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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理想年代-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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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守旦脸色都变了,这些小角色看到他从来都是纳头便拜。一个小小马仔,这样不给宋教仁面子,使他也觉得没有面子。

杜心武忙上前说道:“四海之内皆兄弟,请教尊姓大名,无非想结交朋友……”

“金兆龙!”金兆龙说着挺了挺脑袋,蒜头鼻子朝天露出一鼻孔的鼻毛,那神气派头像是系上红头绳的喜儿。汉口码头也是有他的名号,谁人不识?

“那个人你认识吗?”宋教仁见他注目李想,又别转了脸,刚刚还出言讽刺,知道他一定认识,故意问道。

只见李想此时登上一艘轮渡,看样子也是要去武昌。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呢?”金兆龙满脸讥讽挖苦神色,“刘家破庙几个乞丐从扬子江捞上来的,就剩半条烂命,无医无药,挺了几天尸,到活转过来。活过来就生龙活虎,真是命硬。看他穿着洋装,可惜也只是个乞丐。洋人租界里穿洋装的乞丐多了去了。那些乞丐还把他当活宝,我看他是破家无路可走跳的鄂江,死不了就作一辈子乞丐吧!这样的人我看多了。”

刘家庙里金兆龙被李想修理,此时还不尽情嘲弄,“前世不修,今生报应。只要他还在刘家庙乞讨,有我修理他的时候。”说罢开心地大笑起来,一副小人得志的乖样。

宋教仁听了干笑道:“未必!我看不像池中物。不信,你等着看。”说完,便对姜守旦道:“船来了,咱们也要去武昌,只怕有人在黄鹤楼等得心焦了。”

中午时分,一艘轮渡迎着凛冽的江风。

阳光懒洋洋的。江阔天低,水天是一色的青兰。一团洁白的浮云,缓缓的在风中飘逸。李想很骚包的站住船头,乘风破浪……也不知道风云际会在何时?……和宋教仁一会不算际遇,一点好长也没有捞到。

长江天际流,一船破浪前行,在蔚蓝的广阔,暗流涌动的江面,划出一条长长的浪线。此情此景,可以入画。

李想站在船头,冲起的浪花飞扬激烈,狂风夹着浪头水汽扑面而来,长江滚滚低吼之声势惊心动魄,却不见他有瑟缩畏惧之态。心思正如脚下长江之水波涛汹涌、暗潮回荡。像是冥冥之中的天意般的碰上宋教仁,使他心底暗生出一丝雄图霸业的狼子野心,或者说是努力奋斗的革命理想。李想是个抓着机会即会向上爬的人精,凭着有限的历史知识,就像一个知道股市内幕的股民,他只要有一点本钱就够玩转证劵市场。至于到底是为一己之私的野心,还是抱着为万民请命之仁心,他那里分得清楚。要他硬着脖子说,为万民请命,为万世开太平,没有一点利己心思,他脸皮再厚也说不出来。但是在这民族气运的最低谷,国家存亡断续的生死关头,他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挣扎着向上爬的时候,也同时会去照顾自己卵翼之下能够守护到的一切,给国家民族多保存一丝元气。此时的李想也就是这么一点志向,毕竟如今连温饱问题也没有解决。

遥看水天之间,左右耸立两坐山峰。一名曰:龟山。一名曰:蛇山。太祖词云:龟蛇锁大江。端的是气势恢宏。蛇山翠绿叠障,却又飞檐走出,只是这万绿丛中露出的一角也可以看出千年黄鹤楼的风韵。李想就是在码头上看到黄鹤楼的一角,忍不住就要去游览一下。

天空不知不觉阴了下来,春色烟雨不期而来。李想大摇大摆的踏上登黄鹤楼的山路,百年前的黄鹤楼就在咨议局霸占的红楼后山。

他早浑忘记一切烦恼,抱着寻幽探胜的闲逸心情,依循林路小路,漫游其中。

山路一转,前方赫然出现另一小亭,建于危崖边缘处,面对着山外广阔无尽的空间,长江滚滚,烟雨霏霏的美景,教人胸襟怀抱从幽深扩展至似与天地并行苍芒的世界。剧烈的变化,令李想震撼不已,呆立亭内,好一会后,始收拾心情,继续登山。

