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愚配-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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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正合钱财主地心意。果真给每个人都拿来四个。
王仕峰给大老井和小白使了个眼色。三个人几乎是同时。把七个窝头全吃光了。吃完扛起锄头往回走。钱财主一看傻了眼。忙招呼:“往哪里走?吃饱喝足了。还不快干活去?”
“晚饭都吃了。还干什么活?我们回家睡觉去呢!”王仕峰理直气壮地说着。
大老井和小白也相继扛起锄头要走。
钱财主一看长工们要罢工,心里虽然怒气冲天,但农活不等时,只好答应中午再送一次饭来。
从此以后。钱财主再也不敢坚持这个规矩了。
两样的老天爷
钱财主见一天限制七个窝头不行,可让长工们多吃又心疼。于是又想出一个馊办法:让长工们天一蒙蒙亮就下地干活,他到近晌午才送去早饭,午饭再与晚饭合在一起吃:一天两顿饭。
这样一来,主动权就掌握在了钱财主手里:东家不送饭。长工们只有饿肚子!王仕峰看看没别的办法,只好央求钱财主和别人家的长工们同一时间吃饭。钱财主不同意,说他家和别人家是两样的老天爷。王仕峰把他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一场透雨过后,各家各户都在抢时点种和补种豆子。王仕峰他们三人却坐在地头休息。
快近晌午时,来送饭地钱财主见状。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们不知道春争日夏争时吗?为什么守着豆种坐着?”
王仕峰不急不火地说:“人家都是吃了早饭来种豆的。我们也预备吃罢早饭就开始。”
钱财主大骂:“抬起你们的瞎眼看看,天都快晌午了?”
王仕峰不卑不亢地说:“不要紧,咱家是两样的老天爷,现在还是早上呢。”
“天亮了”
子夜过后,鸡叫头遍,钱财主就在上房喊:“仕峰、大老井、小白,天亮了,下地干活吧!”
“唉——”
三个人一起“唉”着。眯眯瞪瞪地穿衣下床。拿起农具下了地。三人干了大半夜,肚子饿得“咕咕”叫。天才蒙蒙亮。
“难道是东家起猛了五更?”王仕峰心里疑虑,就问大老井。
“这是东家惯用的手段。”大老井说。“现在活忙了,后半夜又有月亮地,鸡叫头遍他就喊咱们。这是经常地事。”
“真刻薄!”王仕峰说。心里便有了对付的主意。
第二天夜里,鸡刚一叫头遍,钱财主便又喊了起来。
王仕峰高声应着,点亮了窗台上的油灯,人却不穿衣裳。
过了一会儿,钱财主听不见长工们出门的声音,又喊道:“仕峰,起来了没有?”
“早就起来了。”王仕峰大声回答。
“怎么还不下地?”钱财主催促道。
“我在找虱子呢,等找到了马上就出去。”王仕峰说。
钱财主的老婆一听,生气地吼道:“半夜三更找虱子,难怪点这么多油。”
王仕峰一听,也大声埋怨道:“才半夜三更呢,吵什么,睡不好觉明天没精神干活。”说完把灯一吹,倒头便睡。一会儿便打起鼾来。
从此,钱财主再没喊过“天亮了”。
主人家地规矩
钱财主见自己刻薄长工们的办法屡遭失败,心里很不是滋味。心里想:大老井买身为奴,一向规规矩矩;小白含着冰凌吐不出水来。这些歪点子,肯定是新来的大个子王仕峰干的。辞了他吧,正在农忙需要人手的时候,又贪图他身大力不亏有把子力气,何况,如果东家主动辞长工,是要结算工钱地。于是,便格外给他定了一条规矩:除了每天正常下地干活以外,休息时间还要打扫家里的卫生。还特别交待:在家里,别人不干的该他干,别人不吃的该他吃。
王仕峰猜透了这是钱财主有意为难自己,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边忍边寻找机会报复。
一天,钱财主家祭祖,摆了很多地贡品。王仕峰从地里回来看到了,就拣着好的吃了许多。钱财主发现后,指责王仕峰偷吃供品。
王仕峰振振有词:“我这是按东家的规矩行事呢。你不是规定:别人不吃的该我吃嘛。”
“这是供品,是供奉祖宗的。”钱财主怒不可遏。
“可是,你并没有说明别人是谁啊!也没说不吃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钱财主没了词。
供奉时烧了很多的冥纸,又赶上这天有风,纸灰飘的屋里到处都是。钱财主为了惩治王仕峰,要他连夜把屋子打扫干净。
在打扫碗橱顶时,王仕峰发现上面放着一沓佃户和穷人们打地欠条,拿下来就烧了。
钱财主发现后,暴跳如雷地吼道:“这样地事你也干得出来?反了你了!”
