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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枭宠之特工主母嫁到-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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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注定他要待在地狱里,为何又让他瞧见天堂的希望之光?

不,他不相信他和弯弯之间真的会就此错过,即使用一辈子的时间,他也要求得弯弯心无芥蒂的重新接纳他。无论如何,他不会放手,早在第一次将弯弯拥在怀中时,他就在心底发过誓,就算是死,也不放手。

而且,弯弯刚才不是还笑着跟他说话了吗?没有怨没有恨,没有怒火没有伤心,或许,弯弯是能明白他的心情的,或许,他不该先将自己陷入了绝望的境地,或许,一切还会有转机!

失神的跟着楚弯弯的脚步上了楼,女人不紧不慢的走在二楼的过道上,晕黄的过道壁灯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白允奕屏着呼吸小心翼翼的踏在她的影子里,心里暗喜着这样亲密的合二为一,却又为一会儿的摊牌而神经紧绷着。

半分钟的路程像是过了半个世纪,白允奕紧张得额头都沁出了点点热汗,而那一双手早就曲成了拳握得死紧。

终于,楚弯弯站定在了她的房门外,回过头来看向了白允奕:“不早了,早点休息,晚安。”

说罢还给了白允奕一个笑容,继而转身开门进了房。

白允奕甚至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只是既诧异又惊喜的在想着她刚才那和颜悦色的话语,以及那跟以往无差别的笑容,然后,在楚弯弯的房门关上了之后,白允奕就那么愣愣的站在了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扇门,像是要隔着厚重的门板望进楚弯弯的房里,继续看着那个他一刻也不想挪开视线的身影一般,不想,也不愿意离去。

就在白允奕以为他可以这么安静且心满意足的一整晚都站在楚弯弯的房门外时,15分钟过后,女人的房门“喀”的一声突然打开了。

楚弯弯走了出来。

然,她的手里,却提拉着行李箱的拉杆。

白允奕的面色一下就刷白了下去,血液也在瞬间被狠狠的冻结住了,僵硬了他的身体,消弭了他的感官,整个世界就只剩眼前那个笑得安然的身影,迷迷蒙蒙,却又清清楚楚。

“白允奕,我要走了。”楚弯弯淡淡言及要搬离的话题,面上笑容清浅,眼无波澜。

“去……哪儿……?”

白允奕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如是问着,那暗哑的嗓音像是失了润滑的机械,透着难以言喻的干涩和呆滞。

“去悠悠那儿,伯母在三楼给我安排了房间。”楚弯弯并无不耐的解释着。

白允奕修长的眼睫动了动,墨黑的眸子一瞬竟泛出些许呆愣的水光来。

看着眼前的女子,白允奕前所未有的,觉得她离自己如此的遥远,忍不住伸出了手,就想要探上女子的面颊,却被楚弯弯歪过了头避开了他亲昵的触碰。

迷蒙的水光褪去,墨黑的眸子瞬间染上了丝丝猩红,白允奕僵着一张脸,失神的问道:“为什么?”

明白白允奕所指,楚弯弯仅是淡淡的勾了勾唇:“我现在再住在这儿,不适合。”

“为什么不适合?谁说的不适合?!弯弯你就是这儿的女主人!”楚弯弯不紧不慢的说辞,云淡风轻的态度,让白允奕原本紧绷压抑的神经瞬间就达到了至极,继而剧烈的爆发开了来,那通红着双眼低吼的模样,像是困兽伤极的嘶吼咆哮。

楚弯弯眼睫动了动,敛下了眸中多余的情绪:“白允奕,何必要让我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你的女人,你的孩子都需要你,你打算对他们不管不顾?”

“季小雅不是我的女人!”白允奕冷着嗓音狂乱的低吼着,一身的酒气和着这般状似癫狂的模样,却没有让人感觉是醉汉在发疯,楚弯弯很清晰的听出男人语气中的认真。

清浅的笑了笑,楚弯弯状若莞尔:“季小雅不是你的女人,难道我是?如果我没记错,给你生孩子的好像是季小雅吧,这样还不能算是你的女人,那怎么样才算?

