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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大汉封禅-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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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风强忍肩头剧痛,咬牙说道:“若是属下一死你让主母不去涉险,死又何妨!”
    孙尚香目光复杂的瞪了韩风一眼,随即转身对着阿多吉骂道:“你是死人啦,还不快去叫医匠。”
    阿多吉头一低,脸一红,结巴说道:“还请主母还回去休息!”
    孙尚香气苦,这两个人还真是两头倔驴,都这个时候了,尽然还着急自己是不是要出去。
    这时,石墙上守卫的士卒惊叫了起来:“前面什么人,快停下来,否则格杀勿论!”
    一个响亮的声音在远处响起:“让韩风、阿多吉出来见我!”
    里面的众人大惊,一脸怒气地孙尚香杏目圆睁、伸手捂住了因为太过吃惊而张大的嘴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个声音实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难道会是幻觉?
    这个时候城墙上发出了一声惊呼:“是大公子!快看,大公子来了!”
    “***,还不城门,大公子回来了!”
    “快去后面通禀啊!”
    城头一阵兵慌马乱,惊呼号叫,紧接着十来个士卒已奔下城楼,招呼看守城门地兄弟打开城门,刘封平时很喜欢与这些普通士卒一起聊天说话,吃饭喝酒,城头的那帮人显然已经认出他来了。
    而孙尚香这时已经冲了过去,韩风、阿多吉没有阻拦,互相对望了一眼,尾随其后。
    孙尚香终于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披散的长发,破烂不堪的皮甲,伴随着满身凝固的血迹,展现着他全身的疲惫,惟一不变地,则是刘封双眼之中透出的坚毅神情以及一丝难以查觉的关怀。
    直接扑进了刘封宽敞的怀抱之中,刚刚还凶悍娇蛮的孙尚香顿时温顺的如同一只绵羊一般,轻轻的捶着刘封地胸膛,一面娇声说道:“死鬼,尽然敢一去不回?”
    刘封错愕,随即轻笑着说道:“我是身不由已啊!差点连命都送在扶禁地手上了,否则我早回来看小香香了!”
    刘封还是第一次这样叫她,孙尚香先是一愣,随即满脸飞红,轻啜了一口道:“不知羞!好多人看着呢!”
    “那你还搂着我不放?”刘封再笑,满是关爱的看着怀中娇妻。
    这时韩风、阿多吉已经跟了过来,看到果然是大公子回来了,不由齐齐长吁了一口气。
    而刘封这时已是面色一紧,盯着韩风地肩头说道:“子羽,受伤了?”
    刘封怀中一颤,赶来的韩风已是哈哈笑道:“公子无恙,我等便放心了!至于身上这点小伤……哦,是昨天攻夺这座险关时留下的,皮肉之伤而已,不要紧的。”随即他又喃喃道:“公子,下次你不带上我的话,最少也要带上阿牛,若是再等不到公子回来,主母恐怕会将我们兄弟二人的骨头都给拆散了。”
    刘封看着那条伤口粗略的裹了一下,还在往布条上透着鲜血,就知道这是刚受的伤,不过韩风既然这样说,便有他的想法,也不点破,只是点头笑道:“无妨便好,对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葭萌关的情况如何?”
    随即他想到了什么,指着阿多吉说道:“阿牛,你带上一队人,跟这两个兄弟去将虎叔、子阳他们接过来,速度要快,免得出现意外!”
    阿多吉的一张苦脸自从见到刘封之后已经变得笑眯眯的,仿佛吃了蜜一般,听到刘封的吩咐,忙不迭的点着头,带着身后的兄弟就去忙了。
    而刘封这时已在亲卫的前拥后拥之下朝关里行去。
    老将黄忠这几日似乎要比平常年轻了不少,刘封走后,大量的军务便压到了黄忠的头上,这些烦杂的事情不仅没有将这个老中郎将压垮,反倒让他显得神采奕奕,这让刘封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处理这些烦杂的军务,刘封向来感觉很头痛,一般都是交给王威、霍峻两人来处理,倒没有想到黄忠也是一把好手,眼前马鸣阁中的布防、后备、粮草等被黄忠打理的井井有条,有理有序,倒让刘封大是惭愧,看样子先生说的没错,没试过,怎么就知道别人不行。
    黄忠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刚攻下马鸣阁,大公子就找了过来,一时间欣喜异常,此次绕道出来,仅是为了吸引益州兵的注意力,连番夜袭便折损了五百多名兄弟,攻打马鸣阁本是他们原先制订好的计策,找寻大公子也是重中之重的任务,刘封就是他们这五千人的指望,有了他才有奋斗的目标,至于左将军刘备,他们的感情反而淡了一些。
    “恕属下不会讲话,大公子此次实在有些冒失了,公子如今乃是霹雳军的灵魂,若有闪失,我们这五千兄弟怎么办?”黄忠虽然心中欣喜,嘴上却是一点也听不出来。
    刘封为人谦逊,听到黄忠的责问之句,也是不好意思的笑笑:“老将军说的有理,下不为例,下为不例!对了,还不知道老将军如何逃出扶禁的耳目,又怎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攻下马鸣阁这等险要之地。”
    黄忠轻抚花白的长髯笑道:“逃过扶禁的耳目,不过是按照公子先前订下的计策而已,不过攻下马鸣阁倒是费了一番功夫!”
