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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商业三国-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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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权力凌驾于任何人之上,这种毫无约束的权力让野心家垂涎。谁都想把它握在自己手上,最好是自己当皇帝才肯干休。李乐、韩暹、胡才等人造反,本来就是想获得无人干涉的绝对权力,现在弱小的皇帝就在面前,劫持了他就可以不王而王,谁不动心?
    卢植下令后,青州兵驻足不前,卢植略一沉吟,马上向皇帝请求:“圣上,士兵们心怀恐惧,请圣上下令赦免他们无心冒犯之罪,如此,才能速脱险境。”
    皇帝敕令一下,士兵犹不肯向前。卢植暴怒道:“混账,南岸的兄弟拚死战斗,为的就是拖住敌人,我等再不走,难道让兄弟们白白牺牲吗?”
    皇甫嵩高呼:“帝诏已下,再不行动,我要向玄德问个明白,他教的什么士兵,令行禁止都做不到。”
    士兵们轰然上前,七手八脚的抬起皇帝皇后,迈开脚步飞跑起来。
    几十名士兵轮流抬着文官白天黑夜不停的赶路,最后连杨彪都佩服青州兵的顽强。这些人气喘吁吁汗如雨下,脚步踉跄面色苍白,但为官不喊停,没有一个敢偷懒,个个咬牙切齿的坚持着,坚持着。
    等到尉官呼喊休息时,他们一放下人立刻瘫倒在地上。然而,一旦尉官再次招呼赶路时,这些人闻令而起,毫不叫苦继续前行。
    两日后,一行人再也走不动了,连续的赶路榨干了他们最后一丝力气,就连一直被抬着走的官员们,也颠簸得受不了。他们躺在冰凉的河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此时,军粮已经吃尽,萧飞尚在20里外余粮州兵奋战不休,众人眼巴巴看着河岸,等待着萧飞的消息。
    青州尉官突然跳了起来,大吼道:“有军号声,援兵来了。”
    众青州兵挣扎的站起身来,侧耳倾听。
    河岸上涛声风声依旧,唯独没有军号声。
    众人失望的颓然倒下。
    日已近暮,卢植喃喃的对公孙瓒说:“玄德行军速度奇快,按理说,他应该接到我们的消息了吧。”
    公孙瓒摇摇头:“消息从洛阳传到广绕,来回至少需要六天,就算是玄德接到消息立即派兵,他还要穿过别人的领地,一点不耽搁的话,需要五天。老师,玄德现在来不了。”
    杨奉强撑着身子走进卢植身边,问:“卢大人,我派去送信的部曲勇将徐晃现在哪里?是否也在南岸战斗?”
    卢植安慰道:“杨将军放心,我们洛阳城卫军口群而出,我怕后院部队不明情况,安排他随我的几名侍卫在洛阳等候。”
    杨奉喘息未定,那名青州尉官忽然再次高叫:“听呢,军号声,是军号声,援兵到了。”
    卢植举目眺望,四周暮色苍茫,两岸涛声依旧。正准备训训那尉官,一声军号就像在耳边响起。
    “司号手,有没有司号手?”尉官急得团团转。
    公孙瓒提醒道:“我在辽西,听说出云军队夜间联系用灯火。你会灯火信号吗?”
    青州尉官泄气的回答:“我等渡河而过,只顾携带粮草攀援,哪顾得上取火之物。”
    公孙瓒嘿嘿一笑:“那你就扯起嗓门喊吧。”
    青州尉官牧师公孙瓒,看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陈毅一下,跳起来尖声吆喝:“呦呦喽喽,呦呦喽喽,兄弟们,我们在这儿。”
    涛声中,马蹄声渐渐清晰,一群黑衣黑甲的骑兵浑身冒着热汗,快速奔驰而至,前方游哨注意到河对岸的情景,拨马回头,不一会,带着几名军号回到河岸,军号随即滴滴响起。
    “青州大元老卢公植带领洛阳城卫军在此,兄弟们,你们是哪部分的?”尉官扯起嗓门高喊。
    一阵军号响过,尉官马上跳着脚回答:“狼骑,狼骑来了。兄弟,雷骑也来了吗?”
    对岸,一名军号手扯起嗓门回答:“听得懂军号,看来你是青州军官。卢元老在吗?”
