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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三国游侠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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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樱低声道:“那我就放心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低着头慢慢起身,走到我身边,取下我手中的耳杯,轻轻为我宽衣。
    我这人从小愚钝,对男女爱情不感兴趣,决心献身守拙事业,立志一生不娶。虽说平日偶尔心烦意乱,荷尔蒙堆积太多的时候,也悄悄去神游世界模拟园一夜,发泄发泄,但在女色方面却并无特殊爱好。我的秘书小竹是我们守拙一族的族花,可说是天姿国色,连池早那种见多识广的坏蛋也被色所迷,不时去设法勾搭引诱。池早自己也苦恼:“枉为守拙一族的大男人,怎么一见到她,定力就变得如此之差?老觉得心神不安,如蜂遇蜜?”但我却没什么感觉,还经常为此取笑他的痴呆。
    夏侯樱虽然容颜不输给小竹,却也没到能令我非常动心的地步。但我这数月来一直生活在兵营里,没办法再像过去那么到神游世界处脑垂体分泌的过:荷尔蒙,而酒能乱性,这话更是一点都没错。她这么轻轻贴靠着我的后背,刚刚替我松开甲链,我心中已经起了感应,升腾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欲火。我突然侧转身,一把搂住她。夏侯樱微微挣动两下,嘤咛一声,个娇小的身躯就倒入我的怀里……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巨烛下,夏侯樱紧紧闭着双眼,两手痉挛地抓着身下的棉被。她的躯体晶莹雪白,曲致起伏,既令孔老夫子见了,也要流口水,何况我只是个健康的普通男人。我慢慢俯下身,手掌落在她玲珑高挺的胸前,轻轻揉按。夏侯樱触电般轻颤扭动,嘴里发出轻微的呻吟。
    我已无法再忍受这种诱惑……
    第二天,当我醒来以后,感到生命中从来没有这么充实过。
    阿樱……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她。
    可是我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汉代,她这个年纪,早该嫁人,应该连孩子都好几岁了才对。
    尤其是像她这样显赫的家族。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多的是。
    她为什么还没嫁人?为什么又突然把身子给了我?
    我知道,她跟我这的一晚是她一生的第一次。
    为什么这样?
    枕旁齐齐放着两卷白绢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一卷是曹操赐给我的《八门金锁阵》的阵图。我撑起身,拿起另一卷,是一篇《秋风扫》的内功心法!
    《秋风扫》?我扫一眼心里就明白了,是阿樱那一门腿法。而且是她专门送给我的。
    她对我的武功有着深刻的了解,知道那些着式变化我并不太在乎,我需要的是如何使这些招法“如风之酷,如棉之柔,如铁之坚,如玉之滑”的内息调之术。
    我侧着身子翻了一下,便喊:“阿樱,阿樱!”
    我心里充满了温暖如春的热情和希冀,我要她亲口给我解释。
    大帐轻轻开了条缝,透出道狭细的光亮。有人道:“嘿嘿!飞帅,有什么吩咐?”声音中带着一丝傻乎乎的滑调。
    是典满。
    我霍然一惊,心中忽然明白:“阿樱一定已经走了!”在那边的各类网络肥皂剧里,男女主角一夜旖旎缠绵之后,女主角因为害羞、不适以及其他种种原因,往往天没亮就独自离开,非要过一段时日,才再次回来找男主角重续旧情。
    我脑内一阵空虚,嗯了一声,便不说话。
    典满听我不说话,他可猜不到飞督帅居然是由于儿女情长的原因才懒得说话,还以为是自己说话不对,惹我生气了,忙道:“飞帅,今日是否进行练兵操阵?”
    我了起来,对了,我昨天才下的命令,今天开始操演阵法。急忙一跃而起,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典满道:“回飞帅,现在是卯时将过。”
    那就是快七点了。
    我皱皱眉:“哎,对了,小满,昨天许禇大人来没来?”
    典满嘻嘻一笑,道:“回飞帅,许禇大人来了,我和曹副帅陪他喝了两个时辰的酒,把他给灌晕了。开始他还一个劲儿问飞帅为什么不来一起喝,到最后他连飞帅是谁都不知道了。”
    我脸上一红。昨晚我只顾自己快活,居然把许禇的事全给忘光了。看来这些家伙对我的风流事全都心里有数了。
    我快速穿衣戴帽,道:“你去传令下去,辰时一过(上午九点),训练开始。”
    典满愣了愣,才应了一声,到各处传令去了。
    这比我平日练兵的习惯时间推后了半个时辰。
    我需要自己先清楚,今天怎么操练阵法。
    我不像池早,对各个时代的阵法了如指掌。我对阵法的认识还停留在那些网络消遣剧中装模作样的阵势上。像什么《穆桂英大破天门阵》、《诸葛亮巧设八阵图》、《十面埋伏困霸王》、《孙膑十阵杀庞涓》之类。那些阵势看着热闹花哨,使天地为之变色,其实都是糊弄神游世界中一些比较怀旧思古的观众的。
    怎么办?
