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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骰子混混太子-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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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英风叹了口气,摇头道:“陈嫂子,倒不是给人害的,这事还是问史大夫清楚,我们去他那里说。”一行人又来到荣发堂,史大夫招待他们到后厅就坐。杨英风开门见山,即道:“史大夫访将实情说给这孩子听吧!”史大夫点了点头,即对陈语砚道:“你娘得的病非常严重,不但无药可医,还会传染给别人,经常有些村落,因一人得了这种病,整个村都受到波及,死得连一个也不剩,这种病叫虐疾。”王小玩撇嘴道:“哎!史大夫,你会不会看错,那阿砚怎么没被传染?”史大夫把头一转,不悦道:“我行医数十年,这种病例也看过不少,焉会看错!至于陈姑娘为何没被传染。一来可说是幸运,因为她娘的病是隐伏多日,才忽而爆发。二来可能是她娘知道自己得的病会传染,所以故意与她隔绝。”
    陈语砚哭泣道:“娘身体开始不舒服后,即叫我另睡一处,连吃过的碗都不让我洗。”
    史大夫点头赞道:“你娘可算是有见识了,可惜,她一发病若及时求医,搞不好有救,偏生她倔性子,强行忍耐,才一发不可收拾。那天,你出门没多久,她已断了气了。”
    陈语砚听到这里,已痛哭失声。杨英风悲凄道:“我已将她火化,连同你们的东西一并烧掉,免得病虫留下害人”王小玩奇怪道:“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你们又为什么,要大费脑筋来骗阿砚,让她差点精神失常。”杨英风道:“这又牵涉到另一件事了,本城每三年一小集,五年一大集,今年刚好遇上大集,若是陈嫂子的病因,一传出去,岂有不吓人的,一定会大大影响市集的买卖,太守知道后非常担心,他的舅父庄明杰更是担心,怕今年油水拍得不够,所以,向太守建议了这条没人性的计策,太守又年轻,又没主见,就听了他的话,事情是这样的。”
    王小玩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心道:“担心赚不到钱,倒也无可厚非,只是用不着害人家姑娘这么惨嘛!看来这姓庄的,不是个好东西。”他的原则一向是赚钱虽是多多益善,但要大家好来好去,取之正道,象这样害人取财,他就看得不大顺眼。
    杨英风扶起哭得死去活来的陈语砚,忍不住地陪着流泪,哽咽道:“走!我带你见你娘去,她的骨灰放在城外。”一行人遂跟了史大夫离去。杨英风遂离跟随的捕快,独带王小玩和陈语砚,坐上马车来到城外一座小尼庵。三人向里面的老尼姑说明来意之后,即到存放骨灰的灵塔里找到陈林氏的骨灰潭。
    陈语砚自是悲不能抑。王小玩和杨英风恭恭敬敬的上了三柱香,祈祷的祈祷,仟悔的仟侮。三人在庵里逗留良久,因为尼庵不便留客,才硬将陈语砚强扶出来,回到城内。这天夜晚,两个小孩即留在杨英风家作客。杨英风吩咐王小玩去退了房间,搬到他这里挤了一挤,屋子虽小,挤三个人,却应付得来。
    王小玩屋里屋外走了一遭,又觑了杨英风几眼,不禁开口问道:“杨捕头,我着你年纪也不小了,为何没娶老婆,这多孤单?”杨英凤叹道:“吃公差饭最是辛苦,常常不在家,而且今天出门去,能不能完整回来或有命回来,可也拿不准,娶人家过来,不是叫她活受罪吧?不如一个人,日子过得安心点,我们学武的,是不比读书人。”王小玩经他这一语,忽然想到师爷庄明杰,不由得怒火一生,道:“那个姓庄的是个惹祸精,老子非叫他好看不可。”
    杨英风叹道:“象他读了几本书,似通非通,考了十年县试都没上,如今靠了外甥堂太守,即能财源广达,作威作福,享尽荣华。象我是靠老爷一条挣钱,不值他脚毛一根。”王小玩撇嘴道:“我看这太守挺好的,怎么老给人牵着鼻子走?”
