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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明臣-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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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只是一情急,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关心则乱,本府也可以理解。”任乐安大度的说道,让那人感激涕零不已。
  “其实诸位大可不必担心,张信只不过是奉命督办织造而已,让他知道此事又能怎么样,他还没有这个权力对我等指手画脚,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算是朝廷知道了,也可以瞒天过海。”一人得意忘形的说道。
  “那是,那是。”这番话让不少人热血沸腾,纷纷点头附和。当然,也有少数人还有保持清醒,轻声提醒说道:“话虽如此,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惊动朝廷自然最好。”
  众人马上冷静下来,刚才的话也只能随意说说而已,没有几人会当真地,若是真的不畏惧朝廷追究责任的话,为什么着急的去打听张信是否知情。
  “张信还有几日就要起程回京了,这段时间内,诸位不能疏忽大意,若是一些风言风语不慎传到他耳中,待他回京城之后向朝廷汇报,那可就麻烦了。”任乐安说道:“去给浙西的官员递个话,让他们严防死守各路关卡,没有路引证明之人,绝对不许经过。”
  “任大人说的是。不知道南畿那几府的官员是怎么办事的,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居然让人跑到我们这边来了。”有人报怨说道。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再密的网也会有漏网之鱼地,我们只要顾好自己这边就行,杭州城外还好一些,可是附近的几县已经出现不少流民了。”一人冷静的说道:“况且杭州人来人往地,难保有人将消息在城内乱传。”
  “还好张信平时里不喜外出,我们还有时间解决这个问题,不过为了心防万一。”任乐安肃容说道:“本官决定。在他离开杭州之前。每日都到驿站去缠住他。”
  狡猾的狐狸,不少人心里暗骂起来,这分明是借机去巴结皇帝地近臣,还说地那么义正词严,这样的差事谁都愿意啊。驿站之中,张信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听取王杰的汇报。
  “二十三日,常州府靖江县大风雨。潮如海,如是三日,民庐倒塌,漂没死者数万。”
  “二十四日,南畿及浙西数千里间,上洋海啸,邑无完屋。”
  “二十五日,吴江大风竟日,太湖水高丈余。沿湖三十里内人畜屋庐,漂溺无算。崇明飓风,平地潮涌丈余,庶民淹死无数,流移外境者甚多。”后。你有什么感觉?”静静地听完王杰的汇报后,张信沉默不语。半响之后轻吐一口气,转头望向麦福。淡淡的询问起来。
  麦福张口欲言,准备说些灾民可怜,自己激愤异常之类地话,但是在张信地注视下,麦福沉默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任何感觉,哪怕是听闻有成千上万的人丧生了,他心里依然没有半点反应,可以用无动于衷来形容。
  “没有丝毫感觉,是吧。”张信冷嘲说道:“这些官员也是这样,哪怕这些人就死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他们依然不会有一丝反应,因为这些人与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凭什么为灾民的死伤心流泪,只要自己平安无事,顶上乌纱保住就好,为何要管他人死活。”麦福和王杰默然,安静的聆听张信继续嘲弄说道:“在这些汇报中,我从来没有听到有提及官员们在灾难之时有何动作的,既没有开仓放粮救济百姓,也没有出面安抚灾民们的情绪,更加没有与灾民们同甘共苦,只听到在事发之前,见势不妙丢下自己治下百姓,收拾细软逃离而去的消息,真难为这些平时吃得肥头大耳地老爷们了,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居然还能记得带上七八房小妾,却因为家务繁忙,忘记给百姓们贴出一张安民通告。”