    好劲装,我坐在地席上苦苦思索起来。本来昨天晚上应该就的,可被阿樱一闹,什么都忘了。
    黄河边上,四月的清晨还很凉。虽有草席在地下垫着,坐在地上还是没有一儿就感到身子下面凉快起来。我把身体移回卧榻上,顺手把棉被拖过一角,压在屁股底下,暗骂一句:“自作自受!”
    要不是我把缴获丑的胡床椅子都充了公,上缴给了曹操,哪儿用得着吃这份苦?如果我不得罪池早,现在自然可以临阵磨枪,即快又光,如何弄到连临时抱佛脚的机都没有?
    我这人一向不大喜欢吃后悔药,这两个念头一闪而过,立刻就安慰自己:“要不是把胡床上缴,曹操能那么信任我,让我负责虎豹骑么?不。他那么崇尚节俭,决不委派一个贪墨的部下指挥他最要命的铁骑。再说,我如果不得罪池早,现在只怕早下了江南,哪儿有机在这里为训练手下烦恼?对,这两件事我都没做错。”
    心情清静下来,我脑筋开始活跃起来。这时刘大、刘二率人端来早餐,请我进食。一大盆干饭,一小碟鸡蛋炒辣椒。我让他俩先别走。二人遵命,让手下人出去,自己一边一个,站在一旁。
    吃了两口,我赞道:“这个鸡蛋炒得好!”
    刘大道:“是……是……飞帅……教……教……”
    我忙道:“你别说话,只点头摇头就行。”
    刘大吭吭叽叽,还是说,只是一急,更说不出来。
    我看看刘二:“他说什么?”
    刘二道:“我哥说,飞帅真是奇人。连怎么做菜都知道。我们刚才在伙房听大师傅直夸您,说他做厨子也二十年了,从来就不知道鸡蛋可以炒辣椒,可是却真是好吃。”
    鸡蛋炒辣椒是我跟典满说的,而且只要这一个菜。一来是在那边最喜欢吃这个菜,二来曹操为人非常简朴,吃饭也全是素菜。我在他帐里吃过一次之后,心里又是佩服,又是警惕,所以决心以后向他的方向靠拢。可我没到这三国里,还没有鸡蛋炒辣椒这种简单的菜肴。
    我暗暗好笑,道:“哦,我在江湖云游时见人做过,所以记得。嗯,你们以前在袁绍手底干过,他是怎么训练骑兵的?”
    刘二看看刘大,摇头道:“我们?我们从来没有专门训练过。只有几个骑技比较好的将军,像张郃、蒋奇,还有刚死的丑等人,他们有时高兴起来,就在军前表演马术让我们瞧瞧,我们只有模仿跟着,能多少就算多少。”
    我点点头,心:“难怪都是乌合之众。不过,曹家的军队好像也没有这方面的职业训练。如果有的话,曹操、曹纯不对我的建议这么感兴趣。”前天当我出以阵法操练虎豹骑的法时,只不过是觉着没事可干,随便说说。谁知道曹纯如此上劲,为这甚至把虎豹骑的督帅宝座都让出来给我坐。曹操也把自己珍藏多年的阵图送给我。
    现在我明白了,他们看重的就是这种他们眼里很神秘的阵法训练。
    他们谁也不知道我到底还有多少绝活没露出来,所以要给我一个机表现。
    我敲敲脑袋。要是两个小时之内不出一种阵法来,丢脸事小,曹操要认为我在耍他,恼羞成怒起来,那后果就比较严重了。
    到这里,胃口顿无。机械地吃完饭菜,我向刘大刘二摆摆手。他俩端着盆碟出去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绞尽脑汁地着。其间曹休、赵玉、宋亮等人先后进帐请示问候,都给我赶了出去。我需要安静思索。
    不知过了多久,典满忽然闯了进来。
    我一见是他,吃了一惊,道:“时辰到了?”
