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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1900翻云覆雨-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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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李中堂如果不是心慈手软,现在已经大柄在握,即使太后尚在,三大总督加上袁世凯。也不是朝廷能应付的。”
    杨士琦的心思,庄虎臣也能摸的透,他是害怕朝廷亡地太早,自己还没来得及下手,大清就没了。别人坐了皇位。没自己什么事了,而他杨士琦的大才就无处施展。
    庄虎臣好容易才让心情平静了一点。问道:“杏城兄,你对共和体制如何看法?”
    杨士琦满脸的不屑道:“什么共和体制,张南皮晓得什么共和?他是怕如果让李中堂做了皇帝,到时候弄出朱洪武火烧庆功楼来,他和刘坤一、袁世凯都是手握重兵,李中堂做了皇帝,又如何能不疑忌?兔死狗烹的事情弄了几千年了!所以他搞这么一出,不过是为了限制李中堂的权力,自保之道罢了。这个东西哄得别人,哄不得我!”
    庄虎臣摇了摇头道:“我只问你,共和和帝制哪个好些?”
    杨士琦道:“我国与美利坚国情迥异,断不可实行同样之政体,我国民智未开,百姓愚昧,况且上智下愚,自古皆然,现今我大清贫弱,必要有一大有为之强力君主乾纲独断,仿效日本明治天皇和俄皇彼得,集中国内有限之资源与金钱,革故鼎新,三、二十年后方能成就大业,使我华夏立于列强之林。”
    庄虎臣对他的回答一点也不意外,如果他要说出拥护民主共和才是怪事,就又问道:“那你觉得共和制度有什么不好?”
    杨士琦微微摇头道:“歧路多了走失羊,如果各种学说都来鼓吹,那治国以何种学说为准呢?况且,什么事情都要议会来决断,那不是又弄成了久拖不决?况且君子群而不党,党争之祸,史不绝书,洋人的东西不是什么都好!张南皮虽然做事情的本事不济,但他有句话说的对,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目前最适合中国的还是开明之专制!汉唐之时,中国也是专制,天下景仰,唐宗宋祖之圣德。至今百姓还在传诵,那时候也没人说什么不好!”
    庄虎臣知道和他也辩论不出什么来,也就不再做声,不过他有一点应该说地是不错,张之洞这些人哪里会真心的拥护共和制?如果下一任选举把他们选掉了,让他们回家读书、种田,他们会愿意?他们这些人都是手握重兵,他们会把军队交出来,组建国家军队?指望这些督抚安心交出权力。当了普通百姓,别做梦了!到时候,他们就是军阀了,这几个人的本事可不是后来的北洋那些丘八可比,文地武的样样都行,谁知道要是他们动起手,会的打成个什么样子。
    收了意马心猿,庄虎臣不禁有些惊骇,这些督抚商量的已经是推翻大清朝廷的法统了!这可比慈禧废光绪的事情更严重百倍,废立不过是满清朝廷里面换个皇帝地事情。而他们要做的是把中国施行了两千多年的帝制彻底推翻。他们既然敢这么商量,那就说明他们有绝对地把握做了以后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后遗症,也可以说,满清朝廷根本就没放在他们眼睛里。如果李鸿章不是犹豫不决,现在还议什么和啊?恐怕他老人家正在举行总统登基大典呢!李鸿章就任两广总督地时候,各国公使齐来道贺,他要是当总统。估计是盛况空前啊。
    杨士琦见他在出神,急地直搓手:“大人,现在不能犹豫了,这个和不要去议了,朝堂变局就在眼前,速速决断吧!”
    庄虎臣站在窗前,看这外面开始落叶的法国梧桐,一片片地枯黄洒落在鹅卵石铺就的林荫道上,傍晚的泣血残阳在上面镀了一层薄薄的金色,他淡然道:“天凉好个秋啊。”
    “惊鸿书寓”。上海滩最出名的堂子,这里可不是什么看书地地方,而是顶顶高级的青楼,上海道余联沅今天就在这里招待庄虎臣。
    房子是中式的两层小楼,而进到内堂,则是一色的西式家具,等庄虎臣到了的时候,余联沅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进到屋里,余联沅赶紧把上首的位置让给庄虎臣,他也不客气。只点了下头,算是表示了谢意。屋里的人不多,余道台就带了一个幕僚,庄虎臣也只带了杨士琦一个人。落座完毕,余联沅就赶紧把老鸨叫了过来。对她道:“去。让小翠喜来伺候庄大人。”
    庄虎臣也不假意推辞,反正是逢场作戏地事情。自己又不是道学先生,在这里装什么正人君子啊?
