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纨绔少爷-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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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过多久。小黄门来禀告。说府外又有一位女子求见福王殿下。
胖子与长平惊讶地互视一眼。都楞住了。终于。长平忍不住跳了起来。俏脸涨得通红。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跺着脚。指天大骂道:“方铮你他娘地混蛋!你到底还有多少女人?老娘非活扒了你不可!”
说着长平恶狠狠地对小黄门道:“给老娘叫侍卫把那女人打死!那混蛋出来了怪我我都不管了!哇哇!气死老娘了!”
小黄门吓得一哆嗦。迟疑地望了望胖子。
还是胖子思虑周密。沉吟了一会儿。朝小黄门问道:“那位女子可曾通报姓名?”
小黄门恭声道:“她说她叫崔凤娘。”
胖子还在脑海中搜索这个人时,狂怒中的长平忽然冷静下来,脱口而出道:“凤姐?”
胖子恍然,原来是方铮的生意合伙人呀。奇怪,她找到这儿来干嘛?
凤姐很快便被小黄门领了进来。见礼过后,凤姐不失商场女强人的本色,直接开门见山道:“奴家听说方少爷被打入天牢了,不知真假,去方府问,可方府大门紧闭,方老爷说近几日不见任何客人,奴家没法子,这才冒昧来找福王殿下和长平公主殿下,问个究竟。”
胖子没回答她,只凝神问道:“你找方兄有事吗?可是店铺有了麻烦?”
凤姐窒了下,神色扭捏道:“其实也没什么麻烦,就是想问问方少爷的消息,市井之中百姓们传得挺邪乎,有的竟说方少爷触怒龙颜,过几日便会被问斩,奴家心中……有些不安,毕竟,……毕竟,方少爷是如玉斋的大股东……”
长平一直以来便瞧凤姐不顺眼,冷眼见她这羞答答的神态,心中更是来气,这模样哪像是合伙人呀,分明像一对勾搭成奸的狗男女。
长平芳心不由暗暗气苦,闻言冷声嘲讽道:“方铮有你这样的生意合伙人,真是三生有幸呀,挂念他就挂念,何必还欲盖弥彰,拿生意出来说事儿?”
凤姐闻言更羞,粉脸通红,鬓首都快垂到地上去了。
没办法,长平就算憋了一肚子火,但对真正关心那个混蛋安危的人,也不便太过伤人。
于是,长平轻叹了口气,像刚才那样,把凤姐拉到了一边,将此事细说分明……
凤姐满意的走了,走时脸上还带着微笑,光彩照人。
长平怔怔望着她的背影,忽然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长平擦了一把脸,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越流越多。
胖子一看慌了神,连连问道:“宓儿,怎么啦?怎么啦?”
长平黯然摇了摇头,瘪着小嘴委屈的望着胖子道:“哥哥,我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想哭,心里像针扎似的疼,我是不是病了……”
长平在哭,有人笑得很开心。
这个人当然是潘尚书,此刻他在太子府,正与太子下着棋。
棋盘上星子密布,双方已厮杀到了最后关头。
潘尚书捋须笑着,满是皱纹的老脸笑意愈深。局势尽在他的掌握,大龙渐成,太子中宫气尽,败局已定。
太子也带着笑容,淡淡的瞟了一眼棋盘,将手中的几颗棋子扔进棋盒,笑道:“老师深谋远虑,孤不及也。”
潘尚书笑道:“太子殿下之棋风变化诡谲,老臣也只是侥幸占先呀,呵呵。”话说得谦虚,表情却隐隐露出得意之色。
太子淡淡的笑了笑:“输便是输了,失败者没必要再给自己贴金。”
潘尚书知趣的换了个话题道:“老臣听说皇上已下令将那方铮关进天牢了,太子殿下可知皇上此举是否另有深意?”