白允奕,别提喜欢或是不喜欢这样的说辞,孩子都有了,清清醒面对现实吧。”

“现实?”楚弯弯略带嘲弄的口吻让白允奕原本激动的情绪瞬间冷却了下来,失神呆滞的低喃着,像是在自问,又像是在问楚弯弯。

几秒后,只见他神情坚决的望着楚弯弯,一脸的严肃,“什么是现实?不,弯弯,我很清醒,在我心中,只有弯弯你才是我白允奕的女人,季小雅她什么都不是,我是碰过她,也碰过别的女人,为此遇到你后我都要自责懊悔得无法自已了……

弯弯,那些女人我是碰了,我知道你心有芥蒂,觉得我脏了,但是,过去的事情我无法改变,我唯有用今后一生的忠诚来表明我对你的感情,至于那个孩子,弯弯,请你一定明白,我也是被蒙在了鼓里,可是那毕竟是我的骨血,我不能对他弃之不顾,如果可以,我千万个不希望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因为他的出生并非我所愿。

弯弯,我不求你现在就能原谅我过去所犯下的糊涂账,但是,那孩子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不会影响到我们以后的生活,我已经安顿好了季小雅母子,我今天一下午就在处理这件事情,等孩子再长大点,我会让季小雅离开,那个女人以后不会再出现在我俩的生活中。

弯弯,别因为季小雅和那孩子而否决我好吗,我甚至不知道那孩子是怎么来的,我分明都做了措施,怎么会出了纰漏?”

“纰漏?或许吧,人在算天在定,季小雅和你有了孩子,这已是既定的事实,又何必去管当初这孩子的出生是个纰漏?”

楚弯弯眨着眼淡笑道,继而忽然面色一肃,“白允奕,你对我的感情,我很感动,也很感激,我不是个眼里揉不得细沙的人,但是,我只能告诉你,你揉进我眼里的这颗沙子实在是太大了,已经超越了我可以承受容忍的范围。

在我之前你不曾想过约束自己的欲望,我明白成熟男人生理的迫切,但这也很大程度上昭示了我俩感情理念的不同,曾经想过要接受你,已经是我能尽的最大努力了,而如今,你已身为人父,我却当不起别人的后妈。

还有奉劝你一句,孩子的母亲还是原版的比较好,身为一个男人,就要有作为男人的担当,不管你愿不愿意跟那女人孕育孩子,从你让她怀孕开始,那女人就是你今生再也逃脱不开的责任。

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安顿好了季小雅母子,又让我留在你身边是什么意思。或许我可以理解为你不愿放开我,却又在外金屋藏娇?

别告诉我你不得已,你这样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左拥右抱的嫌疑,老实说,这是我在感情上的又一大忌。

我希望你明白,你们一家三口的事,我半点也不想插足。

言尽于此,我该走了。”

楚弯弯淡着脸说完,提拉着行李箱就欲绕过正杵在门口中央的白允奕,却被白允奕给重重的拉拽住了她行李箱的拉杆。

“弯弯,算我求你了,别搬,别走。”白允奕通红的眼眸里充斥着浓烈的苦痛。

楚弯弯身形顿了顿,为男人话语中的痛苦,也为了那个“求”字。

轻易不会低头折腰的男人为了挽留不可失去的爱情,这一刻宁愿卑微到了尘埃里,放下尊严求着心爱的女人别走,这一幕要是发生在电视剧本里,或许她看着会很感动。

但是,当决定将爱情放逐流逝,当疼痛的心已变得麻木,作为这事件的女主角,诸如感动动容之类的动摇情绪,于她来说都是多余。

淡淡的吁出了一口气,楚弯弯头也不回,语气漠然:“白允奕,这里,才是你的女人和孩子该住的地方,所以,我很识相的腾出了地儿来,你应该感到松了口气,而不是试图在这挽留我。

还有,请你明白,我不是你的谁,或许曾经有过资格住在这里,但现在显然已经不适合,所以,放手吧白允奕。”

“不,不放,弯弯我说过的,这辈子对你绝不放手,我跟季小雅母子不是一家三口,你也不是什么第三者,我更不是在金屋藏娇!

弯弯你说我不负责任也好,季小雅和那孩子的存在又干我何事,又凭什么来干扰我现在的生活?!我和季小雅之间本就是银货两讫的事情,那孩子的出生更是季小雅瞒天过海自作主张!

我将他们都马上送走好不好?以后就我和你两个人好不好?弯弯,求你了……别走,别离开我!”

白允奕死死的拉着楚弯弯行李箱,因为知道她这一走,就等同于走出他的生命,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么离开他的世界?

