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娱乐之光-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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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未明摇了摇头，说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过，你这么仔细地跟我说这件事，是不是想让我帮忙？”
小林一看自己的心思被东方未明瞧了出来，羞赧的点点头，说道：“什么事都瞒不过您！”
东方未明也不和小林开玩笑了，他今天来找郭平厂长是想问一下自己留下的电脑特技人员，帮电影厂的电脑技术员培训得怎么样了。
敲开郭平的办公室，东方未明难得见到他这么一个温和的绅士黑着脸的样子。
郭平看到是东方未明也暂时放下了心中的不快，两人聊起了《僵尸新娘》的有关事宜。电影厂的技术员已经培训得差不多了，不过要达到“中国龙”那些特技师的水准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技术这些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当东方未明问起郭平生气的事情时，郭平也是一脸的无奈，美术电影厂近年来并不好混，国产动画丝毫不见起色，全靠上头的拨款实在有些力不从心，限制太多，好的动画片根本出不来。更加上现在不懂这一行，又瞎捣乱，乱指挥的人太多，国产动画的境况越来越糟。
“未明，跟我去电影厂的陈列室看看？”郭平问道。
“好，来了这么久，还没好好参观一下这个新中国动画的摇篮呢？”东方未明说道。
听到东方未明说道“新中国动画的摇篮”，郭平的眼角抽动了一下。
两人来到陈列室，发现这里除了一名包管员以外，还有三个熟悉的背影：臧、曲、凌三位老人都在。看到东方未明和郭平的出现，三位老人并没有感到惊讶，对他们笑了笑，又仔细看起了美术电影厂的历史记忆。
东方未明也被老人们的回忆感染了，和他们一起回到了电影厂那些曾经辉煌的岁月：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1957年4月正式建厂，设动画、木偶和剪纸3个制片部门。生产能力为年产14～15部。50多年来，《大闹天宫》、《牧笛》、《三个和尚》、《宝莲灯》、《大耳朵图图》等优秀作品享誉国内外，获得了包括丹麦欧登塞童话电影节“金质奖”、柏林国际电影节“银熊奖”、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及中国电影“金鸡奖”、“华表奖”、“童牛奖”等在内的200多个奖项。在致力于发展中国民族动画片的同时，还和法国、德国、美国、日本、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合作拍摄了《狐狸列那》、《诺亚方舟》、《不射之射》、《环游地球八十天》等影视片，足足影响了三代人。
东方未明退出房门的时候，并没有打扰到任何一个人，老人们对过去的缅怀很让人感动，也让他兴起了另外一个想法，制作动画短片《回忆积木屋》，这部获得了2009年奥斯卡最佳动画短片日本人加藤的作品，让人升起对往事的无限怀念：
老旧画册的暖黄色调里，合影相框挂满了墙壁。老人在摇椅上独自抽着烟斗，房间里飘满落寞空气。他打开地窖的小铁门，拿起钓竿垂下淹没城市的深蓝水面。
平凡一天傍晚，老人对着电视独食独酌，如同许许多多孤单的傍晚。清早起床，水面又漫涨过小屋。老人习以为常，添砖加瓦，垒高他的积木。这工作他已重复过十数次。积木已然垒的那么高，和他一起搭积木的人却早已不在。
搬运家当，伴随数年的烟斗沉入水底。在市场上，无数的烟斗呈现在老人面前；他一个一个的试，但是，好像没有一个是该属于他的，他只想要他原来的烟斗，最后，他挑选了一件潜水服，去寻找遗失的烟斗或者其他？
