早,便来寻你了!”
    “子衿哥哥缘何确定我会来找钰儿?”
    看着子衿笑意盈盈的样子,我忽才意识到这简直是多此一问。
    “如果,连你们母子俩这点小心思,我都看不透,那如何治国,平天下呢?”子衿掀起帐幔,我们一同走了出去。
    此刻正是日落西山的光景,残阳如血,碧草萋萋。
    平天下么?
    原来,子衿已经坐了决定,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很久的一段时间,我们便不能再一同舒心赏兰,一同静听流水?
    正文 86。 残阳如血蚩尤旗(一)
     更新时间:2010…5…26 1:55:35 本章字数:4233
    金鼓、箫笛、烽烟、黄沙,似乎永远是战争的序幕;
    然后,雁落、鹰扬、箭飞、马走,便是金戈铁甲的喧嚣;
    于是,长云、秋月、青山、孤城,多少离魂呜呜而咽?
    ……
    抱着钰儿从这般慌乱的梦中惊醒时,才发现,隐隐的烛光依旧亮着,循着幽幽的光亮,我看到了月华中静雅一如往常的墨兰,淬染着月光,分外静谧。
    他,从来都是这般周到细致,总让人心中回味着nuan流!
    钰儿大概是被我的动作惊扰,这孩子和我一样,稍有声响便会醒来。睁开惺忪的睡眼,唤了一声“母妃”,在我的怀中又稍稍哼哼了几声,兀自寻了个舒适的姿势,便又睡去。
    我知道,此刻的子衿,在外帐,那张不甚舒适的卧榻上,自有他的身影。
    子衿说,内帐的睡榻太小,只够我和钰儿二人可以休息。对上他不容质疑的柔光,我笑着点了点头。我从来不怀疑子衿的安排和决定,因为纵然我不相信自己,我也信他!
    记得钰儿出生的那日,我险些丧命。初醒抬眸,迷糊间,看到的却是子衿的泪眼,那是有生以来,我第一次看到他不对着我微微而笑的画面,“此一生,只有你们两个亲人,我愿倾尽一切来守候,不惜任何代价!”
    彼时的他,大大抵以为我真的要死了吧!
    后来的日子,他真的倾尽了一切地守候,那些年,我虽困扰于没有了记忆,却依旧活得舒心坦然,幸福美好!
    那张所谓的卧榻,被安置在书案的边上,外面烛火熄灭的时候已经近乎天明。我知道,在这战场郊野,自然不比隐宫让人放心,谨慎如子衿,似乎是一夜未有休息。拉了拉被衾,我安心地搂着钰儿睡去,只要子衿在身边,一切便无惊,无扰。这也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纵然天塌地崩,只要他在,我便能安然。
    一早醒来,子衿却早已不知去向,伺候着钰儿用早膳。帐外,一名将军匆匆来报,说胤国和墨国大战于云莲山,战势相当吃紧。
    看到钰儿止了手中的动作,我轻拍他的小脑门,示意他快些吃了。谁料,他起身一呼,却把君品唤了进来。
    “父皇呢,去了云莲山么?”钰儿眼珠子瞪得很大,一袭红妆,加之现下的威仪之姿,到确有几分贵胄天成的风骨。
    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同看着君品。此刻,他恭敬地跪在地上,一袭亮白的铠甲,相互摩擦碰撞着,时不时还发出些许声响。
    “你放心说吧,父皇不会怪罪的,再说,我母妃也很想知晓!”钰儿双手环着,走到了君品面前,“君侍卫请起,您是父皇的干将,不需这般!”