下午得知方铮入了天牢时,潘尚书高兴了许久,终于为他的两个儿子报了仇,更重要的是,从皇上的这一举动他多少猜到了一些信息。上位者有时候仿佛是不经意的随便一句话,或是一个动作,都能透露出很多信息,更别说将方铮打入天牢这么大的事了。潘尚书当时就断定,方铮从此以后恐怕将会完全失了圣眷。没了圣眷的方铮,潘尚书要弄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哪怕他身后站着福王,对潘尚书来说都不值一提。
可近年来皇上的心思潘尚书却总是摸不太清,不知是皇上有意无意防着他呢,还是皇上年岁渐老,喜怒无常。
这也令潘尚书开始越来越对自己不自信了,所以听得方铮下狱后,潘尚书便在第一时间来到了太子府,想探听一下皇上到底是什么态度。
太子优雅的笑笑,道:“孤听说那方铮将老师的两位公子打了,如今他被打入天牢,也是罪有应得。父皇所做的每个决定,都是英明之极的,方铮既然下了狱,想必有他不为父皇所容之处。老师尽可宽心。”
潘尚书得到太子这句似是而非的话后,闭目思索了一会儿,随即含笑点头。
是了,看来自己猜得没错,方铮此人对他已没有多大的威胁了。这个二混子一般的年轻人,近来屡屡胡作非为,终于引起了皇上的不满。就算他过几日从天牢里出来,从此以后怕是再也入不了皇上的眼内,如此一来,朝堂之内,还有何人有能力与自己放手一搏?
想到这里,潘尚书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老怀大慰呀,可不就是现在的心情么?
看着潘尚书满意的告辞而去,太子盯着他的背影忽然深沉的笑了。
后殿的一扇山水屏风内,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望着潘尚书已渐消失的背影,疑惑的问太子道:“殿下,何不将实话告予他呢?”
太子冷冷笑道:“告诉他有用吗?父皇已容不得他了,若被他知道,岂会甘心受戮?若他胡乱动作,坏了孤的大事怎么办?”
说着太子英俊的脸上泛起几分狠厉之色:“蝮蛇蛰手,壮士断腕,该弃子时,便要毫不犹豫的弃子!”
太子捻起棋盒内的一颗白子,在棋盘的中宫星位轻轻按下,潘尚书的大龙顿时土崩瓦解,棋局胜负却是完全颠倒了。
太子出神的盯着棋盘,俊脸上忽然浮出一丝冷漠而诡异的笑容,旁边的中年文士顿时感到遍体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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⒈⒈第九十一章 天牢魅影
天牢内。
方铮这一觉睡得挺踏实,直到掌灯时分他才醒过来。
方铮是被刘喜叫醒的,见方铮醒了,刘喜讨好的一笑:“方大人,到了吃饭的点儿啦,小的给您送饭过来,您瞧瞧可还满意,若不满意,小的给您换去。”
方铮一瞧,见桌上放着托盘,里面有三样菜和一大碗米饭。
方铮凑近看了看,菜色委实不错,闻起来就觉得味道挺好。
“你们天牢里的伙食搞得不错嘛,在这里面当犯人挺享福的。”方铮夸赞道,天天吃这么好,没准外面的老百姓挤破头都得想法子犯个王法,进来吃牢饭呢。
刘喜笑得有些尴尬:“方大人误会了,这可是单独给您备的饭菜,寻常的犯人们哪有福气吃这个呀?扔个窝头给他们算是厚待了。”
方铮一楞:“给我单独备的?”
摇了摇头,方铮语重心长道:“小刘呀,这样不好,咱们不能搞特殊化嘛,本官虽然在这里只是小住几日,可还是要跟大家一样同吃苦,共享福,这样才跟人民群众们打成一片,咱们朝廷的群众基础才会更加的牢不可破嘛……”
以领导的口气跟下面的公务员说话感觉挺爽的,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当官。
刘喜被方大少爷一番官腔绕得有点头晕,闻言结结巴巴道:“方……方大人,小的没读过书,不……不太懂您的意思……”
方铮暗自叹口气。国民地文化素质还有待提高啊。本少爷已经将我那出众地文采深深地掩饰了。可仍然有人觉得我太深奥。比如眼前这一位。
既然这位没读过书。本少爷只好说得更浅显一点吧。
“我地意思是说。他们吃窝头。而我却大鱼大肉。这样不好。”
这句话刘喜明白了。凑上前来小心翼翼道:“方大人地意思……莫非也要吃窝头?”
这人怎么这么笨呐?活该当一辈子牢头!
方铮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道:“我地意思是说。……就算要搞特殊化。也不能让人民群众看见。去。给本官把门关上。我一个人悄悄地吃。”
刘喜很纳闷,这位大人说的什么“特殊化”,“人民群众”啥的,他根本不懂什么意思。看来真的只有学问高的人才能当大官儿呀。
方铮斟满了酒,一仰脖子饮尽,微眯着眼美滋滋的品位着口齿间酒香的余味,一抬头,发现刘喜正傻楞楞的看着他,方铮也楞了一下:“吃了吗?”
