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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明臣-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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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由字可观人的观念可是深入人心,如果没有字体不端正,会被人耻笑的。
  “先生可是讨厌那个刘养飞?”朱厚熜捧着一本论语,低头不语看着,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希望张信解惑。
  “何出此言?”
  “先生总是针对他,而且没给他好脸色看,怎么说他也是宁王叔的使者,如果先生不是讨厌他,应该会给个面子王叔的。”朱厚熜说道。
  “我为什么要给宁王面子?”张信漫不经心道。
  朱厚熜一楞,张信与宁王素昧平生,互不相识,张信理所当然不用顾虑太多,但是朱厚熜总是感觉不对,张口欲言,但是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张信轻轻一笑,说道:“世子可是想说宁王地位尊贵,岂是我一个小秀才所能比拟的,我应该努力的讨他的欢心才是,为何处处与他使者为难,对吧。”
  朱厚熜闻言脸上带着一丝红晕,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低头默认了,随后低声吟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虽然小声,但张信还是听到了,明白朱厚熜是误会了,不过也不点破,保留自己光辉的形象是有好处的。嘿嘿,现在宁王正忙着自己的大计,哪有空管自己,能他有空的时候,也该完玩了。
  “先生大可放心,宁王叔宅心仁厚,不会怪罪于先生的。”朱厚熜自认为了解宁王,对张信说道,可惜事实往往是残酷的。张信也不分辨,笑了,执笔顺势写了一首白居易的诗,放下笔后,对朱厚熜说道:“世子看我写的字如何。”
  朱厚熜一看,张信的字端正自如,但是很普通,谈不上出众,不过他还是奉承道:“先生字风大气,笔锋架构鲜明,真是好字啊。”张信哈哈大笑,说道:“既然你说好,那就送给你了。”说完留下疑惑的朱厚熜回书房看书去了。
  “刘养飞真的走了吗?”王府书房内,兴王像是随意问道。
  “是的王爷,卑职亲眼所见,跟着他走出了安陆境外才回来,而且还派人继续盯着,一有情况马上回来汇报。”书房角落,一人恭敬对兴王说道。
  “看来宁王真的准备起事了,不然刘养飞不会这么急就赶回去了。”兴王说道,语气很平淡,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角落的那人沉默不语,不敢发表任何意见。
  沉默了一会儿,兴王才说道:“查出宁王的探子了?”
  “已经查明,随时可以拿人,不知道王爷想什么时候解决他们?。”
  兴王呵呵一笑,说道:“不急,过段时间再说,可能还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量他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随即语锋一转,说道:“陆松啊,你说本王是否该应承宁王的提议?”
  “王爷决定即可,卑职自当从命。”
  兴王很满意陆松的回答,虽然不否认陆松对自己是忠心耿耿,不过兴王不能容忍下属有自己有思想,对自己惟命是从才是兴王最希望看到的,忽然看到陆松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说道:“还有何事?”
  “王爷,张信知道您与宁王相往来,恐怕会泄密啊,要不要卑职派人?”陆松冷若冰霜地说道,随意比划一下灭口的手势。
  兴王皱眉,说道:“这倒是不用,你派人继续派人监视就好,有什么动静再来汇报,注意,不可私自行动。”
  “是,王爷。”陆松答应,正准备告退之时兴王说道:“熜儿也不小了,身为我朱家子弟,怎能不谙武艺,陆松,过几天你让炳儿辛苦一下,去教世子弓马骑射之术。”陆松脸上划过一丝激动的神色,恭声道:“王爷,那是犬儿的荣幸,何苦之有。”
  兴王点头,挥手让陆松退下,随手拿出一样东西出来,正是张信送给朱厚熜的那幅字,喃喃自语道:“熜儿啊,张信不是叫你看字,而是想让你看诗啊。”
  诗云:
  “赠君一法决狐疑,不用钻龟与祝蓍。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正文 第十九章 演武
