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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太苍之龙-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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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衣青年悠悠地出了口气儿,却也无可奈何,冷笑道:“怎么走?”
    “叶先生已由前面先走了,我侍候先生由高里来去!”
    “好吧……”青年不悦道:“先候着!”
    “遵命!”
    弯身一欠,李长庭退向暗处站定。
    锦衣青年怅怅关上了门,反身回来。
    甜甜约摸着也猜知出了什么事情,仰着脸,迷惘的样子:“什么……爷?”
    “有事,得走了!”
    “走……现在就走?”
    “嗯!”锦衣青年一面整理着身上衣裳,看着面前的甜甜,心里可真教舍不得。
    “大相公……您别走……”
    甜甜老大的不依,一扑而上,紧紧抱着了他的身子。
    “我不愿您走……就是不让您走……”
    “傻丫头!往后我还会常来,快起来!”
    甜甜仰起脸,嘟着嘴:“真的,您可别哄我!”
    锦衣青年摩娑着她雪白细嫩的肌肤:“我几曾又骗了你?甜甜,你本来叫什么名字?”
    “娘家姓田,小名叫……”抬头一笑,害羞地说:“不好听,就别说了……”
    说到这里,外面又在敲门,李长庭的声音道:“爷,得走了!”
    “知道了!”
    锦衣青年由身上摸出了个翠玉雕饰一——只玉老虎。
    “这个你拿着……过两天想着来庙里……我得走了。”
    甜甜接过玉老虎,瞧了一眼,笑逐颜开地握在手心里,扑上去一抱,便自腻在了对方怀里。
    “干嘛老送我东西?怪不好意思的……”
    “你不喜欢?”
    “谁说不喜欢?您瞧……”背过身子,把贴胸的一个玉坠掏出来:“这不是大相公送的吗?人家一戴上就舍不得摘下来了
    锦衣青年还要再说什么,外面已传过来嘈杂的人声,这才为之吃了一惊,叹息一声:“我走了——”
    甜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乍闻人声,吓了一跳。这当口锦衣青年,已拉门步出。
    李长庭就在门口候着,一口长剑已执在手里,正自焦急,见着青年出来,才自松了口气——
    “快着点,爷,背着您吧!”
    锦衣青年还在迟疑,灯光闪烁,一行人已现身当前月亮洞门。
    果然是衙门口的来人。
    一共是六人,挂着腰刀,拿着锁链,气势汹汹,一副要拿人犯的样子,鸨儿瘦娘赔着笑脸跟在身边,老远看见,吆喝道:“相公爷,衙门口查房来啦——”
    话声未了,为首的矮子捕快,已扑身而前,大声喝叱道:“站着,不许动!”
    几名捕快,更是不容分说,“刷!”地扑了上来,几把腰刀,团团把二人围在了中间。
    李长庭闪前一步,挡在锦衣青年身前,冷冷笑道:“你们想干什么?”
    矮子捕快手上拿锁链,哗啦啦在手上甩着,打着一口广西乡音,厉声道:“我们是干什么的?问得好!”说时一双细长的三角眼,频频在二人身上转动不已。
    “不错,就是你们两个!”
    冷笑一声,他接着道:“老实告诉你们吧,查房是假,有人把你们给告了,没什么好说的,跟我们到衙门去一趟!”一甩脖子:“给我拿!”
    其中一人抖手飞出了一道锁链,直向锦衣青年脖子上套落下来。
    却是李长庭眼明手快,左手一探,哗啦一声,抓着了飞来的链子,叫了声:“撒手!”霍地往回里一带。
    来人捕快,那等蹩脚身手,如何当得他的神力一带?身子一个打跄,直向前面倒了下来。
    却为李长庭飞起一脚,踢中前胸,“砰!”一声,直挺挺地仰面摔倒,登时不再动弹。
    众人乍见,俱都惊叫起来。
    “反了!”矮子捕快大吼道:“你们敢杀官拒捕?!”