    杨英风道:“太守人是不错,也挺明理的,就是死脑筋,认为圣贤说要尊重长辈,他即如是做,所以才会纵容庄明杰。”王小玩笑道:“嘿!的确是死脑筋,嗯!老子得想点办法,教训教训那个姓庄的,好给阿砚和我出口气。”陈语砚急道:“他势力那么大,还是算了吧!”杨英风也点头道:“明天我陪你们逛逛市集,后天你们就走吧!小玩老弟,我希望你能送阿砚回到家,这样姓杨的终生感激。”王小玩笑道:“这只是小事一件,没什么困难,我一定办到。”三人虽这么说定,王小玩却心中打定主意,非去整整庄明杰不可,遂自个儿大动念头。隔日,他趁着逛市集时,不经意地向杨英风套出庄明杰的行住坐臣等等日常习惯,还有地点。到了晚上,他悄悄溜出杨宅,先到药铺买些用品,然后又到百花楼,来到后门悄悄掩近后园的花厅,他知道庄明杰每晚均要避着老婆来这里花点银子,才甘心回家,去面对黄脸婆。
    这时厅内悄无一人,王小玩偷偷溜进,见桌上放着一壶新沏好的茶,还冒着地呢?赶紧将怀里一包药倒进茶水里,摇了摇茶壶,弄匀药粉。然后,又将手抓了把花粉,往桌上每个水果均抹上一抹,这才飞身窃走。路过厨房时,要按原路回去时,忽听里头一个大声道:“府台庄老爷就要来了。他的花酒备好没?”一个弱小的声音道:“准备好了。”原先那人吼道:“那还不赶快去送!”
    只听一阵脚步传来,王小玩见一个壮汉眼在一个捧坛酒的小厮后面,脸朝天顶,目空一切。忍不住心里气,悄悄拿了块砖头一推。“碰当!”一声响,那壮汉不但跌了个狗吃屎,还将小厮手上的酒坛碰落在地。“哪个乌龟王八蛋,竟敢绊倒你大爷!”
    他暴跳如雷,一眼看见是块砖头,盛怒更大,呼的挥拳,将之捣个稀巴烂、气犹未歇、伸脚踢了那小厮一下,怒道:“还不赶快再去捧坛酒!”小厮又爬又滚的窃回回房。王小玩心道:“嗯!这个好机会,那老三八可能不喝茶,不吃水果,但酒肯定是会喝上一杯,嘿!
    只要一杯,也够他受的。”立即也发足溜入厨房,见左边一个小门传了阵阵酒气,知道是个藏酒的仓库,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翻身人内。见那小厮正蹲着将一个大瓦潭的酒,倒人一个小潭中,心下大喜。
    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石头,往左侧里一弹,发出当的一声。果然,那小厮即被吸引的抬起头,但他却偏不起身去看,只望了一下,又低头继续工作、王小玩肚里晴骂,正想再丢一个石子,那小厮却已站起身。要往外走。
    王小玩火急,将手中的小石子弹向小厮的膝盖。这一下,又是叮当一声,王小玩掠身飞倒那个大瓦坛,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一大包药全倒进去。
    正自对完成大事。而沾沾自民忽听一人喝道:“小鬼,你干什么?”猛地回头,见那方才被他绊倒的大汉,正双手叉腰,状如小山般镇在门口,又目睁如银铃般地盯着他。王小玩心中暗叫:“这下要糟,简直糟得不能再糟。”那壮汉见小厮又砸烂一坛,怒火更励,怒道:“好啊!小王八蛋,这小鬼是你带来进毛手毛脚的吗?”小厮忙哀声道:“不不,我不认识他,是他害我跌倒的。”壮汉怒瞪王小玩吼道:“小鬼,你抱着酒坛子干什么?”王小玩嘻皮笑脸道:“老子尝一尝而已。”
    壮汉驾道:“这么小就爱喝酒,以后一定不是好东西。”
    王小玩撇嘴道:“你干拉皮条的,可也好不到那里去。”壮汉大喝一声,张爪扑向王小玩,来势如猛虎出山、王小玩一蹲身,竟从他胯下滚到仓门边,正要夺门逃逸,偏又和一个要跑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只听酒仓里,乒乓之声大作,酒味四溢,冲人耳鼻。只听那个要进门的家伙,卧在门槛上,一边呻吟,一边道:“郝大爷。庄师爷来了,正要酒喝呢!”
    这郝大爷正是那壮汉,他立即对小厮吼道:“还不快送去!只会愣着,当真作死。”抬头一望,已没了王小玩的影踪,更是暴跳如雷,发足更追了出去。王小玩翻出百花楼的后园围墙,大大吁了口气,拍拍双手,正得意洋洋的转身要走,忽听人声大作,有人喊道:“小偷在那里,在那里!”心中大惊,见左侧有一群人追了过来,忙往另一个方向飞跑。
    这一奔,刚好是往百花楼的正门跑。谁知,那姓郝的壮汉正带着十来个人,从里面冲出来,一看见他,伸指一挥,喝道:“给我打!”
