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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守护-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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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为他的做法完全是正确的。”他到一点不意外,或许早就在鲍尔教授那里听说了,从现在来看梵森特神父还是知道很多秘密的人。

“可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听上去自己就像是个麻烦精,会引来无数的麻烦。”想哭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丝黛拉睁大眼睛使劲向上看,她不能再哭了。

“哦。”梵森特看了她一眼,用一只手捏了捏丝黛拉冷冷的手然后放开继续看着前方,“大多数父亲都会这样,大多数人群在遇到不顺心的时候表现总不那么理智。”

“谢谢您来接我,神父。”她不想再围绕鲍尔教授带给她的伤害,他对她一直不错,如果真的像他所说的,她会给他们带来不幸,她会做出正确选择的。她可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女孩,“您是想告诉我一些关于我的事,是吗?”她当然是这么认为的,否则鲍尔教授让梵森特神父开一个多小时的车来西雅图干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解决她的情感问题?

“我是谁,神父?”她有一连窜问题要问,“我只知道最早的时候那对老夫妻收养了我,可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这是我唯一的印象了。”丝黛拉沉默下来,就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她困惑地转向梵森特,“他们葬身在地震中,我的养母把我从房子里推了出来可随之房子就坍塌了……是因为我,因为我给他们带去了不幸,是不是这样?一定是的。”

“丝黛拉。”梵森特摇了摇头,“你不能总是这么暗示自己与自然灾害结合在一起,那确实是一场不幸,可因为地震而死亡的人不计其数。愿他们都得到安息。”

“你会告诉我的,是吗?”她又问。

“适当的时候。”他说。

“什么是适当的时候,神父。”

“实际上,丝黛拉。”梵森特放缓了车速,他们在高速路停车地带停下车,他严肃地看着她并且看上去非常慎重地说,“实际上,关于你的事我并不全然知道,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寻答案,希望能够给你一个解释。我们把它看成一个女孩成长必须的过程。”

“这些年,你们?”他明明是这么说的,丝黛拉更困惑了。

“还记得塞缪尔神父吗?”

看来她是能够知道一些事情的,起码不会像现在这般困惑。丝黛拉当然记得塞缪尔神父,那是一个很老的满脸都是皱纹的老神父,梵森特神父非常尊敬的一位导师。

“当然记得。”

梵森特神父亲切地笑了笑,并再次发动了汽车,“那么我们总会找到答案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时候应该是最脆弱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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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路上,丝黛拉没再追问下去,车在高速公路上跑,他们不去西雅图市区而是拐到了去往林登市方向的另一条马路上,塞缪尔神父就住在那里。

丝黛拉想了很多可能性,或许她就是个怪物,所以她被家里抛弃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强纳森曾经提及过,他问过她为什么没有想过去查找一些事实的真相,抛弃是不可饶恕的罪孽。

“希望你不是在想一些天马行空的事情。”

梵森特神父的话换回了丝黛拉的思绪,“在想一个朋友说过的话。”

“朋友?克莱尔?詹姆斯?苏珊?还是你又结交到了新的朋友?瞧,你生活得不错,周围的人都喜欢你,是不是这样?”

“他叫强纳森,强纳森。摩根。”丝黛拉说,“TVD衍生剧主演约瑟夫。摩根的孪生哥哥,我们在新奥尔良认识的新朋友。他正和克莱尔交往。他是个编剧,我们之间有一些互动,他告诉我一些传说。挺有趣的一个人,他看上去懂得很多。”可就在几天前,她还认为那是个装腔作势非常无礼的家伙。只是现在完全转变了,不光只是他对他的冒犯道歉,也不光只是他送她神秘的圣诞礼物。昨天晚上是强纳森送她到的机场,他一直送到她进安检门,他们简单的告别,她的情绪一度非常低迷,可在她回头看的时候,强纳森依然站在安检线外看着她……

想到这儿,丝黛拉不太自然地拿出了手机,她打开手机,一连串的短信发送过来。另她放心的是克莱尔终于回了讯息,她不停的道歉说自己去了海上,那里信号非常差。还有一条,她问她在哪。最后一条克莱尔发来的信息是晚上十一点,她刚从医院回到酒店,通篇都是鼓励和安抚她的话,克莱尔一定知道了她的事以及詹姆斯的意外。

另一条短信是强纳森的,明明是一首诗:大潮的狂热和缓慢的节奏,比醇酒还烈,比琴声还辽阔,在阳光下酿成爱的辛酸。属名依然是M。

这是不对的!

