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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反琼瑶之降龙系统-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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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达苏突然矮身,拾起了脚边一枚枯萎了的叶子。

她伸手,在喜鹊不安的注视中,慢慢地将手中那片枯萎了发脆的叶子捏碎成渣滓,然后轻轻吹散。

她笑了:“喜鹊你看,这初时无论是多么风光,多么的高高在上,可是,到了冬天,还是会从树上落下来,被我这样的人,拾起,不需要费劲,便可以轻易让他死亡。”

喜鹊心头有些害怕,脸上却还是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娘娘,您……”

哈达苏伸出食指,放在唇边:“佛曰,不可说。”

…………

第二日晨曦,一辆马车低调地驶出了皇宫。

乾隆目送着那马车远去,回头,看见富察氏。而富察氏脸上,一如既往的温婉笑容,却激起了他的不满:“皇后竟丝毫不担心永涟?”

“臣妾相信,永涟一定会好起来的!”富察氏一愣,眼泪落了下来,她忙用手绢按住眼角,“皇上的福气,一定会普泽到永涟身上的。”

“朕以为,”乾隆犹豫了下,“朕以为皇后会不顾一切的跟着永涟离宫呢。”

富察氏强忍着悲伤:“臣妾是想的,只是这年关将近,臣妾若是离开了,这宫里该如何是好?皇额娘如今又一心只爱礼佛……”

“可以把宫权暂交给皇贵妃。”乾隆打断了她的话。

富察氏脸色当即变了,她警觉的快,立刻又强迫自己恢复了正常。

只是这一瞬间的变化,怎么瞒得过正牢牢盯着她的乾隆呢。自亲眼目睹弘时之死后,乾隆便翻阅了史书,好好的留意了那些生活在后宫,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

因此,他深知,这后宫,既是平衡前朝的好借口,却又是颠覆朝纲的直接祸首。后宫的女子,看似不起眼,却在用着自己独一无二的方式,腐蚀着历代的皇帝。慢慢蚕食着一个个王朝。

这后宫中的女子,除了那个单纯,又是被他从小看着长大的雅娴,可信之外。他竟是找不到别的了。

如今,见到富察氏将宫权放在了亲子前头,他只觉得浑身冰凉,兼之暴怒。

好在念及前朝方才险险忍下,只冷哼了声,转身便离去了。

乾隆走后,富察氏才一下子瘫软了下来。

她已经将林嬷嬷派遣到永涟身边了。此时身旁仅跟着福儿这一个用了多年,最是忠心耿耿的奴才。

她全身力气都压在福儿身上,心头惶惶,来不及细究乾隆方才的行为,只问那福儿:“最好的药材可都备上了?”

福儿应了是。

富察氏又道:“高氏那个贱人,竟撺掇着皇上来夺本宫的权呢,她是不是一定要害死我的永涟才……不!本宫决计不能让她得逞!”

…………

永涟出宫避痘。

乾隆留下了日常给太后和自己请平安脉的林太医,其余的都打包低调的送到避痘庄。心头方才放了心。

那庄子,却是当年圣祖爷康熙,出宫避痘时的去处,据说是个于病理调制最好不过的风水了。

宫中的事情已解决,可是,这山东的灾难该如何是好?

派出的官员被查出贪墨,且官匪勾结,被白里一剑给了结了。这再要派谁去,却是一个大问题了……

乾隆思来想去,这朝中,竟没有人是最适合的……

…………

启祥宫内。

听完伺书的汇报后,雅娴有瞬间呆愣:“二阿哥出宫避痘去了?”

伺书应道:“禀娘娘,二阿哥今儿早上出宫避痘去了。”

“二阿哥能走动了?”雅娴问道。

伺书却否决:“二阿哥是被抬上马车的。”

雅娴心头却更疑惑了:‘这不对劲啊,那药方明明已经给了林太医,为何会没用呢?’

她立刻让伺书请林太医过来。

而小安子却在这间隙上前,附身说了一件大事。

“什么?”雅娴手不小心碰倒了白瓷茶壶,茶壶咕噜噜滚落下去,将那挡在跟前的茶杯也撞到了。

顷刻间,瓷片并着那上好的茶水晕开了一地。

只是雅娴却顾不得让人去收拾这片狼藉。

她问小安子:“可是真的?”

