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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5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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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咳”了一声,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
    当不得夸,也当不得损,看来这脸皮不够厚,还得继续锻炼。
    从十三阿哥府出来,外头已经是夜色渐浓。
    因为是月末,又是阴天,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小满他们提了十三阿哥府给预备的灯笼,催马在前头引路。
    曹骑在马背上,想着这几万银子到底该如何“捐”。
    以康熙现下地多心,还真不能直言是十三阿哥捐出的,否则的话,怕是要被当成第二起“矾书案”了。
    却是越想,脑袋越沉,身上越热,眼皮已经有些睁不开。曹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些,将手上的缰绳握紧。
    好不容易,看到曹府的灯笼,曹精神一松,身子已经是软了下来,眼看着就要从马背上滑下来。
    任季勇眼见,也顾不得尊卑,勒马侧身,抓住了曹的领子。
    “大爷,大爷,您这是什么了……”
    “大爷……”
    曹只觉得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再就什么也不知道,陷入无边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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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 病症
    “病来如山倒”,就在曹竭尽心思,琢磨如何利用内务府现有资源,赚西北军费时,他却是病倒了。Www。
    病情来势汹汹,从门前坠马,到延请太医过来,不过大半个钟头,曹已经是烧得迷迷糊糊,人事不知。
    梧桐苑里,初瑜与紫晶在里屋照看曹。
    太医来了,被引进里屋诊脉,庄先生与曹寅都在中堂候着。因怕李氏担心,身子受不住,那边还瞒着。
    曹寅的脸上肃穆,庄先生眉目间也隐隐地露出担忧。
    想着儿子方才双眼紧逼的模样,曹寅的心中是悔之不已。
    虽早晓得儿子在蒙古受了伤,但是问过,晓得“痊愈”后,他就没有再在意这些。
    这几天,他忙着幼子的“洗三”,侄孙的“满月”,妻子的“寿辰”,还有收集内务府几家的资料,好使得儿子心里有数。
    却是独独没有想过儿子的身子如何,之前的伤处是真痊愈,还是假痊愈……
    陈太医坐在炕边,仔细诊了脉,随后又瞧了瞧曹的气色,伸手将他的眼皮翻下,看了看他的眼底。
    因是曹家惯用的太医,女眷无需回避,初瑜站在一边,看着丈夫,手心里使唤攥着帕子。紫晶站在其身后,脸上也满是忧心。
    陈太医诊完脉。出了内室。初瑜跟出去。紫晶则带着个小丫头留下来。投了帕子。将曹额上地冷汗擦了。
    曹寅见陈太医出来。忙问道:“陈太医。犬子这是……”
    陈太医说了一些症状。前面不外乎“多思少眠”、“肝气郁结”、“气血不调”、“舌红苔黄”什么地。
    曹寅与庄先生仔细听了。见没什么大病。心里都松了口气。
    不过。太医随后地几句话。却是让大家放下地心又紧了了起来。
    陈太医说完前面。转头看了初瑜一眼。沉吟了一下。对曹寅道:“老大人。别地还都是小事。肝气郁结多事因情志不遂。或者病邪侵扰所致。心药也好。身药也好。都好调理。气血不调。肝肾不足。肝藏血。肾藏精。主精血不足。外加上劳倦内伤、外邪入里。久病虚损。使得大公子脾肾阳虚。久泻久利。水邪久据。阴寒内盛。全身脏腑失调。这……不止与房事子嗣上有碍。怕是年寿……”
    初瑜的眼圈已是红了,用帕子捂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曹寅握着椅子把手,脸色已经是刷白,身子微微发抖。
    庄先生也听得眼睛发黑,险些昏厥过去。Www。
    却是见初瑜与曹寅的模样。都失了常态,庄先生只好强稳了心神,对陈太医道:“太医,虽说有劳倦内伤,也不过是这两个月的事儿,这称不得久病。既是现下瞧着不妥当,那太医这边可有什么调理方子?”
    陈太医只是顺着症状说罢了,之前并未想许多。
    听了庄先生的话,他才晓得自己将曹寅与初瑜给吓住了。忙道:“老大人与郡主无需太过忧心,大公子到底年轻,好生调养个三年两载,往后就不碍事了。”
    饶是如此,曹寅与初瑜又怎么减了担心?
