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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剑啸西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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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泼去。两人闹成一团,从溪边追到大路上。
    忽听“吁”的一声,莫之扬忙转回头来向路上看去,但见眼前白影一闪,一匹骏马险些撞在自己身上,莫之扬吓出一身冷汗,却见一道黄影一闪,又一匹骏马从眼前驰过。那两匹马上分别乘了一名黄衫少年与一名白裙少女,都是十五六岁模样。他俩本在路上比赛马的脚力,跑得正欢,冷不丁从林中蹿出个莫之扬来,幸亏骑术颇为不弱,危急中缰绳一拉,双双从莫之扬眼前斜斜掠过,勒住坐骑,回过身来。
    但见那少年剑眉星目,虽未成年,却已有了一些英武气概,背上斜插了一口镶了明珠的长剑,衣华人贵;那白裙少女弯眉俏目,回眸之间,尊贵妩媚,背了一柄皮鞘剑。两人调转坐骑,向莫之扬趋来。
    莫之扬一时心下忐忑。上官楚慧从树林中追出,道:“小相公,他们撞着了你么?”莫之扬摇头道:“没有,我可能吓着了人家。”上官楚慧吁了一口气,拉了莫之扬便要拐进树林。
    那黄衫少年在离二人一丈处勒住坐骑,冷冷看着二人,大声道:“小畜生,你瞎了眼么,万一让我的宝马踏破了你这颗破脑袋,那不是成心给我们找晦气么?”莫之扬是自小给人喝骂惯了的,尚不觉什么,上官楚慧却按捺不住,鼻子一拧,骂道:“你才瞎了狗眼!你们差一点撞着我们,我们没找你们的碴子,你倒你娘的有了理?别以为骑了个牲口自己也就成了牲口,就是牲口说话也比你好听些!”
    黄衫少年冷不丁遇到这么个骂人祖师,一时慌了手脚,转头对那白裙少女道:“席妹,你看……”一张俊脸又红又急,似是连汗都要冒出来。那白裙少女目光由柔转狠,盯住上官楚慧,冷冷道:“这位姑娘嘴皮子十分厉害,不知手上功夫是否也不错?”脚下一夹,催马驰来,手中马鞭向上官楚慧面上抽到。上官楚慧见她来势迅猛,忙拉着莫之扬向后退去,却听“呼”的一声,那黄衫少年也扬鞭向他俩抽到。
    上官楚慧见鞭鞘距莫之扬不及一尺,忙将他向旁边一扯,自己后背却结结实实挨了一鞭。上官楚慧骂道:“你娘的妈妈!”将莫之扬推到一边,拔出靴中匕首,着地一滚,到了那白裙少女马前,猛然站起,一刀向马眼插落。那白马嘶叫一声,头一摆,竟躲开这一刺。白裙少女跳下马来,反手取出背上长剑,剑花一抖,向上官楚慧刺到。上官楚慧一声不吭,侧身闪过,贴地扫出一脚。那白裙少女足下一点,避开这一扫,笑道:“果然有些门道!”左手捏个剑诀,右手剑托猛地一沉,剑柄向上官楚慧头顶磕去。上官楚慧冷哼一声,向后一仰,右足弹起,点向那少女胁下笑穴。两人拆了几招,那少女忽然脸色大变,“咦”了一声,弹开一步,惊疑道:“你是谁?怎会上官家的功夫?”那黄衫少年听了,低呼一声,道:“上官家的功夫?”
    莫之扬跑上前来,对那两人道:“大路通天,各走一边,这路既不是你们家的,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走?有什么事不要寻我娘子的麻烦,冲我来好啦!”上官楚慧笑道:“小相公倒也义气,不过你只消在一旁看着就行了,打发这两个小狂徒,还用得着你的四象宝经神功?”她脾气虽十分泼辣,其实心思极为缜密,听这少年少女言语之中似是对上官家的功夫甚是忌惮,便干脆顺风扯旗。
    那少年少女听了她说什么“四象宝经”之类,再见上官楚慧应敌之式正是上官家的独门招式,更是信了她的话。宁肯信其有,不肯信其无,俱收了长剑,相互看一眼,一齐点点头。转身上马,扬尘驰去。
    上官楚慧二人受了气,更知要发奋用功。一路上上官楚慧便将吐纳之法说给他听。莫之扬用心默记,幸好他天生不笨,四象宝经的吐纳之法,俱都记下。
    这一日近晌午时,丽日当头,虽只是暮春天气,但已觉得酷热难当。莫之扬解开衣扣,道:“娘子,你也解了衣扣儿么,这样就不太热了。”上官楚慧脸庞飞上一抹红云,骂道:“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迈开几步,手搭凉棚向前望去,忽然喜道:“前面有个茶棚,娘的,还是老办法,吃了喝了撒开脚丫子就跑!”十分喜悦。莫之扬顺着上官楚慧手指看去,只见前面二里余处,独独生了三株巨槐,槐树后面,搭了一幢朱漆茶楼,上下两层,似是已飘出绿豆粥与酱烩面的香味。莫之扬忽然道:“娘子,那两个……两个他娘的妈妈也在那里!”