山路斜斜深进山中,穿过另一座密林后,是近百级石阶,直指黄鹤楼。

黄鹤楼依山座落在坡台之上,石阶已有被破毁损裂的情况,青苔斑斑,野草蔓生,世道不靖,黄鹤楼也显出一丝颓废,在烟雨阴沉的幽暗中又多了份阴森的感觉。

李想深吸一口气,拾级登阶。

雄奇多姿的黄鹤楼即在眼前。五层高楼似剑柱立。攒尖顶,如剑指长天。层层飞檐,翘角凌空舒展,恰似黄鹤腾飞。根圆柱拔地而起,雄浑稳健;屋面琉璃瓦覆盖,四望如一。

自古便有“游必于是”、“宴必于是”的黄鹤楼,历代文人墨客到此游览,留下无数脍炙人口的诗篇。

走进黄鹤楼底层大厅,高大宽敞的大厅,其正中藻井高达10多米,正面壁上为一幅巨大的“白云黄鹤”陶瓷壁画,两旁立柱上悬挂着长达7米的楹联:爽气西来,云雾扫开天地撼;大江东去,波涛洗净古今愁。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不禁又惊又喜,全面超越百年后那匠气十足的黄鹤楼的韵味。摸摸口袋几块洋银,兴冲冲向店主人说道:“今日这场烟雨如梦,怕是今春难得的一次美景。我想包下第五层阁楼,那里俯瞰长江,景致好,可以一壶浊酒品古今。我愿多出钱!”

“爷来迟一步,顶层阁楼已上了客。”伙计在一旁满面赔笑道,“不过爷也别懊恼,顶层阁楼那么大,各人玩各人的,两不相干,上头总共才七八位,又都是文人,正好吟诗说话儿,小的不再接客人就罢了。”

李想无奈,只好如此。他刚要拾阶上楼,却被大厅守候的一个长随打扮的人拦住了:“你先生是谁?这里是刘歆生老爷包房,请了当地名流大家……”

言犹未毕,李想双手一伸,把着家奴推开,横着冲上楼,“黄鹤楼不是你刘歆生老爷的家,黄鹤楼迎天下人,天下来得。有钱人了不起!爷今天非上楼,慢慢把酒品尝烟雨江南不可。”

立刻从大厅角落扑出好几个精壮大汉,有人吼着,“拦住这小子!刘歆生老爷包了房,就是皇帝老子也别想上!”

李想最是厌恶这些仗势欺人的人,更厌恶这些仗势欺人的狗腿子。今天非把事情闹大了,李想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甩开膀子准备大打出手。

“住手!”姜守旦爆喝一声,震得所有人耳古嗡鸣。

“大龙头!”狗腿子们肃立一旁。

李想不禁愕然,不禁一笑。“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李先生,又见面了。”杜心武一拱手,春风满面地笑道。

李想笑道:“游性所至,听说楼上正在会文,不觉技痒,也想上去凑个热闹。看来诸位也是参加楼上会文的?”

那几个狗腿子见他西装凌乱,这幅寒酸模样,便以为是来打抽丰的。当然,最大的怀疑还是以为李想是朝廷的密探,听到什么风声,摸到这里。

宋教仁他们却没有这样想,倒是经过金兆龙的引子,洗脱了他身上的一点可疑。

宋教仁将手一让,笑道:“既来了便是有缘。楼上请。”

楼上打着会文的幌子行密谋反清的革命大业,当然,有外人来了可以马上又变成会文。

但是无论什么理由,此刻只有请李想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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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回首已是百年身(十一)

待李想登上黄鹤楼五层楼阁,果见大厅西窗临长江一面已有了八个人,却分为三起。靠东南一桌,有两位。年约四十岁上下的人,都穿着灰布棉袍。另几个年轻一点的,坐在他们的下首,靠在窗前把着酒杯沉吟,见他上来,只瞧了瞧他一眼,便都转脸去赏江南烟雨、长江浪涛,很像是在分韵做诗。

另一个中年人却搬了座椅子坐在外走廊,半身倚在栏杆上看江景。

西墙下一张桌旁坐着一个大叔,打扮有些奇特,只穿一件蓝府绸夹袍,罩一件雨过天青套扣背心,腰间悬着一柄长剑,正左一杯右一杯地独酌独饮,真是古风凌然,风流潇洒的人物。见宋教仁携李想登楼上来,便亲热的合笑点头欠身道:“遁初兄,那边几位正在吟诗,你们何妨这边同坐?”又朝李想笑问,“这位兄弟面生,敢问贵姓、台甫。那边正在分韵作诗,不如坐这儿?”

“多谢,”李想不客气,一边坐一边笑道,“不才李想。敢问贵姓、台甫?”

两人还真是自来熟,风流不羁而臭味相投的性子,根本不需要宋教仁的介绍,他们也自己找位子落坐。

李想对这大叔大有好感,一袭青衫风流倜傥,像极了焦美人扮演的李寻欢或者二郎神,自带潇洒光环。

那大叔十分洒脱,嘻嘻一笑说道,“不才陈作新。”

李想的目光也霍地一跳,刚坐下又弹起,目光灼灼的又从上到下打量了陈作新一番。忙道:“久仰,久仰!”