    还是曹寅点了点头,道:“如此就好,那就请陈太医开两个方子。”
    少一时,陈太医开了方子。
    有地药府里库房有,有的药材却是没有。曹寅叫初瑜打发去送太医回去与预备药。他自己个儿。则是同庄先生一道,进了里屋看曹。
    中堂与里屋中间隔了一间屋子。但不过是外间同中堂中间有一道墙壁;外间与里屋中间是镂空的百宝阁,并不隔音。
    这样一来,听到陈太医的话,唬的神情大变的,还有紫晶。
    紫晶初到曹家时,曹不过四、五岁,这如今已经是小二十年。
    说起来,她不仅看着曹长大,两人地感情甚厚。曹待她,并不亚于几位亲姊妹;她待曹,也是当成了小主子待的,护的厉害。
    听了好好的的人,竟添了这些个毛病,如何能不使得紫晶心如刀绞。
    她的眼泪簌簌落下,又怕哭出声来,惊扰到曹,却能无言饮泣。
    曹寅与庄先生进里屋时,就看到紫晶坐在炕边的小杌子上垂泪不止的画面。
    紫晶与曹,算是半个保姆。
    她虽年轻,但是老太君生前得用的人,又看护过曹几年,待遇是保姆嬷嬷地待遇,上下都不敢怠慢。
    紫晶听到动静,忙拭了眼泪,起身向两人福了福。
    庄先生点头回礼,曹寅本看到有个女子坐在炕边抹眼泪,只当是儿子屋里的丫鬟,心里有些不舒坦。
    怕儿子年轻糊涂,糟蹋了身子。、
    他也怕儿子心软,偏爱侧室,将初瑜这个皇家媳妇得罪了、
    待见了是紫晶后,曹寅却晓得自己说多了。
    紫晶出自书香门第,家教甚好,又得老太太调理了几年,品貌有佳。
    若不是她年级大了,曹寅还真是愿意儿子能添上这样的妾室。
    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地曹,曹寅与庄先生两个都说不出话来。
    屋子里静寂无生,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仓促的脚步声。众人皆往门口望去,却是高太君得了消息敢来。
    “儿哥……”老太太步履匆忙,面上带着几分忧心。
    因怕吵到曹,曹寅与庄先生忙将高太君请到堂上吃茶。
    高太君带着几分责难,对庄先生道:“中午瞧着还是好好的,怎么又被赶上?”
    庄先生将太医的话,挑了几句发生平平的,对高太君说了。
    高太君听说没有大碍,脸色这才缓过来……
    虽说不怎发烧了,但是却是喉咙疼得厉害。连说话都费劲了。
    曹睁着眼睛,想要坐起来,却是手足无力。
    这挣扎的功夫,他就出了一脑门子的汗,身上也湿乎乎的觉得难受。
    初瑜手里拿着件针线,坐在炕边守着。见曹如此,忙上前道:“额驸醒了?谢天谢地。”
    曹只觉得嗓子眼冒烟似的,疼得厉害,道:“水!”
    初瑜闻言,下地倒了半盏温茶,亲自味曹喝了。
    曹借着初瑜地胳膊,坐起身来,听着外屋的座钟地报点声,忙看看窗外。
    “内务府……衙门那边?”曹哑着嗓子问道。
    “额驸放心。老爷已是使人去请假了。额驸还需少费神,好生养着。”初瑜回着。
    曹只觉得喉咙又疼又痒,低头又“咳”了几声。
    “我这是……感……风很了……”曹问道。
    初瑜想起陈太医昨儿说的怕人。伸手拉了曹的胳膊,带着几分忧心道:“额驸,这内务府的差事,能不能推了,请他们另选贤能。额驸……这些年也着实辛苦,好生歇两年吧!”