  “最让我感到不安的是。”张信冷笑起来:“为了不让我知道此事,官老爷们真是煞费苦心啊,派出兵丁还不够,连官衙差役都出动去围睹乱民,真是有心之极。”
  麦福和王杰继续垂头聆听着,不过两人心里都已经明白,张信现在心里已经满肚子火,肯定有人要倒霉了。
  “麦福,以我的名义写一份奏折,附上这份秘报,让秘卫以最快的迅速将奏折呈送给皇上。”发泄之后,张信心情缓和一些,但是语气还是十分冰冷。
  “请大人稍等。”麦福一听,马上去准备笔墨纸砚,片刻之后就将奏折递给张信,张信随意浏览,也没有修改之意,直接盖上自己的印章。
  “早知道的话,向皇上求一道巡抚江南的圣旨,现在又何必多此一举,也不知道时间是否还来得及。”张信喃喃自语,不知不觉中心里开始对权力渴望起来。
  北京紫禁城,乾清宫。
  “张璁,你的见解深合朕意。”朱厚点头赞许说道,如白玉一般地脸上透出红润光泽,可能是经常紧绷的原故,原来柔和的脸颊略显几分生硬,却更添成熟稳重之色,明亮的眼睛偶尔射出几道精光,真有些不怒而威的味道。
  “这只是微臣一时之愚见,还请皇上择善而从。”张璁恭敬说道,心里却美滋滋地。经过自己多月来地努力,终于让皇帝认识到自己并非只精通三礼而已,对朝政还是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地。
  在张璁心中,崇礼之事只不过是自己得到皇帝赏识的门槛而已,他无论如何也不甘心皇帝只把自己当成礼争顾问这样地角色,张璁要证明给皇帝知道,自己除了三礼之外,还有治国平天下的本事,张璁不想一辈子都被别人当成邀功媚主的弄臣,杨廷和、费宏他们才是自己的目标。
  朱厚满意的点头。用朱笔在奏折上写上指示后。继续拿起另外一本奏折阅读起来,而张璁也毕恭毕敬的站立着,遇到皇帝咨询时,这才快速组织语言,按照自己的理解回答皇帝的疑问,就是这样一问一答,时间过去大半个时辰,张璁却丝毫不觉得劳累。反而更加显得神采奕奕,精神振奋。
  “哼”
  这声音似乎是皇帝发出来地,张璁心中一惊,悄悄抬头观望,发现朱厚脸色不愉地看着手中的奏折,显然上奏折的内容惹怒朱厚了,不过张璁左思右想,却不知道皇帝为何生气,这段时候朝廷虽然为兴献帝礼注之事偶有争执。但是总体来说还算平静,皇帝大臣们也习惯这样的气氛,就算是朝臣们争相上疏向皇帝谏言,朱厚也不会动气的啊。
  “张侍读在江南奉公守法,尽职尽责的为朕督办织造之事。为何总是有人上疏参奏。”朱厚冷声说道。随手将奏折搁在一旁,根本没有处理的意思。在朱厚看来,这些折子所奏的内容纯粹是无中生有。造谣中伤。
  “皇上息怒。”黄锦小心翼翼地说道。
  “再过不久张侍读也该回京了,他们就不能消停一会吗?”朱厚脸色稍缓,语气却一点也不客气。
  对此张璁没有发表自己的的意见,自从张信下了江南之后,江南各地的御史没少上奏折弹劾张信,什么聚商惹事,以势欺人,与民争利的罪名数不胜数,可是朱厚却从来没有理会过,心情好的时候还批复一句,大多情况下都是将奏折压下璁沉默片刻后,忍不住好奇问道。
  “纵容锦衣卫欺压百姓,而且还贪污受贿。”朱厚冷笑说道。
  “胡说八道。”张璁下意识的反驳说道,虽然没有证实,可是张璁还是收到一些风声的,知道以张信的身家,不须要接受别人地贿赂,想要什么自己买即可。
  朱厚轻轻点头,正准备开口赞成时,一个太监匆匆忙忙的奔了进来,扑通跪下双手将一份奏折高举,喘息未定说道:“皇上,江南急报。”
  不等朱厚示意,黄锦已经走下台阶,接过太监的奏折,然后疾步走近龙案恭敬交给朱厚,而此时张璁也知机的后退几步。
  “可恨,他们好大的胆子。”接过奏折看,随意看了几眼,朱厚地脸色慢慢事现凝重之色,看完之后更是变得铁青起来。
  “不杀之,不足以泄朕心中之恨。”还没有等张璁和黄锦反应过来,朱厚猛然一拍龙案,愤然而起怒不可遏地吼叫起来。
  见到皇帝龙颜大怒,不只是张璁、黄锦,乾清宫内其他宫女太监纷纷俯跪在地下,心中惴惴不安的不敢抬头。
  “黄锦,去把几位内阁学士以及六部尚书都召进宫来。”可能是用力过度,朱厚忽然觉得手掌传来阵阵地疼痛,这让朱厚恢复几分清楚之意。
  “微臣告退。”见黄锦匆匆离开之后,张璁虽然十分好奇,但是也明白后面的事情自己还没有资格参与,只好趁机提出告辞。
  “且慢。”朱厚阻止说道。
  “皇上有何吩咐。”张璁心中一片狂喜,难道说皇帝想让自己在旁听政不成?可惜朱厚地话如同给他浇了盆冷水,张璁心中的火热瞬息消失得了无踪迹,不过却感到分外的震惊错愕,在朱厚的提醒下,才清醒过来,慌忙按照皇帝的吩咐行事。