    话声未已,却为李长庭反手一掌,击中在脖颈之上,这一掌力道不轻,矮子捕快嘴里“吭!”了一声,便自倒了下来。
    群声大哗里,李长庭已护侍着锦衣青年闪身长廊。
    剩下的几个捕快,眼看着对方黑瘦汉子如此厉害,不过是照面的当儿,已收拾了两个同伴,哪里还再敢妄动,一时间俱都呆若木鸡,就连鸨儿瘦娘也吓傻了。
    一行人只是伫立原处,呆呆向这边看着。眼看着那个黑瘦汉子护侍着锦衣青年,消失于暗夜之中,俄顷间,拔起来一个黑影子,宛若深宵巨雁,已自上了墙头,接着闪了几闪,便自消逝不见。
    禅房里点着盏高脚油脂松灯——灯焰由仰头作势的仙鹤嘴里吐出来,光彩熠熠,摇动起一室的迷离,混合着淡淡的檀香味道。这味儿据说有清心爽智之效。
    阿难和尚脱光了上身,骑在条凳上,少苍老方丈正在为他背上推拿按摩,力量不小,阿难和尚满头满脸都是汗珠子。
    推着推着,和尚“哇!”的一声,呛出了一口瘀血。
    “好了!”
    老方丈后退一步,坐下来,脸有喜色地道:“这口血总算出来了,出来就好了!”
    阿难和尚大声喘着气,用块布巾一面擦着,一面道:“只当是口浊血而已,谁知道这么厉害,要不是方丈师父手法高明,弟子真还浑然无知,阿弥陀佛——”
    老方丈也跟着颂了一声佛号,冷冷说道:“伤你的这个人手劲儿不弱,多半练过磨磐功夫,这是属于北派少林的功夫……难道此人早年出身少林?”
    阿难和尚摇摇头道:“这可不像,老师父也见过,就是那天那个姓宫的!”
    少苍老和尚点头说:“我知道,见过他……”
    说时站起来,在房里来回走了一趟,站住了脚说:“阿难,依你看这些人是干什么的?那个姓诸葛的青年,又是什么人?”
    阿难已穿上了僧衣,谛听之下,拧着眉毛,十分费解地道:“不知道,真的弄不清楚,老师父不是说,他们是安南来的珠宝客人么?”
    少苍老和尚点了一下头:“实在是很难说……我原来以为那个姓诸葛的是来自京师的宦门子弟,可是看看又不像……说是贩卖珠宝的客商……味道总似不像……那青年后生好大的气派,那样子简直像是个皇帝……”
    未后的这句话,倒似把他自己给提醒了,愣了愣,十分震惊地道:“难道他真是?……阿弥陀佛——这可就难以令人置信了……”
    “老师父你是说……”
    “不……不……”老方丈呐呐说道:“还没有准儿……”
    阿难和尚道:“这阵子安南闹事,听说杀了很多汉人,听说朝廷派了征夷将军朱能到了龙州,这几天龙州城内外,到处都是军人,说是来了好几十万,看来这地方要打仗,不得安宁了。”
    *注:据明史载,永乐初年,安南(今日越南)叛臣胡一元父子,杀害了明朝册封的安南国王陈天平,自立为帝,永乐大怒,遣成国公朱能为征夷将军统兵八十万以伐。
    老方丈喟然叹道:“我知道了——”
    阿难和尚道:“这么看来,这个诸葛公子,或许真的是安南的珠宝商人,因为避难而来到我们这个庙里……也说不定!”
    老和尚呐呐地宣了声:“阿、弥,陀、佛……你说得不错,总之,为了庙里的宁静,诸葛施主人住我们庙里之事,千万张扬不得……你要切切告诫本寺弟子,谁要是走漏了风声,从严治罪!”
    “弟子遵命!”阿难合十领命。
    一霎间,传过来晚课的当当钟响声音。阿难和尚随自欠身告辞,向外步出。
    禅房里便自剩下老方丈一个人。
    萧萧山风,颤抖着棉纸窗棂,荒山狼号,听来倍觉凄凉。
    推开窗户,向着西面偏殿瞧瞧——那里还亮着灯,显然诸葛公子一行都还没有歇着。
    老方丈缓缓收回了手,一霎间心绪烦乱,再也不能安静。
    他心里藏着一个极大的隐秘,这个隐秘一天不经证实,他心里一天就不能持平宁静。
    虽是个跳出红尘的出家和尚,当今大事,却也不曾昧于无知,特别是四年前,本朝天子建文皇帝于燕王攻破京师,城破之一霎,深宫走失的那档子传说,江湖上早已经喧腾一时,众说纷纭,传言之一,便是建文帝来了云贵,这件事证之三年前工部尚书严震直巡视云南在泽州的忽然而死,据传便是严氏在泽州遇见了建文君,悲怆羞愧之下,吞金自尽。
    老和尚不是个简单人物,风尘异人也,一身内外功夫,甚是了得,生就侠肝义胆,虽然羁身沙门,却是极有义气,眼前这人诸葛居士的种种异端,在在启人疑窦……两件事扯在一起,运思筹想,莫怪乎老和尚那一颗古井无波的心竟然为之大乱了。
    脱下了身上的杏黄袈裟,把一条紫罗绸巾,紧扎腰际,虽是大袖飘飘,却也无碍行动。
