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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南宋生活顾问-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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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圆摸了摸光滑的陶枕,不想打击程慕天的积极性,但还是忍不住张口道:“二郎,这陶枕好是好,但是不是冰了些,硬了些?”程慕天愣了愣,“那,和你的枕头一样,加个枕套?”小圆朝外努了努嘴:“你给她种了那么些花儿,采些花瓣晒干,做个花枕,又软又香,多好?”程慕天喜道:“好主意,我这就去摘花。”

程慕天的全副心思都在闺女身上,小圆却不愿冷落了两个大的,便叫奶娘将孩子们带来听故事。平日这种时候,都是午哥跑得最快,今天先进来的,却是辰哥。他手举着一本书,跑得小脸通红,问道:“娘,为何不许我吃糖?”小圆看了看奶娘,奶娘答道:“他今儿已吃了三块了,少爷和少夫人给他定的是五块,剩下的两块,我想留到他晚上再吃。”

小圆俯下身子,问辰哥道:“可听清了?糖吃多了对牙不好,你一天吃五块,已是很多了。”辰哥辩道:“可书上不是这样讲的。”“书上还写这个么?”小圆好奇地接过他手中的书,原来是本《糖霜谱》,大概是他们研究农事时买的,辰哥作了记号的那一页上头,赫然写着:“糖是消痰、除心烦热的佳食。”

她将这句子念出声来,忍俊不禁,笑骂一旁看热闹的午哥:“你弟弟也变得滑头起来,是不是你教的?”午哥大呼冤枉:“我向来不看书的,哪里晓得这个。”

程慕天捧着一包花瓣进来,顺手敲了他一下:“向来不看书?赶紧回房背书去。”午哥见他脸上是带笑的,便晓得他是在玩笑,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娘,我还要听‘大闹天空’。”小圆扑哧笑道:“猴儿,‘大闹天空’你哪日里不耍一出?”

辰哥觉得自己被忽视,抓起《糖霜谱》开始撒娇:“娘,我要吃糖。”小圆奇道:“你在父亲面前规矩得很,为何一到娘亲跟前,就黏糊起来?”午哥抓了把盐豆儿与他,道:“拿这个磨磨牙罢,别老惦记着吃糖,许多人家连饭都吃不上呢。”

小圆闻言大为惊讶,他这么锦衣玉食的小少爷,竟有这样的觉悟?程四娘轻声一语道破天机:“我们才去寻素娘,可素娘说她不得闲,要去地里撒种,不然没得饭吃。”

“撒种?”小圆抚了抚额角,“看来我生了孩子、坐完月子,外头的事通是不知了。”

程慕天递了盏参茶与她,讲解道:“杨家去年就没得粮食收,今年早早儿买了几亩旱地,准备学咱们种小麦。”小圆笑道:“咱们种小麦,是为了磨白面做酒曲,他种小麦作甚么,咱们南边的人,又不惯顿顿吃面条和馒头。”程慕天现在完全不把杨家庄放在眼里,道:“理他们呢,反正今年他们若还是没粮食吃,我这里可没得借的。”

他们两口子闲聊之时,阿彩已给孩子们讲完了“大闹天宫”的故事,午哥挨到小圆旁边,道:“娘,妹妹的玩意实在太多了。”小圆笑着与程慕天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没有理他。午哥又挪到程慕天那边,故作不可理解的惊讶状:“爹,娘,素娘竟说她没见过公仔,你们说稀奇不稀奇。”

小圆忍不住闷笑,儿子,若不是你娘亲机缘巧合来到这大宋,你也一样不晓得公仔是何物。

程慕天见午哥黏着不肯走,眉头皱了起来:“那丫头有甚么好,虽生了一副好样貌,可身上没有哪天是干净的,不是灰就是泥,你送他一个公仔,也是落个脏扑扑的。”

午哥张大了嘴:“爹,你怎地晓得我想送她一个?”

小圆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你那点子小聪明,在你爹面前不值一提。”

程慕天得了这样的赞扬,身轻得似要飞起来,大度地一挥手,允了午哥的要求,让他挑了个蕊娘最不爱的“米老鼠”,给素娘送去。午哥抱着“米老鼠”转身欲跑,小圆叫住他,又递了一只更大的过去,道:“大的给紫娘,小的给素娘,不然她一个也落不着。”午哥接过大一号的公仔,从娘亲这里又学了一课,自此再与素娘送礼物,必要备一份更好的给紫娘。

第一百八十五章 西湖美景(上)

四月里,程大姐生的儿子摆满月酒,小圆因蕊娘还小,去不得,只派程慕天作代表,带着儿子们去坐了坐。待到六月底,孩子满了一百天,程大姐特特发了帖儿进山,邀小圆一家上西湖游船。

