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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反琼瑶之降龙系统-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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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我知道,那谋反的证据是熹妃和皇后联手做出来的,只是她们尚不知道,原来对方也参与了这件事。

皇后最近找了民间求子秘方。我知道,她是怕弘时大了,会抢了她未来的亲子的位置。而熹妃,明显是为了弘历。

弘历是个聪明的。只是太过单纯了些,不过,却足够识时务。也许,他会是个合格的帝王。

朝堂上所有人都要求我处死弘时,我知道他是冤枉的。只是,他和老八走的太近了,又那样重情义,难免不被老八他们利用。

而如果把这事真相公开,皇后位置不稳,后宫又要生变。

而熹妃,生了弘历,抚养了弘昼。弘历是个为帝的好苗子,不能因为生母的错,染上污点。

所以,我罢黜了弘时的身份,他不是想做老八的儿子吗?

那就,如他所愿吧。

十二

看着粘杆处送来的信息,我突然觉得心很凉。

熹妃,居然想杀了我的儿子。

这是第一次,我走进那破落的小巷,想起了那一日,那个红着脸的小兔子。她怎么解也解不开我的腰带。她永远只会燃着一盏灯,默默地等待。她最后说,请照顾好她的孩子。

“皇阿玛,”弘时听完我的话之后,却只是笑了,“儿子身子已经熬不了多久了。”

我闻言心头巨震,想起他尚在襁褓中的白胖模样,想起他四五岁时抱着一摞写好的大字,献宝似得藏在身后,想给我一个惊喜……

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呢?

“皇阿玛,儿子知道,你想要一个合格的帝王,”弘时咳了半晌,“儿子只求您一件事。”

我想说‘不’时,却听到了自己在说:“说吧。”

“五弟自小重情重义,他来看儿子,不过是顾念兄弟之情,儿子想求皇阿玛保他一世安康,想求皇阿玛让弘历保证,保弘昼一世安康太平。”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他那双眼睛的神色,像极了当年的董氏。

“皇阿玛,我会喝下那毒药,”弘时说,“只愿四弟真能成为一代明君。”

十三

我看着弘历与以往全然不同的神色。心头松了口气。

我告诉自己:身为一个帝王,用一个快要病死的儿子,换一个大清未来的君主。理所应当。

我厉声问弘历。问他是否能担得起这江山重担。

他说了是。

那一瞬间,我既欣慰,又伤感。

那一天,我只身一人去了当年的潜邸。信步走着,不知何故,却走到了那已经长满了野草的禁院。

我想起那一年烛光下的她。说着一生只想要一个良人的她。

我这一生,没有爱人。江山,是我的最重。

或许,我能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但却不是良人,不是合格的父亲。

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敢承认,我舍不下她。

可是,我不能为她报仇。就连她最后的心愿,也辜负了。

第21章 暗潮汹涌上

这竞选秀女的第一关便是在休元殿中。

因外头太阳毒辣,待选秀女们便都歇在休元殿旁边的八角凉亭中。一时之间,叽叽喳喳吵闹无比。

雅娴不动声色地应付了今天的第三波试探。终于等来了那带着去检查身体的宫女。那宫女看上去约莫十七八岁。圆脸,生的倒是非常机灵讨喜。

对雅娴行了礼后,便领着雅娴,穿过走廊,走进了休元殿中靠近东边的第二间屋子。

雅娴刚进那房间,却见那嬷嬷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个头:“格格,奴婢奉佳嬷嬷的指示,请格格暂时在这里休息会儿。”

‘佳嬷嬷?这不是皇后娘娘的奶嬷嬷吗?’雅娴心头了然。知道这必定是皇后娘娘的授意。

“雅娴谢过嬷嬷。”虽然在进宫之时,她拒绝了皇后娘娘的建议,依照所在的旗内,按父亲官职排队而入。但那更多的是因为,她要向雍正帝和乌拉那拉皇后表明的态度。证明自己并不是恃宠而骄之人。

更何况,当年乌拉那拉皇后也是依照规矩排队进了宫。她再怎样也不能在这些规矩上越过了皇后娘娘去。

毕竟,皇后娘娘吩咐的那句,未尝不是存了考验她的心思?

如今么,这样的便利却并不是先例了。

既已不是先例,她又为何去拒绝皇后娘娘的好意呢?

————

熹妃坐在桌子前,撕扯着那尚带着露水的花瓣。

她身边,只有一个心腹宫女银杏贴身伺候着。

“娘娘,那些待选秀女现都在休元殿中呢。”银杏奉上香茶,看着那些被撕得稀烂的花朵,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那个贱人!”熹妃咬牙切齿地道,“银杏,宝亲王今儿个又没进宫?”