    不多时,门上挂着的珠帘被轻轻挑开,上面的西洋风铃“叮叮当当”的一阵悦耳的脆响,一个女孩抱着个琵琶低着头走了进来。
    余联沅笑着道:“把头抬起来,给大人看看。”
    这个女孩缓缓抬起了头,精致的额蛋脸,两弯细眉,眼睛不是很大,新月形状,皮肤白里透着粉红,少女的那种特有水嫩质感,眼神里没有风尘女子那种轻佻与放浪,而是略微带一点羞涩与胆怯,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
    余联沅对庄虎臣意味深长的笑道:“大人还满意?这还是个清倌人呢!”
    庄虎臣不禁好笑,那天和杨士琦聊的内容不就是清倌人和清官吗?随即打趣他道:“哦,我知道,余大人是清官!”
    余联沅没搞懂他话里余音,以为庄虎臣是个雏,不晓得清倌人的意思,只得尴尬一笑道:“大人谬奖了!下官职责所在,自然是要清廉地。”
    杨士琦可是听明白了,暗暗好笑。
    余联沅转过头道:“小翠喜,给大人卖点力气,好好唱几段,伺候好了,本官重重有赏。”
    一直没说过话的女孩点了点头,又福了一福道:“谢各位大人,不晓得大人想听什么?”庄虎臣见她说的是官话,也有点奇怪,在上海的堂子里,居然还有会说官话的,问道:“你是什么地方人?”
    女孩低声道:“回大人的话,小女子直隶人。”
    庄虎臣点头道:“怪不得是北地口音。”
    女孩说话的声音一直很低,几乎是在嗓子眼里发音,让庄虎臣觉得听起来真费劲,她走上前来。拿个单子道:“请大人点曲。”
    庄虎臣哪懂这个啊,就又推给余联沅:“还是贵道点吧,兄弟客随主便。”
    余联沅再三执意让庄虎臣点,推来让去,庄虎臣有点烦了,可也不好发火。
    杨士琦插言道:“你就随便唱一支吧。”
    女孩又垂下了头,坐在椅子上,纤纤玉指拨弄着琴弦,一串曼妙的音符流泻下来。女孩轻开檀口。慢启朱唇唱道:“燕支山上花如雪,燕支山下人如月,额发脆云铺,眉弯淡欲无,夕阳微雨后,叶底秋痕瘦,生怕小言愁,言愁不耐羞”
    声音甜软,偏又百转千回,直似夏天的时候一串晶莹的水珠从脸上滑过。让人舒服中又带点不满足。庄虎臣虽然对这个东西不怎么懂,但是也知道她唱地不错,起码挺悦耳的。
    杨士琦拍着桌子叫好道:“好,好一个夕阳微雨后,叶底秋痕瘦,这首菩萨蛮有柳三变之风,莫非是新谱的?”
    女孩没说话。点了点头,这种没有风尘气息的风尘女子最是让人动心,余联沅看着她的眼神里都带了钩子。庄虎臣看他地那副没出息地样子,真是觉得恶心,当着自己就这种涎水欲滴的表情,要是屋子里没外人,估计就直接扑上去演出一幕怪叔叔和小萝莉版本地老狼与小红帽了!
    杨士琦高声道:“小先生,可有别地曲子?”
    庄虎臣一楞,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对书寓女子的客气叫法。
    女孩点了点头。拨着琵琶,随手抹了一把弦,然后唱道:“晚风无力垂杨嫩,目光忘却游丝绿,酒醒月痕底,江南杜宇啼,痴魂销一捻,愿化穿花蝶,帘外隔花荫,朝朝香梦沾。”
    女孩唱罢。又是把头低垂下,她眼睛里一直有一种若隐若现的哀愁,让人怜惜。
    余联沅盯着女孩一直看,胳膊架在桌子上,“啪嗒”一声。一双筷子掉了地。他才回过神来,看见庄虎臣的眼睛里满是讥诮。他尴尬的挤出一丝笑容,然后又对着小翠喜道:“都是些淫词艳曲,不堪入耳!”
    杨士琦白了这个胖乎乎的上海道一眼,然后看着女孩道:“这个词也应该是新填的吧?”
    女孩看起来对他印象还好,点点头道:“是新填的,我才刚刚会唱,唱的不好。”
    杨士琦连忙摇头道:“唱的好,词也好,今天听到这两首菩萨蛮,真是不虚此行啊!”
    余联沅也不理会杨士琦地话,转过头来,轻声问庄虎臣道:“钦差大人觉得可好?”
