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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靖康志-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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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今儿个心情好,笑道:“雷儿,你是想要一个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呢?”

岳雷歪着脖子好是想了想,最后道:“要一个小弟弟,再加一个小妹妹!”

嬛嬛瞪了一眼夫君,将孩子支走,嗔怪着:“当着孩子,说这些做什么!”

“他又不懂?”

“你就懂了?”

此时的妻子,越发地美了。岳飞看得心中一荡,一步上前,将妻子拥在怀中。每到这个时候,嬛嬛的肩膀抖得厉害,如同小兔子遇到了大灰狼,那么惹人怜爱!四年了,她好像一点都没有变呢!

岳飞的手抚弄着胸前的山峰,嬛嬛紧张地盯着门口,生怕有人进来,想阻止孟浪的夫君,话到嘴边,又不肯说出来。心头的小鹿“怦怦”直跳,脸儿好热啊,不由得把身子贴得更紧了。

第二章 南郊(二)

“吁!”岳飞勒住马的缰绳,宝马照夜白“稀溜溜”一声长嘶,前腿跃到空中,侧头看了一眼主人,然后猛地落地。瞧它的样子,分明是没跑够啊!

捧日军团的大营还是老样子,旗杆上的大旗迎风招展,辕门前的大灯笼在风中摇曳,光线也随着摇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摇动!

站岗的军兵哪里去了?

这个张宪,怎么搞的?

岳飞正准备下马,忽然金鼓齐鸣,厚重的大门缓缓开放,两排威风凛凛的骑兵,闯入眼帘,队伍一直响远方延伸、延伸!辕门大开,一身戎装的张宪,率领一干将领,催马来到岳飞面前。

“刷!”地抽出马刀,刀尖刺向头顶的黑暗,喝道:“捧日军团都虞候张宪督率重将,欢迎大帅回营!”

“刷!”万千马刀出鞘,森寒的刀面反射着奇异的光线,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就在身在萦绕,暖意在心中升腾!

“欢迎大帅回营!”

是的,他们还是原来的样子!

这就是那只自己一手组建的队伍,那只花费了无数心血,即使远在天涯也不能忘怀的队伍!

王贵,还是老样子!

徐庆,好像还瘦了些!

张保、王横,还有那些亲兵一直在哭,几乎哭成了泪人!

岳飞稳稳心神,抽出佩刀答礼,一字一顿地说道:“弟兄们好!”

“大帅好!”

将领们自发地闪到两旁,岳飞放马而入!

道路两边的灯笼,慢慢地亮起来,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道道崇敬的目光,岳飞受到最隆重的欢迎,虎目中已满是泪花!

演武台的台阶,今日变得高了许多?

为何脚步如此的沉重?

由于肩头担着千钧重担,脚步怎能不沉重;我岳飞何许人也,怎能担得起这么重的情意啊!

在台中央站定,面对那些期待的目光,正要讲话,辕门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这时候,谁又来了呢?

片刻,人来到近前,原来是入内内侍省内西头供奉官劭成章,手里还捧着圣旨!

劭成章面南而立,一声有旨,岳飞等人跪倒在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赐美酒千坛,使岳卿、张卿与将士共醉!钦此!”

岳飞领旨谢恩,山呼万岁!

岳飞治军极严,不准在军营饮酒,若是在往日,他没准会驳了圣上的美意,而今却再也不会如此做了。赋闲在家两年多,他明白了很多东西,他头顶的那片天空,是不容亵渎的,是需要他用生命去保卫的。尽管,他不知道天;天却一定知道他,所以,无论到什么时候,天永远是天!

“干,为张大帅饯行!”岳飞奋声道。

“干,为岳大帅接风!”张宪落泪的了,他舍不得捧日军团,怎奈君命如山,岂能不从?

美酒的芳香在夜色中浓郁,战士的激情在沉醉中燃烧!

今夜,一醉方休!

国之大事,兵、祭二端!

南郊祭圜丘,祭拜昊天上帝,实在是祭祀中最隆重的礼仪!

靖康元年正月十六,仪鸾司至青城,为官家大典服饰做准备,太常设乐位、神位、版位等事。十七日,尚书左右仆射、礼部尚书亲自检查祭器是否整洁;光禄卿奉牺牲而入,禀牺令跪报:“请检查牺牲。”礼部尚书、侍郎检查牺牲,赞道:“牺牲很肥壮。”而后,牺牲将被牵到庖厨宰杀。

接下来,就是献血腥。光禄卿奉乘放牺牲之血的淘豆,分别献于昊天上帝座前、太祖皇帝座前。

然后是进馔!礼部尚书向上帝、太祖各献牺牲一头,酒一尊,苍玉之璧一面,以及豆、簠、簋等物。

十八日夜,大礼使李纲、礼仪使张邦昌、仪仗使张叔夜、卤簿使赵鼎、顿递使秦桧奉皇帝出斋戒之所——明堂,前往青城!

