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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浅白色的爱-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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缙挥开他人的手,压下心头的恐惧,问楚亦江:“厉羽乔怎么说?”

“他答应了!正在跟出境管理处和市长协商!”楚亦江回答道。

萧缙跨前两步,神色无比慌张,如同溺水的人攀住救命的浮木一般,惊恐地摇晃着楚亦江: “队长,求你同他一起说服上头,一定要保小羽没事,可以不抓‘戾鹰’,但小羽一定要没事!她不能再出事!真的不能……”

“萧缙!你冷静一点!”楚亦江大喝一声。“我已经跟岳父通过电话,但你要先冷静下来,营救羽羽才是首要的!”

一语惊醒,萧缙松开手,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抛开,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在东区码头!”楚亦江的话刚落下,萧缙已捡起手枪,如疾风般闪得无影无踪,他召集队员,跟着追下楼道。

警灯暴闪,警车一路咆哮,在马路中间毫无顾忌地横行疾驰,遇人杀人,遇佛杀佛,雷声轰轰,天空劈出一道闪电,将眼前的世界撕裂成两半,萧缙催紧了油门,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突起,死咬住下唇,心里不断地祈求老天,再等等,再等等……小羽,我马上就到了!

红绿色的集装箱整齐摆列,警车在其间旋过数个弯道,扬起漫天尘烟,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警车在一个被武警包围的仓库前停下来。萧缙推开车门窜下车,警察证擎在手里,拨开众人,冲到最前面。

仓库门紧闭着,萧缙揪出一个人问才知,飞机不到门就不会开,更让他揪心的是,劫匪放话,若一小时内私人飞机不到,便会废掉厉羽羽的手……

他不知道自己还撑不撑得住,下唇被咬出了血;他坚持着。就隔着一道门,小羽就在那里面,他却只能在外面心急如焚地守着,拨了一遍又一遍电话给厉羽乔都在忙线中,天上还在电闪雷鸣,是他最害怕的天气,无助地看着手表,只希望时间走得慢些,再慢些……

半小时后,一架直升机降落在码头的空旷处,镙旋桨发出巨大的嗡鸣声,厉羽乔从飞机上走下来,萧缙立刻让谈判专家通知劫匪。

卷叶门缓缓上升,黑暗的仓库里,萧缙看到了那个白色的身影,一步步地往前挪动,一动动地走出黑暗,一步步到光亮之下,一步步地离他近了,歹徒一共两人,走在后面的是‘戾鹰’的老大,另一个喽罗勒住厉羽羽的脖子,冰冷的枪口正抵着她的头……再也按捺不住,他推开拉住他的人,急跑到中间。

“萧缙!”厉羽羽惊声喊出来,无助而又认命的眼睛陡然间有了光亮。

“小羽!别怕,我陪着你!”叫她不要怕,他喊出的声音却在颤抖。

“我不怕,萧缙,我真的不怕!”她哭着喊着,脖子被越勒越紧。

后面的人将枪口对准了萧缙,狰狞着脸,大声地命令道:“都给我闪开!”劫持厉羽羽人把枪口又推进了一分。

萧缙蓦地回身,失控地朝武警尖叫道:“闪开,听见没有?叫你们闪开!”

密密麻麻的武警终于分散开来,厉羽乔站在离飞机不远处,身后的保镖按住手枪,准备伺机而动,远距离的高处,狙击手的枪口也瞄向移动的目标,一触即发……

局面远比想像中的要混乱,各方人马蠢蠢欲动,厉家的人要救厉羽羽,武警要制服歹徒,穷凶极恶的歹徒正按照起先的计划一步步地朝直升机走去。

故事第三十辑

歹徒离飞机越来越近,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新闻媒体也赶来凑热闹,场面一度失去控制,武警不断地寻求支援,保镖不能凝神,狙击手也因人潮而失了准头。萧缙焦急得仿似胸口有把火在灼烧,如果不能在上飞机前救下厉羽羽,出境后就便无法控制了。

哄乱中,被挟持的厉羽羽头发已经散乱,脖子被勒住,脸血红血红的,萧缙心被一排尖针扎着,目不转睛地将她的苦印到脑子里,刻到心脏里。厉羽羽静静地与他对望着,她退一步,他进一步,无声的依恋,只能用眼神交流……

