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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妖猎手-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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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着那人的脖颈,万分亲热的样子。
    “真中邪了!”
    铁穆瞪大双眼发出了一声惊叹,要知这头自己从天山峭壁上抓来的雄鹰,是在雏鹰尚未睁眼的时候便从鹰巢俘获的,并且为了绝后患,立即就将其父母一一射杀。
    这头铁鹰从小经过训练,除了铁穆外根本不会吃任何人丢出的食物,极赋攻击性,旁人稍一靠近便是一爪抓去,更别说去亲近陌生人了。
    这鹰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暗道不妥的铁穆大喝出声,阻止了手下的行动,发令将这些人唤回本队,自己反而催马朝前迎了过去。
    刚才震伤三位蒙古骑兵的人,正是半月前从昆仑山下来的钟道临,他早就发现了这股押送囚犯的队伍,只是没有想到隔的这么远,仍是有人会为了半袋清水来找他的麻烦,见远处那个刀疤大汉止住队伍朝自己迎来,不免止住马头,停步朝前望去。
    钟道临见铁穆望着自己肩头的猎鹰,满脸狐疑茫然的样子,暗中一笑,轻啸中抖肩放出了猎鹰,猎鹰留恋的轻鸣一声,这才不舍得从钟道临肩头展翅而起,一高一低的朝铁穆飞去。
    伸臂接回猎鹰的铁穆赶紧用头套将这畜牲的脑袋重新套住,小心的放归肩膀,这才一带马缰离钟道临一个箭程外停下,目光灼灼地目视钟道临,用蒙古话喝道:“我乃昔宝赤鹰人百夫曲射铁穆,兀那汉子怎么称呼,朋友从哪里来?”
    蒙古人不兴抱拳施礼文绉绉的那套,故一见面就直接喝问来历,不过铁穆眼光独到,并没有像前三人那样直接冲到钟道临身前,那样等于是明显的侮辱跟敌视。
    在大草原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两军相会必须在三个箭程外说明来意,单骑相交则要在一个箭程外表露身份,判别敌友,否则进入射程,便是主动的挑衅攻击。
    钟道临傲然昂头,同样用蒙古话冷冷道:“我只跟光明磊落的好汉子交朋友,向你们这么无耻的马贼强盗,不配问我的名字!”
    蒙古人最重英雄,如果钟道临在这些人明抢之后仍旧温顺的答话,必会被来人看不起,故此也是摆出一副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臭脸,张嘴就骂。
    铁穆闻声色变,大怒道:“我铁穆当你是条汉子,你却羞辱于我,蒙古男儿应该有鹰的视野,大草原般广阔的胸襟,铁穆不再当你是朋友。”
    钟道临无所谓的一撇嘴,冷然道:“戈壁大漠中抢人食水就是朋友么?”
    说着伸手一指那些刚刚奉命后退,正在追杀几个趁乱逃跑囚犯的那些骑士,不屑道:“强抢不成,就想以多为胜,是朋友所为么?”
    铁穆被说得黑脸臊红,憋气道:“那些色目人狗崽子不是我蒙古勇士。”
    钟道临晒道:“你带的好兵!”
    铁穆明显不想纠缠在这个话题上,尽管听出了钟道临话中的不屑,仍只是咕哝一声,便不再反驳,语气却恭敬了少许道:“饿狼吃食了羊羔草鹿,苍狼与白鹿的后代依然繁衍,马刀箭矢的血光中碰出了尸骨,刀剑交叉间却孕育着英雄男儿,我收回刚才的话,希望朋友不要在意。”
    钟道临一提缰绳,胯下马咯噔咯噔跑到铁穆身旁,钟道临飒然一笑,冲铁穆诚恳道:“火焰燃着了野草,野草化为了灰烬,清风吹逝了灰烬,灰烬掩盖了时光,来年青草依然生长茁壮,我怎么会记得刚才的敌视,就让清风吹散它吧。”
    铁穆赞许的目光中分明带着敬佩的味道,这些天的颓废沮丧,随着钟道临的一番话烟消云散,斗志重新昂扬起来,自己的昨天何尝不是这样的写照呢?忍不住伸出右掌跟钟道临互击了一下,两人顿时敌意全无。