  浙江杭州城
  “任乐安还赖在客厅不走吗?”张信皱眉说道。
  “是的大人,他执意要见大人一面。”王杰恭敬的说道。
  “不是让你转告他,我这两天偶染微恙。暂时不便待客吗?他怎么还不走啊。”张信抚额叹气,带着几分无奈说道:“这几天都快要被他烦死了。”
  “他说听闻大人身体不适,所以特意带了数名杭州名医要为大人诊治。”王杰说道,对此情况也没有办法。
  “也不能怪他,织造之事已经办完,龙袍凤帔也已经做好,而我却拖着不走,若是易地而处,我心中也有疑虑的。”张信轻声说道。
  “任乐安现在就在外面等着大人地答复,看情况如果今日他见不着大人的话。不会就此离去的。”王杰眼神一冷。拱手提议道:“如果大人不愿见他的话,卑职可以让人把他们驱出客栈之外。”
  “不能这样做,不然他肯定会怀疑的。”张信摇头叹说道:“奏折上报这么久了,却不见朝廷有半点动静,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大人。”这时麦福垂头丧气走了进来,行礼说道:“那任乐安已经认准了,无论奴婢怎么劝说也不肯离开。”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王杰咬牙切齿说道:“由卑职出去警告他。就说他在外面吵闹不休,已经打扰到大人的清静,让他赶快离开。”
  “可是人家在外面好言好语的,说话也和和气气,根本没有高声叫喊,说他吵闹根本不合情理啊。”麦福反对说道。
  “大人,京城来讯。”正当三人讨论着该怎么把任乐安弄走之时,一位客栈伙计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轻轻跪下将一个长形锦盒呈向张信。
  “你先出去吧。”拿过锦盒后。张信和颜悦色地说道,伙计恭敬点头,四顾无人注意之后,悄悄离开这里。
  轻手将锦盒打开,里面装着一个明黄色地卷轴。张信眼睛露出喜悦之色。摊开卷轴仔细起来,脸上兴奋之色更加浓郁起来。
  “恭喜大人。”麦福和王杰站在一旁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对视一眼后。立即异口同声的对张信拱手道贺起来。
  “积蓄许久,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张信微笑说道,可是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语气更是显得冰冷之极。
  “卑职马上召集浙江大小官员过来。”王杰拱手说道,心里却兴奋异常。
  “确实是应该召集他们,不过却不是为了此事。”张信摇头摆手道:“你出去告诉任乐安一声,就说我几天的休养,身体已经无恙,谢谢他的关心,而且因为我的原因,已经在杭州多留了数日,这让我心中不安之极,所以决定明日就起程回京。”
  “大人要回京城!”王杰惊讶之极,随后露出了然的表情,微笑朝张信一礼,匆匆走出房外,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任乐安。
  翌日清晨,杭州城外河渡前,五艘皇家大船已经一字形地摆列着,船工们正在忙碌着做最好的调整,岸边的纤夫们也做好准备,整齐有序的站在岸边,个个摩拳擦掌,将身体活动开来,一会好使劲推船进河中。
  “谢谢各位大人的盛情相送,时辰已然不早,我也该起程了。”河风徐缓拂过,宽大的衣袍随风而动,谁都可以看出张信脸上透出几分不自然的苍白,在这样的情况下,更加显得身体虑弱,种种迹象表明,张信分明是大病初愈。
  “张侍读身体不适,还是快些进上船吧。”麦福在一旁关心说道。
  “麦公公所言甚是。”任乐安点头说道:“况且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也不能因为我等的矫情,而让张大人再次染上病恙。”
  其他官员自然纷纷附和赞成,心中巴不得张信赶快上船起帆,不过表面上个个却是一脸不舍地模样,口中还不时说些,不要走,多留几日之类的虚话。
  在一片恭送声中,张信虚弱的悠悠上船,不时还要人在旁扶一上把,花费不少时间这才安然登上船板,轻轻向岸边的众人挥手示意后,慢吞吞的消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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