'不要担心我!不要皱眉!'歹徒离飞机只有十步之遥,她的眼睛眨啊眨,嘴角牵起勉强的笑……

'傻瓜,别管我!我不一定会救你!'九步,收在背后的拳头捏紧,他脸上故作轻松地回她一个笑……

'嗯!我相信你!我们还要去日本!'八步,她想点头,却只能动动小指……

'好,一起去日本。'七步,他的眼里浮现一丝憧憬,嘴角扯开……

'带我们的孩子一起去!'她垂下视线,手温柔地抚上小腹,又抬眸。'我们还没给他取名字!' 六步,歹徒的步伐加快……

'我取好了!待会儿告诉你!' 他的眼光移到她的腹部。两步……

巨雷乍响,天空被闪电撕开一道口子,暴雨倾泼而下,狙击手与保镖的枪口同时瞄准了歹徒,一个歹徒的枪口瞄准了萧缙,枪口指着厉羽羽的手扣动扳机……

滂沱大雨,洗刷着世上的阴暗丑恶,最后一步,他们的视线透出重重水雾,深刻的爱在空中交汇,碰撞……

'我爱你!'

'我爱你!'

她闭上了眼睛,他举起了手枪……

“砰!砰!砰!”接连几声枪响,子弹在雨声中闷闷地炸开……

劫持厉羽羽的人被当场击毙,白色的身影迅速挣脱出来,朝萧缙怀里奔去……

萧缙与‘戾鹰’的头目同时扣动扳机,两颗子弹在空中以心为轴,顺时针方向急速旋转,直线地在空中交错而过,一颗飞向劫匪的心脏,一颗飞向白色身影的头部……

终是慢了一步……

这一步便是生与死的距离……

雨急似箭,尖利的箭头插向他,穿心而过……

白色的身影如同受伤的天使,缓缓坠入人间,飘飘忽忽,无限悲伤地望着那个奔向她的身影,如果她还能动,她想扑到他怀里,只是,她动不了,只能扑向地上黄黄的泥水,萧缙,你看到了吗?我终于穿上了纯白色的衣服,却还是要被染成浅白色……

血浸红了地上的雨水,淡淡的红,悲伤的红,纯白的天使不该来到凡间,不该为了凡人流泪,不该为了凡人受伤……所以,天使受到了惩罚。

天地间仿佛在这一刻没了声音,连心跳都停止了,他就像是在看一部无声电影,眼睁睁地看着最爱的人在自己面前倒下,头上殷红的血流淌到纯白色的裙子上,开出一朵鲜红妖异的蔓珠沙华,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

她的眼睛痛楚地闪动着,好不甘心啊,明明只差一步,还是错过了…… (Zei8。COm电子书。整*理*提*供)

瘦弱的身躯重重地倒在地上,激起一片水花……

大学时上的一节讲座课,那个秃顶的权威教授说,子弹打中头部即会当场死亡……

从地上抱起冰冷的她,这一刻,他清清楚楚地知道,他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好暖的怀抱,是萧缙吧,她伸出手,想抚平他脸上的悲痛,想拭去他的眼泪,她想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想跟他说:不要哭,不要伤心,这只是一个玩笑。

想跟他说:我和孩子不能陪你了,怎么办?我的萧缙又变得好孤单,好可怜!

想跟他说:孩子叫什么名字?不管叫什么都忘了他。

还想说:一直都好想再听你吹一次口琴,那次在苹果树下吹的曲子……

头炸开了,她翕动着薄唇,用仅剩的一口气跟他说:“缙……带我去……富良野……的小屋!”

手在半空中垂下,泥水在她的手边汩汩流过,她静静地,乖巧地睡在他怀里,那么多的愿望,只能说出一个,她选择了最浪漫的……

抱紧她毫无反应地身躯,胸口撕裂的痛已经麻木了,脸贴着她的脸,仿佛她还能听见一样,他絮絮叨叨地说着……

“我知道那里有一望无际的薰衣草花田,风掀起层层叠叠的紫色波浪,湛蓝的天和纯白的云,五彩的蝴蝶在花穗上嬉戏,还有情人间的浪漫气息……”

他辗转吻着她湿冷的唇,吞下自己的泪水和雨水……

“我们一起去那里,挽着手散步在花径中,傍晚一起看夕阳,夜里回到我们的小房子,打开窗户,让薰衣草的香味飘进房间里,我们坐在窗边看月亮……”

他绝望地抚着她的脸,抚着她的脖子,握紧她冰冷的手,在她耳边低喊……

“小羽,我们明天就去,明天就去……”他的心脏不住地抽痛,一次一次,痛一次,便说一句:“我们明天就去,明天就去,明天就去……”

蓦地,一声狂暴的嘶吼冲破雨雾,直上云宵,他放声狂吼:“为什么?一天的时间也不肯给我们?为什么?”

