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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庶女与嫡子-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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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三爷作揖笑道:“一定一定,表哥如相请表弟怎敢不赴。”

凤嘉清摇着折扇经过桃花林,意外的看到六姑娘掩映在桃花层叠枝蔓后的脸颊,柔美丽烈,耀如春华。他蓦地停下了步子,想到了“人面桃花相映红”这样的诗句。

薄薄的唇角轻扬起一个嗤笑的弧度,人面桃花与这个小丫头什么相干,自己又因何停驻在这里瞧着她。

凤嘉清正待离去,六姑娘却看到了他。她攀着枝条隔着旖旎的桃花与他遥遥相望。看到他穿着一身天水碧的直裰,衣襟上绣着繁密的花纹,头上戴着矜贵的紫金冠,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整个人被一段说不出的风华笼罩着。

六姑娘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肝猛地“噗通”了一声,她吓得小鹿一样张圆了眼睛,脸上一瞬间爬满红云。

自己这是——?

再三犹豫着,她还是举起抓了一把桃枝的手冲他摇了摇,直摇得浅粉的花瓣儿零零落落地飘、小心翼翼又坠。

凤嘉清却走近了,六姑娘的心不觉吊起来。

“一个人?”凤嘉清四处扫了几眼,眼神淡漠。复看到她红扑扑的脸,看着她的眼神就古怪起来。

小姑娘嗫嚅着,“表…表哥。”

说完又觉得自己太奇怪了,就笑道:“不是一个人,”她看着他盯着自己的瞳孔,脸颊愈发见红,“还有赵家的小姐姐一处在这里… …”

“喔,”凤嘉清应了声,顺其自然地就把手探到了表妹的额上,口中喃喃自语道:“不烧啊?怎么脸色这样红。”

一霎那间六姑娘被电流通过一样,忙丢开桃枝双手捧住小脸,让开凤嘉清的手,一时竟觉难以言语。凤嘉清倒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微微的往后退了一步,拂去自己肩上的花瓣,别开了眼睛。

气氛一时竟有些尴尬,六姑娘觉得自己脸上没那么热了,就放下手随意问道:“表哥是打哪里来?”

“你三哥哥处,”他顿了顿,看着她复又补充道:“算作是作别,过几日我便要回京了。”

凤嘉清要回京了,那么… …六姑娘想也不想就问道:“那裴世兄也要回去了吗?”

“你问他?”这种时候不是应该与自己道别一番么?!

凤嘉清晃了晃手上的折扇,少年周身的气场一下子变了。六姑娘就觉得,有点像她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带着侵犯的气息,高傲,疏离。

她皱了皱鼻子,有点委屈。“问一问罢了,表哥不答也无碍的。”

凤嘉清突然比六姑娘还变扭几分,冷哼了声就大步流星而去,踏乱了满地落花。

“搞什么,莫名其妙。”六姑娘咕哝着蹲下。身子捡落在地上的桃枝,想想自己那么一瞬间的心动真是喂了狗,如此不值当。

“方才那是谁呀?”赵惠萱看到凤嘉清走了才从树后面窜出来,眨巴着眼睛问道。

六姑娘道:“算是我们姊妹的表哥罢… …嗯,据说是尚安侯家的世子爷。”

“尚安侯… …”赵惠萱沉吟着,突然就嚷嚷道:“你们家竟与他们家有亲!听我娘说,当今的皇后娘娘就是凤家的嫡长小姐呢,那就是他亲姐姐呀。”

“哎呀,我知道他是谁了!去岁我听我哥哥说过,这个凤家的世子爷,就因为别人拦了他的道儿,就把那人給打了。那被打的也不是普通人,是河阳伯家的族亲,这样的人,这个世子爷也是说打就打,丝毫不给河阳伯面子呢!”

“然后呢然后呢?”六姑娘催着她问,眼睛亮闪闪的,却不感到意外。

赵惠萱就垫了帕子坐下来,手上玩着花枝,“还有什么然后,我哥哥说后来那被打的族亲去找过河阳伯,河阳伯也是好面子罢,就去了尚安侯府,你猜怎么?”

六姑娘一脸的好奇,向前倾身道:“总不会挨打了罢?”

“哪里能呀,”赵惠萱就一脸的向往,“尚安侯府的老太太一心护着孙子,总之这事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就这样?”

“就这样!”

