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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宋末商贾-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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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宗:“这事我们可以慢慢再商量,我叫你们留下来的意思是把强云的想法再给你们讲清楚点,好在心里有个准备,不至于有事时手忙脚乱失了方寸。强云,还是由你来说吧。”
林强云整理了一下脑子里纷乱的思绪,慢慢抬起头对沈念宗、陈归永、张本忠和坐在身边的四儿逐次看了一眼,缓缓地说道:“四儿是今天晚上才决定让他听我想法的,因为他今后要去做我们探子的都头了,但凡各地探子送回的消息都要经由他的手后再到我们这里。所以非得让他也清楚我们的事情不可,好使他在此后在做事的时候能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以免误了大事。”
四儿第一次与闻如此的机密,激动得脸色绯红,结结巴巴地说:“公……子……子……放心,四儿定会……定会拼死为公子效力……”
林强云摇手止住四儿,接着说道:“我和归永叔商量过,金见人是机变百出,但他也和四儿一样没有一点武功底子,怕是很难慑服得了我们招请来做探子的江湖中人。所以,把承宗叫来与金见一起帮着四儿,想来再加上应家的几位大哥从旁协助,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喝了一口茶后,林强云说:“我的想法是这样,以现时的情况看,这大宋朝怕是拖不了多久便要亡了……”
陈归永一直以来都对林强云要甩开大宋,另起炉灶自立的想法存有疑虑,这时听到问题的点子上,饶是他老成稳重的人,也禁不住插言问道:“我这粗人对此看不明白,强云给我们讲得清楚点,以解去我心中的疑惑。”
林强云:“我也不可能十分清楚地把话说明白,只能粗略地给大家讲讲,希望能让大家多知道一点我们将来要面对的情况。我离开深山后,入世也有一年半的时间了,这些时间以来,据我耳闻目睹所得的消息来看,大宋的朝庭实是危如累卵,稍有动静即会崩溃倒塌。可朝庭中上自皇帝、权相,下至百姓庶民,全都以为眼前的大敌是大宋的死仇金国……”
陈归永:“难道不是金国,另外还有其他的敌人不成?”
沈念宗止住陈归永:“稍安勿躁,让强云把话说完。”
“正是另有其他的危险和敌人,这危险来自内部,敌人则是外部之敌。”林强云不紧不慢地解说道:“我与叔商量了好久,经叔指点后才想出了个大概。先说来自内部的危险,这点是大宋朝最致命,也是最无法解除的。大家都知道,我朝自太祖开国以后,杯酒释兵权的故事,由那时开始便形成了将无常兵,军无常帅的现象,掌兵之权都集中在圣上之手,圣上用兵又须经枢密院,而枢密院又绝无武将执掌之例。大家请想,若是对军事一无所知的文人带兵打仗,那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结局?”
陈归永是武将出身,对此当然是深有感触,叹道:“如果带兵的文人主帅能知人善用,倒还能在势优时取得些小胜。否则,定然是一败涂地的结果。我朝太祖开国时四下征讨收得大片国土,那时的国势是何等的鼎盛,后来兵权一收,西对西夏无能为力,北对辽无可奈何,连对后汉也是费尽了心力才得以惨胜收拢,故有令人大耻的澶渊之盟。唉!”
第九章 姊妹花(六)
       陈归永意犹未尽地继续说道:“太祖原来想法是好的,我大宋立国直至今天近三百年了,未出现过自汉、唐以后经常出现的节度使、领兵的大将军乱国夺位之事,这也是当初太祖立此兵制的本意。若是大宋以后的诸帝能善加整顿,加强、完善太祖的兵制,想来不会落到每战俱败的境地……咳,还是强云你来说吧。”
林强云:“自本朝南渡后,国力日衰,又还在民生贫困不堪,准备不足的情况下数次挑起战事,小胜便得意忘形,败则一溃千里,这且不去提。自史弥远当国后,朝庭上下对外采取苟且偷安的宗旨,对内则费尽心机巩固权势。朝庭的达官显贵们,以为靠着一纸和议就能取得长久偏安,只顾着苟且偷安,醉生梦死,根本不思作为。再以各种名目巧立苛捐杂税,搜刮民脂民膏,以至于天下民穷财尽,当下的国力已经弱到了无以复加,国库也空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入不敷出,以至兵饷,甚至于朝官的俸钱都要拖欠。加上坐在家中不干活领俸的闲官多,老弱兵员多,贪官污吏更多,国家如何能强?更何况,自立国以来又一直奉行众多民生商品的专榷制度,与民争利。这是大宋朝庭内部,长期积累下来的危险,短期内根本无法解决的天大问题。”
“再来说说外敌的事。近年来,朝庭上下主张‘联蒙灭金’,殊不知金国不灭,在大宋与蒙古间还隔着一个国家,蒙古人就是想入侵我大宋也一时半会的没法过来。再者说,本朝连现在已经贫困疲弱的金国都没法应付,还妄图借蒙古之力灭了金国。一旦金国灭亡后,大宋将直接面对比金国更凶恶、厉害,更强大的蒙古,连一点缓冲的余地也没有。到了那时,两国相邻,别人看到大宋花花江山这么繁华,难免会起侵夺之心。若是蒙古人有一天耐不住对大宋起了攻夺之心,大宋又有何办法可以自保呢?”