大宋皇帝赵桓至青城,更衣,服大裘,被衮冕以出,殿中监进苍玉大圭,帝执大圭入坛。

丑时七刻,礼仪使张邦昌宣曰:“吉时已到,皇帝行礼!”

宫架奏《景安》之乐,太祝跪着用陶匏器中盛的酒灌地,皇帝拜天神和太祖,群臣亦拜。而后皇帝由太常引导着到南阶,脱鞋登坛,到盛酒的罍前。殿中监把爵洗了之后跪下进献给皇帝,执樽郎舀罍中的香酒给皇帝,皇帝献于昊天上帝座前,伏拜,宫架奏《嘉安》之乐,大礼使宣读册书;再献太祖座前,再拜,宫架奏《广安》之乐。礼毕,是为一献。

而后,太常贡献是为亚献;光禄卿贡献,是为三献!

三献过后,太祝以酒灌地,君臣同拜。皇帝站在燔燎的位置,宫架奏《祥福》之乐,太祝令用几案盛着献神的玉璧、割开的牺牲、爵酒、黍饭等放在柴坛上,礼仪使宣贺:“举火!”

燔燎时三人手拿火炬上去点燃,坛下二十多人用火炬往坛上扔去,柴烧一半,礼仪使跪奏:“礼成!”

皇帝出中壝门,殿中监受大圭,入青城更衣!

皇帝升端诚殿,百官入贺!

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至玉辂所,升玉辂车,至宣德门,宫架奏《采荠》之曲,入门。升宣德楼,面对百官万民,大礼使李纲宣读赦书:

“门下:朕诞膺宝命,嗣守鸿基。荷上灵降监之祥,奉列圣绍庭之宪。抚宁兴运,司牧黎元。慎保盈成之难,思隆久大之业。靖康之初,女真南来,西夏犯边,仰祖宗之洪福,赖将士之用命,江山社稷得以保全,朕须臾不敢忘怀。何尝不中昃励精,幽微博听虑一夫之不获,期百志之惟熙。务汤盘之日新,致禹畴之时若。至于秉慈俭之训,绝游畋之娱,器物屏雕文之功,刑政革烦苛之弊,虽未臻于淳古,庶无怠于始初。

今者,西夏内乱将起,朕告昊天上帝、太祖太宗,欲乘机以取河西之地。河西归国,开丝绸之路而富国,收河套之马以强兵,中国之兴可立见也!夫兵者不祥之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朕非好兵,致黎民涂炭;非不得以,敢妄自兴兵?夏贼灭,西土宁,百姓安,社稷隆!顺时膺命,则以敬天;开疆兴国,孝之至大!孝奏而日月光,灵游而风马下。顾获成于熙事,敢专享于蕃禧。宜大泽之肆均,与群生而共庆。可大赦天下。

於戏!革故鼎新,皇祚绵绵于无期;变家为国,鸿恩宜被于寰宇。更赖将相公王,同心协力,共裨寡昧,以致功成。凡百军民,深体朕意。”

赦书宣读已毕,赵桓升大庆殿,受百官朝贺!

到了这时,持续时间长达七天的南郊祭天,才算功德圆满。

第三章 出山(一)

靖康五年二月,翰林侍讲学士、国舅朱孝庄娶亲,轰动京城。

不娶妻先娶妾,一次娶三名小妾,古今罕有,是为一奇;三名小妾,虽出身各异,都称得上一个“奇”字,是为二奇;王公显贵、宰执重臣纷纷登门,商贾富豪、三教九流弹笑而至,盛况空前,是为三奇;婚礼贺资,金银山堆,大发横财,是为四奇;而最可称奇者,洞房内一应用物,皆取自官家寝宫福宁殿,人臣焉敢如此?

朱孝庄行事往往率性而为,后人称之荒唐宰相,而圣明天子在朝,宠遇不衰,亦为一奇。

——《梅轩夜话》

正牌国舅朱孝庄,进东京大学研读天书,已经两年多。这段时间,朱孝庄在天书馆与自己的住所之间转悠,未离开一步,未休息一天。原来甚是挑剔,特讲究的一位翩翩衙内,一旦读起书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如果不是朱小乙细心照料,恐怕连最基本的整洁都做不到呢!

小乙心疼衙内,一想到衙内先前痛饮买醉,伤心欲绝的样子,还不如现在,也只能由他去了。再者说,衙内自由惯了,别人说的话基本不听,说了也是白说。

听衙内说,他已经看完了八部天书,最后这一部也差不多了。衙内就是衙内,京城文璧不是白当的,那些看起来很有学问的人,包括大儒龟山先生在内,连一部都没看完,他却看了八部,也许,衙内才是当今大宋最有学问的人呢!

