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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圈养s邪君-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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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崇阳郡内的某处大宅内,一方原本搁置在楠木书桌上,由卿云国进贡给偳紫国君的雕龙砚,忽然被一只手掀起,直直飞向桌前单膝跪地的锦袍黑衣人。

砚碎四瓣尘归土,墨入惆怅一点红。

下跪之人只拢了拢锦袍,一张肃杀的脸,依旧没有半分颜色。血顺着眉梢滴落在唇边,溅起一弯妖娆。

半晌,他匍匐于地,禀告道:“大殿下息怒……只要是您想要的,就一定是您的。明晚,属下便亲自去取……”

“好,你务必谨慎。这东西,盛天澜怎么配拿……只有本宫……只有本宫才配做它的主人!”书桌后的人面若芙蓉,一双眼藏在黑夜中,吸取走夜幕下仅剩那一缕银白柔光。

作者有话要说:三皇子出场~~咯哈~~

22

22、山雨欲来,憋着! 。。。

泽临听过荀晔的禀告,抿了口茶,才缓慢道:“他很生气?”

“是,他摔了一屋的东西,说一定要宰了大皇子,让爷在他来之前,务必想好法子。”荀晔垂首站着,面无表情地回答。

“嗯……不用他嚷嚷,我迟早也宰了那狐狸。给他再送几锭金子,这几天,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出门,我现在没功夫搭理他。”泽临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上勾画了几笔,“紫夜那边怎么说?”

荀晔也伸出手来沾了沾茶水,在桌上添上几个字,“紫夜只送来一个字:好。”

“呵,这小子……”泽临笑了两声,“不用多久,他就该回来了。大皇子得到‘天玄神弓’的消息已经送去王都了吗?”

“属下一得到紫夜的消息,就派人去送了。”荀晔回道。“还有,昨夜我们的人把大皇子的两处私宅烧了,近日他们必定有所行动。”

“做得好……”泽临点着头,摸着下巴看着刚才荀晔写下的两个字。

桌上,那一行茶水写就的字还未干:

笉罗在天玄神弓里放了火硝,目的何在?——问她。

“你觉得我直接问她,她会说真话?”用手抹去这行字,泽临站起身,瞅了眼在他床上玩耍的铳儿。

“她是否说真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让她知道……无论她做了什么,都逃不过爷的眼睛。”荀晔的语调近乎于冷漠。

泽临的眼色也蒙上了一层寒气,“荀晔,我的确不相信她,但也不忍逼迫她,笉罗这个人半真半假,却是玲珑有致,才情兼备。不管她接近我们的目的为何,你答应我,在我没有决定之前,不要擅自动手。”

听到这话,荀晔心里一惊,半晌低头颔首,将心底的杀气强压了下去。

他飞身掠出门外,在隐蔽之处站定,居高临下,静静地看着笉罗在自己的院落里用温泉水净手、梳洗,舒展了一下腿脚,着一身白色长袖深衣从房间里出来,心中轻声唤着“小铳儿,爹爹来咯……”推开了泽临的屋门。

看不出她何处不端,但就是觉着心里不安。荀晔叹了口气,但愿是自己杞人忧天吧。

这天夜里,在匡富房外守候了几夜的荀晔总算等到了猎物。

一个持剑的黑衣蒙面人轻轻拨开了匡富书房的窗子。

脑满肥肠的匡富在卧榻上正睡得呼噜震天,额头冷不丁被人重重拍了一下,一骨碌坐起来,瞪大了眼张嘴要喊,被死死捂住了嘴。

来人把金字令牌在他面前一晃,匡富马上冷静下来,显露出一脸恭顺的孙子样。

“哎哟,下官可把阁下给盼来了,来来,您请坐!”

蒙面人也不客气,横着眼坐下,正眼都没瞧他一眼,便道:“匡富,主上说了,下个月的税钱得提前交上来,我也不多说,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匡富点头哈腰道:“好好,主上说交多少,那就交多少。下官就算再困难,也要孝敬主上,毕竟主上给了我们这般大的恩德,下官肝脑涂地不能报主上恩情之万一啊。”

“恩德?”蒙面人心说,这胖子是不是被吓唬傻了,大皇子收的税钱是越来越重,他居然还感恩戴德,真有意思,不过听这话听着有些不对劲啊。“你说的是……”

匡富凑上前几步,笑得跟一尊弥勒佛似的,“呵呵,这对于主上来说是不足挂齿小事一件,但于我们而言,那就是天大的恩德啊。主上仁慈,下官独子前日夜里被安稳地送回来,可不把我和贱内喜坏了吗?下官今后一定衷心效忠主上,绝无二心,嘿嘿……”

说着掏出袖子里的半锭金子往人手里一塞,继续笑:“您拿着,买些酒喝。”

蒙面人却是目露凶光,顷刻间杀气腾腾,“你说什么,你儿子被送回来了?”

