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特种生涯-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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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部命令:“立即行动!动作快、准、狠!”
我慢慢吸了口气,屏住呼吸,将准星牢牢地套在了窗边人的头上,狙击枪一声闷响,目标头上绽出一团红白相间的东西。
“猎鹰1号,目标终结!”我报告了情况。
老虎几乎是在我枪响后就立即冲了进去,但是人质挡住了射击路线,无法开枪,劫匪情绪已经完全失控,冲着我的队友大喊,并不断地用人质遮挡自己,老虎无法射击,情况危急!
我在对讲机里报告:“猎鹰1号,外墙遮挡目标,无法命中!老虎也无法下手,人质遮挡射击线路。”
指挥所也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没多久,命令来了:“无论如何,击毙罪犯,决不与其妥协!”我指挥老虎向目标的侧翼运动,将目标从墙角逼出来,目标已经歇斯底里,老虎们也向他吼着,慢慢地把他从墙角逼到窗口边。目标上半身已经暴露在我的瞄准镜里,但他的头部不断地晃动,我很难瞄准。
指挥部询问:“猎鹰1号,报告情况!”
我向指挥所报告:“命中概率80,但有可能伤及人质。”
我有把握一枪击毙,但是子弹穿透了他之后,仍然有很大的杀伤力,会把人质一起打死。而且如果不命中头部的神经中枢,他不会立即死亡,手指的痉挛很可能扣动扳机,将人质或者我的队友打中。而神经中枢只有6厘米见方大小,我要么命中其眉心,要么打他的太阳穴,目标并不很大。我指挥老虎向门口慢慢退出,离开我的射击线,老虎开始慢慢向门口退,老虎1号将左手举起来,以安抚他,让他安静下来。目标情绪开始缓解,也不晃来晃去了。机会难得,我趁他将侧面对着我的一瞬间,扣动扳机,又一声闷响。
“猎鹰1号,目标终结。”我冷冷地报告完情况,长长地舒了口气。
(9)
第一次杀人,感觉似乎并没有什么。他是匪,我是兵,兵杀匪天经地义,何况他是个该死的匪。狙击的训练也帮我大忙,狙击手永远是最冷血最不动感情的。
在那一段时间里,人质事件都是我们谈论的话题,每一个细节都让我们津津乐道,让没出任务的其他战友羡慕不已。老兵们都说我们撞了头彩,他们当了那么久的兵,也没机会碰到这样的任务,我也成了他们心中的英雄任务。一枪一命,狙击手最高的境界,我做到了。兴奋伴随了我很长时间,连长和戴指导员表扬了我们这些新兵第一次出这样的大任务就表现那么出色,特别是我。这让我更觉得不知所以。只有师傅淡淡地对我说了句:“叶子,一次成功并不代表次次都能成功,尾巴不要翘太高,强中更有强中手。”师傅的话让我冷静了下来。是的,狙击手不应该为一点小小的成功而沾沾自喜。
我接下来依然是训练和边防巡逻。任务过后没多久我获准探亲假,回去前指导员还专门找我,讲了安全保密条例,给我发了2000块钱。
我回到了N市。该死的火车晚点,下车到达时已是晚上11点多了,没有公共汽车,出租车对我一个月200多块的津贴来说太贵了。于是我拿出长途拉练的气慨来,从火车站走回家里,一路上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个曾经熟悉的城市。我已经快三年没回来了,城市变化很大,我边走边看。
在一段没装路灯黑漆漆的路上,我忽然听到一个女的呼喊声:“抢劫啊!”不一会,一个青年慌慌张张地从个拐角跑出来。我往树阴里缩了缩,待他从我前面跑过的时候,伸脚别了他一跤。他爬起来,扔下一个包,没命地逃了。逃得还真快,转眼就跑没影了!我背着大包,手上还提着东西,没兴趣追他。我拣起他扔下的小包,向刚才呼救的地方走去,——没有人,空荡荡的,看来失主走了!我习惯性地找了一个路灯检查了包。包不大,里面有个钱包,钱包里有几百块钱,一盒名片,一些女生的化妆品和一个电话本,还有一个BP机。名片上是雪凝,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我想或许还是个美女!名片有公司地址和电话,但没家庭电话,我想,明天我去她公司一趟,把东西还给人家。