    “前几日我与子羽前来查探敌情,还真被这等险关吓了一跳,后来寻思了半晌,等到了一队运粮的车队才算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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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十月底的益州,已经有些寒冷。 太阳大都时候只有在黄昏之时才露下小脸,这让多山的益州湿气很重,荆州士卒有些不在习惯,总感觉双腿冷冰冰的。
    可这些士卒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天色灰蒙,气氛压抑,困乏至极的他们顾不得腿上的冷冰,纷纷躺倒在葭萌关不算宽阔的城墙之上,卷曲着身体缩在垛墙后面呼呼大睡,这一刻,就连一向迎风招展的大纛也耷拉着脑袋,陷入了无尽的沉默,连续三个月奔波,翻山越岭千里至此,没有一刻休整的荆州军耗尽了体力,如今益州军连续狂攻了了三天,荆州兵终于扛不住了,累倒一片。
    但他们没有睡多久,原本让人振奋,如今却让他们痛恨的战鼓之声又一次响起,不用问也知道,那帮天杀的益州兵又开始攻击了。
    果然,在葭萌关所在山坡的山脚下,退下去没有多久的益州兵,又在关下集结成整齐的战阵,在大量车的掩护之下缓缓朝关上杀来。
    城上的荆州士卒几乎发出痛苦的呻吟,咒骂之声一片。
    “***,王八蛋,就不能让老子睡个安稳觉吗?”
    “你们这帮狗日妈的还有完没完啊……”
    骂归骂,但这些士卒却丝毫没有起身迎战的想法,右部久历战阵,皆是百战老卒,如今战鼓刚起,他们知道敌人还段时间才能攻到城下,这段空隙时间,还能再躺一会。
    大该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城头的战鼓越来越烈。军司马季允手提战刀,带着一帮亲兵冲出了城楼,一边往前冲,季允一边踢着依旧躺在城墙上的悍卒骂道:“起来,起来,都***给老子挺起身来,谁再他娘的一副狗熊样子,今晚值夜。”
    季允踢过去的脚虽然很重,但士卒却毫不在意,但他说地话却比什么都管用。光光“值夜”这两个字便让一众士卒汗毛倒竖,刚刚躺倒一片的士卒,只一瞬间便挺直了身躯,一个个从垛墙口探出了脑袋,看向关下。
    飘荡在空气中的浓浓血腥味,关下堆积的尸体残肢。足以让人作哎,但关上的悍卒却是毫不在意,睡眼惺忪的他们,嘴上骂骂咧咧,似乎与远处的益州兵有深仇大恨一般,咬牙切齿的想要将他们撕成碎片。
    关前坡道上的陷坑、壕沟已经被填平了,攻打了三天的益州兵此刻熟门熟路。推进地速度非常快,在、铁盾车的掩护之下,密密麻麻的益州兵又一次涌近了城墙,这些益州兵显然也是跟他们卯上劲了。此次不仅带上了大量的云梯,在铁盾车的后面,尽然还有五架高耸入云的井阑车缓缓推进,若不是因为关前是座斜坡,冲车没法发力地原因,估计益州兵肯定也会弄上几辆冲车来冲撞关门。
    战鼓昂扬,声厮力竭。弓箭手陈锋口中停止了咒骂,听到军司马大人高喊着“上箭”,他立即熟练的往腰间箭囊摸去,一根锋利的长箭眨眼之间便架到了长弓之上,但陈锋没有急着拉开弓弦,他是一个老弓箭手了,看了看城下敌人大该还有一百步的距离。他知道这个时候是不会射箭的。拉开弓弦完全就是白费力气。虽然关上的箭矢多的用不了,但距离太远。准头太差,射了等于白射,还不如不射。
    果然季允喊出上箭之后,便停在了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城下,心中估量着距离。
    益州军没有被满地的袍泽尸体给吓倒,反倒像是被激起了心中的怒气,听着关上关下敲的震天响地战鼓,他们高举着战盾,稳步向前推进,口中伴随着鼓点之声高吼着,沉稳有力,气势逼人。
    益州军都尉向存,一边随着士卒推进,一边不时的从战盾后面伸出脑袋,双眼警戒的看着城头之上,也在计算着距离,他心中有点害怕,这帮荆州人的箭十分的厉害,不仅交差纵横密布成网,而且劲头十足,上次进攻之时,便有数支箭矢击在了他的头上,若不是头上的兜鍪足够坚硬,恐怕他这条命已经没有了,如今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命只有一条,捡回来一次,不见得能捡回来第二次。
    距离城墙五十步,向存缩回了脑袋,蓦然高喊道:“冲过去”。
    “杀啊!”