小圆看完帖子,笑道:“程大姐的鑫哥才过一百天,她就惦念着出来逛了,想必是坐月子把她憋闷坏了。”程慕天道:“一百天是个坎,只要过了,大人就放心了。蕊娘亦过了百日,可以出得门,西湖你又还没去过,不如咱们带了孩子们,出去逛逛罢。”小圆故意逗他道:“不怕我见外客了?西湖上人又不少罢?”程慕天仿佛料到她有此一问,得意笑道:“金九少自家有大船,你坐船舱里,任谁也瞧不见。”小圆赌气道:“那我不去了,坐在舱里,甚么也看不到。”程慕天进山这两年,看开了许多,见娘子生气,忙凑过去哄她,许她上船头瞧风景。

午哥听说要去西湖顽,乐得找不到北,催着奶娘替他收拾衣裳,说要在船上多住几日,又跑来问小圆,能不能把他的那些玩意带上船。小圆想起金家可怜的八哥,同他商量道:“午哥,你玩意不少,带些去送与八哥,好不好?”午哥向来是大方的,再说他玩意着实不少,便点了点头,转身去翻拣。辰哥在旁咬着一块小麻糖,问道:“娘,我还有糖,也与八哥带几块去?”小圆很欣慰儿子们都有一颗怜悯人的心,摸了摸他的脑袋,轻轻点头。

程慕天抱着蕊娘进来,东翻翻,西翻翻,问道:“娘子,上回做的小提篮在哪里,将闺女放在里头,提去船上。”小圆接过蕊娘拍着,笑话他道:“生怕别个不晓得你有个闺女似的,服侍她的奶娘丫头一大堆,还需要你用篮子提着?”程慕天脸上一红,抢过蕊娘,掀帘儿出去了。小圆笑着摇头,打发了田大媳妇去最后一进院子帮程四娘和仲郎收拾东西,自己则和阿彩开了箱子,挑出几样金银儿童饰物,预备给鑫哥作见面礼。

几个孩子都十分兴奋,闹腾到半夜才睡去,程慕天有些愧疚,躺在床上还在念叨,以后要多带他们出去顽,不然真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了。

第二日天公作美,风和日丽,虽然天气有些热,但他们起得早,一路上还是非常凉快。孩子们头天没睡好觉,一上车,全部倒头就睡,只有程四娘还强撑着,直到小圆劝了又劝,她才挑了个角落的地方蜷着睡了。小圆暗自感叹,到底不是亲娘,嫂子对她再怎么好,也只是嫂子,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小意儿,不似午哥和辰哥,无事也要撒两回娇。她又看了看午哥脚跟前的仲郎,旁若无人四仰八叉的躺着,不禁哑然失笑,看来迟钝也有迟钝的好处,哪里都和家里一样自在。

到得西湖岸边,他们弃车徒步,沿着一溜儿垂柳慢慢走着,湖中各式各样的大小船只,穿插交错,往来如织;许多商贩高声吟唱,叫卖着临安土特产;还有些杂耍艺人,拣那人多的地儿摆开了场子。

午哥兴奋地拉着辰哥的手,后头跟着他名义上的书童喜哥和比他还小的小叔叔仲郎,这里看会子关扑,那里看会子顶缸,哪里人多,他往哪里扎。程慕天生怕他跑丢,一把抓住他,牵他到个抗闹竿的老汉面前,哄他道:“给你们一人买一个香包拿着顽,莫要乱跑,可使得?”几个孩子大叫:“那是女娃娃顽的。”程慕天这几个月尽为闺女操心,竟忘了男孩子爱顽的玩意同女娃娃不同,给午哥和仲郎一人买了一个,又寻了个卖糖鱼的,买了两条分给辰哥和喜哥。小圆看了看程四娘,见她神色虽平静,眼里却掩饰不住艳羡,忙招过扛闹竿的,给她买了个香包系在腰间。

孩子们都得了实惠,终于肯好好走路,一家人得以尽快赶到了码头边。这里的景色同方才所见又有不同,水面上的船只成百上千,形形色色,小船船尾固定着大橹,由船夫用脚来摇;快船则由车轮或踏板推进;还有大型方底船,足有五六丈长,可乘坐二十余人。

午哥迫不及待想上船,指着停靠在码头边上的一排“罗船”、“刘船”、“何船、”与“黄船”问道:“爹,金姑父的船,可是在那里头?”

