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魔法玄幻电子书 > 第一武将(绿痕) >

第14章

第一武将(绿痕)-第14章

小说: 第一武将(绿痕)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风破晓沁出掌心的鲜血,顺着剑身,点点滴落在地面上,截空喘息不定地看着他好一会,而后转首瞪向夜色。
  “你走,别再让我见到你……”
  失望自夜色的眼中一闪而过,她不置一词地拾起了搁在地上的包袱,头也不回地走出院中,风破晓见了,忙追着她出去。
  冬日已尽,已是融雪时分,天气因此格外寒冷,漫着云雾的山阶上,静静地回响着两人的足音,在离开了山阶,已远离山门之时,走在她身后的风破晓,见她的肩头在风中微微瑟缩,于是他脱下身上的大氅,走至她的身后为她披上,并等待她的拒绝,然而她并没有,只是持续地往前走,他走至她的身边看着她的侧脸,在那面无表情的芳容上,他寻找不到此刻她心情的蛛丝马迹,但他却一直记得,方才她那不想让人察觉的失望眼神。
  在肩上的大氅快自肩头滑下时!夜色伸手将它拉紧些,但一手却触着了些微湿的湿意,她低首一看,只见大氅上沾染了点血迹。
  “手。”她突地停下脚步,没头没脑地对他说着。
  “什么?”
  “你的手。”她转身看着他方才为她握住一刀的右掌,只见在他随意的包裹下,沁出的血水已将他手中的绫巾给染红。
  风破晓笑笑地将手藏至身后,“无碍。”
  “我二师兄那一刀可不轻。”她木着脸,伸长了手拉来他的掌心,扯掉他胡乱包裹的绫巾,仔细看了那令他皮开肉绽的伤口后,她不语的自袖中取出个小瓶,替他倒上些令他觉得刺痛的药粉,再取出自己的绣帕替他重新包扎。
  身材高大的风破晓,低首看着她为他裹伤的模样,突然觉得,眼前的她好娇小,绝美的容颜、细心的动作,让人完全无法联想起她以往的身分。
  “自认识我后,你似乎不是伤就是病。”已经很习惯打理这种大小伤口的夜色,在绑紧绣帕时对他说着。
  他轻声笑着,“这已是个常态了。”
  “离我远点你就能保住你的命。”将它绑妥后,她才想转过身,却遭他一掌握住。“我不在乎。”
  一线天光自云朵中露脸,直视着她的黑瞳,在阳光下泛着灿亮的虹泽,她望进他的眼底,一如以往,所找到的仍然是不变的关心,仍然是隐藏不住的热烈,回想起方才二师兄和全师门的人的眼神,她觉得现下的自己,像是自毫无温暖的隆冬里,重回了春日的面前,不知怎地,这让她觉得有点感慨。那些她极力想要寻找的人,皆带着防备的眼神不欢迎她的出现,而这个她极力想要摆脱的男人,却固执地带给她他所有能够给予的温柔,即使遭挫,即使她常不领情,可她从没听他说过半字怨言。
  握紧她的大掌,出乎她想像的大,轻轻一握,便包容了她整只手,一如全面包容她的他般,而此时微俯着身子的他,在她的眼中也变得好不高大,像座可倚靠的山,不变地在她身畔守候。
  “我不想说话。”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后,她别过脸,不想让已经够烦乱的心情因他而变得更加复杂。
  “我会安静的陪着你。”他也已经习惯了,照旧地走在她身后两步之处。
  她不禁因此而停下脚步。
  “为什么?”
  他大抵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喜欢一个人,愿为她做任何事,这需要理由吗?”
