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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琴战天下,傲世邪妃-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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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城歌不言,一直那么站着,直到很久以后,在杜铭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才道“你知道在若弦随花凌哲离开之后,我在她的首饰盒内发现了什么吗?”

杜铭不言,只静静地听着。

夜城歌说“一封花凌哲写给若弦的信,信上内容,正是发生之事。”

“王爷信吗?”

“本王很想相信若弦,可是,信上的字迹确然是花凌哲的,我问过若弦,她与花凌哲早就相识,若非真的隐情,本该在木西国的花凌哲,怎会出现在远东国皇宫?”

“或许,这些都只是巧合,是有心之人所布下的局呢?”杜铭试探着开口,观察着夜城歌的一举一动。

夜城歌苦笑“如果若弦与花凌哲生下一个孩子,你还会认为这是巧合吗?”

杜铭一愣,随即反问“王爷是见过那个孩子,还是王妃亲口告诉您那是花凌哲的孩子?若是都没有的话,王爷又怎么能断定那个不是王爷您的孩子呢?”

夜城歌第一次对人说出心中的挣扎、痛苦、无奈,却是被杜铭问得无言以对。

阳光倾洒,打落在他身上,杜铭只看得一阵心酸。

良久,杜铭才说“王爷真忍心看着王妃死?”

看着她死吗?夜城歌摇头,幽幽地说“世界上少了司若弦,夜城歌还能活得下去吗?”

“王爷。。。”杜铭焦急地唤道,心里总觉不安,夜城歌说“或许,我们都死了,也就不会如此痛苦了。”

“王爷,死真的可以解决问题吗?”杜铭问“难道您想让柔贵妃枉死吗?”

夜城歌不说话了,他怎么能看着母妃枉死,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他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他从来不知道,他也会有如此胆怯的一天。

“王爷好好想想吧,一个人,不吃不喝至多七天,希望王爷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才好。”

杜铭退了出去,屋子里又只剩下夜城歌一个人了。

太阳烈,阳光热,却是怎么也照不进夜城歌的心。

真的是我想多了吗?

以为在一起,便是最好的结局,原来,近在咫尺,也会恍若天涯,他与她,都跨不过心中那道坎。

到了第六日,司若弦是真的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脸色惨白得吓人,嘴唇干裂,生命迹象一点点流失,大热的天,竟盖起了厚重的被子。

“主子,吃东西吧。”素锦红着眼劝司若弦,司若弦摇头,问“王爷还是不愿见我?”

素锦不言,雨走了进来,依旧是红着眼睛,道“主子,以前的你,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解决?非得用这样的方式吗?”

雨和素锦都知道,夜城歌一直关在屋子里,未曾踏出半步,他的心里也不好受,这几日,他也未曾吃下什么东西,人很明显地又瘦了一圈。

“以前的我?”司若弦虚弱地问雨“以前的我不会寻死,恐怕只会转身离去,走得决绝,是这样吗?”

雨点头,想不到主子失忆了还是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司若弦微微一笑,现在的她也不会真的寻死,否则,她的无寂该怎么办呢?她只是想要用生命的竭尽来赌一赌夜城歌的心,若他真的能狠得下心,那么,她也没有再坚持的必要了,自问,欠他的,她都还了,一个过失,换他半年的冷漠与折磨,真的够了。

司若弦从来就是暇眦必报的人,她爱夜城歌,但若夜城歌放弃了她,那么,她也会用行动来证明,没有他夜城歌,司若弦,仍可以活得很好,同时,她会把事情真相查出来,将兄手送到他的面前,让他知道错得有多离谱。

若然,曾经的相爱,真的那一步,那么,只能说她的眼睛不太好。

“主子,王爷只是暂时无法放下柔贵妃的死,他。。。”素锦极力想要解释什么,司若弦毫不犹豫地将其打断,她说“素锦,你什么都不必,我都懂,只是,司若弦也是自私的呀。”

“主子。。。”

“主子。。。”

素锦与雨同时哽咽,司若弦凄然一笑“司若弦的世界,如果没有了夜城歌,但再没有了光明,司若弦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我也只是想要一份纯粹的感情而已,要知道,司若弦与夜城歌的矛盾,从来就不是柔贵妃的死。”

