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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靖康志-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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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阵风儿吹过,目眩神秘的女子一脚踏空,身子摔将下来。

无伤从迷离中醒来,化身为风,轻轻地飘到小娘子身旁,伸出强有力的臂膀,将绝妙的佳人揽在怀里!

“小生种无伤,请教小娘子芳名!”

“方梦蝶!”

方梦蝶去了,种无伤还在痴痴地看着。

书生傻傻地问道:“大官人,咱们还去看梅吗?”

花旦劈手就是一巴掌,泪珠滑落,怒道:“梅去了,还看什么梅?”

种无伤赞许地点头,随着梅花遁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第六章 私奔

冠军郡王身上有太多的未解之谜,奈人寻味!

王妃种方氏梦蝶,身世离奇,或言其为贼酋郭药师夫人,爱慕我王英俊风流,一见钟情,不能自拔!

或言,王妃文武双全,智计百出,乃当世奇女子也!

或言王妃精于媚惑之术,遂令王专心无二,成就千古传奇!

呜呼,往事已矣,茫然不可考证,亦为憾事也!

——《冠军郡王种无伤传》

初秋的涿州,早晚凉爽,白天依然燥热无比。

郭药师的府邸,车马熙熙,人流攘攘,好不热闹。府门前,两尊石狮子张牙舞爪、怒目而视;两排军兵,衣着光鲜、钢刀霍霍。大红柱,撑起巍巍楼阁;朱红门,铆着六六三十六颗门钉,气派威严。门上方,一块巨匾,上书“敕封开国侯府”几个鲜亮的大字,滴水檐上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色彩斑斓。

种无伤带着书生、花旦,大摇大摆地来到来到郭药师的府邸,随着贺喜的人流往里走。见人就抱拳,道:“恭喜,恭喜!”

那人也必当是笑脸回道:“同喜,同喜!”

天井内,支着桌子,收彩礼的帐房先生忙得红光满面,每一位客人送上礼金,俊美的小厮都会夸张地喊上一声:“钱大官人送白银千两!”

这时报的数字,都会夸大两倍,也就是说,钱大官人能送五百两银子也就不错了。种无伤送了一尊汉白玉欢喜娃娃,可是花了他一大笔钱,这样的投资,也不知能否有所回呢!

随便拣了一张桌子坐下,书生、花旦坐在两边,倒是免了和这些无耻的丘八打招呼。不久,四十多岁的郭药师在前,身后跟着正室夫人方梦蝶,和最宠爱的小妾如花,缓步而来。奶妈子抱着含金怀玉出生的衙内郭宝宝,随着官人、夫人来到宴席中心位置。几十名花枝招展的小娘子,拉起几百丈的大红绸,将所有的客人围起来,德高望重的老和尚端过一只金盆,放在楠木椅上。

金盆的汤汁乃是以苦参、黄连、猪胆、白芨、杉叶、柏叶、枫叶等药物煎熬而成,香汤散发着奇怪的味道。汤盆内,撒入洗儿果、彩钱、葱蒜,请来宾客中最尊贵的长者,用金银钗搅动盆中的香汤,这叫搅盆钗。再请几位体面的客人向盆内添些钱,这叫添盆。

礼官高声宣和:“吉时已到,洗儿盛会开始喽!”

郭药师和方梦蝶抱起孩子,放进金盆之内,孩子的亲生母亲掬起汤汁,浇到孩子身上。小宝宝也是真乖,足足挺了半刻钟的光景,一个劲地笑,就是不哭呢!

礼官又道:“礼成!”

十几名贵妇人围上去,抢过金盆内的枣子,津津有味地嚼起来,这样做就是要沾些喜气,也许自己明年就可以生个大胖小子呢!郭衙内的嫡亲母亲——方梦蝶用金剪子剪下孩子的胎发,小心地收进玉盒之内,观礼的种无伤就在想,若是此时自己变成了郭衙内,就有了最充分的理由呆在她的身边,那该多好啊!

至此,洗儿会就算圆满完成,孩子的父母抱着孩子,向每一桌的客人道谢,轮到种无伤他们这一桌时,终于对上了她的目光。

初时惊诧,转而娇羞,最后莞尔一笑,似乎要做什么坏事呢!

方梦蝶落落大方地说道:“大官人,这是我的表哥,专程赶来道贺的呢!”

郭药师看到种无伤,上下打量了一番,频频点头,道:“好一个俊美的人物,好,好啊!大哥何时到的,怎么也不让下人进来禀报一声,真是的,这话是怎么说的呢!”

四十多岁的郭药师叫刚刚二十岁的种无伤大哥,脸不红、心不跳,着实难为了他!

