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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邪王的神医宠妃-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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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宁韵不敢违背皇后的命令,动作优雅地替皇后倒了一杯茶,却未料!她递给皇后的时候,皇后并未拿牢茶杯,滚烫的茶水全都倒在了皇后的裙子上。

“放肆!”皇后怒气冲冲,当下掴了上官宁韵一个耳光,长长的护甲在她的耳下刮了一条血痕,上官宁韵痛得皱起了眉头,急忙跪在地上,“求皇后娘娘饶命!”

“来人,把她拖下去!”皇后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

欧阳舞的胸口跳得厉害,无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却尽量不让自己脸上的焦急表露出来,皇上还没有来,皇后就这样把上官宁韵给拖走了?

上官宁韵离去时,眼神无意识地看了欧阳舞一眼,欧阳舞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事情总会有转机的。

这仿佛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除了欧阳舞,并没有人在意。欧阳舞灵敏的耳朵甚至还听到底下传来其他秀女幸灾乐祸的笑声。

“安心然竟然仗着自己貌美就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活该!”

“少了一个对手,岂不快哉!”

随着一声“皇上驾到”,众人忙都起身相迎,便见到一身明黄夔龙纹正服的皇帝走了进来。他坐在高高的椅子之上,转头又众人一甩袖,漫不经心的说道:“都起来吧。”

三年一次选秀,层层选出来的少女用来充盈后宫、绵延子嗣。如今他保养身子,并不注重美色,他的眼眸微眯,凉凉地扫了一眼,并无多大的兴趣,他问了一声站在一旁的曹公公:“只有这些?”

这一届有一名出众的秀女是安心然,只不过刚才做错了事,被皇后拖下去了,他正准备斟酌着说辞,却见皇后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曹公公适时地闭了嘴。

此刻皇后望了一眼皇上,脸上露出柔和的神色,她指着其中一名女子道:“皇上,您看那名女子看着就不错,容貌秀丽,端庄贤淑。”

皇上顺着皇后的方向望过去,见到一名穿着粉衫的女子,确实如皇后所说,只是过于端庄了,看起来有些死板:“哦?叫什么名字?”

曹公公开口道:“是钟尚书家的女儿,钟娴蕙。”

说起来钟尚书家的夫人还是皇后的表妹,皇后喜欢沾亲带故,他可不喜欢!皇上的唇边带着一抹冷笑,并无多大兴趣地挥了挥手,指了指钟娴蕙身后的那名女子道:“就她吧。”

皇上指着的女子脸上薄施粉黛,长相也算清秀,却并不是极美,一身杏色的新宫装,合着规矩裁制的,并无半分出挑,是个并无身份背景的女子。

皇后被皇上驳了面子,并不死心道:“臣妾看来,钟娴蕙是难得一见的女子,不如赐给非白吧,非白这孩子府里人也太少了些。”

欧阳舞自皇后撵走了上官宁韵之后,便一直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看着皇后的嘴巴在动,脑中的小麒麟将她的话复述了一遍,欧阳舞冷笑道:“她还真是吃饱了撑着,整日想着往宁王府里塞女人。看来,我还非得给她找麻烦不可,怎么地也要上官宁韵成为皇上的妃子。”

皇上与皇后的感情并不是十分和睦,他是个十分有主见的君王,在任何事情上都不允许别人拿捏。此时,皇后干涉他选秀,他的神色已是有几分冷然,淡淡道:“听说芸菲得了狂犬病不能出门?这怎么可以,现在非熙都没个人照顾,不如把钟娴蕙赐给非熙吧。”

皇上说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曹公公,曹公公朝着皇后道了喜,高声道:“钟尚书家钟娴蕙端庄贤淑,赐予四皇子为侧妃。”

欧阳舞忍不住为皇上拍手鼓掌,看来过段时间皇上大寿,她要给皇上准备一样丰盛的厚礼才是。皇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还想开口说点什么,觉得一阵狂风袭来,她吓得忙捂住了头发。

“你要说什么?”皇上见皇后半天都不开口,脸上带过一丝疲倦:“好了,朕乏了。”

欧阳舞很快便打听出来,上官宁韵被皇后关在冷宫后面的柴房,柴房的门锁上用铁链缠上,无论如何都是打不开的。欧阳舞何曾怕过这个,从空间里拿了万能钥匙,打开了柴房。却见上官宁韵抱膝锁在一旁,默默地流着眼泪,她的脸上本就没有施多少脂粉,此刻更显脸色苍白。

上官宁韵见到欧阳舞,声音沙哑道:“舞儿,我是不是把一切都搞砸了?选秀是不是结束了?”