金家接客的小厮已迎了上来,但程慕天有心要考一考儿子,便道:“你金姑父的船名为‘百花’,你且找找看。”午哥指着另一排船念起来:“七宝、十样锦、金狮子……”

小圆趁着他还在找寻,好奇问程慕天道:“自从金九少中美人局失了财,不是穷了么,家里怎地还有大船?”程慕天见那小厮在近旁,压低了声儿笑道:“铺子都舍得卖,就这艘船舍不得哩,你可知这船为何取名‘百花’,皆因这船上,载伎女最多的时候,足有上百人。”小圆的眉,不自觉的微微皱起来,今日这船上,不会也有伎女罢,可别带坏了孩子们。

不多时,午哥认出了“百花”二字,得意洋洋来炫耀,程慕天很是欣慰他这几年的书没有白念,亲自牵了他的手,带头登船。

这艘“百花”大且精巧,雕栏画栋,船的上部饰着各色彩绘,小圆先前还想着要到船头看风景,原来根本没这个必要,这船舱两侧开窗,置着舒适的桌椅板凳,他们坐在舱中,不消动得半步,湖中美景便尽收眼底。

程慕天一上船,便不知被金九少引到哪里去了,小圆坐了一时,吃了几口茶,程大姐才迎了出来,歉意道:“鑫哥哭闹,非要我去哄才消停,没得办法。”小圆叫几个孩子上去见礼,笑道:“这有甚么,我家蕊娘也是离不能得娘。”又问她道:“三娘子一家没来?”

程大姐取了几个玩意出来,分发与孩子们去顽,埋怨道:“她被那几支仿生花缠住了脚,如今竟是哪里也不去。”小圆能理解程三娘,替她解释道:“她和咱们不同,做一天才有一天的钱得,不然柴米油盐酱醋茶,就要缺几样。”程大姐还是不满,道:“他们家如今全靠三娘子撑着,这怎么能行,你看她累的,上回好容易怀上了个哥儿,三个月上流掉了。”小圆大吃一惊:“我住在深山,又生养孩子耽搁了几个月,竟是没有听说这等事体,我看甘十二不像是只靠娘子吃饭的人,他没想想辙?”

程大姐撇了撇嘴,道:“他想又有甚么用,有心无力,他这二十几年,除了读个半吊子的书,就是在做手艺活,这两样,哪样能赚到钱?”小圆坐在那里,与她两个相对叹气,程慕天推了舱门进来,道:“三娘子的仿生花作坊,又不是没有雇工,她怎会那般辛苦?”经他这一点,小圆也纳闷起来,便问程大姐知不知情。程大姐也是照管过几年家中生意的人,想了一想,道:“大概是因为她没请个管事?”小圆一拍手,恍然:“怪不得,她身兼东家和管事两职,说不准时不时还要亲自上阵去做花儿,不累着才怪。”

程慕天摇头叹气:“亏得她生在程家,一点儿经商的天分也无。”小圆偷偷瞪了他一眼,程老爷在世时,何曾管过这个闺女,她没有饿死已是万幸,哪里会懂得经商的道理?既然明白了症结所在,小圆便托程大姐得闲时去一趟程三娘家,与她讲一讲雇管事的整体。程大姐自己也是作坊股东,自是没有二话,满口答应下来。

小圆透过窗子,瞧见孩子们在外头来回疯跑了好几趟,却未见着八哥的身影,便向程大姐问起。程大姐似乎不愿提起这个,含含糊糊说是他被开水烫了,在家养伤,随即将话题引开,问程慕天道:“二郎,怎地没随金九少去耍?”

不提还好,一提程慕天就恼了,强压着怒气道:“他既然是请了伎女上船,就别让我们带孩子来,要是我儿子们问起,我怎么作答?”小圆朝窗外探了探头,果见船头船尾,皆站着几个彩衣伎女,满头的珠翠,引得过往船只,纷纷放慢了桨,朝这边张望。她连忙将几个孩子叫进船舱里来,哄道:“小妹妹见你们在外头顽,艳羡的很哩,你们何不就在舱内顽,也叫她瞧瞧?”

这话两个儿子极爱听的,马上围到奶娘身边,一个要抱蕊娘,一个要亲蕊娘,仲郎不大愿意地嘀咕了一声,被午哥敲了个爆栗,安静下来,程四娘好心替他揉额头,却被他啪地一声打在手上。

程大姐看不明白,疑道:“仲郎这孩子怎地怪怪的。”小圆无法为她解释仲郎的强势服从心理,只道:“他们男孩子,总在一处打闹惯了,亲热着呢,四娘子平日不同他们在一处顽,自然疏远些。”她见程大姐对方才程慕天的话无动于衷,忍不住指了外头的花红柳绿,问她道:“大姐,你看得下去?为何要由着金九少的性子胡来?你如今有了亲儿子的人,总不会怕他罢?”

程大姐笑道:“没亲儿子的时候我也不怕他,不过是看在他这两年事事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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