    典满道:“不是。飞帅,给您这个。”
    我仰头一瞧,他手里抓着个马车轱辘,这车轱辘已经很旧了,连接车辋和车毂的辐条还被人故意用刀砍断了好几根,根本不能再用了。
    “给我这个干什么?”我莫名其妙。
    典满道:“是池先生差人送过来的。他说只要您一看就明白了。”
    池早?我皱了皱眉,又看一眼,仔细了一儿,忽然恍然大悟。
    ,对啊!这么简单,我怎么就没起来。
    我挺身而起,接过车轮,仔细摸摸那些刀痕,笑道:“这个笨蛋!拿刀都不,哪儿有这么用刀的?”痕迹显示,这些辐条先是用刀砍进去一半,然后左右摇动硬性撬断的。
    典满附和道:“是啊,这么用刀,很伤刀锋。其实这些辐条很细,用什么刀也一下就砍断了。”
    我微笑道:“你自然觉得很细,可池早只拿手术刀,哪里有什么劲儿啊?”
    典满道:“哦,原来是池先生砍的。飞帅,他为什么要砍这车轮子?”
    我放下车轮,又认真了一儿,穿上两当铠,摆摆手:“跟你说你也不明白,走。出去吧。”
    出得大帐,外面已是红日高悬,霞光四射了。按现在时间,该是八点半左右的样子了。
    曹休、宋亮、李齐、赵玉等人早等在外面,见我出来,纷纷围拢过来,请示如何操演?李齐嘴快,道:“飞帅,这操演阵法,我们都不懂。您快告诉我们怎么办吧,不然等一儿指挥士卒时可要闹笑话了。”
    我笑嘻嘻道:“是啊,所以我刚才就在办法呀!”
    曹休笑道:“飞帅真说笑。”宋亮和赵玉也笑了。
    他们都认为我在说笑话。
    我也只好当作在说笑话,道:“今天头一次训练,我教你们两个简单的阵势。”
    我教给他们的是锥形之阵和方形之阵。按现代数观点,很简单,一个三角形,一个四方形。
    “锥形之阵前锐后钝,又称六士破军阵,用于骑兵冲锋陷阵。正常情况下,我军冲锋时,敌方必然开弓放箭,阻挠我军的前进,造成我军的重大伤亡。在未曾冲至敌军身前时,我军将处于被动局面。因此,我们必须使兵种的配备非常合。在这个锥形阵的两条斜边,全部使用长刀兵,马匹穿马甲,骑士竖盾牌,以掩护其他兵种的队友。中间则是长枪兵和少量的弩箭手。”
    “至于方形之阵,也叫九曜星阵,用于守御阵地。每阵分为三排,第一排是盾牌手,第二排是弓箭手,第三排则是长枪手。”
    说着说着,我的脑海里现出排排闪亮的马刀和不断轰隆的炮声。唉,可惜没有炮兵。
    “飞帅,锥形之阵为什么叫六士破军阵?”曹休的询问打断了我的遐思。
    我回过神,道:“哦,这个阵法最关键的地方,就在于以六人为一队,组成一个小阵。三名盾牌手在前,排为一个箭头形状的箭尖和两条侧边,后面或三名长枪手,或两名长枪手夹一名弩箭手,则成为一排,一名盾牌手后面一个。这个阵中,箭尖那名盾牌手相比之下最危险,因此攻到敌军近前时,他可能已经伤亡。这时候后面的弩箭手稍稍滞后,准备放箭掩护,两名长枪手则从中央地区冲杀出去,发挥枪长的优势,成为战斗主力军,盾牌手仍旧在侧翼策应。”
    众人全都“哦”地一声,宋亮久历战阵,经验丰富,当即领到阵法的妙处,叫道:“这阵势真好!可大可小,能攻善守,以后再跟敌人的骑兵杀起来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曹休沉吟道:“飞帅,那么方形之阵就是以九人为一队组成一个小阵,盾牌手、长枪手、弓箭手各三名了?”
    我点一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我们今天先演练这两种阵法。上午是锥形之阵,下午是方形之阵。”看看众将:“大家都明白了吗?”
    众人都大力地点头。
    李齐道:“真是。飞帅一解说,还真简单。可从前我们就是不到。”
    宋亮开玩笑道:“这么说,李齐跟飞帅的差距也就这么一点点嘛!”
    李齐道:“宋亮,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笑道:“一窍难得,任何事情都是如此。宋亮的话也很有道。”
    宋亮忙道:“飞帅,我只是跟李齐开玩笑的。”
    曹休笑道:“你着什么急啊?飞帅也是跟你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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