  “我不懂。”她就是无法理解他的无怨无悔,对她来说,那根本是种痴心的盲目。
  “你想懂吗?”他想了一会,定看着她的背影,沉声地问。
  “我——”
  他出声阻止她,“别回头,让我说完。”
  听着他那异于以往,再认真不过的嗓音,夜色有些心慌,在来不及逃开时,他似伽锁般的话语,已将她困在原地。
  “自七年前见过你后,这些年来,我一直思念着你的侧脸,日里夜里,所想的皆是你。我想你,无时无刻的想,因此想念你,那已是一种习惯,一种只要我还活着就无法戒除的瘾。”
  来得措手不及的剖白,令她胸坎里那颗原本轻柔而缓慢跳着的心,在浓得化不开的情意里,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她像是不经意打开了个藏在暗地里不愿见光的箱子,开箱后,就再也搁挡不住里头关锁已久,渴盼能够浴沐在阳光下的情意。
  “我常在想,你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又那般日夜不分、筋疲力竭的在练刀?在你成为帝国第一武将后,我则开始在想,你的负担重不重?会不会累?努力了那么多年后,你是否已得到你想要的了?”他瞬也不瞬地瞧着她的背影,喃声将无法对人倾诉的心情烙在她的背影后。“这些年来,我多么盼望能再见你一面,可我明白,我俩若是相见,那只会在帝国与天宫开战的情况下,我不愿我俩将会是在战场上相见。因此我也和你娘一样,想见你,却不能见你。”
  记忆里早已斑驳的颜色,在他一言一句里,在时光的川水里逆流而上,将那些她早已遗失的过去一一带回她的眼前,她忍不住紧屏住气息,在他的揣测里,回想着以往的他与自己,他那带点落寞与寂寥的语音,像柄大锤,重重地捶打在她的心版上,在掩不住的刺痛中,所留下的,是他毫无保留的担心,她从不知道,当她努力想在帝国里往上爬时,有个人,关心的不是她的功与名,而是她自己。
  站在他前头动也不动的夜色,很是后悔问了他这个问题,想逃,却无处可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他的真心捧至她的面前。
  在她知道,曾有个人,是如何以想念着她过着日子时,她的喉际因此而紧缩着,那些明明就只是由思念所组成的话语,在入了她的耳后,并不像根轻飘的鹅毛般落下,而是像无数颗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大石般,令她没有勇气去面对他话里那掩藏不住的深情。
  他低下头,自嘲地说着,“我知道,在你眼中,我或许不过是个敌人,只是个刀下败将,以及一个让你感到厌烦的男人,可你不知,只要能在你身边一日,就足以抵过七年的等待与相思,因为只要能看你一眼,我就能再继续思念你七年。”
  夜色无言地悄悄转过身,看着此时不脸红也不笑的他!像个陌生人似的,一副似再也难以负荷如此重担的模样,抚着胸口站在原地,筋疲力竭地掏挖出心底最深处的感情,再毫无保留,赤裸裸地虔心奉上给她,这般看着眼前的他,她分不清自己带给他的,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她不知在他的生命遭她占据这么多年后,若是将她自他的生命里剔除,他还能剩下些什么?
  或许恐将什么都没有。
  而最让她感到不忍的是,那一日,当她前去迎战他时,持剑与她相向的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战场上的她?当她毫不留情,狠狠地以刀划过他的身子时,他又在想些什么?他不因此而感到心碎吗?为什么他还要在她被放逐时找上她?
  低首直视着地面的风破晓,缓缓告诉她答案。
  “我常在想,是不是每个爱上你的人,都和我一样,因你而在心头留下了最美丽的回忆?是不是每个曾见过你的人,也都和我一样,从此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夜色怔怔地沉陷在他的话里,像个被流沙拉住两脚的人,怎么也无法动弹,先前的疑惑与不忍,全都遭他这句话给掩盖而过,独独留下了为她倾心的痕迹,她深喘了口气,某种因他而感到鼻酸的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她甚至不敢站在原地凝视着他,或是一瞥他的双眼,去瞧瞧这个因她而遍体鳞伤的男人。
  “你……后悔过吗?”她别开眼,困难地把话挤出口。
  缓缓抬起头的风破晓,走至她的面前,两手捧起她的脸庞。
  “若你也懂得什么是思念,你将会知道,我一直都活在你给我的梦里面。”
  “梦?”在他那令人感到灼热的目光下,她有些想闪躲,但他却不肯让。
  “你是我所有的美梦。”他沙哑地说着。
  在那一刻,夜色忘了该怎么呼吸,亦无法将目光离开他的身上,心绪大乱的她,怔看着他的脸庞,在那上头,她没有找到半分后悔,或是抽身而退的念头,她无意识地抬起一掌,在指尖轻触到他的脸庞时,发觉自己在做什么的她才想抽回来,他立即紧紧握住,自他掌心传来的温暖与心跳,如莲控制不住的荒原野火般,开始在她心头……蔓延。
  ※※※
  “会不会……太大了点?”仰着头的风破晓,边看着眼前的山寨边问身边人的意见。
  “我是这么想。”两眼再次滑过这座规模庞大的山寨,夜色是满同意他的意见。
  双双收回目光后,他俩看了彼此一眼,发觉在他们眼中,皆有着同样无奈的眸光。
  在走了几日的山路后,他们不过是想找个地方借宿,然而在这处山头上,唯一能看到的建筑,就是这座看似夸张的山寨,没得选的他们,才来到寨门前敲敲门,里头以为是肥羊自动送上门的山贼们,随即亮刀亮枪地开门打算洗劫他们,就在夜色一露脸后,马上就让情势来个大逆转,一如以往,山寨里的人全都因她逃命而去跑个精光,他们想拦都拦不住。
  只是想借宿一晚而己,他们要座这么大的山寨干嘛?