“吃了。”
“那你盯着我干嘛?”
刘喜讨好的笑:“小的这不等着,看方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嘛。”
方铮又滋溜了一口酒,道:“吩咐倒没什么。这里怪无聊的,说点你们天牢有意思的事儿给我听听,就当给我解闷了。”
刘喜挠头道:“天牢里关的犯人不是杀人放火,就是意图造反的杀才……”
见方铮正不满的瞪着他,刘喜赶忙道:“您不算,上面交代过,您只是下来小住几日,呵呵,不算犯人,小的意思是说,这天牢里每天尽是一些血肉模糊的腌臜事儿,……大人,您有兴趣听这个?”
方铮急忙摇头:“别说那些血淋淋的事儿,没见我在吃饭吗?还让不让人吃啦?没什么怪事儿吗?你们每天虐待犯人,刑讯逼供,就没出过人命?”
刘喜紧张的摆手道:“方大人,小的们做的每件事都是刑部下的令,就算刑讯犯人,那也是刑部出了公文,我们才会照令办事,大人,小的们从未私下刑过犯人呐!”
方铮心中冷笑,骗鬼去吧!天下乱成一团,进天牢的人十个有八个是冤枉的,你们私下若没猫腻,少爷我跟你姓!
方铮笑道:“别紧张,我只是随便说说嘛,就问你,这牢里死过人吗?”
刘喜听方铮不追究刑犯人的事,这才轻松了些,闻言点头道:“确实死过人,而且死过不少。他们有的是病死的,有的是被同监的犯人打死的,还有的……呃,极少数,是受刑不过而死的……”
方铮见刘喜刑死了犯人却面无小说整理发布于ωωω.ㄧбk.cn愧色,心中暗暗不齿,这家伙肯定不是啥好人,看着对本少爷挺恭敬,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呢?没准在诅咒着本少爷哪天真失了势,被打入了天牢,那时就好把老子往死里整了是吧?
方铮眼珠子一转,人家又没犯错,打他骂他都不合适,那本少爷就吓唬吓唬他吧。也算是给自己解个闷儿。
于是方铮脸色忽然正经起来,神秘的左右望了望,然后凑到刘喜耳边,压低了声音道:“你们这里……闹过鬼吗?”
刘喜一楞,摇头道:“从未见过,天牢之内煞气重,鬼怎么敢来?”
方铮正色道:“那可不一定,据说人若是被害死的,他的怨气就很重,然后就会不停的在他被害的地方飞呀飞呀……”
刘喜满不在乎的笑道:“方大人,您不会是想吓唬小的吧?小的干这行多年了,可从没信过鬼神,呵呵。”
方铮闻言一窒,脸上赧赧的,有种阴谋被人识破了的尴尬。
幸好方大少爷是个脸皮厚的人,立马便恢复了平静,一本正经道:“本官像那么无聊的人吗?咳咳……我只是想把我的一些个人经历说出来,大家一起探讨下……”
刘喜立马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方铮眼珠子一转,开始编起了瞎话:“我以前住的那个宿舍……咳,家里,家里,经常发生一些很怪异的事情。有天晚上我正在灯下看书,看着看着我就趴在书桌上睡着了,等我第二天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家人把我抱上床的,可不知为何,每天晚上都是如此,我一坐在灯下看书,不出一柱香的时间,就开始犯困,我就奇怪呀,以前看书从来不困的……”
刘喜似乎也听出了兴致,不停催促道:“后来呢,后来呢?”
方铮暗暗一笑,接着道:“后来就这样重复了半个月,我就起了疑心,哪有每天晚上一坐在灯下就犯困的道理?而且每次我醒来时,自己都躺在床上了,问我的家人,大家都说没把我抱到床上过,这不对劲儿呀。”
刘喜大幅度的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方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可怖:“所以呢,有天晚上我就留了个心眼儿,刚一坐在书桌旁,就假装打起来瞌睡,刚开始还没什么动静,一直到……半夜……三更……的……时候……”方铮的声音开始幽远如丝,不可捉摸。
见刘喜已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拳头,紧张得连鼻尖都开始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