     更新时间:2009…6…19 11:38:41 本章字数:4151
  第十九章演武
  兴王府后院,这里的场地非常的宽敞,积雪早已被王府的仆人扫除,显得更加空旷。兴王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既然决定让朱厚熜健身,决不会拖泥带水,春节刚过不久,就安排时间让朱厚熜学习了。
  “世子,我们先练扎马步如何?马步武术的根基功夫,强身壮体的入门。站马步桩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练腿力,二是练意力。”一个约十五岁,身高面红的少年对朱厚熜说道,语气很是尊重。
  “马步怎么扎啊。”朱厚熜穿着章衣,冻得真颤抖,不过还是强忍着寒意说道,对于兴王的命令,他一向是认真对待的。
  “世子,请先把两腿平行开立,两脚间距离三个脚掌的长度,然后下蹲,脚尖平行向前,不要外撇,两膝向外撑,含胸拔背,两手可环抱胸前,如抱球状,对了正是如此。”少年认真的教导朱厚熜,在一旁时时纠正朱厚熜的动作。
  “这很简单嘛。”朱厚熜面呈得意之色,少年也不反驳他,只是说道:“确实如此,马步非常简单,所以请世子坚持一柱香时间。”
  “没问题。”朱厚熜满不在乎应道,一边的张信坐着太师椅,正悠然自得的看着论语,闻言不由叹息,可怜的孩子。梦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朱厚熜马步扎了不过十几分钟,马上就觉得脚麻了,酸痛之极,不过却强忍住。
  一柱香不过烧完三分之一,朱厚熜的腿已经抖动得更厉害了,脸上的汗珠哗哗的往下流,张信暗暗佩服,不愧当皇帝的料,坚忍无双啊。
  后院亭中,兴王夫妇正一旁观看,蒋妃看到朱厚熜辛苦的模样,心疼的对兴王说道:“王爷,熜儿尚且年幼,过几年再练吧。”
  “妇人之言,须知天降大任于斯人也……”
  没等兴王说完蒋妃就打断道:“不要和妾身说什么大道理,妾身只是个小妇人,熜儿是妾身的孩子,作母亲的不忍心看他受苦,有什么错吗。”语气幽咽,表情哀怨。又来了,兴王苦笑摇头,无可奈何,安慰道:“好了别哭,梅花香自苦寒来,不经一番磨砺,熜儿以后怎么撑管兴王府啊,这是为了他好。”
  “那也不该受这般苦啊。”蒋妃拿着手绢擦拭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哀声说道。毕竟是十几年夫妻了,兴王哪不知道蒋妃心理已经同意他的观点了,连忙哄上几句,不一会儿蒋妃马上破涕为笑。
  “转眼间熜儿已经这么大了!”蒋妃伤感道,兴王嘴角绽出温柔的笑容,捉住蒋妃的柔荑,和声道:“是啊,熜儿大了,本王也老了。”
  “胡说,王爷正值壮年,还是那么风度潇洒,怎么能说老呢。妾身才是人老珠黄了,王爷看不顺眼了。”蒋妃笑吟吟说道,略微带一丝紧张,兴王心中暗笑,女人果然最在意青春了,马上奉上甜言蜜语,逗得蒋妃娇笑不已。
  且不说两人在这打情骂俏,一柱香才过一半,朱厚熜的身体摇摇欲坠,像随时随地会倒地的样子,张信不由起了怜悯之心,实在是忍不住说道:“陆炳,武学之道讲究循序渐进,不急不燥,现在世子已经快撑不住了,应该缓缓了。”
  那少年,也就是陆炳闻言也觉得张信说的有道理,毕竟朱厚熜不像自己一样,从小就练习武艺,不能把他给累坏了。
  “张先生说的对,世子可以歇息了。”
  朱厚熜感激的看着张信,一收马步身体晃了晃,差点没摔倒,正准备到椅子上坐下时,张信快步上前扶住他,说道:“世子,劳累过度之后,不可马上休息,要走几步舒展一下身子,促进血液循环。”
  虽然不明白张信在说什么,朱厚熜也知道是为自己着想,说道:“谢谢先生指点。”
  张信轻轻一笑,扶着朱厚熜走了片刻,这才让他坐下。看到张信的动作,陆炳眼睛一亮,这可是习武之人才懂得的道理啊,张信不过是一个秀才,手无缚鸡之力,怎会明白的,父亲说的对,果然不能小瞧张信,陆炳冷静的想到,默默的站在一旁观看着。
  “世子可还能坚持下去?”张信给朱厚熜递了一杯暖茶,然后笑问道。
  朱厚熜想了想,表情坚毅的说道:“父王常言,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从苦寒来,我决不会让父王失望的。”
  张信看着朱厚熜坚定的神情,决心帮他一把,说道:“陆炳,你学的可是少林外家功夫,讲究根基稳健,强身练神。”
  “先生如何得知?”陆炳心中一震,询问道,张信笑了笑,做高深莫测状,其实在心里偷笑,废话,天下武功出少林,反正不懂,只能往少林那扯了,错了还是沾边的。
  “世子可知,少林除了武术极强外,还有一样绝学。”
  “佛经?我对这个不感兴趣,父王喜欢道家,我也是一样。”朱厚熜说道。张信呵呵一笑,道:“不是佛经,是一种打坐的方式,叫禅定。入定后对身体有好处的,可以凝神养气,益寿延年。”
  朱厚熜大感兴趣,说道:“这不是和道家服气之法一样吗?”