丝黛拉的脑子里突然跳出来这个警告,她看着手机愣愣发呆,手机屏幕上的文字模糊起来,她都没法理解字里行间的意思。

梵森特只是转过头看了一眼丝黛拉,他的眼睛继续专注着路况,有一小段路没有路灯,他们得放慢速度。直到开过了那段黑漆漆的小路,他才开口说道,“追星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我还以为那只是小姑娘们疯狂一时的想法。”

“那是偶遇,神父。”丝黛拉尴尬地笑了笑。

“甜蜜的邂逅。”梵森特也回以微笑,“他是一个职业编剧?他叫什么?强纳森。摩根?很会编故事是吗?”

“我们都认为他有严重的职业病。”

“确实,有时候一些故事听上去玄玄乎乎的,不过是用来吓唬懵懵懂懂的小姑娘的。”梵森特神父不以为然地揉了揉丝黛拉的头,“别让肥皂剧的剧情影响你。”

“我没有,梵森特神父。”这下到是让丝黛拉真的不好意思起来。听梵森特神父的语气她就像是一个小傻瓜,可追星只是克莱尔的爱好。不过,她并没有想要叉开话题的意思,她的脑子里完完全全被困惑塞满了,就像不说出来,不得到答案他们就会在她的脑子里暴走,“鲍尔教授有对您提及过康纳利教授吗?神父。”

“威逊。康纳利,英国金斯顿大学考古学教授吗?”

“是的,我看到过他的尸体。”虽然并不情愿再去回想,可丝黛拉依然选择要说出来,“他的伤口很奇怪,手腕上明显是用刀划的,而他脖子上的伤才是失血致死的主要原因,他的脖子被撕开了,当时血太多了,我没有看清楚是怎么样的伤口。”

“哦,确实奇怪。迷幻药作用下的人行为会让人很费解。”梵森特神父说。

“迷幻药?”丝黛拉不同意,这种警察给出的结论有时候不足为信,特别是在她眼见的这些意外上,“那么鲍尔教授呢?他不可能也服用了迷幻药吧,他居然对警察说是他自己不小心碰伤的,划到了玻璃。不可能,梵森特神父,这不可能,我看到过鲍尔教授的伤口,在他昏迷的时候,在医生检查他伤口的时候,那里完全是被嘶咬的痕迹。”她越说越激动,虽然连她自己都极力回避对这个伤口的认识,梵森特神父一定没有说实话,或者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鲍尔教授在隐瞒一些事,神父。”那语气听起来就像是丝黛拉认准了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那种伤口只有大型动物嘶咬后才会产生,可酒店里怎么会出现猛兽呢。在得知詹姆斯受伤后他不停地说他来了他来了,然后让我离开,说我会给他们带来不幸……那不是意外,神父。”

“丝黛拉,现在别去想这些。”梵森特平静的外表下终于有了第二种表情,他皱起了眉头,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平静,他再次握住了丝黛拉的手,温暖的掌心让丝黛拉好受了些,她重重地呼吸,然后他放开她,“我们正在去寻求答案的路程上,丝黛拉,如果你能够足够平静的话,或许我们的过程会很顺利。”

不管这句话是不是安抚或是忠告,梵森特的话确实起到了效果,丝黛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说话,她安静下来。平静的面对一些事对她有好处,这样就可以冷静的把事情想清楚,丝黛拉。斯图亚特原本就不是一个冲动的家伙。

“我很抱歉。”

沉默了一段时间后,丝黛拉终于冷静下来道歉。刚才她太不理智了,梵森特神父说的对,他们正在寻求答案的路上,或者塞缪尔神父会知道更多的事情,他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神父了。现在,她更应该要做的是好好冷静下来让梵森特神父能好好开车。

丝黛拉在边上安静了很久,梵森特关注到她正拿着一只首饰盒发呆,盒子里是一枚戒指,“很特别的戒指。”他试图和她交流,她不能总这么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

“是的。”丝黛拉回过神,“而且还很神奇,是一份礼物,可惜我带不上它。”