    恩威并施么?我笑自己太过多心了,钰儿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许是料到我们已经听到了帐外将军的汇报,抑或是出于其他的打算,君品最后还是将事情的始末清晰地道来。原来,昨晚,子衿便不在外帐,那抹烛火,是他刻意留下让我安心的,因为墨国妖阵再现人间,子衿急急忙忙便赶去了云莲山。
    “云莲山?”我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处地方,很自然地便问出了口。
    “云莲山,与其说是一座山,倒不如说是墨国的‘墨绝阵’的入口。此山,壁泥红褐,山顶青葱而绿,遥遥望去,宛若一朵初绽而放的微红花儿。据说,是因这怪异的形状,才有此名的!”对上我一脸的惊讶,钰儿纯纯一笑,做了一个鬼脸,很得意的说,“是老头子告诉我的!他还说,没有人能进入云莲山,因为一入山谷,便会困于‘墨绝阵’阵中,这是墨国祖先留下的绝阵,擅闯入者,定当场毙命!”
    钰儿的话语前后语调相差甚多,而此刻的我却一心悬在子衿身上。
    我听过“墨蚀阵”,当年君品告诉我,子衿曾困于此阵,幸得有缘人相救,我一直以为,这“墨蚀阵”已然是世间最狠绝的阵法,不想,墨家的祖先还留下了这般一个守候子孙的绝阵,自然,也给了他们一个侵犯别人的保障。
    据说,此阵,破无可破,困人于无形,消散于须臾。
    听完钰儿的话,我自认更是猛的一惊。没待君品说什么,拉着钰儿便跨上了马背。我的骑马技术甚好,单手搂着钰儿,一手拉着马鞭,等到君品携众人追来的时候,我才想起,我似乎并不认识路。
    “雪隐,带路!”钰儿稍稍一唤,自然便是地上一只,天上一双。雪隐跑在我的前面,石斛和鹦哥飞翔在头顶。
    奔驰在这旷野,任由呼啸而至的风带来萧瑟的气息,我忽然又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心中一阵悸动。低头,吻了吻钰儿的发髻,忽然觉得,隐隐有些孤寂。
    因为,他,不在么?
    心中一个声音这样问自己,却没有回应与答案。
    其实,云莲山和子衿的军帐离得根本不远,马儿跟着雪隐狂奔上了山麓,在那个高处,我看到风中负手而立的子衿,一袭银色的铠甲,彷如神将,眉宇间,却又纵横疆场的霸气,却,温润依旧。我不知道,这样截然不同的风骨,他是如何驾驭的?
    “兰儿,来了?”子衿挥了挥,一把抱起狂奔而至的钰儿,在他的小脸上轻轻嘬了一口,道,“看,这便是云莲山!”这般的语气,仿佛我们只是游山的过客。
    这次,我却是逆着子衿的手,望去——
       剎时,残阳下,荒原一片寂静,除去偶尔的马鸣声,整个天地都是静然的,可是,分明千军万马,岿然而立;青色铠甲,褐红旌旗,相应而灼;于是,天地还是漾开了一片壮丽。
    “那是胤国的军队!”
    不是他们父子谁轻叹了这般一声,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想告诉谁……
    我定神而望……
    万里荒原烽火北,一尊浊酒戍楼东,酒阑挥泪向悲风,云莲何以藏青铠?
    正文 87。 残阳如血蚩尤旗(二)
     更新时间:2010…5…26 1:55:35 本章字数:3988
    平沙浅草接天长,路茫茫,几兴亡?
    而今天下,洗岸骨如霜,三十六峰长剑在,星斗气,郁峥嵘。
    古来豪侠数幽并,鬓星星,竟何成?
    他日功成,编简为谁青。一掬云莲花上泪,风浩浩,雨冥冥。
    ……
    我陪着子衿一同站在高处,俯视着山下对峙已久的两军,风萧萧,壮士如斯而立,止于天地,除了壮观,心底忽然又涌上一种迎风而立的熟悉。
    这些日子,这种感觉总是忽隐忽现地浮现,一如细细的蛛网,无处着力,无从把握,却久久萦绕,挥之不去……或许,有一天,我真的能明白所有……
    看着山下的众人,对峙的两军,我想起了“一将众臣万古枯”的说法,可是,我不明白,明明都说无法破了这“墨绝阵”,那么,胤国的凤帝为何还要这般执念,这般顽固?难道,传奇如他,真有破阵的办法?难道真如传言,誓破此阵,只为一个女子?