    尉官高声回答:“在,在,兄弟们,洛阳城卫军正在前方交战,快去救援。”
    对岸士兵低声交谈了几句,留下一名士兵在河岸上与城卫军尉官交流,其余人飞骑赶去通知后续部队。片刻,狼骑大部队隆隆的奔过,急赴战场。
    卢植满脸不高兴,呵斥那名尉官:“圣上尚在此地餐风露宿,你怎么让他们走了?快点告诉他们,派人渡河迎接圣上。”
    公孙瓒劝解道:“老师,河对岸马蹄隆隆,你就是让他喊,对面也听不到。”
    卢植气的无语,公孙瓒细细打量狼骑,淡淡地说:“青州诸将除了玄德之外,没几个有全局观。狼骑虽为天下劲旅,可这一路奔袭,等到了战场已是强弩之末,再与凉州兵交手,谁胜谁负难料啊。”
    公孙瓒是骑兵专家,他下如此判断倒让卢植忧心忡忡:“伯圭,凉州兵也与城卫军激战整日,狼骑虽是强弩之末,可现在入夜,两州兵不知深浅,敢交战吗?”
    公孙瓒耸耸肩膀,道:“难说啊。”忽而,又失笑说:“我说呢,玄德不会如此大意,瞧,青州水军来了。”
    远处,河面上星星点点的相继亮起了灯火,原先隐藏在暮色中的船队哑然无声地出现在不远处,不久,船队所有船只都亮起灯火,像一只火龙般快速逆水上行。
    “不是青州船队。”,卢植好歹身为青州高层官员,知道的多点,指点着船只解释说:“这是碣石黄河入海口的马韩国逊和船队,船内装有轮桨,士兵在舱内蹬踏,桨叶如飞(海鳅船),即使无风逆水行船,船行也速。玄德这次真的肯花血本,不枉我教导一场。”
    公孙瓒不解的杨了扬眉毛,皇甫嵩好奇地追问:“船行速度快,正好用来运兵,怎么说刘玄德这次肯花血本,何解?”
    卢植盯着渐行渐近的船,回答说:“这些船只都是玄德的宝贝,他们在河口主要防御海盗。虽行驶灵活,但船内轮桨万一被渔网缠住,清理甚为麻烦。玄德一向禁止巡河船队进入黄河,就是怕河面上转舵困难,难以躲避河面杂物。
    还有,黄河冬季容易结冰,冰层厚度难测,这些船只进入黄河容易,能否再回到河口难料。碣石是青州辽西物资转运站,水军若是回不去,整整一年碣石码头无兵保护。若非万不得已,玄德不会动用巡河船队运兵。”
    杨彪俯身建议:“卢公,圣像又饥又饿,野地寒冷难耐,可否让船队停一下,接圣上上船安歇。”
    卢植摇头,道:“没用,这些人都是马韩国士兵,他们听不懂汉语,加上平生只服从玄德之命,玄德若不在船上,谁喊他们也不会停。再者说,即使我们上船,万一他们粗鲁冒犯,岂不让圣上难堪。”
    懂承不悦地说:“卢公,不管怎么说,也需让人知道皇帝在此。此刻大家都又冷又饿,再在雪地里躺着,我怕圣上有个三长两短,大家千辛万苦都白费了。”
    卢植差点说出:“青州兵既然知道他这个首席大元老在此,绝不会不顾而去,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此话一旦说出,就是冒犯皇帝的尊严。青州兵知道皇帝在这竟然去救援他们的兄弟部队,只是顾及自己这首席元老的身份才伸手救援,那又会让杨彪喋喋不休。”
    随着卢植无力的摆手,青州尉官高声向对岸喊话,可是,话一出口,还是错误:“兄弟们,打元老一路护送皇帝到此,你们也不看看外面什么天气,快点派人救援大元老。”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皇帝是至尊无上的,任何人不能把名姓加在皇帝的称谓前方,否则就是“大不敬”之罪,这是死罪。按照易经学说,是要引发地震和洪灾的。所以,不该说“兄弟们,大元老一路护送皇帝到此”,应该说“皇帝被大元老一路护送到此,兄弟们”。
第三十一节
    楊彪臉色陰沉,一言不發,皇甫嵩面上無喜無憂,看不出傾向性。
    當初渡河時,小船只裝了21人,皇帝,皇后及皇后兄弟伏德,父親伏完,李樂三人及划船士兵五人,董承,楊奉兩人加上親信士卒各兩名,剩下楊彪與皇甫嵩以及一名羽林軍小官,一路追隨皇帝逃到河岸的宋貴人也被西涼軍擄去,要不是皇甫嵩與盧植關係密切,皇帝還指望他跟劉備拉上關係,或許,皇甫嵩也要被拋棄在河對岸。
    李樂等人離去,帶走了所有從屬,皇帝身邊洠O聨兹耍S著青州援軍越來越多,體會到青州兵桀傲的楊彪不敢悍然發難,此情此景下,與青州兵關係微妙的皇甫嵩當然不會多事。
    河對岸,一陣軍號響過,河上船隊以軍號回應,卻毫無放緩行駛速度的跡象,看著眼前一艘艘快船飛速駛過,盧植內心焦急,急問那名青州尉官:“河上軍號往來,怎麼說的?”