素锦与雨惊愕地望着司若弦,司若弦却没有再说下去的欲望,缓缓闭上眼,敛下了所有的情绪。

素锦与雨对望,同时摇了摇头,将被子给司若弦盖好,雨留下照顾司若弦,素锦离开。

后山小屋,夜城歌一直呆在里面,未曾踏出半步,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里面做什么,但杜铭与风、雷、电都能感觉得出空气中弥漫着的令人窒息的伤痛。

他们想要进去看看,劝劝夜城歌,可是,自杜铭那日与夜城歌谈过之后,谁也没见过夜城歌,任他们说破了嘴皮,夜城歌都没有一点要去见司若弦的意思。

“王爷,求您了,去见见主子吧。”素锦跪在门前,哭着道“已经七日了,主子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求求您,哪怕去看一眼也好呀,您若再不去,主子就没了。”

“王爷,去见王妃吧。”杜铭、风、雷、电皆跪了下来,执着地请求。

夜城歌嘶哑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出“让她吃东西。”

“王爷,若是主子肯听,事态岂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您那么爱她,怎么如此忍心?主子说,你们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是柔贵妃的死,既然您能放下,为什么就不肯去见她?”素锦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哭着怒吼“主子为你付出了多少,难道你看不到吗?如果不是因为你,主子能背上杀害柔贵妃的罪名,锒铛入狱,最终却要靠越狱来保全自己,而今,你却狠心地宁愿她死,也不愿去见她。。。”

素锦泣不成声,字字句句都是不敬之言,却无人介意,反倒是被她所感染,想到司若弦与夜城歌的境况,都不禁红了眼眶。

整个无忧谷,陷入前所未有的忧伤之中。

杜铭抱着素锦,心疼道“素锦,别再说了,王爷也有王爷的苦衷。”

“就算有再多的苦衷,也不该如此对待主子,他若真能眼睁睁看着主子死,那么,素锦一定让他后悔。”素锦恨恨地瞪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也不管里面的夜城歌是否听到。

恰在此时,一直守着司若弦的雨疾风般而来,在门前站定,并未看跪在地上的人一眼,只是平静地注视那紧闭的房门,平静道“王爷,如您所愿,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司若弦这个人了。”

。。

第二百七十五章 若失了你,夜城歌该有多寂寥?

雨的话音方落,素锦直接晕了过去,杜铭、风、雷、电惊得说不出半句话,而屋内,很明显地传来什么东西掉落在地,砰然碎裂的声音。

雨继续说“王爷,王妃在闭上眼之前,让雨给您带句话。”

“什么?”夜城歌嘶哑的声音穿透门板,传入每一个人耳中,短短两个字,却让他们听得落泪。

雨忍着将要痛哭出声的失控怀绪,尽量平静地说“王妃说,司若弦的世界里,如若少了夜城歌,便只是一座孤荒的坟墓,王妃让雨问您一句:若夜城歌的世界少了司若弦,会否感到寂寥?”

话音方落,门陡然打开,众人只觉一阵风过,再看时,已无夜城歌的身影。

“雨,主子她。。。真的。。。?”素锦在杜铭的努力终是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句话却是问的司若弦,她怎么也无法接受司若弦的离去。

雨望着夜城歌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道“或许,主子能够活下来,在最后关头,主子终还是赢了。”

几人似有些明了,谁也没有跟上去。

夜城歌一路狂奔,心,疼得麻木。

若弦,对不起!等我!碧落黄泉,生死相随!

司若弦早已是浑身无力,虚弱地躺在床上,凭着她强大的意念在支撑着,气息很微弱。

那句话,是她最后的筹码,她在等,等着那个人终是狠不下心。

当门被重力推开那一刻,司若弦虚弱地笑了,艰难地扭头,便见夜城歌已在床前坐了下来。

这么些日子不见,夜城歌瘦了很多,五官更加深邃了,眼窝下陷,一圈浓重的黑眼圈,满是疲惫,他的下巴长满了胡渣,想是多日不曾刮过,竟有些长了,发丝凌乱地散在凌乱的玄色衣袍上。

司若弦叹息,这些天,她的逼迫,他也不好过吧?