    困惑的我转头望着子衿,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波澜,淡然眺望,他忽然悠悠而道,“其实,他们谁胜谁败,于我们而言都是一样的,兰儿,且放宽心,我定然帮你报了这仇!”
    最后一句话像是无意说出口的,虽然卡在了喉口,可是,我还是听到了。
    报仇么?我心一惊,足不出户的我也曾与人有仇?
    刚想开口问,却看见钰儿扬起了小脸。
    “父皇,你能破了‘墨绝阵’吗?老头子说,他夜观星象,这破阵之人已然降世了,是你吗?”钰儿拍弄着子衿的铠甲,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铠甲鳞片。
    我诧异地看着钰儿好奇的小脸,他也知道“墨绝阵”么?也许,玄宗族长真的告诉他很多,又或者,他真的旁敲侧击打听到了不少。钰儿自小便好奇万物,而今人越大,好奇心便越重。
    子衿没有说话,望了望天,许久,笑了笑,浅浅道来一句,“钰儿想问什么呢?”
    “我喜欢那把剑!”稚气的声音回荡在山顶,透露出满满的坚定和决心。
    循着钰儿的指向望去,我看到万军之中,墨青色铠甲闪着让人不能移目的光泽,而那张脸——
    “是他,怎么会是他?”我还是吃惊地唤出了声。
    “兰儿,可是认识他?”子衿凝视着我的眼眸,问稍稍有些紧张。
    我摇了摇头,“不算认识,只是,有过一面之缘而已。只是,他是谁?”一个会出现在凌国雪山的男子,那个满目错愕惊恐的人,怎么一转眼,便成了战场上威风凌凌的战将?
    “战将么?”子衿转脸看着我,“错了,他是胤国凤帝。”
    “可是,他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呢?”钰儿方才低下的头又再度仰起,一脸的纯真。看着他的脸,忽然让人生出一种不在战乱之中的错觉。
    子衿没有说话,抬眸意询见,我看到他微蹙的眉角,一伸手,我想抚平那抹忧伤,可是,我发现我好像站得离他有点远。
    止在空中的手被子衿一把拉住,顺着他的力道,我走近那缕午后融融的阳光,我终于知道,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有阳光的清香,纵然此刻,山脚下,剑光在浮动……
    子衿说,那柄剑名唤湛泸,湛湛然黑色也。当初天下大乱的时候,胤国始帝就是凭借着湛泸一战成名的,而那把剑,经过短暂现世之后又终归于沉寂,而今现世,自然又是一番纷争。
    铸剑之人抚剑泪落,所以,这是一柄无坚不摧而又不带丝毫杀气的兵器。据说,剑初成,jing光贯天,日月争耀,星斗避彩,鬼神悲号,亦有“一剑挥落巨石分”的传说。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五金之英,太阳之jing,出之有神,服之有威。
    “或许,胤国凤帝真的是仁者之君,可是,他伤了最不该伤的人,所以……”后面的话子衿没有说,可是,我隐约觉得,他们似乎曾经有过节,或者至少,也是旧交。
    思绪在钰儿的狂呼中被打断,“呀,那不是说的父皇么,父皇是仁爱之主,定然需要一把仁道之剑,从此,仁者无敌!”
    钰儿的话说得很响,像是故意说给谁听的,可是,这里除了我们,便只有君品。
    自然,不会是君品!
    ……
    东风吹,战鼓擂,墨绝凤天相决绝!
    猛士行,惊天色,虬髯铁缝无成归!
    ……
    千里旌旗百映红,百里战鼓万山凝。
    冲天的厮杀声中,胤国的凤天骑冲了出去,肖腾的战马鸣,沉沉的战鼓声,搅得我心郁结而难受。两军很快冲到了一处,一边青色战甲,一边墨色战甲,很快便相容出漫天的红色,一如从天而至的血雨,倾盆……
    乱军中,我看到了一双灼灼的眼睛,不是别人,真是那个相遇于凌国雪上的凤目男子。我毫无表情的凝神远望,许久,才想起,自己的视线缘何追随他的身影?
    这也是,熟悉的感觉?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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