两个小姑娘眼对眼,忽的就躺倒了哈哈大笑起来,六姑娘侧过身子问赵惠萱,“萱姐姐怎么好像很羡慕他呢,可知这样的个性断乎养不得的。”

“才不是,”赵惠萱仰望着天空,手指绕着自己的小辫子,低声自语道:“我最羡慕他的,是他是一个男儿身。我也想做男人,做男人就是比做女人好。”

这倒是,六姑娘看着赵惠萱,突然就觉得这个人很对自己脾性,她也悄声在赵惠萱耳边说:“萱姐姐,其实我也是这样想。”

赵惠萱听闻又哈哈笑,两人说着话儿直到婆子丫头们寻来。赵惠萱临走的时候念念不舍的,“眀妹妹,今后还能再见的!”她虽在镇江还要再住几日,却不会有机会再来了。

六姑娘也握了握她的手,笑着和她告别。赵夫人倒是有些讶然,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一脸微微笑意的六姑娘,就牵着女儿出了仪门,上了青绸小轿。

33激将

一群丫头仆妇们簇拥着,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一直把人送到了仪门边上。老太太看着霁大爷在视线里越来越远,一旁伺候的大丫头宝梳担忧道:“老太太别看了,这处在风口上的,您身子不好,还是回去罢?”

大太太、二太太也劝说,老太太微阖了眼,又看了一眼才返身,有力壮的婆子们立刻抬了翠幄青绸轿子来,一旁的婆子掀起轿帘,宝梳就扶着老太太坐进去。大太太、二太太便也往各自院子去了,只大太太还走一两步就回头朝外望望,她这份对霁哥儿的牵肠挂肚却未在老太太面前展现。

老太太在轿子里坐定了,似是叹了口气。

路上老太太隔着帘子问宝梳,“龚妈妈回来没有?”

宝敏凑近了帘子道:“方才让小丫头来回了,说是在屋里等着您呢。”

老太太嗯了声,闭着眼睛不言语了。轿子外头的宝梳等了一会儿,见没了声响,才又端着身子向前。

这两日六姑娘和卿府里的小姐除了下午的绣课是一定去上的,上午的课程到底是不上心的,渐渐去的少了,慢慢懒惰到去也不去了。而老太太也没什么意见,既然老太太没意见,二太太自然是默认了。本来,女孩子家,识得几个字儿也就够了,用不着吟诗作句的——这大抵是大家共识。

六姑娘一旁看着老太太的轿子远了,就看了旁边人一眼,“这一次他们走了,也怕是你的最后一面了。我前头说的你也猜到了,不管是大太太,还是老太太,看来都决定了。”

“我知道的。”四姑娘掩着帕子在眼角揩了两下,眼睛红红的,笑看了六姑娘一眼,道:“劳烦六妹妹费心替我落实了这事,我心里原就不指望能嫁给她… …我的身份我清楚。”

六姑娘没再说什么,四姑娘是个明白人,多余的话说了也是徒增她伤心事。两人相携着往蔷薇园走。

自王树家的打听得大太太已派了人去京里卿府上头給大老爷送了信,六姑娘就知道大家的揣测都是真的,若是一切顺遂,等大姑娘发嫁了,二姑娘的婚事就在议程上了。

今日老太太要送大爷和凤嘉清他们,四姑娘竟是破天荒求到了六姑娘门上,借着六姑娘人小,就去苍敬斋給那裴世兄带了个字条儿。

当时她看的仔细,裴瑾晔初时是很意外的,却带着一分难掩的激动,颤着手抖开了那张字条,六姑娘也好奇,不过她没有偷看过内容。

只看到裴瑾晔看完了字条,整个人像褪去了颜色,然后字条儿就化作了一团飞灰飘散在空气里,一点痕迹也无了。

这该是四姑娘跟裴瑾晔的诀别吧?

道是生离,尤胜死别。

信上把话说绝了,却还是偷偷来看裴瑾晔走… 。。。他却是不知道的。

六姑娘情不自禁叹了口气,前世她是在婚姻介绍所工作的,不知促成了多少桩好事。平生最见不得就是相爱不能相守。

四姑娘倒因六姑娘这一口气偏头看她,她一直掩饰地很好,伤心,动怀,这些情绪皆在自己屋子里,绝不带出来。此刻知道六姑娘是替自己不快,她就朝她露出一个笑容。

“叹气做什么呢,”她的声音柔柔的,“如此一来,既保全了我自己,也保全了我的姨娘。”还有句话她没说,若不如此,他日裴瑾晔驳了卿家二姑娘,却要四姑娘,那大太太的面子、二姑娘的面子哪里搁,裴家卿家又怎样?她又如何自处?

六姑娘低头进了自己院子,晚上躺上床睡觉的时候还在想着四姑娘的话,她觉得自己似乎听出了她的未尽之言。却还是佩服四姑娘,毕竟不是谁都可以快刀斩乱麻,如她一般狠得毫不留情,对自己,也对裴瑾晔。将两人之间还透着青涩美好的那点爱,一刀斩断。

同一时间,在花姨娘的院子里,花姨娘娇媚年轻的脸庞贴在二老爷的胸膛,然后慢慢的缓缓的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娇声软语。

二老爷不禁一振,坐起了身子,夜光映在他眸子里亮起来,“可是真的?”