    上官楚慧道:“是么?”果见一白一黄两匹骏马绑在一株槐树上,其主人想必正在楼上吃茶。上官楚慧呸道:“你娘的妈妈!”忽然眼睛一转,侧脸对莫之扬笑道:“小相公,你不是说人家当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很神气么,今日咱们也神气一回,好么?” 
……(本卷结束) ……
第三回
假少侠大喝攀援酒 真金玉小吃闭
           词曰:狂风急雨,烟柳巷,泥当途。停车马目难睁,伞折雨未遮住。算来上天也轻薄,不恤游子苦。何必怒?且换湿履,酒家常来熟,三盏倾一壶。大雨天阻客,天哭我不哭。任它平地成川,孤峰成岛,鸾雁无落处。我自高歌和雨神,风声卷回老门户。不死石像化望夫,受惊忽而回头鹿。折我心弦如斯,岂责地怨天妒?
    当下,二人加快脚步,向那茶楼赶去。及至快到近前,看见二楼临窗正坐了那黄衫少年和白裙少女,似是吃得正得劲儿。上官楚慧笑道:“天助我也!这两个他娘的妈妈自以为有多了不起,今日就让你们神气不起来。”拉了莫之扬快步上前。那茶楼早有迎客酒保出来,招呼道:“二位一路辛苦,可用些什么茶点?”
    上官楚慧点点头,道:“来上十张大饼、五只风鸡,再装上一囊绿茶来!”解了肩上水囊,递与那酒保。那酒保唱了诺,安顿二人在楼下竹棚中坐了,不一会儿便将十张大饼、五只风鸡上齐。上官楚慧拿包袱包好,背在肩上,道:“快些去装水,我们要赶路呢!”一边斜了眼去瞧楼上的黄衫少年与白裙少女。那二人看见上官楚慧与莫之扬的土碴劲,相顾摇头轻笑,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上官楚慧低声道:“你娘的妈妈!”给莫之扬递个眼色,向那三棵槐树下走去。
    上官楚慧走到树后,摸出匕首,将那少男少女骑的双马缰绳一并割断,飞身上了一匹马,探身抓住莫之扬后背提到另一匹马背上,向马臀猛抽一鞭,那马吃痛,长嘶一声,撒蹄上路。莫之扬从未骑过马,险些摔下来,忙伏身抱住马鞍。上官楚慧催马向莫之扬追去。
    他们这一番动静,引得茶楼中的客人一齐转头向他们看去。那酒保骂道:“臭小子,还没付我们钱!”上官楚慧回头道:“楼上那两个是我的徒儿,记在他们账上罢!”黄衫少年、白裙少女发觉坐骑被盗,飞身从窗口跃出,急急追来。怎奈他们轻功虽然不错,但无论如何也追不上那两匹名驹。
    上官楚慧策马从后面赶上来,笑道:“高头大马,是不是很神气?”莫之扬长吁一口气,道:“真是好吓人哪。”上官楚慧撇嘴道:“高头大马,威风凛凛,你缩着脖儿,哪有什么威风凛凛的味道?两腿紧,上身松,左手屈,右手垂。你看看你是什么样子?一见就知道是偷来的马。”莫之扬依言做了,果然觉得轻松了许多,笑道:“骑上千里驹,四海扬名去,妙极妙极!”说完这句话,忽地想起以往与梅雪儿骑竹马的情景,不由得有些黯然。上官楚慧瞧他脸色不对,道:“怎的了?”莫之扬叹道:“若是雪儿见到我骑着真马威风凛凛的样子,那该多好?”上官楚慧这几日已听他说过以前的事儿,也叹口气,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今后一定要找回雪儿来。
    莫之扬、上官楚慧骑着马,一路上自然轻松了许多。天至傍晚,算算已行了三百余里路,不禁相顾大笑。又走了三二十里,道路一折,前面显出一片绿树青郭,薄暮之中分外引人。上官楚慧道:“到那镇子里看能不能把马卖了?”策马奔去。驶到近处,看清路口两株柳树下站了二十几人,忽然有一人道:“骑的是名驹‘黄膘’和‘雪里站’,肯定是他们!”一齐迎上前来。
    二人吓了一跳,勒住坐骑,相互望一眼,均不明所以。却见为首一个二十余岁的白面劲装青年抱拳道:“来者可是金童玉女两位少侠?”