他就是传奇的湖南八日都督陈作新!极富艺术天才,诗文俱佳。这个人还擅丹青篆刻,喜酒大言,很有大诗人狂傲风采。

李想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感叹也只有这样的人物才能造就这样的卓越气质。

看到李想一脸大惊小怪的样子,西窗的几个人物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便又坐回到桌边,旁若无人地吃酒。宋教仁也瞄他两眼,这家伙很喜欢一惊一乍,这里坐的每一个人都够他惊诧的。

风云际会,风云际会!无须多问,李想也知道这里坐的全是辛亥大人物,楚天豪杰。碰上如此盛会,顿生豪情壮烈,李想拍桌子大声传呼:“小二!取一坛老绍酒,再要四盘下酒菜……精致一点的。”

东南桌上的几个人构思正苦,猛听李想大声要酒要菜,不觉面露厌色,别转了脸不言语。

“李先生真是海量,吃得了这么多?”陈作新边饮边问。

李想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既与大家同座,理应共饮。不要客气,陈先生,宋先生,姜先生,杜先生,今天我请客。”

陈作新一笑,起身给每个人满倾一大觥,“你的酒菜还未上,先饮我的。”

伍次友笑着一饮而尽,放下杯子道:“陈先生也是达人!只管吃吧,若醉了,就学李太白,睡大街!”

陈作新微微一愣,真是越看李想越顺眼,仗剑载酒游江湖的李白正是他最喜欢的大诗人,转而笑道:“好!不醉不归!”

“李先生,今日我在黄鹤楼宴请宾客,来者是客,美酒佳肴请尽管享用。”这中年人一袭月白长袍,自有一份儒雅。

“刘歆生先生,今天的主人。”宋教仁站出来介绍。

能在汉口修一条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商业街,当之无愧的清末民初地产大王。但是见多了历史名人大豪,有了免疫力。李想很亲热的套交情,这是财神爷,脚下抓一把泥也能榨出油。

此时楼外的烟雨如梦,天地间朦朦胧胧一片,长江水在此转折,向北而去。

李想突然端着一杯酒,走出五层大厅的外走廊,举目四望,视野开阔。这里俯瞰,大江两岸的景色,历历在望,令人心旷神怡。如果把长江、汉水、东湖、南湖以及星罗棋布的湖看成是连绵的水域的话,城市陆地则是点缀在水面上的浮岛,武汉三镇就是一座漂浮在水上的三座城市。在这个壮阔的水面上,有一条中脊显得格外突出,似龙盘虎据。从西向东,依次分布着梅子山、龟山、蛇山、洪山、珞珈山、磨山、喻家山等,这一连串的山脊宛如巨龙卧波,武汉城区第一峰喻家山是龙头,在月湖里躺着的梅子山则是龙尾。这是武汉的地理龙脉。黄鹤楼恰好位于巨龙的腰上。骑龙在天,乘势而为,黄鹤楼的这种选址似乎透露出古代风水堪谕某种玄机与成就。此刻站住黄鹤楼顶层,俯瞰这一切,真是气象万千。

陈作新也跟了出来,斜倚在栏杆,一手摇着壶中酒,一手晃着杯中酒,见李想看得发呆,便笑道:“李先生,这么好的景致,何不也吟上一首?”

李想笑着一摆手道:“那边立着诗坛呢!眼见就要开坛了,我们且听听他们的,赏江南烟雨,聆大家诗歌,快何如之!”

陈作新转脸望去,果见一位凭窗而立的先生手拈着胡须,摆头吟诵:

闲抚七弦抒阮恨,

声声怨恨四夷侵,

一朵桃花卜天心,

问几时可把四周租去地,

收归故主人?

吟声刚落,宋教仁已经站起来,呵呵笑道:“好一个‘问几时可把四周租去地,收归故主人?’谭人风火性未除,此诗一出,又要激烈多少热血青年?”

听见“谭人风”三字,李想眼睛一亮,想不到竟在此遇到名同盟会元老级的人物。

陈作新一边替李想斟酒,一边悄声笑问:“这些个糟老头子吟个诗,也要表现的忧国忧民,真不知道累啊?”

他还真是狂风不羁,连谭人风的面子也不给。李想笑道:“歌以咏志嘛。”

陈作新笑道:“这话固是,然古往今来多少诗文,若真的篇篇诗词皆咏志,那还怎么读呢?重要的在于情发乎心,志发乎词,或寄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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