欧阳舞半蹲在她的身旁,她的脸庞因为被掴掌,肿了半边,她连忙从空间里拿出冰块敷她的脸,又拿出药膏涂在她那细小的伤口上:“这药膏治疗伤口最好,很快你的脸就可以恢复了。”

欧阳舞做完这一切,掏出帕子擦拭着她的眼泪:“你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再熬一熬又如何?”

“再熬一熬,是复仇支撑到我到今日,如今眼见着有希望,又亲眼望着希望破灭,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上官宁韵的脸上露出一抹不甘和浓浓的愤恨,她抓住欧阳舞的手,几乎捏疼了她的手。

面前的上官宁韵此时更显得楚楚可怜。欧阳舞先前便觉得凭借上官宁韵的才情必定入选,不过被皇后娘娘插了一脚,皇上便再也见不到她的面了。

欧阳舞冷冷一笑:“既然皇后令你失去了选秀的机会,那我们不如另辟蹊径。”

上官宁韵的眼中顿时充满了希望:“可以吗?”

欧阳舞从空间里拿了一管玉笛给她:“会么?”

上官宁韵自小精通音律,几乎没有她不会的乐器,她点了点头。

“我想办法把皇上迎到此处,接下去怎么说怎么做,就靠你自己了。”欧阳舞知道此处不宜久留,很快便离去了,欧阳舞到此处寻上官宁韵时就与夜重华打了个眼色。夜重华似是知道她要做什么,凤眼半睁,邪魅地一笑,对她张了张口型,分明就是“帮忙”两字,欧阳舞心中愤愤,他摆明了又要来占便宜的。

欧阳舞离开不久之后,夜重华便引着皇上到了此处,他朝皇上叩谢道:“儿臣谢过父皇!”

“哦?”

“儿臣读懂了皇后的唇语,只不过儿臣心里只有舞儿一人,感谢父皇成全。”

皇上朗声笑起来,他这个儿子对他也总是不冷不淡,这次他竟然感谢自己,真是有趣有趣!

此刻,突闻得一阵笛声,声声悠扬婉转,又如呜咽之声。皇上道:“非白,你可是听到了笛声?”

夜重华一愣,静了一会儿:“儿臣听得并不真切。”

“朕极少听到如此婉转之曲。”皇上双目微闭,似乎很感兴趣。夜重华似乎并没有心里静听低声,神色有略微的着急,笛声突然停了下来,皇上睁开眼,就看到夜重华的脸望向别处,他不由笑道,“你既然念着舞儿,便去吧。”

“谢父皇。”夜重华得了赦令,急急地离开,留下皇上一个人站在原地。

笛声渐息,又再次响起,皇上只觉得这笛声抚人心脾,便不由自主地迈开脚步,朝那笛声传来的方向走去,当他顺着笛声走到柴房门口时,那笛声再次停止。

皇上看着柴房门上缠着铁链,便十分好奇,待他走得近了,却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哭泣声,哭声娇娇的,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疼。皇上的手微握成拳,扣了扣房门,里面的哭声戛然而止。

皇上道:“你是谁?”

上官宁韵听到醇厚的声音,心头一喜,声音更显轻柔妩媚:“小女是本届秀女安心然,不知阁下何人?”

皇上只觉得听着声音便已酥了,听到她是本届秀女又十分诧异。他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问道:“既然是秀女,为何会在这里?”

“今日是亡母的忌日,一早便有些心神不宁,冲撞了皇后娘娘,小女甘愿受罚。”上官宁韵说话不疾不徐,说着声音便了调,她柔软动听的声音仿佛挠在了皇上的心里。他本就与皇后不睦,此刻想着本来要让自己过目的秀女被皇后关在这儿,心头便有了几分火气,对立面的女子更有了几分好感。

“你的笛声很好听。”

“小女的亡母精通音律,小女不过继承了三分罢了。小女不才,恐污了阁下的耳朵。”上官宁韵说到这里,想起自己被害死的母亲,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叹息声婉转低沉,皇上只觉得对立面的女子有几分心疼起来。

笛声渐起,呜咽之声似乎闯入了皇上的耳膜,他只觉得里面的女子很是淡定,无论在多么恶劣的环境下都能泰然处之,她的笛声悠悠,又仿佛泪雨纷飞。他静静地伫立着,正好看到有侍卫经过,便让人来开了门。

上官宁韵还在吹奏,突见前面的门被人打开,接着就看到穿着一身明黄衣袍的中年男子站在面前,此人身形高大,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美男子,他的身上有一种慑人的气质,令人不由自主产生畏惧。上官宁韵一愣,一时之间忘记了吹奏,她缓缓放下手中的笛子,神色淡然:“臣女参见皇上!”

