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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阿南王-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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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臣府被明恒加兵防守,另有万余禁军陆续向外城中心区聚拢。

韩布的近卫只剩二十多人时,禁军完成了对这股保皇派的包围。士兵们登上巷子两边的围墙,箭矢飞射,占据了绝对优势。剩下的便是一边倒的屠杀。

待得赞月流赶到鼓楼时,只看见一条血巷。巷头巷尾被尸体堆满,巷子中间一片血腥,血水直没脚踝。两面灰墙自两米以下全被染成红色。

韩布身披十余枪,踏着血泊走出。

毛元太的尸体没有找到。

实际上,鼓楼边的这条巷从此被称为“红巷”,后世人一直以为这是取吉利之意,却早忘了这前后不过百余米的短巷,曾是一个杀戳数千人的屠场。

禁军伤亡亦近两千人。明恒不在乎这点损失,却在乎各府院墙之内暗藏的保皇暗流。

“宁错杀一千,不要放过一个。”他不再容许王城之内有意外发生。

剩下的毛亮一系,府院中尽成血海。数十座府院内,被杀者共计二万余人,直到数年之后,人们还能在早已移作他用的大臣府邸里看到几星发黑的血迹。住在各保皇派府邸附近的平民犹为触耳惊心,年纪小些的孩子,耳朵里都被塞上棉花——惨叫声不绝于耳。

“王城警戒,不得出户!”禁军在街上不停地喊着口号。

曾经繁华到极致的王城,街道上只有四种人:禁军、挑水的担夫、米贩、菜农。

明恒从李城子身上学习到,要下手就要下狠手。

禁军一批批进驻各府,一场屠杀之后,还要搜查藏匿的人。水井下、阁楼里、灶台、水缸,所有可以藏进一个婴儿的地方都被搜遍。

*** 王城动荡,明恒双管齐下,一面尽量将影响控制在皇宫和各大臣府内,一面严令小心警戒古思军团,防止逼位风声流入东境。

古思属下探子的活动范围被限,可还是有些消息传入他耳中,主要是关于大规模军事调动的。就在古思的耳朵竖起来时,乔装成平民的皇宫内侍来到布鲁克城。

“古思大人!”那内侍一进将军府便跪了下来,古思大吃一惊,忙上前双手扶起。

内侍一般不准出王城,若出现在地方官眼前,多半是宣旨,即顶着个钦差的身份。古思如何敢受他的礼?

古思一扶之下,才知那内侍是过于疲劳而跪下,虽身着崭新的宫廷服饰,脸上手上无不是血痕。

“古思大人,这是陛下手书,小人拼死送到!”那内侍解下腰带,双手呈于古思眼前。

“王城出了什么事?”古思还未扯开腰带外层,便已知大事不妙。

“救救陛下吧!”那内侍喉咙干涩,心情激动,在古思面前说完这几个字,居然当场昏晕过去。他一路行来,躲过层层关卡,遇有城关处便穿山野棘林而过,体力早已不支。

“扶下去!”古思不及顾那内侍,撕开腰带,明镇皇血书赫然跳入眼中。

“陛下!”古思悲吼一声,跪倒在地,将血诏捂在胸前。

“古大人!”四周布鲁克将士一齐拥上前去,将古思扶起,却见古思已是泪流满面。

“我没事。”古思扶着管丰的手站起,啪地一声将四尺血绢展开,亮在诸将士面前,“如今国家有难,贼子作乱,我古思刻日将兴兵勤王!”

“愿随将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众将群情激愤,一齐拱手应喏。

只有管丰欲言又止。他负责每日向古思通报探子回报,知道现在东线军团的处境:如果古思提兵勤王,固邦城必不会响应,相反,布鲁克城将有可能遭到林跃和明恒的两面夹击。

但是,管丰看着古思脸上坚毅的目光,如雕像一般的身躯,似乎那勤王的决心从他心里透射而出,化作一层淡淡的战神光环。

在这样的情形下,管丰知道,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止古思西行勤王的步伐。

布鲁克城壮烈誓师,立时震惊天下。

林跃的探子首先得到古思即将勤王的消息,他当即笑道:“我道杨不凡为什么象条狗一样地巴结我?还要献城,原来是明恒要逼宫,想借我牵制古思呢!”