这一天,小乙正在房子里收拾着,帘笼“吧嗒”一响,内侍劭成章闪身而入。小乙上前见礼,只听劭成章道:“国舅不在?”

小乙低头回道:“还在天书馆看书呢!”

劭成章很急,也顾不上客套,道:“官家御笔手扎在此,快带咱家去!”

到了天书馆,很大的一间房子里,聚集了几十人,炭火烧得旺,一进来,热气扑面,非常舒服。

这个所在不比平常的地方,官家面前的红人到来,甚至连上前寒暄的人都没有。国舅朱孝庄坐在最里面的一张椅子里,一手举着书,身子纹丝不动,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看书。

劭成章来到朱孝庄身后,宣道:“陛下御笔手扎,朱孝庄拜授啊!”

怪异的声音在屋子里飘荡,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手里的书,看着劭成章。目光中没有敬畏,没有羡慕,没有妒忌,只有愤怒。被这么多人同时看着,劭成章差点跪下道歉,如果不是想到身负皇命,万不能给官家丢脸,没准就真的跪了下去。

朱孝庄没有回身,却把手伸了出来。劭成章没见过这样的主儿,有心摆摆威风,又顾忌朱孝庄的身份,只得作罢,乖乖地把信递了过去。

那边把信收了,手和信一齐摇晃,那意思分明再说,你可以走了!

劭成章大怒,转身就走!

朱孝庄抽出御笔手扎,闪目观瞧:皇帝给他封了个不大不小的官——翰林侍讲学士,又赏了他一处宅院,并令他克日觐见!

唉,逍遥的日子到头喽!

朱孝庄长叹一声,又再看一眼天书,恋恋不舍地放在桌子上,懒洋洋地起身,慢吞吞地踱了出来。

小乙不知御笔手扎里面写了些什么,试探地问道:“衙内,不看啦?”

“衙内?”朱孝庄侧头看看小乙,上去就是一个脑崩,“不是衙内,现在是官人喽!”

小乙喜道:“衙内升官了吗?”

孝庄点点头,长出一口气,道:“走吧,回家看看。”

“家,官人想回家啦?”难怪小乙不信,当初官人因为擅离职守,被罢黜免官,连家门都没进去。难道,今天想回家了?

“我们自己的家!”

宅子在西华门外,虽不大也不算小,收拾得很干净,朱孝庄到了,守门的交割了差事,打道回府。

房子还不赖,只是好像缺了点什么!

家具不太像样,官家福宁殿的那套还凑合;缺少点人气,冷清清的,哪象个家啊!

朱孝庄看了几眼,转身就走!

大街上,车马隆隆,人声鼎沸。大宋银行属下的一处钱庄,门前人山人海,不知在做些什么!

朱孝庄望着眼前的人流,心道:汴梁似乎比以前更繁华了,人们脸上的笑容也更多了。看起来,皇帝姐夫象一位明君啊!

正想着心事,冷不防被人撞了一下,正待转身观瞧,只听一声:“唉呦,这不是朱大官人吗?”

一阵香风飘过,面前出现了一张雕饰太过的脸,夫子曰:过犹不及,正是如此。看她,年约三十出头,柳叶眉,丹凤眼,薄薄的嘴唇,樱桃小口。此刻,笑得太过,眼睛只剩下两条缝,整张脸都在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笑呢!

黄灿灿的金簪插过高高的发髻,显得异常光亮;耳朵上坠着一对小巧的金耳环;上身穿绿,下身配红,瞧着就喜庆!

这女子笑得灿烂,却不认得!

“呦,大官人贵人多忘事,自然不记得奴家。靖康初年的时候,奴家还到府上提过亲呢!”红衣女子转身瞅瞅小乙,又道,“是了,就是这位小哥,收了奴家五贯钱,才放奴家进去呢!”

小乙脸一红,附到孝庄耳边,道:“陈三姑,号称京城第一媒婆!”

哦,原来是个媒婆!难怪话说得利索,如同热锅里的豆子,嘎崩直响啊!

孝庄客气道:“三姑,久仰久仰!”

三姑上前牵牵衣角,上下打量着,说道,“啧啧,瞧瞧大官人这长相,不知那家小娘子有福,能配大官人为妻呢!”

孝庄心中一阵绞痛,又想到了那位比姚黄还明媚的女子。每次想到她,心中都会这般疼痛,四年了,一点也未曾改变。

明媚,你在远方可好吗?

知道我在想你吗?

今生无缘,只待来生!

孝庄突然决定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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