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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宋末商贾-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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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云眼见不能善了,刚消下的怒火又忽地一下腾升起来,迅速地退了二步,抬手将尺多长的双管短铳对准冲上的几个人腿部,口中狠狠地说:“恶人先告状!让你们看看我的厉害。”
只听“轰”的一声大响,短铳喷出一股浓烟,直奔那些人脚下涌去。烟雾中响起一片惊呼声。
林强云侧移二步避开挡住目光的硝烟,眼睛盯住面前的众人,飞快地按下短铳的卡钩,拔出短铳柄上的一块小铁片勾出弹壳,再从挎包内拿出一个子弹察看了一下,确认是个霰弹,才将子弹装上,然后又将短铳指着那伙人的方向。
这时,横坑村赶来的人来到了二十丈内,他们在陈归永的指挥下,以六七个手持弓弩的在前,其他提刀执矛的在后,迅速而整齐的奔到林强云的身后,将装上箭的弩举起瞄准那些人。
只见持着刀枪在前面冲向林强云的七八人中,有三四个倒在地上抱着脚呼天抢地号叫。其他几个也蹲在地上,把手掩在脚上。
在他们后面的人则是惊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连手上的棍棒、扁担都快抓不住。
林强云大喝:“丢下凶器!跪地投降不杀!”
这些人哪里见过这样厉害的兵器,耳中只听得一声大响,此人手中的短铁管子喷出一股浓烟就有近十人伤了。而这兵器还对着这边,若是再来上这么的几下那还了得?
这还不是最让他们害怕的,因为他们发现,此人肩上还挂着一把更长的铁管。短的就如此厉害了,若是换成了长的,那还得了?
也有人想到要逃,但转念一想,二三十步能打倒人,恐怕再远数十步也还是不成的。跑,看来是跑不掉的了,只能等等看,看这人会怎么样发落自己这些人。
林强云的喝声刚落,就是一片“呛啷啷”、“噼啪啦”之声。
那些心惊胆颤的人一听到“丢下凶器,跪地投降不杀”的叫声,哪还敢把手上的东西拿着,慌忙把棍棒、刀矛和扁担丢了一地,颤抖着跪下。惟恐手上的刀矛、扁担、棍棒等放得慢了些时,引起此人的误会,把一条大好的老命不明不白的丢在这荒山野地里。
横坑村的人,特别是黄根宝和黄全福俩,也被林强云的这手惊得魂不附体,只是在远处痴痴地站着发呆。他们最初去抬棕熊(老虎)和稍后知道林强云猎熊(打虎)经过的时候,听三儿说过那把长火铳的厉害,以为只有那把五尺长铳,才能射杀诸如大熊及老虎等大的活物。想不到现在所见,在林强云手上发威的,只不过是一把仅尺多长的短火铳,也能对人造成如此大的厉害。看到七八个身形高大的汉子,或蹲或躺的在地上雪雪呼痛,这火铳的威力也就可见一斑了。
听到棍棒落地声,还是陈归永和沈念宗先醒了过来,齐声大叫道:“快,先把他们的兵器都收起来,你们还呆着干什么!”
林强云拉住正要走过去帮忙的沈念宗,一边看着村人收缴武器,一边问:“叔,你看这事怎样处理?”
“这还用问?当然是把他们送官。”沈念宗的话不经思索地脱口而出
林强云沉吟道:“送官,没……有……这……么……严……重……吧?我听人说过:‘一字入衙门,九牛拉不出’啊,那不是把他们这些人都给害惨了?他们只是抢了一点东西,而且东西也没有抢去。不如先将这些人押回去问清楚再做决定。另外叫人将蚊香送到府城,我们不能失了信用。”
大伙押着那些盗贼,兴高采烈地回村,经过林强云身边的时候,分别流露出两种眼神。
村人们的眼光,是既尊敬崇拜而又自豪骄傲。
被押的人眼光很是复杂,既有奇怪、倾佩,又夹杂着对命运的担心和害怕。
两种眼都使林强云觉得很不舒服,在他记忆的深处,别人看他最多的眼神,是不屑、鄙视和深深的厌恶,而且还总是连带着“狗崽仔”、“反革命子女”、“黑五类”的骂声。最好的也不过是怜悯的眼光,往往还要连带着“可教育好的子女”的声音。
回村的路上,沈念宗悄悄拉住林强云道:“林强云,你这火铳我听凤儿说过极为厉害,想不到竟然是这般厉害法。难为你怎么就把它给做出来了,难怪林大人要我交代村里所有知道火铳的人,绝不可将此事泄漏出去。”
林强云笑着对沈念宗说:“呵呵!这火铳还不算是厉害的,还有更厉害的火器呢!”