“是啊,朝庭应该如何自保?”张本忠和陈归永几乎同时发问。
最终的结果林强云是知道的,但却不清楚南宋何时会亡,因而断然说出了结论:“无法自保,宋朝最终只能亡在蒙古骑兵的铁蹄之下。要知道蒙古骑兵之强,不是我们这些没见过的人所能想象的。”
其他的话林强云没敢说出来,怕别人会起疑心。
陈归永心想,难道强云真的练至能知过去未来的境界了么?嘴里却问道:“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林强云:“我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眼前,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先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多赚钱、多积粮、多制兵器,大力培植我们自己的武力,以应付不久将来的危机。另外用上一切能想到的方法,尽可能先将金国保住,能拖多久就拖多久,让蒙古人不会一下子面对面地与大宋直接对抗。方便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做出更好的安排,以便我们与蒙古人对上时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尽快将李蜂头这个家伙斩杀,省得这个汉奸领着蒙古人残杀我们的同胞。若有可能的话,收编其部下和其他在夹缝中生存的义军及大宋境内造反的饥民。这期间,各位要想办法多搜罗各方面的人才,文的武的、工的商的,只要他愿意到我们双木商行里来,又对我们今后发展有利的全都收下。这些事,必须悄悄地进行,明面上我们还是以商贾的面目出现在世人的面前,到了有完全由我们控制的根据地,然后再徐图发展。”
陈归永、张本忠以往对大宋的现状还没什么觉得不妥,经林强云的一番话说了后,顿时便有了危险就在眼前的感觉。特别是张本忠,虽然没有直面过蒙古人,但他的妻儿都死在蒙古人的手里,也见过蒙军过后人畜一个不留的凄惨场面,对蒙古人的凶残狠毒却是深有体会的。再想到现在这得来不易的生活,心中涌起强烈的斗志。
张本忠被太阳晒成褐色的脸上,一股强悍的气势狂涌而出,连陈归永也感觉到,此时若是自己与他对上手的话,绝对没有把握轻松取胜,不由得奇怪地向张本忠看了几眼。
事情说清楚了,众人也没其他什么话好说,都认为不管自己这些人将来要做什么事,是否要另起炉灶自立,有备无患总是好的。一旦有事起来,最起码也能有所准备地进行抵抗,保护自己的家人。
沈念宗问林强云:“前些天我到铁工场去时,看到吴管事另隔了一间打铁房,有护卫队在外守着不让人随意进出。里面打制的好像是长的铳管,这是你交代他们做的?”
林强云:“不错,是我要他们打制的长铳管。前天我去看过,已经打制出二十七根长铳管,明天开始我就要装出几把长铳,试试看这样打制出的长铳能不能用、威力如何,为我们的将来能打败蒙古骑兵做好兵器上的准备。另外,‘轰天炮’吴炎也铸出了五樽炮管。嘿嘿,这个吴炎,本来只是在无意中和他讲起,以后要做‘轰天炮’。谁知此人听到新东西就疯了似的,磨着我给他讲做炮的事,然后又制出模型让我看。那五樽木制模型炮,开始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大对劲。可被他一解说这是子母炮,把子炮模型装到母炮上给我看了之后,又觉得有点道理。只待子母炮做好后,我们试过,如果能用的话,就按他想出来的样子做好了。”
“什么子炮母炮的,听得人头昏。”陈归永皱着眉头说:“我只听过火球、‘霹雳炮’、神火飞鸦、出水火龙之类大军、水军中用的火器。强云,明天是不是带我们去看看,顺带也给我这个将来要使用‘轰天炮’的人讲讲这‘子母炮’的兵器。”
林强云:“行,明天我们都去看,我会把道理都讲给你们听。”
一直没有开声的四儿问道:“公子,四儿……四儿可以去看吗?”