    庄虎臣随口道:“不错。”
    余联沅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轻声细语道:“大人若觉得还看的上眼,下官就让她今后伺候大人,红袖添香,也是一段佳话。”
    庄虎臣刚才以为他问好不好,是唱的好不好,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庄虎臣笑了笑道:“我是俗人,不好唐突了佳人啊。”
    余联沅凑到庄虎臣耳边道:“大人不要客气,这个是下官的一番心意,大人不收下官那下官的颜面何存啊?”
    他正在和庄虎臣嘀嘀咕咕,那边杨士琦诗兴大发,端着杯酒在屋子里踱步,走了七、八步,吟道:“送尽钿车拾翠人,一天余韵殿芳春。相逢无赖随萍水,坠落微怜杂溷茵!”
    女孩听着听着,把头抬了起来,水灵灵的眼睛忽闪着,看着杨士琦道:“大人好诗才啊!”
    杨士琦哈哈大笑,一杯酒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庄虎臣看他俩一唱一和,自己这个主宾倒成了陪衬,不过也没什么好郁闷,这个女孩虽然还算漂亮,但是如果和楚颦儿那种钟灵鼎秀比起来,就差了一番自小书香门第陶冶出来地空灵。比大格格容龄那种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自然风情也是不如,对她自己实在没多大兴趣,再说她唱了半天,自己一句没听懂,也不知道哪里好。
    庄虎臣觉得兴趣索然,抖抖衣袖道:“你们少坐,我到外面透透气。”
    杨士琦兴致正高,也没答话,余联沅倒是跟了出来,到了外面的通走廊,余联沅小声道:“大人,请到旁边一叙,下官也句要紧的话,和大人讲。”
    庄虎臣一楞,但还是跟了过去,旁边有个小房间,门是虚掩着的。
    余联沅先把门推开,挑起帘子,等庄虎臣进了屋子,他把门上的西洋锁给反锁了起来,庄虎臣不觉有些诧异,问道:“贵道这是何意?”
    余联沅“扑通”就跪到地上,抱着庄虎臣的大腿哭道:“钦差大人救我啊!”
    第二卷 三战娘子关 第一百五十一章 卖官鬻爵
     更新时间:2009…1…11 9:25:57 本章字数:5794
    上海道余联沅求庄虎臣的事情,他听了好笑,堂堂的一个道台,居然被几个洋人大班给逼的官都不敢做了,非要调个地方。他晓得庄虎臣和李鸿章有点香火之情,和庆王、荣禄关系都不错,就来求他帮忙。
    前一阵子,义和团闹的凶,虽然余联沅也参加了东南互保,按说上海是不妨事的,仗应该打不到这里。可是谣言的力量永远是无法估计的,几张杀洋人的传单、海报就把租界搞的一团糟,本来寸土寸金的租界地价一落千丈,这些洋人大班哪里舍得要手里的地皮仨核桃俩枣就给卖了,就纷纷找到上海道衙门,逼朝廷按照平时市价把这些地产给买了,说的都还好听:“你们大清不是一直想收回租界吗?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你们把地皮都买走,租界不是就没了吗?”
    上海道暗暗叫苦啊,租界的土地现在跌了一百倍了,要按平时的市价购买,那这些地皮都要砸到自己手了了,而且就算想买,哪里有那么多的钱啊?“地产预言家”史密斯当年离开上海的时候,手里的四十亩土地就卖了七百多万两现银子!
    要是按照平常的价格,别说买下整个租界,就是任何一个洋行手里的地皮都不是上海道衙门能掏的起价钱的。当年中法战争的时候就弄过这么一出子,那时候租界也是强行把土地卖给了当时地苏松太道台衙门。结果把衙门掏干净了也没买几亩,只好又借了洋债,等到再卖出去的时候,卖的那点钱连付利息都不够。有心不买吧,这些洋人天天在衙门聒噪。还动不动就说自己破坏两国的友好邦交,话外面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不行地话那就要派兵船来打!弄的余联沅真恨不得吞了鸦片烟膏子,干脆死了心净,一了百了。
    可是说气话归说气话,真死那是舍不得的,刚娶的九姨太已经怀上了,而且几个大夫都说会是个男胎,那如何舍得就这么死了?几次托盛宣怀让他代自己求求李中堂。让他老人家帮忙给自己调个缺,却一直没有着落,现在连这个铁路大臣盛宣怀都躲着不见自己,只好来走这个年轻钦差庄虎臣大人的门子了。
    庄虎臣听他絮叨,心里想笑,这个余联沅点子也算挺背的,花了好几十万的银子。才补了这么个肥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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