    钟道临说明了来意,胡乱设计了一个要去大马士革传道的因由,令铁穆肃然起敬,蒙古人是虔诚的,从信奉喇嘛教到忽必烈封丘处机为国师,赐居白云观长春宫后的道教兴盛,蒙古人对宗教的虔诚绝非战场中显露出的残忍能够想象,铁穆听闻钟道临是要去点化蛮族外邦,自然崇敬不已。
    至于他身为蒙古人同样被汉人视作番邦鞑子,此时那当然是可以不考虑的。
    铁穆养的猎鹰为何会对钟道临这么亲热,这个原因也被钟道临如此一笔带过,铁穆觉得畜牲亲近佛道自然是应该的,也就深信了这个说法,并对自己养的老鹰能够如此有佛心深感欣慰,至于真实情况是什么,钟道临倒没兴趣跟这个刀疤大汉吐露,毕竟不是面前之人能够懂得的东西。
    本来钟道临没想跟这些人一路走,经不住铁穆的挽留,只好答应同路走一段,到了下一个县镇就分道扬镳,在钟道临的妙手施为下,那三个抢水的倒霉鬼总算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伤势也好了七七八八,这样一来这群蒙古莽汉更加觉得眼前这个年轻道士了不起。
    一路上虽说物资贫乏,谈不上大吃大喝,可起码对钟道临的照顾还是很明显的。
    紧赶慢赶,当这个士气不振的破烂队伍到达喀布尔外围的一个自然村时,已经是第三天的傍晚,仅仅三天的时间,因赶路的原因,不到四百里的路上又死了十七个人。
    这些囚犯中有汉人也有色目人,还有中亚一些小国跟罗刹小公国的不少奴隶匠人,在蒙古人的手下命比蝼蚁贱,稍不如意就是打骂摧残,加上饥渴跟乏累,凄凄惨惨的模样令人心酸。
    钟道临没有刻意阻止蒙古人对这些战争奴隶的虐待,甚至看到有些熬不住的人自杀也不会去阻止,自古成王败寇,怨不得谁,蒙人的暴虐他日也自有因果。
    在尘世间铁与火的大动乱中,他钟道临只是一个看客,一个不掺杂感情的看客。
    众生皆为蝼蚁,不论是提着皮鞭的蒙古人,还是皮鞭下呻吟的囚徒,在钟道临的眼中都不过是蝼蚁而已,这些人被命运无形的扯偶般活着,或征服,或被征服,或者为了征服而征服,从不知道自身活着是为了什么。
    这些人在六欲轮回中不断打摆,从不曾超脱,汉人怨恨着外族的残暴,蒙人洋溢着征服的骄傲,色目人或许累世经历了太多的杀伐,这些小国中的臣民没有根系汉人族群脉络的文明,没有蒙人的残暴,当璀璨的文明被野蛮瞬间摧毁,这些色目人同样迷茫,麻木。
    色目人甚至不如那些在蒙古人手下猪狗般活着的汉人,起码汉人被征服的时候内心还有着不服,还有着汉唐盛世的憧憬,尽管时光匆匆,往日辉煌已经是海市蜃楼,但并不妨碍汉人暗中内心的自豪。
    钟道临明白这种自豪同样是种宗教,哪怕是如此的虚无缥缈,哪怕这种骄傲是骆驼背上最后一根稻草。
    活着的,未必就比死去的幸福。
    钟道临越跟这些凡尘中人接触,越是觉得自身渐渐抽离了凡世红尘,汉人陷在中原繁华的梦境中,咬牙切齿的憎恨着破坏他们美梦的蒙古人,困苦贫乏的蒙古人用餐冰卧雪的忍耐,用来去如风的弓矢铁骑杀出了草原,征服了大漠西域,征服了北陆冰河,踏破了中原浮华。
    铁马冰河入梦,惊碎了汉唐浮世旧梦,大厦倾覆,社稷不再,亿万臣民从天朝国人,一下子沦入了猪狗不如的畜牲道。
    汉唐时征服别人,此时被别人征服,生生死死,碎梦红尘,青山依旧,何以永伤?
    凡人跳不出六欲的轮回,世人从欲望贪婪中建立起了无数文明,无数文明又被欲望贪婪瞬间摧毁,平衡的杠杆来回摆动,天平的两端却从来缺少能够永恒的砝码。
    钟道临漠然看着身旁的囚徒或凄惨,或麻木的死去,暗叹这或许就是宗教之所以能够占领世人心灵的原因,皆因世人空虚,充满对未知的恐惧与迷茫,宗教这个更为空洞,更不知所云的伪君子,才能趁虚而入。
    天竺教,天主教,婆罗门,喇嘛教,佛教,道教,伊斯兰教……这些盅惑世人的心灵毒药让钟道临一阵心悸,有多少人就是陷入这里面而渐渐远离了天道。
    至静至廉的天道玄机是那么的普通,像水一样的时刻围绕隐藏于自身,如果人人像水那样顺应自然之道,何来那么多的杀戮,迷茫,恐惧,孤独。
    说到底,蒙古人也好,色目人汉人也罢,七息俱在,与山川湖泊间的禽兽一样,都是万物生灵,天地孕育出这些生灵,难道就是为了让它们彼此杀戮征服不成?