林强云:“可以呀,连你都不能看的东西,我想现在还没造出来吧。不过,明天承宗来和你一起以后,你们就要把探子都分派好,金见一到便立即出去。”
从书架上的箱子里取出五六块黄色的薄金属片,大的长三寸、宽一寸,厚不足半分。其中有四块稍小的则是长二寸、宽半寸,厚也是半分左右。林强云把薄片分到其他四个手上,对他们说道:“这是我自己制的传信牌,这种金色的总共有两块,是我自己用的。看清楚了,上面有阿拉伯数字……”
沈念宗急叫道:“等等,先给我们说清楚,什么叫‘阿拉伯数字’,让我们不至胡里糊涂。”
“哦,你们看这样的就是阿拉伯数字。叔这块上的是‘一百零一号’,其他的依次顺下去:一百零二号、一百零三号、一百零四号,直到一百零五号为止。今后如果我不在,有人拿着这样的牌子来找你们的时候,就是我派来的传信之人,可以相信他说的话。”
沈念宗道:“唔,两边两竖,中间一个圆圈就是一百零一,再后面这个想必就是号字了吧,怎么只有这一半,我们原来的‘號’字还有半边的虎字怎么不一起写上去呢?”
林强云笑道:“原本我也是想一起写的,但加上那个虎字笔划太多,做钢印麻烦,所以就只做了半个号字喽。这样也好,许多人看到这个字可能不一定认得,只有我们这几个人才清楚这是号字。”
陈归永:“好,以后我们这些人并不一定每时每刻都在一起,有事情又不方便用信鸽传信,特别用在重要事情的传达上,以这金牌为记最合适不过了。”
张本忠:“公子,我们不怕别人做出假的金牌来骗我们吗?”
林强云:“不怕,这四块小的,质料全是和大的一样,你们每人拿上一块。到时候只要拿出来与大的金牌一比对,只要是能和牌上的半边数字、花纹对得上成一组,色泽相同就是真的。这些金牌也不全是金做的,它用的是一半金、一半银,所以看起来比纯金的颜色淡了些,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来。另外,箱里还有银牌、铜牌和铁牌。银牌给你们四个人,铜牌是哨长和探子头目,铁牌则是探子专用。全部牌子都打上有阿拉伯数字,以便我们自己人辨识。”
沈念宗:“我还正奇怪,为何这金牌比金子的颜色淡了些,却又确实是金子做的,原来内里含了一半的银,这就不会错了。哦,你怎么会想到加一半银到金牌里去的……啊!不用说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强云,如果没其他事,我们也要回去歇息,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办。”
林强云:“还有一件事,就是四儿……唉,做了探子都头后就不能再四儿四儿的叫了,我给你起个大名吧。让我想想,叫什么名字好呢……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你小名里有个四字,就叫四海吧。记住,你今后的大名就叫王四海。王四海,明天承宗来了后,你先和他一起把去各地的探子们分派好,每人发给一片铁牌为记,凭牌度支工钱和各种用度。”
第九章 姊妹花(八)
       阳光从窗外斜照入房,高卧在床的林强云因为昨天睡得太迟,躺在床上懒得动弹,连每天早晨必去的跑步也给自己免了。
“太可疑了,哪有第一天到别人家就要跟男人上床的道理?好在自己早就疑心这两个番女另有目的,没被她们骗倒。”心中越想越不对劲:“这样的女人也太贱了,说不定这两个番女是回半城故意弄到我这儿,想来打什么歪主意的。我都想得到派出探子去打探消息,难保别人也派几个探子来探我的秘密。唔,大有可能,这事不得不防,以免真的中计,让人在背后插上一刀,那才冤枉得紧呢。不行,得找叔他们来,商量办法以防万一。”
林强云高声叫道:“山都、翠娥,你们进来一下,我有话要说。”
山都跑到床边,歪着头看林强云,见恩人赖在床上一副懒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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