夜城歌看着司若弦,她那巴掌大的脸又小了,脸上瘦得几乎看不到肉了,连皮肤都有些皱皱的,额间的凤羽花也暗淡了不少,脸色白得几近透明,仿若随时都会消失不见,她的唇色极白,干裂得厉害,裂开的口子沁着血丝。

此时的司若弦,没有一点生的迹象,狠狠地击着夜城歌的心。

这些,都是因为他呀!夜城歌悔不当初,他为什么就如此狠心?这是他最爱的女人呀。

夜城歌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抚上司若弦的脸,滚烫的泪水自眼敛滑落,滴落在司若弦脸上。

“若弦。。。”低声呢喃,透着痛到极致的绝望“若弦,若失了你,夜城歌该有多寂寥?于他们而言,世界只是多了一座坟墓,于夜城歌而言,全世界都是坟墓。”

“所以,别离开我,好不好?过去的就让它都过去,我们都放下,重新开始。”

司若弦扯开唇角“临死前,能听到你这样一句话,若弦死而无憾。”

“若弦,你知道我是存着怎样的心思看你绝食的吗?”夜城歌亲吻着司若弦的唇,道“夜城歌爱你,从来没有变过,如果你死,夜城歌自不会独活。”

“真的听到雨说世界上再不会有司若弦这个人时,夜城歌的世界也全然崩塌了,而她后面说的那句话,让夜城歌再也顾不得其他。”

“我知道,若弦与常人不同,七日不吃不喝,不会死,可是,我还是来了。”

“若弦,你赢了,夜城歌在你面前,永远都溃不成军,夜城歌的选择是你,所以,别离开,好吗?”

司若弦微微一笑“王爷真的能放得下?即使母妃因我而死?”

夜城歌说“我已经失了母妃,不想再失去你。”

由于夜城歌的妥协,司若弦与夜城歌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夜城歌不再对司若弦冷漠以对,在司若弦终于可以下床之后,夜城歌便会陪着司若弦在无忧谷中转,司若弦很开心,同时,又有些莫名的担心,她知道,夜城歌有事瞒着她的,但究竟是什么,暂时还未知。

有好几次,司若弦都想告诉夜城歌,关于无寂的事情,但话到嘴边,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夜城歌也没问,他在等着司若弦自己对他说。

转眼又是三个月过去,司若弦与夜城歌几乎已经回到了从前,杜铭等人都很开心,在两人的点头下,杜铭与素锦也举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终是以爱之名在一起了。

成婚当天,司若弦又重复了当初对素锦说的那番话,素锦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直到很多年后,当情敌出现后,素锦从容地处理,尽管知道杜铭有些许变心,但她想到司若弦的话,明知道杜铭撒谎,仍是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杜铭,给了杜铭一次机会,从而挽回两人的婚姻。在两人重归旧好之后,杜铭问其缘由,素锦便将那番话说予杜铭听了,杜铭顿觉庆幸,遇到了司若弦这样的主子,只可惜,想要报答,那人却早已不在。

秋日,谷中某些树木的树叶已开始枯黄、凋落,但曼陀罗仍是开得盛,司若弦习惯性地抱着玄音琴去曼陀罗花海中抚琴,夜城歌亦是习惯性地带着玄天剑,琴下舞剑,或携着前些日子无意中得到的萧与司若弦合奏,如仙乐的曲子流转天际,引得鸟类时常驻足,如血如火如荼的曼陀罗花海常常热闹得不行。

自司若弦那次寻死又活下来之后,两人再没提过外界之事,包括柔贵妃的死,当真是过起了与世隔绝的日子,不过,司若弦知道夜城歌是放不下的,故而,在身子恢复之后,也想要付诸行动,找出凶手了。

用司若弦的话来说,柔贵妃之事,从来不是他们之间最主要的矛盾,却也是矛盾的直接主引,若是换作他人,她一直背负着杀人罪也无碍,毕竟,她杀的人不少,不在乎多背一条无实的罪名,但那是柔贵妃,是夜城歌的生母,这就另当别论了。

近日来,司若弦闲来无事之时,也会仔细想想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她知道,在柔贵妃临死时,一定有第三人在场,而人类看不到的,除了妖魔鬼怪,还真无其他,综合下来,唯一有可能的便是魔界之人了,而魔界中,想要她死的,无外乎就是应齐、应杰。

一直以来,司若弦都认为那个人一定是应杰,现在想来,或许,不尽然,想要查出真相,再看慕容柔的尸体是不可能了,当初那些怪异的虫子也被她一并毁了,而今,除了跑一趟魔界,或者,将应杰引出来,无疑是最好的。

“若弦,想什么呢?近日来,总走神。”夜城歌捻着白子落下,唤着司若弦。

司若弦一听,回过神来,看了看棋盘之上的局势,轻轻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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