    这时后面追人的一众,恰巧迎了上来,两边不说分由,登时大打出手。王小玩挟在中间,不禁被搅得有点迷糊,举头见姓郝的双拳挥到,忙一个倒铁板躲开,手一撑地,左脚一蹬,重重的踢在壮汉腹部。
    招式虽精,对方却只闷哼一声,毫无损伤,依旧张爪抓了过来。王小玩连滚数超,躲到墙边,心道:“他妈的,这姓郝的不是人,是石头!”正想翻墙再逃,突感有人击向背心。
    忙松手一溜伏到地下,用脚踹那人脚弯,令他跌倒在地,趁势已拔出靴中匕首,往那人小腿,就是一刀。这当儿,那姓郝壮汉又冲到跟前,作势欲发。忽有人喝道:“郝总管,我们抓小偷,你们百花楼搅什么局,这是什么意思!”
    姓郝的顾不得揍人,回身骂道:“他奶奶的,老子抓小偷,你们才来搅局。胆敢先声夺人!”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汉,瞠目骂道:“你他妈害得小偷逃走,还这么大声说话,敢请你们是一伙的。”
    郝总管气黑一张脸,喝道:“他奶奶的,王世充,你什么东西,这样跟我说话。”王世充冷笑道:“别人怕你百花楼,我姓王的可不怕你!”双方一言不和,又火爆的动上手,打得真是稀哩哗啦!王小玩在墙头,丢了个鬼脸,即往黑处没去。他一路来到一个写字摊,吩咐老板又写又画的弄了个大封套!然后转往庄明杰的住宅,托了个路人帮他将这封套带进门去,这才大功告成的溜回杨英风家。杨英同听得他只是溜出去玩,也就不再数说,交待几句话,便自就寝,以待明日搭船离开烟台。
    哪知,才说到一半,一个捕快却惊慌失措地奔了过来,口里嚷道:“杨捕头,衙门里出事了,太守大人调你呢,快走吧!”杨英风征了一怔,惊问:“出了什么事?”那捕快道:“庄师爷突然得了失心病,硬说女鬼缠身,他也得了,得了怪病,就要归天啦!还有,还有那百花楼,有好些个姑娘得了病呶!”杨英风尚未开口,王小玩已笑弯了腰,惹得人人面面相视。
    杨英风道:“好吧!小玩,你们这就上船吧!我得赶回去看看。”王小玩也道:“是,是,快快走,没事了。”手拉陈语砚过跨板,走到甲板上,对下面道:“杨捕头,你快回去吧!”
    杨英风道:“我看你们出了港,我才放心。”船家众人在催促声中,手忙脚乱得扬起帆,撑起舵,将船缓缓驶离码头。
    王小玩在甲板上,见杨英风走了,才贼兮兮笑道:“唉!你知不知道,那姓庄的为什么突然生了病?”陈语砚同他相处虽只二日二夜,却已非常了解他,不由惊道:“难道是你搞得鬼严?”
    王小玩笑道:“正是也者,老子买了一大包泻药,在他喝的东西里下了大把大把的料,请人画了张鬼符,他就以为是你娘去找他算帐啦!”陈语砚微微一笑,但一想到亲娘天人永隔,不禁又悲从中来。王小玩忽道:“哎!人都是要死的么!你何必这样呢!”陈语砚哭道:“以后只剩我一个,日子怎么过,我也不晓得,你看我怎么办?”王小玩偏头想了一想,即道:“那这样好了,反正我也孤孤伶伶的,那咱们就在一起好啦,活像什么浪浪两兄妹的,那也挺好玩的,跟着我啊!包管你有吃有喝,万事不愁,还可以去北海散散心,你说好不好?”陈语砚一来因王小玩帮她找到了娘,已将他倚为支柱,二来也怕日后孤单渡日的恐怖,逐点了点头,欣然答应。
    两人决定结伴同行后,均满心欢畅,冲淡了不少感伤气氛。 
第七章 海外奇遇
    船在海上行了一日一夜,即到了未鱼岛,船家报告说要靠岸休息半天。www。陈语砚大喜,对王小玩道:“我家在这里呢!咱们去看看。”王小玩虽怕他触景伤情,也只好道:“好吧!
    我肚子饿死了,正好去打牙祭。”两人下船,步行十来分,即到达陈家,原来是简陋的瓦房。陈语砚推开大门,让王小玩进来,一边道:“这么久没回来怎么会有东西吃,我去隔壁借,你整理桌椅好不好?”王小玩笑道:“好啊!有什么不好?”便去整理桌椅。陈语砚就出门去了。等王小玩擦好桌椅,又相好地,陈语砚才提了个篮子回来,而且一脸迷惑地道:“小玩,好奇怪呢,又有另外一条船泊岸,我们这里一向只有小板舢,没有那么大的船靠岸,除非像你一样要去北海罗!”
    这样一说王小玩亦是一脸迷糊,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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