“是吗?这到是很稀罕,让我猜猜,是詹姆斯给你的圣诞礼物?”他又提及了詹姆斯。

“不,不是。”她犹豫了一阵,不过还是说出来,“是强纳森送的圣诞礼物。为此,克莱尔还生气了,强纳森送她的圣诞礼物是纯金的项链,送我的是这枚戒指。”

“出手很阔绰。”

“您也这么认为。”丝黛拉合上了首饰盒的盖子,她不该想到强纳森。摩根的,可脑子好像不怎么听使唤似的,光警告不起作用。“我尝试带上它,但是我被它的力量灼烧,强纳森说只有足够强大的人才可以带上,我以为这只是一个玩笑。或许这是另一个我需要塞缪尔神父解答的问题。”她自嘲地笑了笑。

“能让我看看吗?”梵森特问。

“当然。”丝黛拉把盒子打开递上去。

“确实漂亮,我猜它还很古老。”梵森特看清了戒指的模样,可他的语气并没有什么改变,依然像是在随意地聊天,“很少人会把那么古老的戒指送人。”

“是的,其实我尝试还给强纳森。”

“为什么?”梵森特问。

“为什么?”这还用说吗?“因为我不能接受那么珍贵的东西。克莱尔是强纳森的女友,可她得到的礼物是项链,而我却是戒指,会让人误会的,神父。而且,克莱尔确实是误会了。还有就是……就是,这枚戒指让我害怕。”

“好吧,那么我们假设你是要把戒指还给他,不过,他没同意?”梵森特神父按着丝黛拉的话假设。

“显然。”

“那就把它收起来,让我们看看塞缪尔神父会带给我们什么样动人的故事。”梵森特对着丝黛拉笑了笑,他开始专注开车。

“你是说?”丝黛拉有所怀疑,“塞缪尔神父知道这枚戒指?”

可梵森特这次只是挑了挑眉,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正在专心开着车。

之后,他们就没再说话,梵森特神父的车速保持得刚刚好。丝黛拉将戒指收了起来,她迫使自己暂时不去想那些困惑人的烦心事,开始拿着手机在手心里辗转,她在想要不要发个消息给强纳森,告诉他自己已经回到了西雅图。她看着那条强纳森给她的讯息发呆,手机屏幕暗了又亮,亮了又暗,只是一条讯息而忆,没必要想那么复杂。她编辑好了回复的消息,很简单,只是告诉他,自己已经回到了西雅图,一切都好。

消息最终还是被发了出去,丝黛拉如获重释。她瞥了一眼梵森特,他还在认真的开车,老雪佛莱的旧收音机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

“塞缪尔神父知道我们要过去吗?”说好不打扰梵森特的,可最终,丝黛拉还是没忍住。

“为什么不呢,我给他打了电话,他很欢迎我们过去。”梵森特说,“只要别是太早,塞缪尔神父岁数大了,如果现在这种时候去敲门,我可不忍心。”

“是的。”终于,丝黛拉笑了笑。不过她手里的手机抖了抖,有短信发过来,“对不起。”她和梵森特打了个招呼,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机。短信是强纳森回的,他收到了她的短信,他说:丝黛拉,很高兴能收到你的信息,我们很快会再见面——M。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在睡觉吗,两个小时的时差,新奥尔良……丝黛拉拐着嘴笑,这些人都习惯晚睡,他们的作息时间是跟据工作情况决定的,这个时候能收到他的回信一点不奇怪。

“谢谢。”她回。

“我见过夕阳被神秘的恐怖染黑,闪耀着长长的紫色的凝辉,照着海浪向远方滚去的微颤,象照着古代戏剧里的合唱队!

我梦见绿的夜在眩目的白雪中,一个吻缓缓地涨上大海的眼睛,闻所未闻的液汁的循环,磷光歌唱家的黄与蓝的觉醒!”他又发来消息。

“阿蒂尔。兰波的诗句?”她回。

“在蓝色的夏晚,我将漫步乡间,迎着麦芒儿刺痒,踏着细草儿芊芊,仿佛在做梦,让我的头沐浴晚风,而脚底感觉到清凉和新鲜。

我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一任无限的爱从内心引导着我,我越走越远,如漫游的吉卜赛人,穿过大自然,象携着女伴一样快乐。”他没有回答,紧接着又发了一条。

这下到让丝黛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该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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