银杏摇了摇头:“娘娘,要不,奴婢去让人请宝亲王来看您?”

“不在也好,”熹妃笑道,“银杏,本宫仿佛记得,储秀宫中的那个霜儿与你是同乡?”

银杏忙道:“回禀娘娘,霜儿倒是和奴婢一起入宫的,只是因为当差的地儿隔得远了点儿,倒是与奴婢有些疏远了。”

熹妃脸上闪过一丝阴郁:“告诉那个霜儿,让她找个机会,让那个乌拉那拉·雅娴和比可达家那个祸秧子对上。”

银杏心头笃得一惊:“娘娘……”

————

储秀宫,回廊内。

“姐姐长的果真貌美,妹妹自叹弗如啊。”一头上插着粉色绢花的格格,用绣着兰草的绢子轻掩了小口,看着博吉利宜尓哈格格笑道。

博吉利宜尓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我当是谁呢,这不是五图什家的那个什么顺格格?还真以为自己头上插朵绢花,就能装百合花(注1)了?哼!”

这博吉利宜尓哈不过是乃镶黄旗参领的嫡女。而吴扎库·布顺达乃正白旗副都统五图什之女罢了。不过,两家因有姻亲关系,平日里倒是见过几面。

吴扎库·布顺达身边的心腹丫鬟闻言显得异常冲动,刚想冲上去说什么时,却被她伸手阻住。

只见她脸上绽开一抹浅笑,轻轻走到博吉利宜尓哈身畔:“博吉利宜尓哈格格,您真以为这里是您家后院呢?”

博吉利宜尓哈抬起手,刚想抽她一耳光时,却听她道:“看那边。”

博吉利宜尓哈忍不住顺着吴扎库·布顺达格格所指方向看去——只见一身着月白色旗装,头戴一串紫玉铃铛,身量虽未足,却能明显感觉到尊贵之气的少女正朝这边走来。

她形态端庄,一举一动都仿佛是绝佳的礼仪教材。

越来越近时,博吉利宜尓哈终于看清她的长相——还未完全长开的脸上,五官无一不精致的令人嫉妒,肌肤莹白如玉。

那吴扎库·布顺达格格轻轻嗤笑一声,热气喷洒在博吉利宜尓哈格格耳畔:“你看,这才是天之娇女,博吉利宜尓哈格格,您觉得您能比她如何?”

博吉利宜尓哈早已嫉妒地发狂,一语不发,看着那娇小的丫头走进。

她觉得,就连那丫头身边的粉衣丫头,都显的如此玲珑剔透。

那小丫头目不斜视地走过。布顺达格格突然迎了上去:“雅娴格格好。”

小丫头看了她一眼:“姐姐是?”

布顺达忙道:“当不得格格一声姐姐,奴婢是正白旗佐领五图什家的女儿布顺达。早已听闻格格大名,今日一见,方知这传言仍旧不够写实——格格比那传闻中,容貌和气质好了不止百倍呢。”

“姐姐谬赞了,”那小丫头浅浅一笑,如同昙花乍现,美的令人忘了神,“妹妹还有些琐事,先走一步了。”

布顺达心头有些遗憾,却明白不可能一次就攀上这根高枝儿,忙笑道:“格格有事先请。”

那小丫头点了点头,慢慢地去了。只是在走过长廊时,突然回身看向布顺达:“姐姐有空可以来找雅娴,雅娴就住在这储秀宫东殿内。”

布顺达既想攀上这枝儿,又如何不晓得雅娴住在哪里?但她听闻雅娴这般一说,便是明了,这邀请之说不是客套话了。

虽不知为何雅娴突然这般说,但却实在大大超出了布顺达的预期。她喜道:“奴婢知道了,只望格格到时能赏奴婢一杯清水即可。”

雅娴看着她,笑道:“那妹妹便随时恭候姐姐大驾了。”

布顺达忙又客套了几句,雅娴方慢慢去了。

布顺达看着那小丫头走远了,方转身笑道:“博吉利宜尓哈姐姐,您今年也满17了吧?”

博吉利宜尓哈方如梦初醒,眼中带着恨色看向布顺达格格:“贱人!”

布顺达只是笑笑,并不与她多费唇舌,带着丫鬟便朝着自己的房间去了。

博吉利宜尓哈撕扯着自己手中的帕子,咬牙切齿了半天,方问自己的丫鬟:“碧儿,方才那穿着月白色衣服的小丫头是哪家的格格?”

