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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凤倾天下:吃光绝色美男-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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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抬眼看了他片刻,终于大声笑了出来。然后再也不理那个男人,也没有了握住利剑的力气。长剑掉落在地上发出厚重的沉闷地声音,敲击在人的心上,余音缭绕。

她缓缓走到卓风奚的面前,看着他苍白的面孔和鲜血交织。

就在片刻之前,白浅没有勇气走过来,但是现在她可以。也许卞沧海的出现只是一个契机,一个理由而已。但是白浅没必要再害怕一个死人,她再也不必要害怕什么。

她缓缓蹲下来。伸手抚上了卓风奚的脸,似乎还留有余温,他就像睡着了一般,表情是那样的安静和恬然,如同一幅最美丽的画卷。但是白浅知道他再也不会醒来了。

而她,从此无所畏惧。

况且……身后不是还有一个貌似很厉害地玄衣卫么?虽然在此之前他弃自己于不顾。未曾出现。但是白浅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只要他现在效忠于自己就好。

不论什么,想要得到,总要付出相等的代价。

而这,就是她的代价而已。

白浅张开嘴,无声的道。

你会后悔的,我一定说到做到。所以,你就算死了,也别想安心。因为我不会这样轻易地原谅你。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救赎了么?做梦。

她收回自己的手,轻轻的笑了笑。只是这笑容。看起来未免太凉。太冷,太过于绝望。

这种笑容。是白浅很久很久以前,绝对不会想到的。

每个人一生都会拥有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权利,以前白浅拥有幸福的权利,但是她不能自主。现在的她有了自主的希望,却再也失去了获得幸福的权利。至少在很多年后,都是这样而很多事,她毕竟无法释怀。

时间如果真的能冲淡一切地话,这次白浅需要亲自去经历,去感受才能知道结果。

☆、连个尸体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3)

“陛下。”卞沧海清冷质感地声音在白浅的身后响起,打破了这片刻地宁静。

白浅浅浅一怔,回头对他笑道:“此人大逆不道,谋害忠良,居心不轨。现已伏诛,于城门悬挂十日,以儆效尤。”她缓缓说出这句话,然后觉得好像最后一点过去也离自己越来越远。

两个人生,两个自己,也许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就开始了,只是一直不肯面对的是谁?

卞沧海点头答是,双手一伸,面色坦然的带着卓风奚的尸体离开了这里。除了满地狼藉,鲜血长剑。再没有别人。

白浅紧了紧自己的衣领,愣愣的看了房间半晌,忽然又觉得很是不舒服。

“来人!”她道。

果然又有新的宫女战战兢兢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满脸惊恐的神色,显然是知道刚刚这里便死了一个自己这样的人。

“把这里都清理干净,看着心烦。”白浅面无表情的道,声音冷冷的。“还有,没事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朕。”

白浅说完这些就倒回床上去睡了,她真的很困很困。

一切都像一场梦一般,唯独是太真实了,真实的可怕。人本能是会自我保护地。睡眠也许是逃避现实的一个好方法。至少……现在她还能睡。等到连睡觉都是一种折磨的时候,白浅也许就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了。

她想起以前同学和她说的笑言,同学老是笑话白浅爱睡懒觉,说整个寝室就她最喜欢睡,说嗜睡在心理学上是一种逃避现实的表现。白浅一笑置否,她不过是喜欢床上的感觉罢了,她太懒。喜欢在床上看书,床上吃东西。床上做白日梦。

但是现在呢?她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否认别人么?白浅轻轻地笑了笑,逃避又怎么样,谁没有一点不愿想起的东西接着她又想起和陌轻尘地约定,此刻听起来如此可笑。离开这里么?已经太晚了她再也不会离开这里,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里。她再也不会想要逃,再也不会想要走,再也没有资格说要回家。