沈念宗迷惑地问:“那么,怎么会这样厉害的呢?”
“这就是火药的威力了,在这火铳里装进子弹,子弹里有黑硝和铁砂,击锤打在子弹的发火药上,这铳就会打出铁砂,所以才会这样厉害。”
第七章 亲人?路人?(一)
       两天的时间转眼即过。
六月初五巳时正,林强云、陈归永一行十六人匆匆赶到长汀县城的双木刀铺。
他们卯时从横坑村出发,只用了两个半时辰就赶了四十多里的小径山路,说快也是够快的了。
这一路所以会走得这样匆忙,主要是因为这一队人里面有着山都这个“妖怪”。
还别说,这山都穿上了凤儿妈做的衣服,比当初与那头棕熊拼搏后的样子更像是个人。不过,也就仅仅是“更像”而已,绝不能说他已经变得风度翩翩、清秀俊美了。
只要想一想山都刚进横坑村的那阵子,哪一个小娃娃才看到他时,不是被吓得哇哇大哭,需要家里的大人们又是烧香,又是煮鸡(鸭)卵给孩子解惊;除了凤儿外,又有哪一个大姑娘、小媳妇在乍一见到他时,不是吓得尖声叫喊,飞也似地逃回家中。总算是横坑的村姑村妇们,平日里多有下田耕作上山砍柴,胆子大还能跑得动,没有一个被吓晕过去的。
假如不是看在林强云的面子上,横坑村的人十有六七不会允许收留山都这个能吓死人的“妖怪”。虽然大家都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但也没人傻得去跟“妖怪”来往。所以山都也只对林强云亲,看到林强云就会紧紧跟随,他也从来不碍林强云的事。
所以,这次林强云要带人到瑞金接回被困的人货,带山都出来前,林强云除了不许他像在村中般只穿一条小裤衩的袒身露腿,还硬要他戴上一顶尺五大,能勉强遮挡住脸面的折边草帽。
就是这样,也还会有人从草帽之下看到山都的面貌。
若看到他的是个男人,最多也就会吃惊地躲远些,还不至于出什么大事。当然了,有许多人的脸面一时间变颜变色则是免不了的。
若是看到他的是女人,同行的人则一定要做好掩耳的准备,一旦发现看到山都的女人张开口,应该立即堵上耳朵,以防耳膜受损。当还没来得及叫出尖叫声就倒下的,大家也乐得省事。只是,都会采取同一行动——加快脚步——迅速远离是非之地为妙。
最让林强云等人头痛的,就是看到山都的孩子了。孩子们不仅会哭、会叫、会闹,还会引来他们家中的大人。一旦解说不清,或是应对不妥,很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纠纷。事情麻烦不说,还耽误了林强云去接回被困人货的大计。
没有办法之下,林强云和陈归永就只好一个劲地催促大家加快脚步。
好在这次村中挑选出来的十个人,全都是三十多四十岁的精壮汉子,不但在军中当过兵,还都练过拳脚功夫。虽不敢说以一当十,但等闲三四个普通壮汉还是能应付,这样的快速赶路足以胜任。
张本忠受的伤不重,几粒铁砂取出后的小伤口对他来说就像没事一样,加上身强体壮人高马大的,手长脚长的走起来并不费事。
林强云和陈归永走惯了的,也难不倒他们。
苦就苦了黄根宝和黄全福两个,走不多远就要跑上几步,走不了多远又要跑上几步的,让他们赶得叫苦不迭,咬着牙苦忍。
至于“妖怪”山都吗,除了两个带头的林强云、陈归永和张本忠外,其他人都巴不得他跟不上,或是累得狠了他自己回去,乐得看他的笑话。
山都自己倒是毫不在乎,还没到村里时他就是在山野丛林间奔走纵跳,非如此就得不到食物果腹充饥。这样的在路上快走,对于他来说真是小菜一碟,平常得很,只要走路时双脚交替的频率加快些就足矣够矣。
林强云带着张本忠领先走进双木刀铺的内进,这回里面只见到张何氏和倔牛儿两个。张何氏戴着草帽在大太阳下粘贴碎布头,倔牛儿则坐在天进边的地上静静地看着母亲工作。
大家一路急赶后,总算得到了一个休息的时间,每个人都在厅内找了个地方坐下歇息。根宝和全福一屁股坐到凳上就再也不肯起来了,只顾用已经湿透了的衣袖擦拭满头汗水。
张何氏右手抱一摞碗,左手提一个瓷茶壶走进厅里,依次给众人倒水解渴。
当她把一碗茶水递到坐着的张本忠面前,张本忠本能的接过茶碗抬起头要说声“谢谢”时,张开的口闭不上了。他的眼光跟随着张何氏的移动而移动,端着茶碗的手不住发抖。
许久之后,他像突然发了癫痫,身体一震之下摇摇欲倒,几乎摔倒在地上。
林强云正好整以暇地抿了一口张嫂递给他的茶水,环视着四周,然后眼光落到张本忠的身上,而且马上就发现不对。
只见张本忠坐在那儿浑身颤抖,眼睛直瞪瞪地盯着张嫂,左拳紧握,哆嗦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
林强云连忙走到张本忠的身边,问道:“张大哥,你怎么了?”