  “还是有差别的,道家服气讲究清静空虚,而禅定却不一样,在扎完马步后,马上入定效果会更好。”张信笑道,露出最终目的。
  张信住进兴王府后,发现以后朱厚熜以后迷信道家修练之术是有根源的,这是受到兴王的影响,兴王非常崇敬道教,每天都会抽空打坐服气,斋戒祷告,朱厚熜很孝顺,在他心里兴王的形象是非常高大的,所以不知不觉中深受其影响,对这些也感兴趣起来。
  所以朱厚熜明知张信是在帮他,本不想理会,但一听与服气有关,也忍不住诱惑说道:“先生莫要骗我,真的要这回事吗?”
  “不信你可以问陆炳啊。”
  在朱厚熜期待的注视下,陆炳想了想,最后说道:“世子,少林却有禅定之说,至于其效果如何,我也不得而知。”
  “呵呵,有就行了,既然这样,以后世子先随你练半柱香的马步,而后随我练禅定吧,这样世子进步更快。”张信笑道。陆炳明白张信这是在帮世子偷懒,不过他也拿不定主意,虽然他也存心放水,但也怕对兴王那不好交待。
  “既然拿不定主意,不如向兴王请示一下吧。”张信说道,胸有成竹的样子让陆炳很是疑惑,不明白他哪来的信心,不过也依张信所以说,径直向兴王走去。
  “父王能答应吗?”朱厚熜担心道。张信自信的笑了,也不说话,难道对朱厚熜说,你父王也是个耳根子软的人,按照张信的推断,在蒋妃面前向兴王提出这个请求,成功率为百分之百。
  果然,在蒋妃频频的暗示之下,兴王无奈的答应了,在兴王心里,练武不过是磨练朱厚熜的一个借口罢了,既然目的达到了,也不在意效果如何。毕竟兴王府要的是一个能统领全局的世子,而不是要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像某人一样整天想当一名将军简直是不务正业,丢朱家子弟的脸,兴王腹诽着在北京皇宫的某人。
  听到陆炳带回的消息,朱厚熜兴奋极了,怎么说也是娇生惯养出身的,突然间要吃苦,是谁都受不了,不过是听从兴王之令,不得不练,虽然半柱香也是辛苦难受,不过忍忍就过了,而且是名正言顺的偷懒,不用担心被责罚,哪能不高兴啊。
  “世子不要高兴太早,禅定之术也不是那么容易练的,传说中的少林达摩祖师曾面壁九年禅定为之大成,从这可知入定有多难了。”张信好心提醒道。
  “先生放心,不过是打坐罢了,我还是可以的。”这不是朱厚熜在夸大其词,师从兴王的他,对道家养生服气打坐还是满有天份的,坐一两个小时不成问题。
  张信打算教朱厚熜的禅定术,其实说白了就是瑜伽,在这大学时张信曾经选修过这门课,所以对瑜伽还是有一定了解的,练了一个学期,因为有太多高难度的动作而放弃了,现在有机会把当年吃的苦施加给别人,张信当然是十分乐意的。
  不得不承认,天赋这东西还是存在的,朱厚熜一学就撑握了瑜伽技巧,每天扎半柱香马步后,再随着张信练瑜伽,一下子就进入了所谓的禅定境界,让张信大呼天道不公,却无可奈何,也让朱厚熜十分得意。
  “张先生,有人找你,来人正在客厅,骆管理请你过去。”这天张信正在指导朱厚熜练习瑜伽时,黄锦跑来对他所说道。
  “知道是谁吗?”张信问道,觉得很奇怪,在安陆没认得几个人啊,谁会来找自己呢。黄锦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张信看了看已经入定了的朱厚熜,决定去看看是哪个找自己,对黄锦说道:“你在这里服侍世子,我去去就回。如果世子先醒了,就让他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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