第二天,我美美地睡了个懒觉。很久没这样睡了,一觉睡到了下午1点,吃了点东西。我想起要去还东西,穿什么衣服好呢?我读书时的衣服穿不下了,样式连我都觉得土气;迷彩服好像跟城市不般配。最后我打开了我爸爸的衣柜,穿了我爸爸的中校制服。本来想把肩章弄下来,可是没了肩章的衬托,没了那威武的气质,后来想想:没那么倒霉会碰到纠察吧?就把肩章一起带了出去,我发觉原来我很帅的嘛!镜子里的小伙子神采奕奕,在军服的衬托下更显威武,根本不像以前在部队里每天训练都是脏兮兮的。我整理了一下领带,正了正肩章,对自己很满意,和妈妈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我来到了名片上的公司。大概看我穿着军装,门卫不敢拦我。我直接上楼来到了雪凝的公司。前台有个礼仪小姐很礼貌地问我找谁,我把名片向她亮了一下,她让我等着就进去了。过了一会儿,她出来说:“请进,她在18号房间等您。”
拎着一个女士小包穿过那么多公司职员好奇的目光,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来到18号房间,门半掩着,我看到里面有个女孩坐在电脑前,侧对房门,阳光从窗口透进来,正照在她恬静的脸上。一缕明亮的阳光被窗玻璃折射过来,晃得我一阵晕眩。我在门口站了几秒钟,然后推开门,习惯性地喊了句:“报告。”
身后一阵轰笑,原来还有那么多人看着我!虽然我有些尴尬和紧张,但我依然不动声色。狙击手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乱,我告诫自己。 她诧异地抬起头,问我:“你是?”
我说:“我是来还你东西的。”把包递给她。她有些奇怪地看看我。 我说:“请你检查一下,丢东西了吗?昨天我拿回去找你的时候没找着,就找到这儿来了。”她检查了一下,说:“谢谢!没丢东西。”
(10)
我觉得她天生是个狙击手的材料,似乎丢东西的不是她,拿回东西后也没有高兴和兴奋的表情,只是优雅地淡淡一句谢谢。
我说:“不客气,没事的话我就走了。”我向他敬了一个军礼正要转身,她说了句:“我该怎么谢你呢,中校?”
平时我并不是一个多舌的人,可是当时我鬼使神差地回答说:“你可以请我吃饭啊!我很久没吃过一顿好饭了,已经快不记得我们N市饭菜长什么模样了。”她笑了笑:“那你等我下班吧,5点半,等得了吗?”
只不过几个小时而已,对于做狙击手的我来说只不过是一盘小菜!她给我倒了杯水,让我坐在沙发上,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似乎我根本不存在。我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时而看看她,时而打量周围。
下班时,公司的人向着她起哄:“雪凝跟兵哥哥去吃饭,我们也要去。”她淡淡地笑了笑,对我说:“不要管他们,我们走吧。”
我和她来到一个小餐厅,人不多,是个聊天的好地方。她让我点菜,我看看菜单,都是好东西啊,却不知点什么好。我不善于跟人搭话,而她也很恬静,我们一时找不到话题。吃饭的时候,她问我:“你这么年轻就是中校了?”我脸红了,说:“衣服不是我的,我只是个士兵,我昨夜刚回来,没衣服穿,就穿我爸爸的出来了。”她“哦”了一声,问我是什么士兵,在哪里服役,我回答说:“我是野战军,在Y省服役,我现在是探亲。”
我问她:“你怎么知道这个是中校的肩章。”
她说:“以前在学校军训的时候,教官告诉过我们军衔,所以认得。”
我找到了话题:“我们部队也训练过学生,战友们说学校里好多漂亮女生,我们没能去的羡慕得要死!”
她说:“你们当兵的是不是一见到女生就跟狼似的?我们军训那时侯教官有时就盯着我们,让我们很不好意思。”
我很不好意思:“也不是这样吧,军营里都是男的,见到异性兴奋是人之常情,那是要吸引异性的注意,特别是见到你这样的漂亮姑娘。你看我是色迷迷吗?”