跳进注满水的老房子里；打开积木屋的第一层门，烟斗静静的躺在那里；老人游过去轻轻的捡起，画面切换到回忆，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同样的场景，是他的爱人帮他拾起轻轻放回他的手里定格，似乎很久没有去触碰的东西又在心里蔓延，似乎从来没有远去过的思念又在心里汎滥？老人又轻轻地推开积木屋的第二层？第三层？……是他给病床上的她喂葯的画面、是他们一起干活、用餐的画面、是他们嫁出女儿的画面、是女儿上大学小学的画面、是女儿出生的画面、是他们步入结婚殿堂、相恋、青梅竹马的画面，随着积木屋的门的层层推开；回忆的门也层层推开……不知有多少人如我曾担心他会沉浸回忆愿意就此埋身海底。然而回忆竟也支撑着他浮上水面。
晚饭时，他与往常一样拿出红酒，却摆上两只酒杯。温暖的灯光下，他与忆中人干杯。
……
和动画中的老人一样，那些把一生都奉献给了动画事业的人们都有过一个多彩的青春，那么现在他们又过着怎样的人生？
我们每个人记忆的积木屋里，都住着一段又一段珍贵的回忆，当我们推开一层又一层的门，呈现的会是什么？
第一百四十四章 郭平遇袭
“东方导演，您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青年编剧小林拿着一叠画稿悄悄地对东方未明说道。
“都上完色了？”东方未明问道。一个星期前花了几个晚上把《回忆积木屋》的画稿赶了出来，让小林帮忙上色，没想到这么快就完成了。
“当然，您交代的任务我还不尽快完成啊，我找了电影厂的一些好朋友帮忙的，保证没有走漏一点风声。”小林骄傲的说道。
东方未明打开画稿仔细地看了一遍，说道：“非常好！”原本他是准备直接给几位老人看的，不过想来还是给他们一个惊喜比较好。
“都是按您吩咐地做的。”小林欲言又止，“您看……”
“什么事，说吧！”东方未明笑道，相处了一段时间，他多少已经猜出小林的心思了。
“呵呵~我的那些朋友对您这个动画都非常推崇，您看大家是否也沾您一点光，到时候能不能把大家的名字也给添上？”小林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哈哈~我看是你自己想要吧？拿来吧！”
“嗯？”
“还装？名字单！”东方未明说道。
“哦！”小林连忙从口袋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名单。
“我就知道你早有预谋了。”
小林摸了摸脑袋，很尴尬地看着东方未明。
“别不好意思，我让你帮忙，就打算让你们一起制作这部动画短片的。”
“真的！您还要制作成动画短片，难道？……”小林激动地说道，最近厂里一直在忙年初国际动画电影展的事情，东方未明的《僵尸新娘》肯定是赶不及的，但是这样一个短片完全能够在一个月中完成。
东方未明点点头，说道：“好了，我们把画稿拿给郭厂长他们看吧！”
小林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跟着东方未明向郭平的办公室走去。
……
郭平的办公室，几位老人和厂里的一些骨干都在。
“小郭啊，动画长片现在我们弄不出来就算了，连这几部千挑万选出来的短片也没有什么优秀之作啊！”凌书在电影厂干过多年的编剧，《邋遢大王奇遇记》、《阿凡提》、《太空饭店》、《十二生肖》、《西游记》、《熊猫京京》……每一部拿出来都是响当当的作品，他说的话在电影厂的分量可见一斑。
郭平点点头又叹了一口气，其他几位电影厂领导也是默不作声。
“动画片跟其他电影一样，首先故事要吸引人，如果没有好的故事，两分钟不到观众可能就要走人。”曲老更是电影厂，乃至中国动画的泰斗了，说的话也一点也不客气，“这几部动画短片，在国内看看就好了，就别拿出去丢人现眼了。”
听着大家的意见，以及几位前辈的批评，郭平自知这一次中国动画又将无缘参与明年年初举办的国际动画电影展。要是未明的那部《僵尸新娘》早点出来就好了！郭平的心中无不感叹。
“笃笃笃！”就在大家有些丧气的时候，东方未明和小林敲响了郭平厂长的办公室。
“请进！”因为不是正式的会议，只是一个临时召开的看片会，郭平并没有让秘书阻止其他人进入。
“未明啊，进来坐！”看到东方未明和小林一起来，郭平有些奇怪。
东方未明笑了笑，小林看到这么多电影厂的领导齐聚还是有些紧张。
“郭厂长好，几位前辈好！我和小林弄了一个动画短片，想给几位前辈先看看画稿！”东方未明说着把画稿交到郭平的手里。