那叫做碧儿的丫鬟一听便知道自家格格打的什么主意,忙劝道:“格格,那位您可千万不能动啊!那位可是当今皇后娘娘家的侄女儿,深得皇上和皇后娘娘宠爱呢。”

博吉利宜尓哈听罢更加烦躁,忍不住抽了自己丫鬟一耳光:“没出息的东西!那不过是个从小就病怏怏迟早要死的小丫头!瞧你怕的那德行!”

这病格格的名头,博吉利宜尓哈倒是听过的。只是她从来没有把一个病秧子当过对手,自然也就没有再上过心。谁知道,那病秧子竟然长大了,那容貌长的居然比自己还要好。这叫她如何不嫉妒难忍?

话虽如此说了,她却是想到了孝庄太后的旧事:一时间只恨自家没有一个下不了蛋的皇后姑爸爸,让这还没张开的小丫头拔了头筹,竟是自己最大的威胁了。

回廊八角柱后,一容貌平凡的小宫女听到了博吉利宜尓哈格格的话。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志在必得地笑来……

————

“伺书,”雅娴终于放下了书,叫着自己的丫鬟,“水溢了。”

伺书一惊,慌忙放下手中茶壶,跪下磕了个头:“奴婢无状,求格格惩罚。”

雅娴叹了口气,看着这地上跪着的,仅仅比她大一岁的侍女:“你今儿个究竟是怎么了,一直心神不宁的。”

伺书强笑道:“格格多虑了,奴婢没有事的。”

雅娴看着她:“这里没有外人,你是我的心腹丫鬟,有什么不能说的?”

伺书听罢,方说:“是奴婢想多了,奴婢想着,这竞选秀女多有龌龊。佳嬷嬷曾和奴婢说过,一定要防着那些个不安好心的女人靠近格格。”

雅娴听完便知道了她在忧虑什么。她叹了口气,总不能告诉伺书:那布顺达格格将来会是弘昼的嫡福晋,根本不会与她有任何利益冲突吧?

说起来,伺书这丫头,倒是个心思缜密的。

“你有这想法,为何不直接与我说?”雅娴道。

“奴婢寻思格格何等聪明,前头那些个格格想套近乎格格都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偏偏却对这吴扎库家的格格上了心。定是有所深意的,奴婢不愿令格格为难,只是实在怕……”伺书听多了佳嬷嬷说的龌蹉之事,心头怕极了自己的主子着了道。

雅娴心生感动,只说:“放心,这吴扎库家的格格我倒是听说过,上次大选的时候,因生了伤寒没能够参选。她虽有些小心眼儿,却不是个坏的。”

伺书这才放了心,重新收拾了撒了水的桌子,给雅娴又换了杯新茶来。

雅娴看着手中的书,想着那有生着杏核大眼的女子。上辈子,她只在命妇进宫拜见时见过她,能记住,不过也是因为她嫁了个荒唐王爷罢了。

说起日后那个荒唐王爷,雅娴便心生疑惑——这弘昼,哪里有半分与那荒唐王爷像的了?

她想起那个砍碎了满池荷叶的少年,怎样都无法将她与那个名动京城,热衷给自己办葬礼的和亲王联系在一起。

想着那个少年,她有些恍惚:原来,他已经长到了可以娶福晋了的年龄了。

是了,他是和弘历一般大的。自己怎么给忘了呢?

她自嘲地笑笑。低头,却想起了那一年,景祺阁畔那个喊着额娘哭泣的幼小身影。

“我的永璂啊……”

————

碧儿看了一眼正在发狠地绞着绣布的博吉利宜尓哈格格,摇曳的烛光把她的脸照的格外狰狞。碧儿轻轻叹了口气:这个主子,有勇无谋,心比天高,却根本不懂得隐藏。

上一次大选,因怕布顺达格格生的太过美貌,抢走了她的机会。竟请布顺达格格去府里,故意将其推落池中,却没有防着布顺达格格力大,拼着命不要,也要将她扯下水去。

两人都大病了一场,错过了第一场大选。

这事后,参领大人和五图什大人两看相厌,还连累了已经出嫁成为五图什大人长子嫡福晋的亲姐。

竞选秀女,是有年龄界限的。只有在旗13-17岁的女子才有资格竞选。

这次大选前,格格倒是不敢再耍什么心眼儿了。却在第一关过后,留宿宫中时,又与其他的格格们起了龌龊。

现在,更是对雅娴格格起了嫉妒之心。

碧儿不敢再想下去,那雅娴格格是正黄旗佐领那布尔家的嫡女,从小被宠着长大,又是当今皇后的侄女儿。而且,经常出入皇宫。

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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