“你是安心然?”皇上不由自主地把她扶起来,面前的女子下巴尖尖,唇红齿白,长睫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散发出潋滟清冷的光芒。她的容貌异常清丽,犹如嫡仙下凡,皇上望着她的容颜,眼中闪过一抹痴迷,他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带着她走出柴房。

微风吹过,拂过她湖绿色的长裙,裙裾被吹起一抹漂亮的弧度。

安心然被皇上封为安妃的事很快就传到了皇后的耳中,皇后气得面色发红,摔了很多的精美的瓷器:“这个贱人,究竟是使出了什么妖术!”

却说此时,皇上正与上官宁韵在御花园里作画:“然儿,你看看朕画得这副百花图如何?”

“自然是极好的。”上官宁韵依偎在他的身边,清清浅浅地笑着,既不讨好,也不做作,言语极尽真诚。皇上心情大好,把手里的画笔塞到她的手中,“听说然儿的丹青画得极好,不如露一手给朕看看。”

“那臣妾可就献丑了。”上官宁韵摊开宣纸,又从怀里掏出一瓶瓷瓶道,柔声道,“臣妾作画之时有个癖好,只用自己研制的墨水,现在臣妾要用它来画牡丹,再与皇上一决高下,可好?”

皇上朗声大笑:“好!朕可要瞧瞧爱妃是如何与朕比试的。”

上官宁韵画技超群,可此时却并不想盖过皇上的风头,只是单单画了一朵牡丹,花蕊一大片,俱是中长锋落笔,所到之处,全无雕琢,画茎叶亦是硕墨成团。皇上看完不由笑道:“好是极好,只不过只有一朵牡丹,是不是……”

皇上正说着,却见好些蜜蜂、蝴蝶都飞过来停留在画上,美丽的蝶翼煽动,蜜蜂的嗡嗡声都为这幅画增添了生动美感,若起先皇上还觉得自己百花图更加热闹,现在却不由改了心思,他不由道:“爱妃果然是妙笔生花,如此逼真竟引来了蝴蝶和蜜蜂!看来朕是得了个宝贝!”

“皇上谬赞了!”上官宁韵白皙的脸庞在阳光底下散发着柔润的光泽,她脸庞的笑意仍旧很浅,眼眸微弯起,令人不由地想要一亲芳泽。

上官宁韵不由在心中感谢欧阳舞,更多的是佩服她。其实她的画技再好,又如何能够吸引蜜蜂蝴蝶,她依仗的不过是欧阳舞给她调制的墨,里面掺了千里香,招蜂引蝶的效果可好得很。她被封妃之后,她又见了欧阳舞一面,欧阳舞给了她很多的金子,与她来说是笔大数目,不过与欧阳舞来说,不过是小麒麟的一点口粮。

欧阳舞告诉她:“虽说钱不是万能的,可在宫里没有银子却是寸步难行。这些人都是些墙头草,只知道趋炎附势,你没有尊贵的背景,若是没有银子,他们又怎么会替你办事?怎么为你说话”

而她上官宁韵就凭着欧阳舞给她的银子将她周围的下人打点得妥妥帖帖。

因为上官宁韵的不谄媚,不争宠,她的别具一格,她的才情机智,皇上对上官宁韵是越发的宠爱起来,只要是上官宁韵想要的,皇上便立马叫人寻来,若是她稍稍有一些不适,皇上便命太医随时伺候,甚至是将宫中医术最为高明的宋太医安排给了上官宁韵,这宠爱的程度与之前的那些嫔妃们自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上官宁韵这般受宠,皇后便坐不住了,她允许皇上宠一个女人,却不允许这般的独宠一个女人。

这上官宁韵却不知道给皇上灌了什么迷魂汤,一连几日皇上都是翻的上官宁韵的牌子,宿在上官宁韵那儿,别说自己这边,便是其余嫔妃那里也是没有去过。

皇后坐在梳妆镜前,忽明忽暗的烛火照的她脸色愈是阴沉,如鬼魅般恐怖。

紫苑从门口走进来,动作小心翼翼:“皇后娘娘。”

皇后抬眼望向她,只是道:“打听的如何?”

紫苑脸色有些难看,语气很是支吾,瞥见皇后的铁青脸色时,便壮着胆子说了出来:“回禀皇后娘娘,奴婢假意与安妃娘娘宫中的下人们交好,想要跟他们聊天时寻的安妃娘娘是否有不当之处,却不想,只要是安妃娘娘宫中的下人,无一不对安妃娘娘赞不绝口,都说娘娘温婉贤淑,善良大方,奴婢……”

“住口!什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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