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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异说三国-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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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盖也明白,上党城下有十万汉军,拖延一日,便要消耗许多粮草。一旦李兰失去了耐性,撕毁以前的约定,仅仅凭借这三万人马,怕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汉军前进的步伐,到时候威镇并州多年的徐氏家族,怕也要从此烟消云散。两厢权衡之后,徐盖还是缓缓将明日魏军的安排说出。严鹏含笑听完,乃道:“果然不出大将军之所料。少将军不必忧心,明日必能迫使老将军归降,也定不会让老将军疑心到少将军身上。”徐盖最担心的便是,归降蜀汉之后,事情败露,无颜面对父亲,遂急道:“愿闻大将军妙计。”严鹏哈哈一笑,便低声将次日的安排说去。
    次日一早,徐盖先带兵离营,埋伏在城外,只等两军交战,便冲入城中。徐晃带着五千将士,大张旗鼓地来与李兰交战。两阵对圆之后,徐晃有心混战,为其子制造机会,也不派将出战,便亲自督军上前撕杀,顿时上党城下杀声震天。
    这一战,徐晃是抱着必死之心,以求报答曹魏大恩,麾下将士,也都是随其征战多年的精锐。虽然汉军多出数倍,却也急切难以获胜。从早上战到中午,魏军固然死伤过半,而汉军死伤人数也不在其下,只是死了一人,便又有人顶替而上,不像魏军,死一个便少一个。徐晃虽然竭力指挥作战,但苦于兵力过于悬殊,又被汉军团团围住,于是将希望全都寄托在其子徐盖身上,遥望上党,默默祈祷爱子能带兵顺利地进入城中。可是当徐晃的目光移到上党城头之时,身体猛然一振,还道是自己大战之后,老眼昏花,复对旁边亲兵道:“你看看那城头上,是哪家的旗帜?”
    左右亲兵都是跟随徐晃死战,哪里顾得上四下打望,此刻听主将问起,才极目望去,大惊道:“将军,城上是汉军旗帜。”徐晃闻言,几乎从马上坠落下来,大骂道:“这逆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左右魏军将士都还在忘死血战,可上党失守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之后,在重围之中,他们凭的就是这一股血气,艰难地支撑着防线,如今上党已失,士气大为失落,更加不能抵挡汉军的凌厉攻势。
    左右亲兵见败势已定,便劝说徐晃暂时退避,徐晃乃高声道:“今日之战,惟死而已,再有言退者,斩。”说完便一马当先,继续带兵向前冲杀。没过多久,却又听乱军之中,有人高喊道:“父亲。”徐晃抬眼望去,正是徐盖满身狼狈而来,急忙打马上前,喝问道:“上党如何失守?”徐盖滚鞍下马,拜伏在地,道:“孩儿本是奉命带兵入城,不想李兰早洞悉父亲计谋,埋下伏兵,乘机袭占城池。孩儿死战得脱,只身来见父亲。”
    徐晃无论如何也不会疑心到自己的儿子会与李兰勾结,只得叹道:“为父早该想到,李兰诡计多端,这点小计谋,是瞒不过他的。你且上马,随为父死战,今日定让汉军知晓我徐氏父子威名。”徐盖哪里还肯再战?再膝行两步,挡在其父马前,道:“父亲,大势已去,不如……”话未说完,徐晃手中的大斧已经在他眼前划过,怒道:“你又想劝说为父投降?”
    “不是投降。”徐盖再拜道:“父亲,只要您老人家答应弃官归隐,李大将军答应一切既往不咎……”直到这一句话说出,徐晃心中才猛然省悟,厉声喝道:“你早与李兰有所来往?”心中已是怒极,须发倒立。徐盖不敢仰视其父之威,乃道:“大人明鉴。大魏皇帝年纪幼小,曹植切居朝廷,而吴蜀联合北上,情势已有累卵之危。大人固然忠心耿耿,名镇天下,奈何独木难支,岂能逆天而行?”