小安子点头:“千真万切,奴才敢用项上人头担保。”

雅娴心头有些慌乱:裕太妃竟然想……这……这简直太难以置信了……这,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她挥退小安子:“你先下去,让本宫好好想想。”

小安子应了声,便离开了。

雅娴有些烦躁的走来走去,始终想不通,这年过四十的裕太妃,究竟是为何要为了一个男人,而行这样疯狂的事。

这件事中,要如何,才能把弘昼摘出去呢?

她正想着,忽听外头有人求见:“娘娘,林太医来了!”

她立刻整理了仪容,坐了回去:“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伺书推开,林太医一撩衣袍,纳头便拜:“奴才,叩见娴妃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时好几次差点睡着。我终于可以睡了,晚安!

第60章 混乱

伺书用银剪子绞了烛心,又将那蜡烛拨亮了些儿。方才倒退着离开。

雅娴看着那桌上摇曳的烛光,想着今儿个林太医说的那话,心头有些无奈。

那林太医道‘皇后娘娘极为重视那药,每次都亲自取了,端进去喂给二阿哥’。林太医于医术上的造诣自是没得说。只可惜,对这人情世故却是拎不清的。

雅娴听了他的话,便能肯定:富察氏定是对那药起了疑心了。

这也算关心则乱吧,富察氏竟也不想想,若真是对二阿哥不利的药,她能交给林太医吗?

她轻声叹息。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我曾想救姑爸爸,可,姑爸爸还是去了,且比上一世去的还要早。我如今想救永涟,可……难道我的重生,竟是什么都无法改变吗?”

【'抠鼻'亲,乃在说什么啊?】

【不忘初心,放得始终。】

同时响起的两个系统音,一热情,一冷峻。

雅娴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仿佛是两个不同的人?”

万籁俱寂,只余灯花爆裂的声音,仿佛,刚刚两个不同的声音,只是一场幻觉……

…………

乾隆下了朝。

吴书来跟在后头忍不住抱怨:“万岁爷,那个努达海果真是个拎不清的,竟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公然求您让新月格格住到他的府上去,要给新月格格‘来自家庭的温暖’……他,简直无视皇室威严!”

乾隆冷哼一声,走的越发快了。

吴书来赶紧小跑跟上,挥了挥手,让那些跟在身后的奴才都远远的离了去。

乾隆方问道:“那药渣取回来了?”

吴书来赶紧点头:“是取了,万岁爷,您……”

“找个同永涟症状一致的小孩。将那药细细的熬了。喂给他。”乾隆道。

吴书来立刻应了声“嗻”。

“至于皇后那边,”乾隆哼了声,“暂不必透露风声。另则,娴妃这药方,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

这头乾隆准备瞒着所有人,先去试验那药方。

而长春宫这边。

富察氏越想越觉得不妥,她问身旁的福儿:“本宫是否该将那药给永涟服下?太医都说,那药方绝对不是毒药,但,是否值得一试?可,那药方,竟是林太医从启祥宫出来后,才有了的。本宫不得不疑心,那药方中有什么猫腻。本宫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本宫不敢冒险……”

福儿宽慰道:“娘娘,那药方,不若找个人试试?若是有错,正可趁机要那娴妃好看!”

富察氏眼神一亮:“是该试试这药方。”

她复又黯淡了神色:“高氏!高氏!此仇不报,我富察·明玉,誓不为人!”

…………

裕太妃这里大概是如今宫中,最例外的地方了。

正当所有人都在为永涟的病,或窃喜,或忧心时。她却和一个仅比自己儿子小几岁的女孩推心置腹的感叹着自己伟大的爱情……

云娃拿着茶壶去添水。

她内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在这冷酷无情的宫里,竟有如此伟大的爱情!裕太妃娘娘简直太令人感动了!她竟然为了所爱的人,自己含辛茹苦这么多年,甚至可以牺牲儿子的帝位继承权,以及儿子的健康!

这是,多么动人!多么伟大的爱情!简直,太值得歌颂了!

云娃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蓝天,忍不住祈求自己也能遇到如此伟大的爱情!

她这头出门添水,屋里头,裕太妃眼睛红肿,新月一旁陪着眼泪,也红肿着双眼。

裕太妃抬起头,悠悠感叹:“如今,我依旧不悔,毕竟,我已经尝过了这世间最好的爱,尝过了这样的爱之后,纵然死去,我亦甘心!”