  身为祸首的夜色,感慨地摸摸自己的脸庞,不禁觉得光靠她这张脸,她就可以在迷陀域里横行无阻……唉,她已经快变成一个吃住都不必付钱的土匪了,这些人是存心破坏她的名声吗?
  冷意伴随着暮色来袭,风破晓推着她进门去避避寒风,在走进不知可容纳多少人的宽广大厅后,他自一旁找来两盏灯后将它们点然,再将其一交给她。
  “你歇歇,我去看看能不能弄点吃的。”
  掌着灯的夜色,独自站在空旷的大厅里,看着掌灯离去的风破晓,身影渐渐消失在另一端的黑暗里。
  沉稳的足音,一声声地回响在空无一人的山寨中,聆听着他愈走愈远的足音,她觉得那像战场上的鼓声,每一下每一声,都会令人的心头感到震颤。她一手抚着胸口,很难遗忘那日他曾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那些他的真心。
  她是知道自己的长相不差,但因她的个性、身分,很少有人喜欢她,在中土里,唯一一个曾大剌剌表示看上她的人,就是孔雀,但孔雀生性本就轻佻,说出口的话时常令人分辨不出是真是假,加上她也不欣赏那类的男人,所以多年来她只把他的爱慕当成常态而没当成一回事,她更知道的是,孔雀也与破浪一般,对于武艺有着某种程度的执着与狂热,遇到武艺胜他一筹的人,他就像发现了新玩具似的,非得胜过那人不可,因此他们虽年年都行,孔雀年年皆不曾放过水,反倒是一年比一年强,或许对孔雀来说,胜她与爱她是两回事,而她之所以能够吸引孔雀,一开始就只是因为她的武艺。
  但风破晓,则与孔雀完全不同。
  他几乎是双手捧着真心来到她面前的。
  他不在乎他俩的身分,也不介意武艺是否在她之下,他更没有那种非胜她不可的决心,打从他劫囚的那一刻起,一直以来,他就只是单纯的关心着她,一心希望她能与天曦母女团圆,自一开始到现在,不管碰了多少钉子,他都没有因此而改变过。在他身上,她找不到别的企图或野心,反倒是他给了她许多不在她预料内的东西,他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不管是需要吃饱喝足、暖衣丰银,他皆主动为她提供,甚至是在她需要个人来分担她的伤心时,他也不吝出借他的肩膀让她倚靠。
  是不是每个生在黎明破晓时分的人,都像他一样,沐浴在朝阳下的那颗心,都是如此温暖而明亮?或者这个本身就是在黑夜过后才出现的破晓,天全就是要照亮她这种躲藏在黑暗中的人?
  一想到他是靠着对她的思念,才度过了七年的岁月,她就有种不忍,尤其在想起他说那些话时落寞又心痛的模样,那感觉,就像刀割似的,或许她大可说那是他自找的,她并没有要求他为她如此,可每每只要看着他那张无怨无悔的脸庞,她就无法这么想,更无法置身事外,相反的,自那日起,她再也无法自在从容的面对他,她再无法面对他从一开始就已对她摆明的爱慕,每当望进那双黑瞳里时,她所见到的,都是他盛满的思念。
  七年的岁月,该怎么还给他?他那已是泥足深陷的深情,在困住了他时,亦困住了她,不让她选择地将她也给拉了进去,与他深深困在一块。
  或许老天是善待天曦的,因天曦有着风破晓,有着他这个善体人意的男子,她想,养育风破晓的天曦定是很以他为荣,她相信性子这么好的他,定也像个孝子般地侍奉着天曦,而她呢?在他们之间,她反而像个外人,她不认识那个只听过名字的娘亲,她甚至连天曦生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4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