一瞬间变成了人家的表哥,种无伤随机应变,道:“学生见过大官人!在下与表妹青梅竹马,感情很深,你们大喜的日子没能赶来,已是失礼了。”

郭药师问道:“大哥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住处,就搬过来一起住好了!”

无伤正客套着,忽见方梦蝶伏在郭药师的耳边,轻声嘀咕着什么。场中的两人醋意大翻,真恨不得杀人呢!

一个是正当满月的衙内亲生母亲,她要杀的人是方梦蝶;一个是大宋青年俊彦种无伤,他要杀的人是无耻匹夫——郭药师。

梦蝶似乎故意如此,显得恁地亲密,看着着实可恼啊!

不知梦蝶说了些什么,郭药师大喜,道:“大哥才高八斗,学富那个,那个九车,便请为小儿做一首诗,请请请!”

无伤心知这是小妮子有意刁难,正想表现一番,挥笔写道:

“招福宫中第几真,餐花辟谷小夫人,天翁新与玉麒麟。

我识外家西府相,玉壶冰雪照青春,小郎风骨已凌云。”

笔力遒劲,屈铁断金;无拘无束,雄浑大气,有几分苏轼的影子,却又不尽相同,俨然自成一家。座中自有儒雅之士,见到无伤一挥而就的作品,赞不绝口!梦蝶轻声将诗的意思解释一番,郭药师拉着无伤的手,哈哈大笑,状极亲热。

这个郭药师,人称四不知将军:“不知多少爹来,不知多少娘;不知多少兄弟,不知多少粮!”

不知爹,是说他反复无常,叛辽投宋,叛宋投金,不知投靠了多少主子;不知多少娘,一则说他婆娘甚多,绝不止府中的这些名面上的,背地里还有多少,只怕自己也说不清;二则说他有奶就是娘,影射第一层意思。不知多少兄弟,说他手下的军兵很多,什么汉人、契丹人、女真人、奚族人、党项人等等,来而不拒;不知多少粮是说,郭药师很有钱,钱就是粮,粮就是钱嘛!

当年,他背叛辽国投降大宋,道君太上皇帝待之甚厚,然而最终还是没留住这头狼!燕京、涿、易、檀、顺、景、蓟州之地,得而复失;金兵南下围攻大宋,郭药师就是宗望的主要参谋人员,由于他的缘故,大宋几乎亡国。这样的人,绝不像如今表现出的这般粗鄙,小看他的人活不了多久的。

种无伤自然不会小看他,从个人而言,对他并不十分嫌憎,但是于国而言,此人必当杀之!

“表哥,舅父大人可好?”酒席宴上,梦蝶亲昵地问着。

无伤面色凄然,道:“家父于去年谢世了!”

梦蝶陪着落了几滴眼泪,旋即破涕为笑,问道:“嫂夫人可好?”

无伤促狭道:“好,她也让我问你好呢!”

梦蝶似乎知道内情,伸过纤纤素手,狠狠地掐了无伤一把,当着这么多人,小妮子也忒大胆了些吧?这要叫郭药师那匹夫看到,还不活活剐了我?

无伤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而今碰到比自己胆子还大的人,他有些忐忑起来。

梦蝶借故有话要说,带着种无伤离席而去。

开国侯府后面,是一处优美的花园。花园内林木茂盛,奇花异草随处可见,假山池沼点缀在明艳的绿色中间,无疑是一处绝妙所在。穿行在林间,听鸟鸣虫啾,心中荡漾的情愫也渐渐沉寂下来。

梦蝶忽道:“种无伤,二十岁,大宋京都文武双璧之一,与朱孝庄齐名当世。出身武将世家——种氏,自曾祖种世衡以降,世代将军,名扬天下,尤以伯父种师道、父亲种师中最为知名。种无伤乃种师中将军第九子,武勇无敌,京城少年引以为傲。初为左班殿直、带御器械,奉肃王巡边,转营指挥使,平贼寇杨进,升军都指挥使,驻守云顶寨。你来说说,若是奴家将这些话说给官人听,会怎样呢?”

想不到,她打听得倒是仔细,只是不知这些消息她是从哪里得到呢?

无伤笑得极为灿烂,道:“夫人最好不要如此,否则刚刚度过蜜月,只怕就要成为寡妇了!”

“你就那么有信心?”

“当然,就象我一定要把你变成我的女人一样!”

方梦蝶“咯咯”地笑着,宛如骄傲的孔雀。笑够了,轻轻拍着胸口,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无伤,柔声道:“尽容易的,有胆就过来,把奴家变成你的女人噢!”