    青州尉官猶豫了一下,回答說:“狼騎通知船隊,大元老在河岸上,要求水軍後隊向北岸*攏,接人上船。船隊回答:他們直接受命於出雲王(劉備),要求他們在蠅池一帶登陸,接受當地最高指摚Ч俚闹笓',除非有更高級的指令下達,否則,他們不敢沿途停留。狼騎回答:既然出雲左騎鋒將太史子義大人在此,他們願意接受指摚А!
    太史慈在出雲城期間,借住劉備的城主府,而馬韓士兵大都曾在出雲受過訓,太史慈曾任教官,威名深入其心,誰敢不給太史子義的面子。
    接獲命令的船隊,互相以鼓號商議了一下,船隊中倒數第二只船微微轉舵,*向了北岸,三具繩梯從船上垂下,十幾名壯漢只穿牛鼻短褲,赤賻從船上跳入冰冷的水中,泅水而過,爬上岸邊,隨後,他們拉著碗口粗的船鎖,將船拉上了湐偂
    蠅池是古代一個著名戰場,黃河在此處悄悄轉了個灣,水勢平緩,河南岸一望無際的大平原可以展開三十萬人馬廝殺,這塊大平原恰好在雄耳山與華山之間,涵谷關就在前面不遠雄耳山的盡頭。
    對於這片湐倎碚f,具備海船那高大龍骨的巡河船隊根本無法*岸,僅僅是這一擱渼幼骶兔傲藰O大風險。巡河船隊其餘船只一艘艘從眼前駛過,船尾最後一只大船留在江中,做好了拖拉這只擱湸臏蕚洌灰粫舷聛砹藥讉衣著整級的士官與一名尉官,這些軍官身上著箭袖牛皮鎧甲(皮製夾克),頭頂鐵盔,鐵盔上豎立著兩支尖利的金屬牛角。
    “哦,是公牛部族的斧頭兵。”盧植一看他們的裝束打扮心中恍然,見到那名尉官四處枺鼜埼魍谌巳褐袑ふ遥S即在身上摸索起來。
    “給”,公孫瓚遞上一個金屬徽章:“我們過河時,蕭飛塞給我這個,說是老師用的上。”
    盧植嘆了口氣,接過徽章掛在胸前,那名公牛部族尉官眼前一亮,立即右手槌胸,行了個軍禮,用流利的漢語說:”致敬!第一元老閣下,公牛軍團第三師第十連三等尉官諾拉(意為耙)奉命像您報到”
    盧植回了個軍禮,吩咐道:”諾拉少尉,拢{在此,請先覲見拢稀!
    諾拉眼也不眨,舉手回了個軍禮,回答”第一元老閣下,我奉軍令接你登艦,士兵們將背你們渡過溗w下請隨我來。”
    盧植頗有點難堪,公孫瓚露齒無聲的一笑,楊彪張嘴欲罵,可是看到幾個赤膊的公牛兵,滿臉橫肉的立在寒風中,一動不動,忍了忍,又把話咽回了肚里。
    諾拉此話說的愣頭愣腦,但敚髁嗽谒垩e除了盧植還有點份量外,其余人等一慨無視,皇甫嵩插身上前,打著圓場:”蠻夷之人不通禮數,倒也憨直可愛,盧公,請他們先送拢仙洗伞!
    盧植苦笑著,吩咐諾拉,可不管盧植如何強眨1缘谝粋將他背上了船隻,背負拢系墓1踔量桃庠诖系群颍员惚R植先登船。”青州第一元老盧植,奮武將軍薊侯公孫瓚及其從人請求登艦。”
    見到盧植登艦後,荒的手足無措,只顧招呼拢系谴Z拉還向前一步,替盧植通報。
    盧植一驚,這才記起青州水兵登艦的規矩,正準備開口說點什麼,恭候在船舷邊的船長已”啪”的一聲回答:”批准登艦,馬韓國二等男爵,出雲城公民,碣石水師海蛇號艦長三等尉官金樹參見大元老,向您致敬!”
    盧植愁眉苦臉的回了個軍禮。艦長批准登艦的號令一下,船舷邊等候的士兵紛紛開始登艦,盧植心中叫苦連連,馬韓,公牛兩族士兵種種作為已將他架在火炭上烘烤,此時此刻,盧植亦不願過度計較,免致事端擴大,遂轉移話睿愿朗勘o拢习才排撐唬寗诶鄣幕实圳s快休息。
    擱湹拇b被拖拉到河中心,掉頭像函谷關駛去,這艘弑緛硪褲M載士兵,騰出艙位,安排拢{之後,無處可去的士兵蹲坐在艙面上,喝酒禦寒,低聲談笑,盧植知道在這些人眼里,毫無皇帝的概念,所以把安排給自己的艙位騰給了皇帝,自己走到了瘢偱撆c金樹,諾拉交流著軍情,片刻,楊彪,皇甫嵩,董承,楊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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