“娘娘!您的爱情就像我和努达海的一样!都是那么的令人感动!”新月哭泣道,“娘娘,只要这次能出去,您就可以去找他了!你们彼此都浪费了那么多年的时间去等待。剩下的人生就一起携手走完吧!”

裕太妃眼神充满梦幻的色彩。这使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又小了很多。她感动道:“新月你也是,你是,你不要放弃你们的爱情,不要像我这样,蹉跎半生!”

新月感动极了:“我们一起努力!让我们一起幸福吧!”

…………

慈宁宫。

太后咳了几声,却阻止了要去召林太医的桂嬷嬷:“不必,哀家撑得住,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不能再生事端了。”

桂嬷嬷闻言便红了眼,却什么都说不出,只得行了礼。

太后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色,她似乎想笑,却不知扯动了那里,顿时又是一阵惊心动地的咳。

…………

乾隆抬起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伺琴,心情极好:“娴妃怎么了?”

伺琴脆生生道:“娘娘说,她想皇上了。您要是能过去就好了。”

吴书来听了便发射性的看向自家主子,果然,乾隆脸上的笑意又大了一些。

乾隆此时心头美着呢,也不掩饰,便问了:“哦,娴妃想朕了?”

伺琴脆生生道:“是,娘娘说,她想皇上了。”

乾隆心头乐开花来:‘瞧瞧这个小女人,别人想让他去自己宫里,都要含蓄着送什么汤水,顺便说说自个儿病了,求个委屈。她倒好,什么都不送,就叫个小丫头来往这儿一跪,也不掩饰自己的意图,便直说了。她怎么能这么可爱?’

乾隆心头忍不住想着,那丫头一定是爱惨了自个儿,否则,哪能这样不含蓄呢?

他想着,便搁下了手头的笔:“去启祥宫。”

吴书来看戏看的正欢乐呢,此时一听,竟有些微怔:“万岁爷……”

“摆驾启祥宫!”

吴书来打了个哆嗦,立刻喊了一嗓子:“皇上摆驾启祥宫!”

…………

乾隆见着雅娴把所有奴才都屏退了,方看出了些儿不对来。

他肃了脸,让吴书来也出去了。

拖开椅子坐下,他看着她的眼睛:“娴儿想朕了?”

他态度异常认真,那认真的模样,竟让雅娴恍惚觉得,她若是说了实话,定会被他撕碎。

孩子还未出世,她暂时不想得罪这个男人。

她勾唇一笑,努力带了些委屈的味道:“臣妾,好些日子没见着皇上,自然是想了。”

此言一出,春暖花开。

原本已经有些微冷的空气,竟再次暖了起来。

乾隆眼神温柔地要滴出水来了,他轻声道:“朕,也想你了。”

雅娴没忍住,当场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有些僵硬的开口道:“臣妾……惶恐。”

乾隆将这一切,自动理解为她害羞了。

他抓住了她的手,深情款款道:“娴儿不必惶恐不安,朕心悦你。”

雅娴强忍着恶心,应了一声。并不在意他那句‘心悦’。甚至,她一想到那句话也不知他都同多少人说过,便更觉得恶心了。

雅娴忍了又忍,还是决定先说正事:“皇上,臣妾近日却没有见到白里大人?”

乾隆听着她嘴里说出白里的名字,心头便是一酸,还来不及分辨缘由,便道:“白里乃外男,在宫中行走已属特例,你很不必同他太过亲近了。”

雅娴不清楚他心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只道:“白里却是皇阿玛当年留给臣妾的,臣妾乃宫闺女子,虽不懂什么大道理,却懂得‘长者赐不敢辞’。且,白里效忠的却是皇上。”

乾隆不欲她继续说陌生人的名字,皱了眉道:“朕让白里带人去查山东水患之事了!这个年,不知还能不能过了!竟出了这么多事来!”

雅娴心头暗道:‘若你知道了接下来这件事,只怕这个年才算是过不成了。’

她叹了口气,因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便道:“皇上可曾留意裕太妃处了?”

乾隆愣住:“裕太妃?”

他如今将大部分粘杆处的人马都调去了山东,及治灾的一众大臣身边。宫里头剩下,一部分是保护着启祥宫,一部分保护太后,一部分保护他。其余的,如那裕太妃之流,他竟是没有花半分心思让人去守着。

此时雅娴一开口,他竟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脱离了掌控的感觉,当真是难受极了!

他仍不动声色地笑道:“裕太妃处,怎么了?”

雅娴见他竟是不知,犹豫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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