无伤心口一荡,不由得将她拥在怀里。

梦蝶幽怨地说:“知道吗,嫁给那人不是奴家的本意。唉,恨不相逢未嫁时?”

无伤爱怜地说道:“嫁与不嫁又有何要紧?我不在乎你的过去,只想要你的未来哩!”

梦蝶好感动啊,嘤嘤抽泣,良久方道:“奴家已经这样再不能错的,况且,奴家又怎知你是何居心?”

“此心昭昭可对日月!”

梦蝶甜甜地笑着:“奴家不信!你要证明给奴家看,好不好?”

无伤平生第一次坠入情网,不能自拔,点点头等着下文。

“奴家不要你的心,不要你的钱,不要你的甜言蜜语,只要……”

无伤正专心地听着,忽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的身体推向后方,耳朵里想起梦蝶欢快的笑声,身体“腾腾”退了几步,向下坠去。

无伤暗叫一声不好,奋力拔出龙鳞七宝刀,向前方插去。

只听“噗”地一声,宝刀没进泥土里两尺有余,只剩下一个刀把,身子悬空,借着光线向下观瞧:距离身体不足两尺,一根根竹签子触目惊心,这要是撞上去,岂能活命?

“无伤弟弟,你还好吗?呀,你没事就好,不知奴家有多担心呢!”梦蝶笑得异常开心,接着说道,“你只要通过考验,鲜花嫩蕊,凭君采撷,可好吗?你万万不要怪罪,奴家好怕好怕啊!”

瞧她的样子,哪里又会怕?哼,汴梁武璧岂是浪得虚名?

无伤大恨,气运全身,抓刀的右手用力,双脚在洞壁上连环击出,身子“霍地”拉起,向洞口飞去。双脚攀住刀把,借力将刀拔出,当然不能把宝刀丢在这里。就在这时,只听下面绷簧声响,三根竹签子电射而出。

无伤身体飞出洞口,双脚用力将宝刀甩向天空,接刀在手,刚想将身下的竹签子尽数劈落,又听几声巨响,一根碗口粗的木桩迎面撞过来,速度快得惊人。听风声,前后左右应该是同样的木桩子。若是被这些东西击实,非骨断筋折不可!

无伤亦是了得,大喝一声:“破!”

龙鳞七宝刀闪电般祭出,将身前的木桩破为两半,身子借力,向后翻腾避过左右两方的攻击,脚尖轻点木桩,身形电射而出。

“斩!”

破空追击而来的竹签子被化为齑粉,落在地上,又一个起落,将正要逃跑的方梦蝶扑倒在地。无伤坏笑着,道:“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梦蝶气恼道:“哎呀,你压疼我了!放开我,放开我!”

“从小,父亲大人就告诉我,对烈马要使劲抽,直到求饶为止!”说着话,种无伤挥起大手,在梦蝶诱人的香臀上狠狠地扇起来。耳轮中只听“噼噼啪啪”的响声,恍如洞房里红烛在响呢!

“种无伤,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轻点,混蛋!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样对我!”

“呜呜,你不是人,是畜生!”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

“官人,奴家再也不敢了,饶了蝶儿好不好?”

无伤住手问道:“为何用这种手段!”

“官人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又怎么放心托付终身呢?我还不是为你好,官人说是不是啊!”梦蝶双颊粉红,渗出几滴汗珠,真是令人难以忍受啊!

无伤松开她,大笑道:“哈哈,这才是我的女人啊!”

方梦蝶无限深情地看着檀郎,道:“今晚,来奴家的韵松轩,奴家想成为官人的女人呢!”

无伤心得意满,大笑而去。

书生、花旦苦口婆心地劝说,无伤哪里肯听?他索性将他们赶出郭府,自己住下来,盼着天黑。

方梦蝶的住处“韵松轩”,一个独立的小跨院,三间正房,两厢各三间厢房的格局。冷月无声,微风间或送来淡淡的花香,四周静谧非常,只能偶尔听到一两声狗叫。

三更时分,无伤悄悄地来到院门前,侧耳细听,院子里并无意外声响,试着用力推门,门没上栓,一推即开。种无伤暗喜,长吸一口气,挺胸抬头,几步便来到正方门前。屋里燃着蜡烛,却不见有人走动,也没有说话声。种无伤静一静心神,堂皇而入,就象回家的主人那般随便。

小丫鬟翠烟斜支着身子,脸儿朝里,睡熟了。小丫上身不着片缕,光莹的肌肤甚是刺眼;下身穿一条红色小裤,鼓得屁股蛋紧紧绷绷,诱人的弧线显露无疑。眼高于顶的种无伤,一般的女人难入法眼,在而今这个时节,就连相貌普通的翠烟都有可取之处,那么梦蝶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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