    徐晃只气得是浑身发抖,巨斧就要当头劈下。徐盖跪伏在地,并不知道父亲已经恼怒到突下杀手的地步,根本不曾有任何躲避的动作。眼看徐盖就要命丧在其父的战斧之下,他身后两名亲兵齐齐抢出,两把钢鞭一起将徐晃的大斧架住,才救下徐盖这一条性命。
    徐晃本是怒极出手,根本不曾加以考虑,但毕竟父子连心,在砍出之后,便清楚地知道,儿子徐盖这条性命怕是保不住了,心中正有些懊悔。不想后面却抢出两个少年军士,生生挡住了这雷霆一击。徐盖身边亲兵,徐晃也大都熟识,此刻却见那二人面生得很,顿时明白,必是汉军跟来的奸细,不由将对儿子徐盖的满腔愤怒,转到这二人身上,反手便横扫向二人腰间。
    徐晃所料不假,这二人便是蜀汉军的中两员少年猛将,文鸯、傅俭。李兰身怕徐盖独自前来规劝其父,有所不便,遂令二人乔装改扮,跟在徐盖左右护卫,果然在这关键时刻救下他一条性命。徐晃乃是当世猛将,又是含恨而发,巨斧在他手中使得是虎虎生威风,左右心腹见其被二人围攻,也都赶来相助。虽然汉军在外围占有绝对的优势,但在这一小片范围之内,无疑魏军却是将二人团团围住。
    好在那文、傅二人都是少年英雄,所谓初生牛犊不惧虎,虽在魏军重围之中,仍旧各挺钢鞭为战。徐盖先是长跪在地,苦苦相劝,但见双方交战不休,既担心其父又失,又担心伤了这两位李兰身前的红人,只得起身道:“父亲,您若再不住手。过得片刻,李将军大举进攻了。”
    “好。”徐晃本在与文鸯交战,听到徐盖说话,便又弃了对手,纵马过来,大声道:“那我便先宰了你这孽障。”文鸯却哪里肯舍?乘着徐晃不备,一鞭扫在其坐骑腿上。文鸯这一鞭是何等力道?那马腿当场被钢鞭打断,徐晃也从马上跌落下来,徐盖惟恐其父受伤,急忙上前搀扶而起,问道:“大人可安好?”关切真情,显露无疑。
    徐晃却一掌将他推开,骂道:“滚开些。”徐盖还待说话,忽又听得外面杀声大作,知道是约定时间已至,李兰不见众人回去,便下令进攻了。汉军人数岂止十倍于魏军,而且新占上党,士气如虹,魏军自是难以抵挡,不多时便突破防线,杀到徐晃周围。徐晃仍旧喝令部下死战,却哪里能挡得住这潮水一般涌来的汉军。
    徐盖见大势已去,复上前道:“父亲,何苦再让弟兄们做这无谓的牺牲?”徐晃看了看他,又复看了看四周陷入绝境的将士,怒道:“堂堂大魏儿郎,岂都如你一般贪生怕死?”徐盖却跪抱住其父双腿,道:“父亲纵使不为这些弟兄着想,怎也不想想晋阳嗷嗷待哺的幼孙?这些将士哪个没有父母妻儿?父亲怎能为一己之名……”
    “你胡说什么?”徐晃平生以忠义自诩,只有一腔的忠心,倒头来自己的儿子不仅投敌,而且说出这样的言语,早已是怒发上冲冠,一脚踹开徐盖,喝骂道:“我岂是哪沽名钓誉之辈?”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周围心腹将士发出的声声惨叫,却如钢针一般,扎在徐晃的心间。突然之间,徐晃觉得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只有远处城墙上的“李”字大旗还在迎风飘扬,似乎是在预言大魏即将败亡的将来……
第二百九十七章
    徐晃没有死,但却生不如死,威镇天下的堂堂武将,现在却只能躺在床塌之上,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一代良将落得这样的结果,李兰的心中也不好受,但李兰明白,如果徐晃还是清醒的,还能看到自己的孩儿投降敌国,看到曹魏的江山土崩瓦解,必定比死还难受。这样的结局在旁人看来,徐晃是不幸的,但又何尝不是大幸?