匡富把下巴甩了甩,装傻充愣,“是,是啊。”

“这不可能!”他一把掐上匡富的脖子,却不料这位仁兄的脖子太粗,一只手掐不过来,还滑溜,他只得拔出剑来,架在他的脖子上。“说,是谁给送回来的!”

“不,不就是主上派人送回来的么……”匡富心说大爷喂,这剑很快吧,不过泽临大人说过,我好在一身膘多肉厚,被割一刀两刀是死不了的,嗯,要拿出点男子汉的气概来,老子也不是怕死的孬种,“和你穿着一样的呀,也是这副打扮。”

蒙面人心道不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又道:“你儿子呢,带我去看!”

匡富连连称好,哆哆嗦嗦地带着蒙面人进到儿子的卧房。借着月光,蒙面人看到一个七八岁大的男孩躺在床上酣睡,脑袋圆圆的,脸像个团子,屁股拱着被子,白胖胖的肚子露了一半。

要说他不是匡富的儿子,估计都没人信。

蒙面人当下心惊,又问匡富:“除了你儿子,你知道还有谁的孩子,被送回来了吗?”

“这个,这个下官不知……也没敢去问……”匡富拉扯着蒙面人的袖子,又给他塞了半锭金子,“这是天大的恩德啊,下官不敢泄露的……要是说出去,主上一不高兴又……”

“哼,算你脑袋你装的不全是草包。”蒙面人果断地收了金子,不再多言,剑一晃就没影了。

匡富拍着胸口坐在门槛上,歪着头喊到:“哎哟喂,我的小心肝都要被吓没了。先生啊,左庶长大人,人走了,走了……”

“不错不错,县令大人可是立了一大功啊,辛苦你了。”笑声在他的头顶上方响起,等匡富好不容易扬起了头,泽临已经环抱着笉罗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一落地,笉罗立刻挣脱泽临的手臂,横了他一眼。

泽临摸了摸鼻子,假装没看到。

匡富晃悠悠地站起来,笑眯着眼,过来跟他们讨好,“不辛苦,下官哪有笉罗兄弟和左庶长大人辛苦啊,这在房梁上挤着,免不了碰头碰腿的,呵呵呵……”

“也不至于,我护着他呢。”泽临不摸鼻子,改捋胡子。

匡富盯着笉罗看了看,嚷道:“嗯,左庶长大人对笉罗兄弟真好,是得好好护着。想当年,下官和我那恶婆娘在山沟沟里幽会时,也是这么护着,不让她受一点磕碰的。想当年……”

“哎哟!”

笉罗狠狠踹了泽临一脚。

匡富一拍大腿,叫道:“嘿,我恶婆娘第一次让我抱在怀里时,也是这么踹我。”

笉罗:………_…#

=

偳紫国,昭恩二十一年,六月二十七。

国君下旨,命大皇子随王都卫队同行,护送“天玄神弓”回宫。

偳紫国,昭恩二十一年,六月二十八。

大皇子随王都卫队抵达荣成郡,遇袭,“天玄神弓”被劫,不知所终。国君下旨,命大皇子在半月内寻回“天玄神弓”。

而此时,铸钺谷内迎来梅雨季节,谷内霪雨纷飞,街巷晦暗,人际渺然。

泽临躺在卧榻上,盯着着房梁上的那支弓。

笉罗脱下铳儿的裤子,抱起他来,把他的小吉吉对准泽临的脸,口中念道:“嘘~嘘~”

“啊!”泽临捂着脸侧过身,喊道:“笉罗,马桶在那边!”

笉罗拍拍铳儿的脸,给他穿好裤子,“我知道啊,铳儿并不想嘘嘘,我逗你玩的。”

“有病啊?”泽临坐起来,指着笉罗的脸开始哇哇叫:“笉罗,不是我说你,两百支弓就差上弦了,你说你不去作坊却在这里逗我玩?铳儿睡得好好地,你脱他裤子作甚,他不想嘘嘘,你嘴里嘘嘘作甚?我好不容易得空休憩片刻,你逗我玩作甚?还有,我还没问你,你偷偷在‘天玄神弓’你装火硝作甚?”