郭平轻轻地翻开画稿，入眼的明黄色，有些刺眼，线条的勾勒甚至谈不上一点精致。但不知道为什们，这样的场景却着实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仔细一想，却是一种有关时光的沉淀。日复叠砌的房屋就像孩童手中的积木，歪歪斜斜的平地而起，每一层都寄存了一个时间段的回忆，即使深埋水底，却终究不可磨灭，随着老人为了拣回那只用习惯了的烟斗而穿上潜水服逐层下潜，我们以倒叙的方式回顾了这位孑然一身的老人的一生，他亲手建起草原上的小房子，随着水平面的上涨而砌起一层又一层，随着积木屋而一起变老，带着那些日渐沉重的记忆。那些过往，已经无法再次回来，就像老人的潜水呼吸器里不断喷薄而出的空气水泡，这些水泡不断上升、上升，直到涌出水面，骤然破掉，就如同在末尾，老人对着自己的过去干杯，“哐啷”一声，回到现实。
郭平的双眸渐渐变得深邃，甚至有些深陷其中的痴迷，许久发出一声悠长的吐息。
“想不到啊，真想不到，曲老、凌老，还有大家一起看看吧！”郭平将画稿递给大家。
“未明，你要做这部动画短片？”郭平问道。
东方未明点点头，说道：“对，不过不是我，是小林，我已经交给他了，当然这还需要郭厂长的帮助！”
“好、好、好！”郭平连说了三个“好”字，他知道东方未明是真心为他们电影厂培养人才，“小林好好干！明年我们厂就拿这部动画短片参加国际动画电影展。”
“我？”小林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知道《回忆积木屋》是一部非常优秀的作品，但却未料到厂长会对其有如此高的评价。
“好了，小林，还不赶快答应！”东方未明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小林很感动，也许这就是他待人以诚的回报吧！“嗯，保证完成任务！”小林郑重地说道。
当几位老艺术家和电影厂的骨干领导，都看完画稿从沉思中醒过来的时候，东方未明已经离开了，小林和郭平正在讨论着制作这部动画短片的相关细节。
“未明呢？”臧老开口问道。
“走了，他说这部动画短片是送给我和几位前辈的，至于具体的制作就交给小林和我们电影厂了。”郭平回答道，心中对东方未明深感敬佩。
“这小子，肯定是前阵子看到我们在陈列室呆了那么久，给我们几个老家伙影响到了。”曲老说道。
几位老人点点头，其中深藏的对于往事的缅怀他们又怎么体会不到呢？
“看来，我们几个老家伙真得可以放心把接力棒交给他们了！”凌老也深有感触，刚刚谈到国产动画的粗劣不堪，大家沮丧灰心之时这个小家伙就给他们带来了惊喜，来得真是时候啊！
……
深秋的上海，入夜很快，电影厂已经下班，郭平因为处理《回忆积木屋》的事情离开的时间有些迟了，来到停车厂的时候周围已经没有一个人。
停车厂昏暗的角落里，这时正蹲着四个蒙着脸的持棍男子。
“老大，没弄错吧，这里是电影厂！”一个身材稍微瘦小的男子轻声问道。
“少他妈废话，我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揍他一顿就跑，管他是谁！”领头的大汉拿着一张照片，上面的人正是郭平厂长。
“老大，鱼来了！”另一个男子说道。
“好，瞅准了，上！”大汉一声令下，四人向郭平冲去。
“郭厂长，小心！”一声厉喝在停车场回荡。来人正是东方未明，和黄蓉约好出去共度烛光晚餐，一直把车停在电影厂的他，正巧路过就发现了这一幕。他飞快地冲了过去，在匪徒的木棍即将降临郭平身上的时候，截住了四人。
郭平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刹那间的功夫，听得四声惨叫，四名匪徒就全部躺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郭平心有余悸地问道。
“那就要问问这四位大哥了！”东方未明怕了拍手上的根本不存在的尘土，在地上四位匪徒惊恐的目光之下，拉下了他们的面罩。
“厂长，认识他们吗？”东方未明问道。
郭平摇了摇头，坐美术电影制片厂厂长的位置已经好几年了，说道得罪人也不是没有，不过这四人他确实不认识。
“那只好报警了！”见郭平不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