话虽如此,兵云城和库克城的军队还是蠢蠢欲动起来,只等古思离开布鲁克,便要一拥而上,得渔翁之利。当然,有一半的兵力用来监视固邦城动向,如果代管固邦城的郑福发兵布鲁克,林跃还是更愿意打固邦。

在王朝内部,第一个举旗响应古思的是威烈守将叶扬。威烈城与布鲁克相互呼应,并做好准备,一旦陷入两线作战,便放弃其中一城,收缩兵力以求自保。

五天过去了,勤王的兵马迟迟没有出发,这让兴奋的林跃冷静下来:“如果我是古思,我会怎么办?”

即使将民兵算上,威烈和布鲁克两座城的总兵力不过五万。古思若是勤王,带多少人走,留多少人下来?他一旦离开布鲁克,就可能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被拖垮在前往王城的途中。他会为了千里勤王而甘心成为一只丧家之犬吗?但若古思只是虚张声势,意图又何在呢?

每逢古思陷入困境时,他第一个想起的总是云镜南。

长云疾风,黄草连天。

云镜南太熟悉这种会面了,以致于不知自己是讨厌还是喜欢与古思的约会。他想见朋友,可老天总让他见到一个悲壮的古思。

“可以不去吗?”云镜南眼巴巴地希望古思改变主意。

“不行。”古思道。

“嗯。”云镜南不说话了。

“阿南,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古思道。

“我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不要去勤王。”云镜南苦笑道,他上次也是这样劝古思不要去固邦巡检,古思没有听他的话。

“嗯。可是不行。”古思本也未期待得到更好的答案,他这次是打算与云镜南绝别的。

“一想到和皇帝的血仇,我就想不出一点办法来,”云镜南无奈地摇摇头,“不过一想到你这家伙是我的朋友,我还是不得不想点办法。”

“阿南!”古思抱住云镜南。

“少来少来了!”云镜南将古思推开,“你除了感动就不会别的了吗?有点创意好不好?”

他不忍心再看古思,也不愿意去想这是最后一次相逢。

但是,他现在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只知道自己可以做到与古思同生共死而已。

*** 相对王朝暴风雨的天气来说,素筝公主还算幸运。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身处险境,每天的唯一理想就是能盼到用餐的那一刻。

鉴于素筝公主过去的种种劣行,铁西宁的近卫队长在押送途中不得不格外小心。

于是,素筝公主终于体会到囚徒的滋味。一口薄木棺材就是她的囚笼,她每天能看到一点光线的时候,就是喂饭。当然,用饭时都选在那种荒郊野外,喊一千声“非礼”也没人听到的地方。而且,即使是喂食时也不松绑。

平时,只要路过人口聚集的地方,她都是被在嘴里塞上麻核,绑在棺材里的。当然,她也不屈不挠地踢过棺材,努力向外界求援,但在被灌了一次麻药之后,倔强的公主放弃了这种自讨没趣的反抗。

因为铁西宁的一句“小心侍候”,近卫队长所准备的食物中不乏好东西,鱼翅、燕窝、参汤——这几样东西素筝公主还是辨别得出的,更有从王城一路而来的各城名菜。只是用这样的方式吃,再好的东西也会觉得恶心。

虽然不能说话,她还是想尽一切办法脱身。

这天,一行人来到山青水秀的一处河滩边,近卫队长看看周围环境,确认没有人,这才吩咐:“给公主喂食。”

今天负责喂食的是一个小伙子,细皮嫩肉,头有点早秃,而且是单眼皮。

“听说这样的人最色了。”素筝公主决定实施计划,她把头仰起,双眼迷离地等待喂食。

“公主,请用膳!”小伙子拿出了漏斗。

“今天我不想用漏斗!”素筝公主眨了下右眼,努力挺起胸脯,将舌尖伸出一些,在嘴唇上轻划一下,“我想,你用勺子喂我!”

“是!”小伙子有点弄不清素筝公主的肢体语言,呆了呆,找了把勺子出来。

“笨蛋,木瓜!”素筝公主心中暗骂,耐着性子去喝勺里的汤,然后故意用牙齿一叩勺柄。

一滴汤水滴在素筝公主裙上。

“好烫啊!你帮我擦擦!”其实那碗鱼翅汤是在上一家小镇做的,没凉就不错了。

“这?”小伙子有点犹豫了,那薄裙下就是大腿。女人的腿是不能乱摸的,何况是公主的腿。

“人家生病了!”素筝公主契而不舍地实施美人计,扭动腰肢,“你摸摸我的手,好烫的!肯定是绑得太久了,你……”

她一面说着,一面送上几个秋波,暗道:“臭小子,我就不信你不上勾!”