    曹看着妻子,却是说不出话来。
    换做别的差事,许是他还能告退的可能;换了别地时候,也不至于这般紧迫、
    偏生。正是西北乱起,国库空乏,曹又入了皇帝地眼,真是避无可避……
    康熙原还等着曹就职后的首次陛见,但是到了中午也不见曹递牌子。
    他打法人去问了,才晓得曹“病休”之事。
    帝王多疑,这句话果然不假。
    康熙听到曹“病休”之事,皱着眉头。琢磨着是不是曹藏了什么私心。
    待进了内务府那边报备的假条,认出是曹寅的手笔,康熙才去了狐疑之心。
    曹是个懒家伙,又有几分小聪明。要是为了新官上任三把火,或者其他什么,用个“病休”,留出余地来,熟悉那边的老人,这也不算什么。
    换是有曹寅在里头。那想来曹是真病了。
    想到此处。康熙不禁有些内疚。
    从乌里雅苏台回到京城,这中间耗费的时间太久了。
    别说曹是个病患。就是身子骨解释的,这一路奔波下来,也得掉个五斤肉、八斤肉的。
    不过,看到御案上,吏部尚书富宁安地疏报,想着西北地局势,康熙心里那丁点儿内疚就烟消云散了。
    他抬起头来,对侍立在边上地魏珠道:“去寻十六阿哥,让他从御药房取些调理地补药出来,去曹家看望曹,看看其病情如何。若是严重,叫太医院地太医多过去几个,一干用药也可动用御药房。”
    “!”魏珠躬身应着,推了下去。
    康熙拿着富宁安的疏报,如今大军驻扎在巴尔库儿,距离肃州也是千里之遥。之前送去的粮食,不过是半年的量。
    别的不说,这钱米现下就要开始预备了。
    等到正月,明年的半年口粮,就要运往西北。要不然后勤供给不足,如何能对阵杀敌?
    这样想着,康熙就越发迫不及待盼着曹能早点好起来。因病没有去内务府。他还思量着,这两日要不要过去探望。
    魏珠巴巴地来宣旨,却是正合了十六阿哥的意。
    他带着侍卫,疾驰回京,将御药房里的各色名贵地滋补药材,扫荡了一遍。
    直到侍卫们大包小包,实在没空手提溜了,药房这边的库房也被十六阿哥的豪举吓白了脸,十六阿哥才挥了挥手,带着众人离去……
    抱歉,生病中,更的有些少。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八十章 药材(上)
    曹府,梧桐苑。
    曹坐在床头,看着直接登堂入室的十六阿哥,笑着说道:“怎么也不先通报一声?得容我换了这身衣裳,汗津津的,仔细熏坏了你!”
    十六阿哥挑了挑眉毛,道:“什么熏不熏的,没那么多规矩!这般过来,还担心扰了你休息,被大侄女嗔怪;要是再折腾你换衣裳,我这做叔叔的怕就要被当成不速之客了!”
    说话间,他打量着曹的神色。
    却是双颊凹陷,脸色晦暗,瞅着让人难受。
    十六阿哥随手拉了把凳子,在床边坐了,皱了皱眉,道:“我看了你的方子,怎么虚成这样?不是说之前那次只刺下不及二寸深么?既是你身子不舒坦,为何还要逞强,就是在口外休养些日子,又能怎地?莫非,这朝廷上下,没了你曹,就没人为皇阿玛分忧了?”
    一连串地责怪,却是满怀关切之意。
    曹刚想要说话,却是觉得喉咙痒的厉害,忙捂了嘴巴,“咳”了两声。
    十六阿哥见了,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曹转过头,捂了口鼻,看着十六阿哥道:“十六爷还是坐远些,仔细被传染了伤风,到时候可不是我的罪过?”
    十六阿哥横了他一眼,高声道:“哪那么多废话,爷的身子骨向来好的,哪里会像你这般,大姑娘似的,丢人不丢人?”
    曹在病中,神经有些衰弱。听着十六阿哥的高声,只觉得脑袋震得慌,太阳**一跳一跳的。
    他忙扶了头,苦笑道:“我地十六爷哎,这病也不是我盼的,您且少说两句,就让我清静清静。”
    十六阿哥见他如此,颇为担心,道:“行了,等你好了再说了。只是瞧着你这模样。怪让人不落忍的。请的太医是哪位,医术如何,要不要往太医院再叫个过来瞧瞧?”
    “是我们家惯用的老人,莞县陈氏的子弟,在太医院里排得上名号的。”曹回道。
    “是他啊,那应还算妥当。”十六阿哥应着,见曹的精神有些不足,便没有久留,又说了几句闲话。便先出去了。
    到了外间,看着满堂的补药,十六阿哥对初瑜道:“是药三分毒,好生问问大夫,挑着给曹滋补滋补。”
    初瑜应了。十六阿哥原说想要去探望李氏,不过想着还在月中,就不了了之。
    他四下看了看,道:“孩子们呢?不在这边院子?”
    “原在这边,怕将伤风传染给孩子们,昨天都迁到其他院了。已是使人去接了。让他们过来给十六叔见礼。”初瑜回道。
    十六阿哥道:“也不是外人,不必将那些个虚礼。下次再见也使的……”
    话音未落,**们已经抱着孩子们过来。
    十六阿哥地脸上立时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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