蓝色的闪电是给他的回应,还有无情的雨声,和同样暴怒的雷鸣,他低头注视着怀里的人,温柔,怜爱,深情地注视着,突然,他嘴角牵出一个凄绝的笑……

“小羽,我说过要带你去日本,我也说过要守护你跟孩子,你跟孩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他拿起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抵住太阳穴……“死也不分开,好不好?”

扳机扣动,又一声枪响,子弹飞速擦过他的手背,鲜血溢出,手枪落地。十米远处,楚亦江收好枪,几步跨上前,将厉羽羽从他怀里抢过来,奔跑着送上救护车,随后而至的小王一掌劈晕他,和小李一起将他抬上救护车。

站在雨中的厉羽乔从头看到尾,看着从小疼在手心的妹妹中枪,看着妹妹最爱的人疯狂失魂,看着他把枪对准自己……

从头到尾,他的心沉重得一步也挪动不了,他想上前看看自己的妹妹,却发现根本插不进去,他们之间容不下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亲人,也是多余!这是怎样的一份感情啊?羽羽十三年来无尽的黑暗,无尽的痛楚,终于拨云见月,得到的竟是爱人举枪自尽,欲与她抵死缠绵……

这样的爱谁能承受的起?谁不会被这样的爱给逼疯?只有他们……是生是死,是疯是傻都不重要,只要爱,只要爱着,毁灭自己地爱着彼此……

震憾地转过身,坐进车里,他知道自己惟一能做的事,就是聘请世界上最好的专家治疗羽羽!

安静的医院走廊里,不时响医生来来去去的脚步声,重案大队的队员有的倚着墙,有的坐在凳子上,有的把头伸到窗外猛抽着烟……

护士打开病房的门,对候在门边的楚亦江说道:“已经打过镇定剂,大概晚上会醒!”

楚亦江点点头,其他的人也围拢过来,跟着进了病房,看了一眼熟睡的萧缙,楚亦江说道:“你们回家休息吧,这里我来看着就好了!”

“没关系,队长。你一个人也照顾不了两边,我去守着羽羽那边,手术结束我再来通知你!”小李说完走出病房。

“是啊,我们也不累,大家替换着,再说,要是萧缙醒过来,你一个人也制不住他!”小王也坚持道。

病房的门又开了,蓝水悠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目光触到萧缙缠着绷带的手时,问楚亦江。“老公,他究竟怎么了?”

楚亦江神情掩不住的疲惫了心酸,看了妻子半晌,只吐出两个字:“疯了!”

几秒钟之内失去老婆孩子,不疯还能怎么办?清醒着受折磨吗?蓝水悠怔怔地,说不出话来,病房里只剩下骇人的沉默和哀伤。

萧缙醒过来时,厉羽羽的手术也结束了,早孕流产。子弹打中了头部,却是罕见地切缺头颅骨边缘,头颅骨裂开,大脑受到极大的震荡,如果幸运的话会清醒,不幸的话,便是一直昏迷下去,变成一个活死人。

所有人都不知道萧缙是不是真的疯了,三天三夜,他抱着厉羽羽的身体,一动不动,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杂乱地长在下巴和腮边,嘴唇苍白干裂,两眼通红地望着厉羽羽的脸,一瞬不瞬。

他搂得紧紧的,不许任何人靠近厉羽羽,一旦有人靠近,他就像负伤的野兽一样嘶吼,谁也拉不开他,厉羽乔试过,楚亦江试过,蓝水悠试过,重案大队所有人都试过,他们曾商量过再给他打镇定剂,然而谁也下不了手……

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眼睛贪婪地看着厉羽羽,他只跟旁人说了一句话:“多好,我还可以听到她的心跳,她的身体还是暖暖的!我不敢丢下她!怕一丢下,她就走了!”

故事第三十一辑

医生说萧缙是失而复得后太没安全感,加上对自己和对他人的不信任,精神过于紧张造成的,厉羽乔只好将两人安排到一个病房,慢慢地,他会合作地躺上床,配合医生打营养液,视线却分秒不离开厉羽羽;慢慢地,只要不挡住他的视线,喂他食物他会张嘴吞下去;慢慢地,他开始跟旁人说话,当然,话题离开不厉羽羽……

厉羽乔心力交瘁,秦茜和厉家二老赶回国内,与楚亦江夫妻替换着照顾两人。一个昏迷不醒,一个神智不清,厉羽羽的母亲仅是看着,眼泪便止不住地落下。

萧缙若能坚强些,旁人也不会这么辛苦,只是,他已经被疯狂的爱击垮了,终日沉浸在他和厉羽羽两人的世界中,看不到别人,看不到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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