    钟道临想到此处,心中不由得嘟囔一声:这老天究竟是***什么玩意?
第七章 村民变身
    当地平线上最后一丝红晕消失,天边露出朵朵红云的时候,这个众多国家臣民组成的队伍来到了小村口,村落内偶尔出现的一些村民并没有什么惧怕的表情,尽管百来个马上的蒙古骑士一个个都是提刀执弓,满脸狰狞的在村口横冲直撞,露头的那些村民仍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反而让钟道临收回了思绪,暗感奇怪。
    钟道临仔细一看,村前的土路一看就是踩出来的,到处坑坑洼洼,村内的土坯房也是一片破败,奇怪的是墙头并没有挂那些比较常见的干辣椒,玉米之类的干蔬,村内没有一条土狗跑动,更奇怪的是村侧看不到一块耕种的田地,也不知道这个村落内的居民是靠什么生活的。
    这些村民脸庞黝黑,动作显得很迟钝,也是处处透着奇怪,钟道临离远左看右看,明明心中感觉不妥,却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伸手拦住了正要下马的铁穆,示意他稍等片刻再进去。
    直到三三两两的蒙古人踹开一个个虚掩着的房门,钟道临仍是没有察觉到什么,只是在眼光与一个村口的妇女目光相错间,才隐隐察觉到了某种嗜血的冷森感觉。
    妇女上衣领口的开衩,分明露出了隐现红线伤疤的勃颈。
    这一发现让钟道临忽然有些不安,用精神探查下也并未发现特殊的地方,只是这些人的生命力比一般人要强,有股兽类的气息,却绝对不是妖气,按说感官应该异常敏锐才对,怎么会显得动作如此迟钝?
    而且这些人身上似乎蕴含着更加强大的力量,钟道临对这种气息并不熟悉,一时半刻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从侧面劝告铁穆最好能够撤出村子,不要抢占民居,在村外空地扎营,以防有变。
    铁穆并没有察觉到钟道临脸上忽晴忽暗的不安神色,他已经太累了,根本没有听进去钟道临的劝告,眼看着手下士卒狼吞虎咽着从民居中抢来的干粮,喝着村内那口井上提来的井水,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铁穆自己也露出了疲乏的神色,一边命令给那些囚徒弄点吃喝,然后集中捆在村中心的空地上,一边劝钟道临随他一起找间干净的屋子住宿。
    从始至终,铁穆对村民的举动毫无察觉,对他来说,这些手无寸铁的村民就像是牲畜一样,对他们这些兵将是毫无危险的,随便打发这些人搬出屋子也就是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蒙古兵踹开了一个又一个房门,看到能吃的就吃,看到能拿得就拿,被粗暴赶出来的村民们也没说什么,任凭几个粗壮的蒙古兵将他们捆在那些囚犯的一旁,就那么安静的待着,让一旁正在静静观察着的钟道临更加感到奇怪。
    钟道临心中有事,本来按他的想法,跟铁穆等人同路的缘分到这个村落也算是尽了,可这些村民诡异的表现又让钟道临有些不安,并没有立即就走,而是随着铁穆找了间最大的屋子住了进去,随便找些东西吃喝一番,到了晚上便像那些蒙古兵一样,拿了床有些发霉的破棉被,找个干燥的地方宽身睡下了。
    戈壁的夜是异常寒冷的,当白昼随着慢慢爬上天空的一轮圆月而渐渐逝去,呼啸的冷风便很快吹走了白日的燥热。
    村里除了几个巡夜哨兵的沙沙脚步声,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只有当风夹杂着尘沙撞上木板拼成的窗口,才断断续续的弄出几声轻响。
    此时,钟道临先前所睡的地方,如今只剩下那条脏兮兮的破烂棉被,钟道临则早已窜到了村后一个斜坡上,从这里可以俯瞰半个村落,特别是村中央的那些被捆在一起的村民。
    慢慢的,圆月已经快升上了中空,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连百里外起伏的土丘都看得一清二楚,被风卷起的土尘打着圈的从地上飘起,刮过村中或卧或躺歪倒一片,似乎已经睡熟了的人群,渐渐消失。
    过了很久,村中没有一丝的异常,就在钟道临怀疑自己判断,准备不告而别,继续朝西方赶路的时候,猛然感觉到了什么,身躯一动间疾速隐身到了一旁的坡侧土堆后。
    几团黑点间不容发地出现在了眼光尽头,使得钟道临只能从藏身处露出半个脑袋,凝神昂头望去。
    之所以抬头去看,因为那不是从村内出现的,刚发觉到这些黑点的时候,钟道临差点把这些黑团当成了乌鸦跟出来觅食的秃鹫,只是后来感觉哪里不对劲才赶忙藏到一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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