张本忠费尽了力气把碗放下,指着张何氏,好半天才吐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几个字:“槐,槐花的……娘……”
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变得沙哑的声音清晰流畅了些:“她是我那被蒙古兵杀了的女儿——槐花——的娘,天啊……竟然让我在这里看到了她,她……她……她怎么会在公子这里的?”
林强云听到张本忠的话,不由大吃一惊,心道:这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转念一想还是先问清楚再说。
还不等林强云有什么表示,张本忠已经大步走到张何氏身边,盯着她上下打量。
张何氏正给三叔递上一碗茶,一转身就看到身边一个粗壮的大汉站在面前不足二尺之处,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一下子惊得心跳加快脸色煞白,经受过太多苦难的她,很快便镇静下来。因为她发现,这个盯着她看的大汉眼中所有的是一份亲切、一份关爱和一份他乡遇亲人的欣喜。
不过,她也有点着恼,这人看来高高大大的,怎么在公子这里也敢这样放肆地盯着自己看,也太不把公子放在眼里了。
她的想法从眼睛里被张本忠看出来了,这时的张本忠看到了槐花她娘(张本忠认定张何氏就是自己的妻子)的眼光,还像从前自己做错事时一样,带着三分嗔怪和七分的谅解。心有定见之下,他却忽视了张何氏的眼中,还有那种面对陌生人在无意间,做了出些少稍有出格错事的宽容和心无所念的坦然。
当下张本忠再无怀疑,泪水涌出眼眶,口中呜咽着喃喃叫道:“芦絮,你是芦絮。是的,你就是芦絮!”猛然一下把张何氏抱入怀中。
张何氏这下可吓不得轻,尖声叫道:“你要干什么,在我家公子面前竟敢如此无礼?快把我放开。”
张何氏的声音一入耳,张本忠就知道不对了,她的声音带有浓重的江南口音,而不是自己那样的山东腔调。慌忙放开手急步退到林强云的身边,一脸懊丧地摇着双手,连连说道:“错了,错了。是我认错人了,怎么会有这样相象的人啊?”
张何氏被张本忠在这么多人面前抱了一把,况且这些人中还有自己母子三个的救命恩人在内,如何不气。用发抖的手指着张本忠骂道:“你这狂徒,在我家公子和这么多人面前竟然做出这样……这样……”这样什么,她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林强云本想劝说张本忠先问清楚了再决定怎么办,却想不到张本忠一激动把事情给弄成了这样。知道这时再自己不出面,恐怕会出更麻烦的事。
连忙上前二步站到两人中间,面对张何氏和声说:“张嫂,先不要气急,听我把事情讲清楚。这位是前两天刚跟着我的张本忠张大哥,山东益都人。十多年前他外出做工回家后,发现一对儿女被蒙古兵杀害,连妻子也被掳走。刚才看到你长得极像他被掳走的妻子,情不自禁之下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还请张嫂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这件事,宽恕他。我在这里代张大哥给你赔礼了。”说完,双手抱拳躬下身去施礼。
张何氏那里想得到自己视为主人的林公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刚跟随他的人向自己赔礼道歉。一呆之下,公子已经向自己躬身赔礼了。慌得张何氏把连刚才被张本忠搂抱时都没舍得丢的茶壶掉到地上。
“碰”地一声响,茶壶碎裂的声音惊醒了张何氏,涨红着脸想闪到一边避开时,林强云已经直起身来,笑呵呵地说:“好了,好了。张嫂总算是给了我面子,原谅张大哥罗。张嫂啊,既然是出于误会,这件事情就这样算过去了,好不好啊?”
张本忠这时也想通了,觉得自己刚才的确是太过于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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