王仕峰不温不火地说:“这也是按着东家的规矩做哩。不是说别人不干地该我干嘛。正因为这事没人干,所以我就干了。”
钱财主又被说住了。一看这个规矩对自己很不利,赶忙宣布撤销。
194 第五卷 第三十四章 牛钻地
小白的母亲病了。家里要吃没吃,要喝没喝,更别说请先生看病了。小白没办法,只好央求钱财主,让其预先支给自己一些工钱给母亲看病。
钱财主眼皮抬也没抬,耐答不理地说:“正在青黄不接的时候,我上哪里给你弄钱去。秋后打了粮食再说吧!”
可是,母亲的病不能等呀。小白急得抱着脑袋“呜呜”哭。
王仕峰看着可怜。可是自己又确实拿不出钱来资助他们。便想在钱财主的物质上打打主意,给小白的母亲弄一点儿看病的钱。
当时,他正在耠地。望着满田的青苗,心想:地里的庄稼一时半会儿是指望不上了。那就只有财物了。望着眼前一走一颤的牛**,想起了朱元璋当放牛娃时偷吃小牛的故事。便决心效仿。
这天晚上一回到家里,王仕峰便煞有介事地对钱财主说:“这头黄母牛明天我可不用了。它不好好耠地不说,头还光往地里拱,好像要钻进去的样子。
没等说完,钱财主就开口大骂:“胡说八道,没听说过,牛还会往地下钻!”
“真的。东家,我绝不撒谎。”王仕峰故作不安地分辩道。
“去你的吧!要是真的,我就当作没有它。”王仕峰听财主这么一说,正中下怀,就不再言语了。
王仕峰知道附近有一个屠宰场,第二天一早把那头牛赶到那里卖了,又用几个小钱买回了牛尾巴。回到干活的地方,把牛尾巴的一端栽到地里,然后便观望起来回必走的那条路来。
半晌午时,远远看见钱财主提着长工们的早饭向这边走来。王仕峰忙用双手紧紧地抓住牛尾巴的另一端,装作用力拉的样子,并且朝着越走越近的钱财主一声接着一声地喊道:“不得了啦!不得了啦!您的牛钻进地里去了,快来拉吧!”
钱财主一听是自己地牛钻进地里去了。急忙飞奔过来。想助王仕峰一臂之力。他刚搭上手还没有来得及使劲。王仕峰就把牛尾巴拔了出来。牛尾巴刚一出土。王仕峰装着用力过度地样子。就势朝后一仰。钱财主也跟着跌倒在地上。
王仕峰懒洋洋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拍拍身上地泥土。一边对钱财主说:“糟糕。牛尾巴被咱们拉断了!我早说过您这牛不老实。只想往地里钻嘛!看。应验了吧。”
这时。草丛里惊起一只小鸟。展翅冲高空飞去。王仕峰手指着小鸟飞去地方向。装作惊慌失措地样子说:“董家。不好了。那牛成精了。变成一只鸟从刚才钻进去地地方飞上了天。”钱财主被摔得晕头转向。哪里还顾了看变成鸟地“牛精”!过了好半天。才费力地站起身来。他瞪着那双贪婪地小眼。死盯在那条刚被“拉断”了地牛尾巴上看了一会儿。心想:一头壮实地耕牛就这样没了。心疼得打卜拉。鼻子一酸。竟伤心地嚎哭起来了……
小白用牛钱给母亲治好了病。对王仕峰感激涕零。
王仕峰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只要咱们团结起来。没有办不到地事情。”
194 第五卷 第三十五章 “脸”与“腚”
钱财主的老婆生了一个女儿。因为前头已经有了两个儿子,钱财主两口子认为这个女儿来的挺顺心。便到处给亲戚朋友们发请柬,要给女儿做一个隆重的十二天。
当地风俗:新生儿下生以后,(尤其是头生——即第一胎)有个“三天不见,六天不看,十二天亲戚友人围着转”的说道。也就是说:新生儿来到这个世界上,一至十二天之间是不允许外人相看的。就是自己的至亲如姥姥和姨,也必须在出生后的第三天来见上一面,第六天才能再来看。如果第三天没见到,第六天也就不能来看了。直到第十二天才不避讳外人。家人为了庆贺新生儿的到来,把出生后的第十二天称作“小满月”,有条件的人家一般都在这一天邀请亲戚朋友来庆贺。而且,前来贺喜的人都得亲自进屋看看新生儿,赞美一番,撂下一些见面钱,说句“别把孩子看丑了”,见面“仪式”才算结束。然后才说些家长里短。
钱财主的女儿已经是第三胎了,一般人家是不做这个十二天的。钱财主的真正用心是想借这个事由多收一些份子礼。
十二天这天,钱财主家来了很多贺喜的人。人们进屋看望孩子时,都问孩子叫什么名字。可这孩子刚刚生下才十二天,钱财主光顾了高兴,竟把起名字这回事给忘了。钱财主的老婆觉得遗憾,就让王仕峰去找东家,让东家来给孩子起个名字。
钱财主想女儿便来了女儿,心里高兴。他知道今天家里会来很多贺喜的人,应该修饰打扮一下,吃过早饭就去了剃头匠那里。
王仕峰找到了正在修脸的钱财主,告诉他夫人让他给孩子起名字。钱财主不敢说话,怕一说话被剃头刀把脸辣破。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意思是说:我正在修脸,等一会儿再说!