    李兰没有失言,将徐晃送回洛阳疗养之后,便兑现了与徐盖的诺言,将所有该封赏的官爵,一样也没有省下。有了这样的一个向导,李兰只用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便平定了整个并州。与此同时,东吴北上的大军,也攻入了青、兖二州,曹植不得不再一次将曹魏的都城北迁到冀州。曹魏的十数万大军连战之下,减员十分严重,曹植又只好下令征兵,所谓征兵,便是强拉壮丁。曹魏本来国中已是怨声载道,现在又抽丁入伍,自然激起不少地方民变。先是一县,而后是一郡,再后来便遥遥与蜀汉,或者东吴相呼应,此起彼伏,使得中原大地再此陷入乱战之中。
    在这样的一片大好形势之下,蜀汉的大将军李兰,却又带着大军回到洛阳,并且传出重病的消息。东吴的孙权知道李兰不是盏省油的灯,也猜不透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只好又派遣使者到洛阳探望。这名使者恰恰又是东吴的新贵宠臣诸葛恪。
    一路上诸葛恪可谓是马不停蹄,不论李兰是真病,还是装病,他都急于想知道内情。刚到洛阳,诸葛恪便马上求见李兰。事情比想象中的顺利许多,并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就进了大将军府。而李兰的气色也比诸葛恪预想的好很多,只看了一眼,就几乎可以断定,李兰是在装病。可是以诸葛恪的身份地位,自然不能揭穿李兰的谎言,只好说了一大堆的客套话,然后告辞出来。
    诸葛恪前脚进入馆驿,后脚严鹏就跟了进来。两人都曾代表本国出使,相互之间极为熟识,也无须太多客道,便各自落座。严鹏知道诸葛恪探病是假,打探消息是真,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大人可看出我家将军病情如何?”诸葛恪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一问,乃笑道:“既然大将军说是病了,那便定是病了。”
    严鹏哈哈大笑,道:“大人说的是,我家将军确实病了。只是这病乃心病,非寻常药石所能治。”诸葛恪听他说的奇怪,顿时心念直转,开口道:“李将军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能有何不如意之事?”说到这里却又突然禁口,猛然之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严鹏锐利的眼光也似乎看到了诸葛恪的心里,含笑道:“大人是聪明人,下官也不必把话讲得过于明白。只是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坐起来也是相当的辛苦。此次吴侯能派贵使前来探病,大将军十分感激,也要派下官随大人返回吴下,当面向吴侯致谢。”
    诸葛恪是何等样的人物,稍加点拨便能明白。李兰独揽蜀汉大权,但毕竟名分上只是臣子,曹魏灭亡,天下大定之后,这大将军的位置坐起来倒也确实辛苦。既然辛苦,那么就是想换个位置,至于换哪个位置?诸葛恪心里自然十分有数,当即笑道:“大人能与下官同行,下官深感荣幸。”
    严鹏知道诸葛恪已经有些明白,复轻拍两掌,但见门外进来两名下人,抬着一只大的木箱。“大人这是何意?”诸葛恪话音刚落,木箱已经打开,只见里面珠光宝气,堆放的全是些让世人为之疯狂的珍宝。诸葛恪身在官宦之家,又倍受孙权恩宠,见过的奇珍异宝也不在少数,可是看到这箱子里面的宝贝,却仍旧心中砰砰直跳。
    严鹏看到诸葛恪目光之中的贪婪,轻咳一声,道:“大人,诸葛大人。”诸葛恪顿觉失态,急忙正色道:“大人这是何意?”严鹏遂笑道:“我家将军知大人在吴侯面前说话甚有分量,所以希望大人……”话未说话,诸葛恪却先道:“下官虽然不才,却不能做下那卖主求荣之事。”
    “大人这是哪里话?”严鹏急忙道:“大人满腔忠义,我家将军早有耳闻,怎会自取其辱?区区薄礼只是希望大人能劝言吴侯……”说到此处却是稍稍一顿,转而问道:“大人可知吴侯此刻心中最想做的是何事?”诸葛恪不意他有此一问,微微摇头,暗道:我身为臣下尚且不知,难道你这外人还能知道么?
    严鹏哈哈一笑,只附耳在诸葛恪耳边细语几句,诸葛恪顿时神色大变,分不清究竟是欢喜,还是气恼。末了,严鹏又道:“大人若能进言此事,非但吴侯感念大人之功,便是我家将军也不能忘大人之德。”诸葛恪又是不解,问道:“这事却又与大将军何干?”问处之后,方又恍然大悟,随即笑道:“大将军果然好心计。只是不知大将军何以料定下官会劝言吴侯?”严鹏也跟着笑道:“此皆大欢喜之事,大人又不是傻子,怎会不愿意?”诸葛恪神色微微一变,随即又笑道:“正是,正是。”
    在笑声之后,严鹏匆匆告辞,赶往大将军府。书房里,李兰正在练字,头也不抬,便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严鹏行礼答道:“诸葛恪极为动心,必能按将军之意行事。”李兰点了点头,复道:“那你回去准备吧,明日随诸葛恪前去吴中。”
    严鹏告退之后,吕容又推门而入,也不说话,只是静静上前为李兰研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李兰竟然也有了练字的习惯,而翻来覆去只写着一个“疆”字。“是打算向孙权动手了么?”吕容本不想问,也不该问,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李兰点了点头,仍旧一笔一画地写着。吕容又问道:“以前你极力避战,现在却一心求战,为何?”李兰又写完一个“疆”字,弃笔道:“以战止战,难道我还真要让子子孙孙都生活在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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