    老和尚决计要到偏院走走,看看那个诸葛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
    临行之前,他把半碗残茶泼倒地上,两只脚分别践踏,鞋底既湿,可利于高处行走,即使在滑不留脚的琉璃殿瓦上,也不虞行足滑倒。
    外面星皎云净,月色如银。
    轻登巧纵,倏起倏落。
    不过是三五个起落,已到了西边院子。
    这就是被称为诸葛居士一行人所下榻的偏殿了。
    老方丈一身轻功极是了得,却也由于阿难和尚的大意负伤而心存警惕,不敢大意。
    在他眼里,那个与阿难和尚对掌互伤的宫先生,也许并不是对方阵营里最厉害的人物,真正厉害的人,在他看来,应该是青年居士身边的那个高瘦汉子李长庭。
    李长庭这个名字,还是他这两天才探知的。
    这个人机智深沉,目光炯炯,那日一见,观诸他几个很小的动作,老和尚即已测知他的不好相与,是个相当碍事扎手的人物。
    老和尚今年七十八了,自幼出家,练的是“童子功”,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几十年一天也没断过,只是佛门静寂,与人无争,武术这玩艺儿,也只是拿来强身而已。
    却是,今夜似乎多少派上了一些用场。
    眼看着他施展杰出轻功——“潜龙升天”,一缕轻烟般的灵巧,已拔上了殿阁。
    如果他所记不差,对方那个青年居士便应是下榻在这间殿房里。
    山风阵阵,引动着殿檐间落叶萧萧作响。
    原来对方青年居士所住的殿堂,十分宽敞,四面轩窗衔接着环有雕栏的平台,地上铺着罗底方砖,月色里景致如画。
    此时此刻,纸窗上映着灯光,更似有人在低声说话。
    老方丈刚要偎身过去,耳边上响起了沙沙脚步声,一个人由侧面甬道现身而前。他便临时机警,掩藏于石栏之后。
    来人手托食盘,长衣飘飘,一径来到眼前,俟到接近佛殿正门前丈许左右,足方站定,却由殿檐暗处闪出了个人。刷地掠身而前,挡住了来人去路。
    “给爷送点心来了!”来人站住身子。
    后者说了声:“知道!”即由来人手里,把点心盘子接了过来。
    来人说:“今儿个的莲子欠火,不顶嫩,怕是不合爷的口味儿,没法子,蔡厨子这两天心里烦,闹情绪!直嚷着住不惯山里,要走!回头禀明叶先生得好好说说他。”
    蔡厨子显然是一个人的外号,职掌厨房炊事,话里已有交代,想是他不习惯住在山里,已有离去之意,是以今晚这碗清蒸莲子不尽理想,有些儿欠火。
    后来现身的那人“哼”了一声,冷声说道:“告诉他给我放明白一点,别以为出了宫,就没人能管得了他,没有叶先生的命令,他要是胆敢跨出这庙里一步,哼哼!小心他的脑袋!”
    说了这句话,转身走向正门,在门外大声道:“爷的点心来了!”
    里面有人应着,才自开门让他进去。
    嘿!敢情是规矩不小。
    老和尚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越加地心里激动,不能自己。
    这个人到底是谁?
    其实不俟再探,他心里已有数儿了。
    乘着那个人送点心进去的空档,老和尚展动长躯,起落之间,已贴近佛殿。
    紧跟着一长身,施展“月移星换”身法,呼地袭上了大殿一角。
    这里的一切,不用说他熟极了。
    身子一上去,往前面一矮,便自掩身于画檐内侧,再不愁为人所发觉。
    可喜的是,就在他眼前面,嵌着一扇八角形的通气窗户,据此以视,佛堂里巨细无遗,尽收眼底。
    殿房里点着五六根高盏白烛,光焰熠熠。
    那个复姓诸葛的锦衣青年,盘着双膝,坐在椅子上,正自由面前人手里,接过夜点——清蒸莲子。
    而那个呈送莲子的人,竟然双膝跪地,把一个黑漆盒盘高举过顶。
    老和尚心里念了声“阿弥陀佛”,更加认定自己之所料非虚。
    原来人前人后,这里的规矩不一,称呼亦是有别。
    眼前静夜无人,不必再事伪装,自以本来面目相对应处。
    青年居士拿开碗盖,用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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