卓风奚。你终究还是成功了。

白浅可以累了就去睡,但是别人可不行。

昨夜的那一场腥风血雨,不过是一场前奏而已。真正的清洗现在才开始,但是这些都不用白浅担心,自然有人帮她代劳。

卞沧海其实一直在等待今天。等了很久很久

他亲眼看着一幕幕事情的发生,冷眼旁观。这些,仅仅是他和卓风奚之间协议的一部分而已,结果……应该是没有让他失望吧。

除了在看到白浅表情的那一刹那。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没有失望。

其实一开始,忘莫离就是他唯一的选择,白辰御此人……永远不会成为他效忠地对象。两个完全拍不响的人,自然不需要他多做考虑,他还没有无聊到那种地步。

但是如今的女皇陛下呢?记得刚开始的时候……卓风奚说可以,他还持着怀疑的态度。

所以。他一直看着。

☆、连个尸体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4)

看她流落街头,看她呆呆的生气,看她伤心,看她欢乐,看她嘴角的笑容,看她绝望的举起剑……卞沧海冷硬地嘴角浅浅勾起一抹弧度,但是又不像是在笑。

如此的僵硬,生疏,诡异。

但是卓风奚有一点说的没错,他说她可以做到。他说他会亲自证明给他看。现在卞沧海看到了。这个女人虽然总喜欢将自己藏在乌龟壳里不出来。但是一旦没有了那层保护,就必须学会面对。学会成长。他曾以为她会崩溃,永远都长不大。但是她让他看到了人最坚韧的一面,所以她一定可以成长,成长只是,怎样才不会走上忘莫离的老路,冷血真的是必须地么?

对于冷血,自己真是深有体会,这样的人可以做侩子手,却不适合做帝王。比如自己。

卞沧海问过卓风奚这个问题,可是他却笑着没有再说话,到现在他都没有回答,就已经离开了。

但是最终卞沧海还是选择相信,因为当时卓风奚那自信的笑容。也许,他真是最了解女皇的人。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了解但是正因为他最了解,所以他选择离去,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了。

卞沧海相信自己会是一个合格的玄衣卫,世代守卫白氏族人,而现在,仅仅是‘忘莫离’。他甚至,不需要知道她真正的名字。

甚至哪怕知道,也永远不会说出来,她只是他的女皇。以后都不会改变,他一生只会做一次抉择,一次就是一生。

卞沧海一边想着这些,手上动作却是一点都没有慢下来,当最后一个人倒在他的面前,他轻轻擦拭剑上的血迹,居然笑了一下。

这个笑容比起刚才显的生动了不少,也自然了不少。

玄衣卫中可没有一个眼神不好地,这惊鸿一现地笑容没有躲过别人的眼光,直直将所有人都给惊呆了。卞沧海居然会笑。

更可怕地是,这个侩子手居然笑起来如此倾国倾城。

“主上,万皇城中一共一百二十七户已经全部抄家完毕,反抗者杀无赦。男子一个没有放过。女子皆都流放。”有人在旁道,那声音中的冷漠和卞沧海如出一辙,只稍微生硬了一点。真真让人怀疑玄衣卫是不是都是这个样子。

卞沧海点了点头,道:“流放者连夜送出京城,在明早之前将所有地继任者准备好。一切就绪。”

那人点头应是,迅捷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其实,白浅有一点猜错了。这次血染京都。可不是卓风奚一个人的计划,也不是他有能力设计的。没有人能在女皇的眼皮底下作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何况时间如此之长,牵扯如此之大。

忘莫离已经准备了很久了,替换掉所有看不顺眼的棋子。用自己地心腹代替,他们绝对服从女皇,信任女皇,不会违背女皇的任何意愿。

在白浅来之前,一切都已经开始了。

当然。朝堂不是一家之言,所以在玄衣卫地长期观察下,总有一些人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参加昨夜的晚宴。

☆、连个尸体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5)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万钧之势,却又举重若轻。

这场有预谋的混乱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三日两夜的功夫,一切都开始重新就位。沿着应有的轨迹运转起来。世界不会因为一些人的死亡就从此停止运转。

连续两日地屠杀,并没有让卞沧海的白衣因此染上血迹,白浅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忽然觉得……也许自己现在就和他一样。

有着最美丽的外表,光鲜亮丽,但是却再没有心了。

所以。才是那样冷的吧,从内到外,彻彻底底的冷。她忽然有些理解他了,有些知道他的感受,有些……明白眼前这个男人。

而当卞沧海跪在她的面前,诉述着这几天来地所有事。白浅知道,至少现在,这里再也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她的所作所为。