王仕峰眼珠一转,有了主意,扭身就跑了回去。对财主老婆说:“我找到了东家,问东家给小姐起个什么名字,东家指了指脸,那意思夫人大概明白。”
财主的老婆想了想,自作聪明地说:“这不明摆着嘛,东家的意思是让小姐叫脸。”
那些拍马屁的人都说这名字起得好。
钱财主回来后听说女儿的名字叫“脸”,很是生气。他知道这是王仕峰搞的鬼,可又拿他没办法。
梅兰花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也生了个女儿。王仕峰两口子沉浸在初为父母的喜悦中。
消息传到了钱财主地耳朵里。他想到当初王仕峰捣鬼给自己地女儿起了个不体面地名字。就想去报复一下。他一步三晃地来到王仕峰家。对王仕峰说:“仕峰啊。你给我干了快一年地活了。如今你有了喜事儿。我也没啥送给你。我就给你地这个孩子起个名字吧!”
“那太好了!”王仕峰装得很高兴地答道。
“就起名叫腚吧!”钱财主皮笑肉不笑地说。
梅兰花一听这名字。脸就阴沉了下来。
王仕峰还是笑嘻嘻地。躬身一礼。说:“多谢东家恩赐。给我女儿起了这么个好名儿。来。让东家看看俺这腚”。说着把孩子抱在怀里。对钱财主说:“东家。你看俺这腚。长得多好看!鼻子是鼻子。眼是眼。越看越像东家那脸。不信你回去看看。东家那脸保证跟俺这腚一个模样。”
钱财主吃了个哑巴亏。灰溜溜地跑了。
194 第五卷 第三十六章 智领工钱
按照当初的协议,钱财主在一年内分三次给王仕峰结算工钱:即端午节、中秋节和年底下。但有一个附加条件:钱财主所吩咐的事情,王仕峰只要有一件没完成,扣除全部工钱。
王仕峰一开始并没把这个附加条件放在心里。心想:我凭力气挣钱,东家吩咐的事我尽心尽力去做也就是了,怎么会完不成?
然而,事实却不像王仕峰想得这么简单。
端午节这天,王仕峰找到钱财主结算工钱。
钱财主小三角眼儿一转悠,掐着指头一算计:王仕峰从二月初二进家门,到今天的五月旦五,三个多月的时间里,还没有抓住他一件没做完的事情呢,要开工资就得开仨月的。这对一向克扣长工工钱的钱财主来说还没有先例。心里着实不情愿。想来想去,歪点子出来了,对王仕峰说:
“今天是端午节,也是结算工钱的最后一天。在交子(半夜)以前,你要用牛把我的屋顶犁一遍。过后我在屋顶上种庄稼。”
大凡都知道,牛是不会上房的。人要把体重比自己大好几倍的牛弄上房去也是不可能的事。钱财主正是抓住这个“不可能”,实现自己克扣王仕峰工钱的目的。
王仕峰知道这是钱财主为克扣工钱为难自己,但钱在人家手心里攥着,不依着也不行!
他围着钱财主的房子观看了一圈,这是一处五间砖瓦房,两边虽然都有耳屋,但都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