笉罗把铳儿往床上一放,给他盖好被子,才转过脸来,坐在泽临对面。

“我还在想,你要几时问呢?”笉罗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没想到,你还真能憋。”

“去,你爱说就说,不说也罢,反正这弓是丢了,管它在谁手里,今后伤了谁,已经与我无关。”泽临两手在脑后一叠,又躺在了卧榻上。

“不会在其他人手里,就在大皇子手里。”笉罗冷脸喝茶。

泽临笑着偏过头来,“你怎知的,连我都不知呢。”

笉罗连白眼也懒得翻了,说道:“能从王都卫队手中,在大皇子的眼皮子底下劫走东西,可能吗?什么流寇有这种胆子,什么人有这种野心?相传‘天玄神弓’只有真龙天子能拉开,平民百姓抑或是山贼匪首要它都没用,想得到它的,无非是觊觎那九五之尊的人。大皇子要做戏,还不如说是翔云国国君派人来夺了去,那样还可信些么。这么简单的伎俩,我都看得穿,何况是你。”

“呵呵……笉罗果然心明如镜哪。”泽临枕着一只手,专注地盯着她的眼眸瞧,“那么,就是大皇子监守自盗咯。”

“不然,这法子太蠢。”笉罗手端着茶杯却不动,“既然国君得知‘天玄神弓’在他手中,他只可把东西完整地送进宫去,还得恭恭敬敬,丢了或被人劫走,都会引起国君怀疑。得到‘天玄神弓’就该藏着不让人知晓,等着最后拿出来,作为逼宫篡位的筹码,否则就是个烫手山芋,握得越久,手越疼。”

“那是谁劫的呢?”泽临眸子里波光暗涌,胡子下的脸似笑非笑。

笉罗轻叹一口气,把茶倒入口中,“大人,三殿下想不出这么迂回曲折的计策吧。”

“哦,那你怀疑的是深居宫中的二殿下?”他扯了扯胡须。

“你明知我说的是谁,从让我仿造这支弓时,你就看到了今天这步棋,是也不是?‘天玄神弓’会被劫走,是因为大皇子身边……有你的人。”笉罗眼睛一眯,从茶杯上缘睥睨着泽临。

泽临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坐起身,“先生啊先生,这计策的确是我想的,然而……怎么也比不得先生的心机深远,如若你不是看破了我的棋路,又怎么会在‘天玄神弓’里装下火硝呢。”

笉罗得意地摆弄起茶杯,“我不过顺手,帮了大人一把。三殿下和大皇子两强相争,必有一伤,这是迟早的事。若没有那些不该有的妄念,‘天玄神弓’伤不了任何人,若有人想要证明那个传说,张了弓,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旁人……”

“但是先生,若我说,即便三殿下想要大皇子的性命,但我,却并不希望他死呢。”泽临走过来,一把摁住了他的腕子,“这趟浑水,你并不想趟的,不是么?”

冷哼一声,笉罗手一歪,茶杯里水倒在了泽临的手背上。

“然而,大人却一步步将我拖进了这池浑水里,如今我想不趟都不行了。你又如何说?”

沉默了许久,泽临言语铿锵道:“无论无何,我定然保你和铳儿周全。”

笉罗把手抽了出来,“就算不信你,我也难以抽身了,但愿你我都不要赌错了边。我用了这火硝,并非是心狠手辣,不过……想早些看到结局罢了。”

泽临低头,几不可闻叹了口气,把茶水一点点抹去,道:“嗯,我明白,你此番擅自做主,倒还真是遂了三殿下的愿……这引子是在弓弦上?弓人禀告我时说,你上弦的功夫,他们全没见过。”

“哦,那是本门的功夫,一般人见都没见过。”笉罗的目光里又透出些许孤傲,“弓弦和弓干上都做了手脚,引信不止一个,都藏在弓弦里,既细且密,只需外界一点摩擦,就能引燃,速度极快。不过,弓弦上套了层蜡,开弓者试弓前需得剥离那层蜡,除了开弓者,它不会伤及无辜。”

泽临击掌喟叹:“此法,乃先生的师傅自创?”

“不,是我自创的。”笉罗的眸子,仿佛一瞬间燃起了一簇火树银花。

“看来先生很喜欢……给他人,一些意外之喜。”泽临眼睛望着地,好半天不言语,又道,“那两百支弓如若也能……”

笉罗打断了他,“休想,你想累死我?”

泽临嘿嘿一笑,“嗯……其实也用不着,那些人总归还是收归了好,我还不想弄死他们。”

“好了,依你所言,我该去作坊瞧瞧了。”笉罗说完就往门外走,转头看了铳儿一眼,嘀咕道:“最近也不知怎么了,铳儿嗜睡的厉害。”

“啊,或许是天气的因由。”给他取来蓑衣和斗笠,泽临把笉罗推出门外,“快走快走,铳儿醒来看到你又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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