如果可以,他愿倾尽一切去挽留,去求得一个她留在他身边的机会。

楚弯弯不语,背对着白允奕眼眸紧闭着,一个深呼吸后,楚弯弯倏然睁开了眼,继而出其不意的巧劲儿掰开了白允奕按在她行李箱上的手,一刻不停的迈开了脚步。

她早就在心底发了誓,哭过以后,要还自己一个新生,所以,哪怕心口依旧疼痛汹涌,她也会遵从本心的选择,而她相信,时间会是治愈伤口的最佳良药。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白允奕对着女子决绝的背影绝望的一声嘶喊:“弯弯,我爱你!”

楚弯弯身形一僵,脚步顿了顿,却是口吻浅淡:“白总,辞呈我已经递上去了,就在你的办公桌上。”

说罢,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二楼过道的尽头处。

爱过,她不悔,离开,亦是不容商榷。

身后,晕黄的灯光下,是一地破碎的哀痛和绝望。

夜已深,无处话戚伤。

******

楚弯弯搬进了冷宅主宅,夜清悠二话不说义不容辞的又安抚好姐妹去了,留着冷枭绝一个人在房间里思绪深深。

清儿已经陪了楚弯弯一晚上,刚才居然还跟他说今晚要跟楚弯弯一起睡?

冷枭绝眉间打着深深的褶皱,心里很是不舒服。

这样不行,就算是好友,也不能夺走太多属于清儿的关注,至少,清儿为了别的人而忽略了他就不行。

这般想着,冷枭绝正想掏出手机给楚弯弯个暗中警示,却忽然记起在波城那夜他无意识的欲逼迫夜清悠遵从他想法的事情来。

正在按键的手一顿,冷枭绝眸色暗淡了下去,转而拨了另一个号码。

“允奕,过来一下。”冷枭绝眸色沉沉。

“好。”

那头白允奕语气干瘪晦涩,冷枭绝很快听出了异常来,继而鹰眸一闪,心下突然生出某些顿悟。

白允奕很快到了冷枭绝房里,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各怀心事,短暂的相顾无语。

一会儿后,只见许久不曾抽过烟的冷枭绝点燃了根烟,烟头明灭中,一口一口的吞吐了起来。

白允奕眼眸微闪,有些不明所以,毕竟,冷枭绝自夜清悠到冷宅来后,就不再抽烟了。

垂下了眸子,白允奕心中沉痛依旧,也没深究冷枭绝的失常之处,只想能尽快恢复独处,一个人好好的舔舐伤口。

“当家,找允奕来是……”早就没了以往的笑面,甚至,白允奕一开口,那失意的情绪顿时便显露了无遗。

烟几近燃到了根部,冷枭绝掐灭了烟头,淡淡的瞥了眼对面的男人:“允奕,你喝酒了?”瞧这模样,酒气微熏,眼眸猩红,一身的落寞和颓然。

白允奕愣了愣,嗯了一声。来之前他分明已经冲过澡了,没想到身上还是残留了酒味么?

“出息!”冷枭绝淡淡的低斥了声。

见白允奕头发甚至还滴着水,冷枭绝便知他是刚洗过了澡,可是,就连沐浴都冲不掉男人身上的酒气,可见这允奕到底喝了有多少!

顿了顿,在白允奕微诧的目光中,冷枭绝睨了他一眼,“说吧,你和楚弯弯出了什么事。”

这允奕素来最让他放心,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绝望无力到要借酒消愁?这可是允奕一向最为不屑的事,总言酒得趁着喜庆愉悦时喝,借酒消愁反而愁更愁,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倒要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让允奕做出这样自相矛盾的行为来。

属下兼好友这失魂落魄的模样看着还真不顺眼。

再者,他可不想让一个全身上下都写着失意的人给他诊治,他怕会被误诊。

“当家,没事。”白允奕敛着眸子,被冷枭绝这么一提,胸口更是钝痛汹涌,却也不打算跟冷枭绝说明。

对于别人能就这事给他更好的建议,白允奕不抱任何希望。

“没事?”冷枭绝倏的冷嗤了声,“一个半死不活,另一个霸占了我女人一个晚上,眼睛应该都哭肿了,你倒好,轻描淡写的跟我说没事?”

白允奕听言瞬间抬起了眸子,眸中情绪明明灭灭,复杂不已。

良久后,白允奕扯开干涩的嗓子,低落的问道:“当家,你说弯弯,哭了一晚上?”

原来,他竟伤了她那么深么?她对他,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无所谓的吧。

可是,她到底还是走了,他不敢想她是对他失望至极,还是已决定彻底放下对他的爱意,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只稍想想,他就疼得不能呼吸了。

冷枭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深深的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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