花姨娘就牵着二老爷的手,从她饱满的酥胸一点一点向下移去,停在自己小腹上,略带羞意的,抬头瞥了二老爷一眼,“是真的… …”

趁着二老爷高兴,花姨娘的柔滑的手臂就圈在了他颈项上,“老爷,婢妾想求您给个体面。”

望着怀里软玉一样的人儿,美人在怀,二老爷虽有些迷糊,但还是道:“你且说说。”

花姨娘更贴近了二老爷,呼出的气若有似无的喷洒在他的耳边,她娇滴滴地看了二老爷一眼,道:“婢妾想着,若是将来能自己养着孩子就好了… …”

二老爷就突然不说话了,花姨娘憋着劲儿也不动,就趴在他怀里。

卿家的规矩,姨娘是不能自己带孩子的,说得难听点,再受宠的姨娘也不过是妾室,是在太太面前俯首帖耳的下人。姨娘的孩子却是正经的少爷小姐了,身份比之姨娘不知尊贵多少,花姨娘却开了这个口。

二老爷沉吟着,花姨娘突然就可怜巴巴地道:“婢妾来咱们府里也不久,人生地不熟,平日和别的姐妹也少走动… …老爷就疼疼婢妾罢。”

见二老爷面色似有松动,花姨娘抬起脸望着二老爷的眼睛,又垂下头,“老爷是担心太太会有想法么?也是,太太对家里的孩子都是很上心照应着的,不仅霄三爷自小就养在太太她自己膝下,就六姑娘,婢妾听府里下人们说呢,那年患了时疫,为了姑娘好,特特就送去了乡下去养病… …”

她明显感到二老爷的身子僵了僵,二老爷果然冷哼,“她那是——”却是话才说口就停了,低下眸子瞧着这个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怎么说呢,他喜欢女人有点小聪明,这样小小的激将法,却偏偏中了。

二老爷抚着花姨娘的光滑的背,笑着,“那便依了你。”

“什么?!”第二日二太太听了这事气得一把拂去了案几上的器皿茶具,霎那间满地的狼藉,小丫头们哆哆嗦嗦地进来收拾,头也不敢抬一下。

金妈妈道:“太太您消消气,为了这样的人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那多不值当啊。”

二太太胸口还在颤动着,气得又连摔了几个青花瓷瓶,屋子里乒呤咣啷一阵响,金妈妈冲着蹲在地上的小丫头没好气道:“还收拾什么呀!出去出去!”

自己亲自关了门,扶着二太太坐下,苦劝她,“您这样大的动静,大太太知道了怕要笑话死。”

二太太不觉间已泪流满面,“我气得何尝是花姨娘那贱婢,我气得是老爷!他这是打我的脸啊妈妈… …”二太太此时无顾忌地像个少女一样哭起来,泪水涟涟,怎么也止不住,“我欠他们家的?我欠他们家的?!这会子老太太也没有动静!”

就一个姨娘有喜了,竟是闹得和正房的太太有喜似得,满府的人都去送礼,风光个什么?!二太太越想越气,一想到连老太太都默认了二老爷的做法,老太太这次竟是没有帮着自己… …

金妈妈叹气,她最是了解面前这位贵妇人,她的心酸,她想什么自己都知道,此时却只能尽力劝解,“太太想,府里是多年未闻儿童啼哭声了,这在老太太看来也是件大喜事,老爷自己也是喜得忘了分寸,定是那花姨娘在床上給老爷吹了枕边风,才说得老爷让她个没见识的姨娘得以养着孩子给了她这份恩典。”

她边说边拍着二太太的背,給二太太顺着气儿,二太太脸色果然稍霁,恍惚地看着金妈妈,“是了,你说的对… …定是这个贱婢吹了妖风,老爷不至于这么下我的脸,我们是结发夫妻… …”

金妈妈口中应着是,心里想:太太最在意的果然还是二老爷对她的看法,一关于二老爷,她就自乱了阵脚。

耳边闻得鸟儿叽叽喳喳,老太太不悦地皱了皱闻,往屋里去了,吩咐龚妈妈,“叫她们今儿别请安了,说我身上不大爽。”

宝梳搀扶着老太太从廊上走回了内室,龚妈妈朝廊上的笼子里的鸟儿瞅了瞅,摇摇头来到了院子外面,就看到姑娘和爷们都来了,脸上自然是摆上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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