她已然是名副其实的女皇,也许这个国家还有很多的问题,但是一切都是可以解决的。她相信。

如今也不觉得忘莫离的所作所为令她意外。那个女人。如此强势,如此张狂……又怎能允许自己被任何因素所牵制呢。眼中又怎能揉下沙子,留下那些倚老卖老,事事看自己不顺眼地家伙呢。

忘莫离从来就没有忘记过楚子非,那个她唯一爱过的男人。

也许所有人都以为她忘了,也许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年少轻狂。甚至当初白浅就是这样想的。可还有一个人知道她是真的陷进去了。

那就是卓风奚。他替她保守了这个秘密。也是他说忘莫离绝不会爱上他的原因。

而现在白浅也知道了。

否则,是什么支撑一个女人实行这样庞大的计划?雪洗京城所有权贵。为的不过是自己手中绝对的权利。

女人不是男人,有时候会心软,但是一旦遇到事情,也许比男人更为坚韧,更为更为执着

白浅轻轻抚摸手中的剑,自从那日之后,她就喜欢佩戴这把剑在身上,不是为了记住什么。仅仅是因为喜欢,虽然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成不了武林高手,但是至少至少可以保护自己。

她让人连夜赶工,重新打造了一次,剑身更薄,也更轻。去掉了剑柄上过多的点缀,整个感觉看起来便更加冷硬,可是白浅喜欢,她觉得这样更适合自己。

“陌轻尘呢?”白浅道,也不看眼前地卞沧海,低头看着手中地折子,道:“他一直称病不出?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卞沧海浅浅沉吟,“属下并不知他的打算。”这个清冷地男人虽然臣服在白浅的脚下,却始终不改他的冷漠。

有时候白浅甚至觉得,自己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他真正的主人。如果自己还是以前的白浅,也许他早就放弃了自己又或许,这个人外表太冷,自己永远都看不透。

这种如走钢丝一般的关系,必须小心翼翼的去维持。说到底,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不是相互利用呢?白浅开始喜欢从这样的角度来思考问题,这样会让她觉得好受。似乎可以减少那微不可言地罪恶感。

☆、连个尸体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6)

她也无意去真的看懂卞沧海,她只需要一个有用的手下。

又比如现在,陌轻尘的话对自己可以一点诱惑力都没有了呢。什么离开,真是可笑卓风奚虽然除掉了眼下京城中所有的反对势力,可是四方藩王却是一个人都没有来,那么在眼前这种时刻,留在宫中的公子们显然就成了很好的挟制。

况且。经过了一番整理,和几日前地血夜一起除掉的后宫男宠也不在少数。总不能全家被灭,还独留一根苗养在皇宫等着算计自己吧?如今除了几位王族世子,世代权贵,只有一些安分守己没有什么背景势力地男宠被留了下来。

“他现在不想出现也没有关系,不过给朕看好了,这万皇城中要走的一个不要留。不该走的一个也不能放走。”白浅缓缓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万一那些王爷们不安分怎么办?至少儿子还在她的手中呢。现在可不能给自己出乱子。

“是。陛下。”卞沧海道,淡淡看了白浅一眼,黑眸深深,犹如无底深潭。

白浅抬眼看了看卞沧海,忽然勾唇一笑,道:“你以前的身份就不错,但是如今既然深的帝王‘宠幸’,又有幸一直伴在君侧。就不要老是冷着一张脸。”

“否则别人看了,还以为朕就是喜欢你这种模样。整天给自己脸色看呢。”白浅笑了笑,“沧海公子。朕不是受虐狂。”

卞沧海地脸色有瞬间的僵硬,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被调戏了,但是又好像不是?这要求似乎理所当然。于是顿了半晌,终于咧嘴笑了一笑。

白浅定定一看。也不掩饰失望的神色,道:“你下去吧。”

卞沧海收敛脸上的表情,随即又是一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心中居然也有一松的感觉,但是又有一点点的失望,这些自然是白浅不知道的。否则她如果知道自己能让冰山动容,岂不是要惊吓至死?

但是现在,她只是不想看到卞沧海,看到这个也许以后……会是自己同类地家伙。

她浅浅阖上眼帘,小憩的片刻,居然想到了晏清。

这个人。是绝对不会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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