    向存地简短喊声如同点燃了一捆暴竹,稳步推进的益州兵此刻就如同发了疯一般,高举着战盾高吼着朝前冲去,在他们的身后,一架架云梯被迅速的抬了上来,受山形地势的影响,掘土、冲墙等攻城方式完全用不上,眼前的情况,只能硬碰硬的杀上城墙,一刀一刀地砍下城来。
    弓箭手陈锋深吸了几口气,几乎在季允大喊“开弓”地同时,他异常沉稳的拉开了弓弦,弓弦满月,箭矢静张。
    军司马季允眼见敌人眨见之眼已离城墙不过三十步,嘴角微弯露出一丝冷笑,益州军再近十步,季允不再忍耐,战刀在空气中划过,一声暴喝冲出了隆隆战鼓声地包围,在众人耳旁咤响。
    “射,射死这帮狗娘养的!”
    箭矢如蝗,遮天蔽日,心中的怨恨,这一刻得已全部迸发,陈锋一箭射下,眼看着锋利的长箭狠狠的扎在敌卒的战盾之上丝毫奈何不了对方,不由怒骂了一句,手如穿花引线般的摸向箭囊,以令人不可思议的迅速,再次上箭开弓。
    “去死吧!”锋利的箭矢夹杂着陈锋的吼声直泄而下,这一次,他没有射偏,灵巧的从战盾一翼飞过,狠狠的扎进了一个益州兵的大腿,距离太近,长箭劲道十足,只一下便刺穿了敌卒强壮的大腿,横贯其中。
    敌卒吃痛,手中的战盾不由微微偏了偏,只是这一瞬间的松懈,五根箭矢已呼啸而至,面门、咽喉、胸膛同时中箭,士卒惨号了一声,便仰面栽倒。
    但陈锋没有来得急高兴,益州军隐在战盾后面的弓箭手已发起了还击,一根根利箭插着垛墙飞舞,凄厉的呼号之声几乎让人窒息,陈锋很机警,及时的躲到了垛墙后面,但一旁的几个荆州兵却是动作稍慢,伴随着几声闷吭,已是栽倒向城下。
    井阑被推上了山坡,借着高度的优势开始向下压制着城墙,城头的箭雨失去了威力,城下的益州兵找到了机会,他们纷纷架上云梯开始往城墙上爬去。
    这一波的攻城血战,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但结果却让阴平郡守扶禁恼怒无比,荆州军在城墙之上架起了井阑,其高度让他们无可奈何,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井阑上的弓箭手便失去了压制城头的机会,正爬到一半的益州兵遭到了城头大量擂木的攻击,死伤惨重,除了在城下丢下了四百具尸体之下,他们又是毫无所得。
    扶禁不肯甘休,冷冷的看了前面血气蒙胧的葭萌关一眼,冷冷的朝身侧的一名军司马挥了挥手,准备就绪的军司令神色一凛,冲着扶禁抱了抱拳就要往自己手下的战阵中冲去,脸上一副决绝之色,这几天下来的情况他已经看到了,攻城则意味着死亡,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来。
    刚刚从正面战场上撤下来的向存,一看到扶禁的手势,就激动的嚎道:“大哥,撤吧!再打下去,兄弟们都交待在这里了。”
    扶禁的脸色像死人,没有一丝的表情,冷冷的看了向存一眼,冷笑道:“撤?往哪撤?马鸣阁都被攻占了,我们还有退路吗?”
    向存神色一窒,近乎哀求的说道:“大哥,马鸣阁没有了,还可以翻康山,真正不行,还可以沿白水往东南去汉寿,去巴西,何必要在这里送死!大哥,我们兄弟出生入死十几年了,我是不是怕死之人你应该看的出来,但我们死了没关系,这些兄弟怎么办?一万大军啊,这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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