那小伙子的脸从白变红,再从红变青,呼吸越来越急促,突然转到素筝公主身后。

“松一松就好了!”素筝公主心中暗喜。

小伙子却只是绕到她身后看了看,愣了愣,然后对着远处的近卫队长跑了过去,焦急地喊道:“大人,她生病了!快来看看!”

近卫队长急忙跑了过来,围着素筝公主转了两圈,道:“公主殿下,我们真的没有伤害你的意思,请不要再玩这种小把戏了!”

素筝公主扭过头,气鼓鼓地不说话,她想不通,以自己的倾国之色使尽浑身解数,还是没法妙计得逞。

那白面无须的小伙子从怀中取出一条手帕,在近卫队长的额上擦了擦,声音变得无比温柔:“大人,别急,都出汗了!”

素筝公主直愣愣地看着那小伙子的兰花指,只能暗骂自己棋差一着。

“公主,为了安全起见,以后我服侍您用膳。”近卫队长推开那小伙子的手,恭敬地道。

“谢谢了!”素筝公主没好气地应道,早没了进食的兴致,向四周随处看去。

“我怎么觉得来过这儿?”她心里有些诧异,自己除了王城和布鲁克,好象没到过王朝别的地方,“难道,他们是把我送向布鲁克?”

一个女孩,孤身在大漠上行进。

素筝公主不知自己为何会想到这个画面。

实际上,她现在歇息之处叫做西南湾,从前也叫“西南望”。从王城向西至东荒地,向南至南袖,都要经过这个地方。

在她忘却的那段记忆中,还留下了一点点对地理风貌的余丝。

*** 桃花在三月盛开,桃花运却随时都有可能。

当云镜南收到遥远的蓝河公国的来信时,差点决定把每年九月定为大联盟的桃花节。

付出总有回报,他契而不舍地派出商队讨好忆灵,终于打动了美丽国主的心。商队队长将那封存于香盒之中,用干花花瓣掩满的情书交在他手中时,云镜南明明感觉到漫天香花翩翩而落,阳光透过花雨,香香地洒在他的身上。

“水裳,德德,青蛾,小德德!她回信了!她回信了!”云镜南象个孩子一样地赤着脚在要塞前欢跑。

水裳、德德等人围了上来。

“恭喜你啊,阿南主人!”德德的祝贺发自内心。

“咦,咦,瞧把你开心成什么样了!”水裳凑了上来,要抢阿南手中的香盒。

云镜南将香盒拼命捂在怀中,一边闪避一边叫道:“水裳,这是我的私信啊!我还没看呢!”

“你还有秘密吗?”水裳不容分说,将大腿一扬作侧踢状。她这不是为了真的踢云镜南,在一个人如此幸福的时刻暴打其一顿是不人道的,水裳是个善良的女生。

云镜南尽管沉浸在极度幸福中,在看到水裳的美丽大腿时还是眼前一花,心神一荡。错愕之间,信匣已被水裳劈手夺过。

“轻一些,别这么粗鲁啊!”云镜南眼巴巴地看着水裳三下两下扯开信封,心疼得不行,好象是看着心爱的女人遭受蹂躏。

“人家忆灵还没答应原谅你呢!信都没看,就开心成这样!”水裳从信封里取出信来,目光却鄙夷地盯着云镜南,大眼睛中分明写着一个“贱”字。

“我对不起阿灵,她怎么对我都不过份的。能写信给我,我就很满足了。”云镜南遥望蓝河方向的天空,巴不得把自己的深情目光用一条抛物线投在蓝河要塞。

水裳听了这话,要撕信的手猛然停住,将未展开的信又塞回信封中,抬头对云镜南愧疚地道:“对不起,阿南。我,我太不注意你的感受了。你是个好人!”

德德在一旁奇道:“水裳,沙子迷眼了吗?”

“嗯!”水裳背过身去。

云镜南小心翼翼地将信取了出来,他本不想这么快看信,可信封已被拆开,他心里升腾着一览忆灵手迹的冲动。

“阿南:我恨你!那道咬痕让我很生气,在你离开后的第三天,我扎了个小草人,想把你的名字贴在上面,用针扎,用棒槌打……可是,那张写着你名字的纸我始终贴不上去……我想,我应该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这当然会让我很没面子,但是我不管了。记住,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四十天之内到蓝河来见我。否则,你一辈子也别想再见到我!阿灵。”

云镜南将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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