    上官楚慧瞧瞧情势,含糊道:“我们二人路过这里,不知兄台有何指教?”那青年公子抱拳道:“不敢。在下田有水,家父得知二位少侠要来,特遣在下前来迎候。庄内已略备薄酒,请二位少侠进庄相叙。”他身后那十几个劲装少年,眼神俱都充满尊敬、羡慕之色。
    二人不明所以,上官楚慧低声道:“怎么办?去是不去?”莫之扬摇头道:“娘子,我们还是离开这里为是。”
    那田有水听到二人对话,竟有些情急,抱拳躬身道:“二位少侠若不进双剑庄,在下回去怎样向家父交待?”
    上官楚慧笑道:“你怎样交待,关我们什么事?”拨转马头,就欲离去。那田有水足下一点,一个箭步跳在前面,张臂拦住二人,却立刻又抱拳躬身道:“现下天要黑了,二位少侠如果遇双剑庄而去,日后江湖朋友必然笑话我们双剑庄得罪了贵客。求二位少侠替我们想想,进庄吃杯热茶如何?”
    二人愈发窘急,正在纠缠之时,忽听一人高声道:“适才田某杂事缠身,未能远迎,请二位少侠恕罪!”从庄中走出两个灰袍男子,均是四十六七岁模样。莫之扬看见灯笼上写着“双剑庄”三个楷字,心道:“这一定是练武的人家。真卖马给他们,恐怕价钱极是难讲。”
    上官楚慧无计可施,只好调转马头。左首那个灰袍汉子笑道:“这位想必是玉女席倩席少侠了?”
    上官楚慧猛然想起那黄衫少年唤白裙少女“席妹”的事来,敢情这双剑庄的人将自己二人误认为他们二人,不由暗暗好笑,心里便有了主意,当下抱拳道:“在下席倩,什么少侠二字,却只觉得是狗屁不如,哪值一提?”
    那灰袍汉子一怔,心想:“她自谦也不能如此说。嗯,想来是年少有为,事事不同凡响。”当下哈哈大笑,道:“席少侠好爽快。那位想必是金童宁钊宁少侠啦?”莫之扬见上官楚慧已经冒认,当下也学了她的样子抱拳道:“小可宁钊,更是算不了什么少侠。”
    那灰袍汉子颔首道:“二位少侠过谦啦。在下田秀,这位是舍弟田奇。”向右侧那位灰袍汉子一扬手,接着道:“在下兄弟十五年前受过二位令尊的仗义相助,收到席大哥的书信,得知少侠要去太原,特在此恭候。还请二位少侠莫要推辞,请进庄稍做盘桓。”
    上官楚慧笑道:“二位叔叔如此费心,这个……却之不……不好。”下了马来。莫之扬心道:“上官姐姐再装样子也不像是个知书达理的,却之不恭竟能说成却之不好。”也翻身下马。可惜他骑术实在太过差劲,那马挣了一下,险些将他拖倒。田秀等都是练家子,见状不由得好生意外,愕然道:“宁少侠似是身体……身体不爽?”
    上官楚慧心里早已将莫之扬骂了一二十句,眼珠一转,笑道:“前天我们在路上遇到一伙强盗抢商贩的财物,便上前相救。可是那伙强盗仗着人多,竟敢与我二人动手。后来我们虽是把他们打跑了,宁……他也挨了强盗一记流星锤……”田秀田奇听得啧啧赞叹,道:“路见不平,仗义出手,真不愧少侠二字。有水、有粮,还有你们,以后可得跟宁少侠、席少侠多学着点儿。”那一班少年一齐躬身称是。
    莫之扬暗暗好笑,见田秀、田奇侧臂肃客,便与他们并排而行。听上官楚慧又道:“还有哪,昨日我二人遇见一家人得了病,爹、妈、哥哥都死了,只剩下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哭啊哭,一问才知她家穷得连锅也揭不开,哪有钱给她爹爹、妈妈、哥哥入殓?我俩一摸包袱,带的银两不够买一口棺材,只好把剑给当了,帮那小姑娘订了三口棺材……那小姑娘可真是可怜……”她编着编着一下子联想起自己的身世,心里一酸,倒真流下泪来。
    田秀、田奇不由得肃然起敬,一齐叹惋。田秀道:“兵刃对于江湖人犹如身家性命,二位居然如此仗义,实在令田某钦佩。不知二位少侠的兵刃典当在何处?我叫有水、有粮带上银两,连夜赶去给二位少侠赎回来。”上官楚慧抹抹眼泪,摇头道:“那两柄剑我们当了,可是一点也不后悔,若是庄主去赎回来,虽然是一番好意,却是违我二人本意了。”
    莫之扬见上官楚慧演戏比真的还像,不由得老大佩服。几人一路说话,不觉便到庄中,但见屋舍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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