她笑了:“我觉得你这个兵很特别,要不我也不会请你吃饭了。”
吃完饭,我送她回家,到了楼下,她回头对我说:“士兵,明天我休息。你不是没衣服穿么?要不要买衣服?正好我也要买,一起去吧。”我赶忙答应下来。她又说了句:“别穿你老爸的衣服了,虽然你穿起来很帅,但跟你年纪不配,那么年轻就是军官,会有人查你证件的。”
我说:“有谁能查我证件?警察管不了现役军人,能查我的就是军队纠察,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打不过我就跑,他们跑不过我的。”她笑了,说:“你说得那么豪迈,是不是就是刚才你说的引起异性的注意?”
我被她看穿了,有点不好意思,讪讪地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有点得意:“我不是纠察,不会查你的证件,放松点,我能吃了你?”
第二天,我起床挑衣服,有些莫明的兴奋和紧张。这大概算得上是我第一次跟女孩子约会吧,对此我非常重视。但挑了半天衣服都没个合适的,就跑去隔壁借。隔壁的老哥是个警察,他正在打游戏,没空搭理我,顺手把一套警服扔给我,我就穿着一身黑出门了,临出门还特意把肩章给解了下来。
结果,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运动服,见到我,像打量外星人一样打量我:“你是不是真的没衣服穿啊?昨天是军官,今天变警察了,你就没其他的衣服了吗?”
她的眼神让我很不好意思:“我真没有其他衣服,除了以前的校服就是迷彩服,不过,你白我黑,咱们黑白相配嘛!”
她笑笑说:“跟你走在一起很别扭,你离我远点啊,别跟人说我认识你。”
虽然她这么说,但是我并没有离她很远,若即若离地保持着距离。这是我最开心的一天!她帮我挑衣服,把我打扮得很帅。她给我扎领带的时候贴得近近的,我闻到她身上散发的特殊香气,心“怦怦”地跳,好想抱抱她。她看看我说:“你会打鼓的啊?”
(11)
我的脸忽地就红了。她笑眯眯地说:“嗯,你还是个姓关的鼓手。你们当兵是不是都见不到女的啊,怎么那么拘束?”她在笑我像红脸关公。我恨不得挖个散兵坑钻下去。
她让我也帮她挑衣服,我觉得她穿什么都很漂亮。我们买了几件衣服,一边逛街一边聊天。时间过得太快了,一会儿就快天黑了,太阳公公一点都不给面子,这么早就回家睡觉去了。晚上还是到那个小餐厅吃饭,我请她吃冰激凌,她一下子就吃了三个!看不出她竟然那么能吃甜的东西,我笑她说:“吃那么多甜食不怕胖了嫁不出去啊?”她调皮地对我笑:“不怕,胖了再减肥。有的是人哭着喊着要娶我,我怎么会嫁不出去!”
晚上我送她回家,过马路的时候,终于鼓起勇气牵了牵她的手。她很顺从地让我牵着,可是我的手不争气,紧张得手心都是汗!这段路太短了,我还没调整好呼吸和心跳,她的家就到了。她把手抽出来,对我说:“士兵,你很能走路啊,逛了一天都不累,野战军是不是都那么能走?”我说:“我们经常跑拉练,一跑就几十公里。”她笑了:“跟你逛街很开心,明天我要上班了,你有什么事情就CALL我吧,或者给我打电话。拜拜!”
第二天,我去看爷爷奶奶。爷爷已经快90岁了,但是身体还蛮硬朗的。我到的时候,爷爷正在阳台摆弄花,把花盆里的土全倒出来,弄得阳台到处都是,奶奶在旁边“骂”他:“老家伙,不把花全弄死你真是不舒服啊!”
爷爷耳背,继续兴致勃勃地弄他的花,对奶奶的“叫骂”充耳不闻。我走到爷爷身后,大声地叫他:“爷爷,我回来啦!”
爷爷抬头看到我,用家乡话对我说:“孙子回来了!”然后丢下他的花,说:“来来来,孙子,爷爷好久没有跟你下棋了,我前些天还跟你奶奶说着,孙子回来了要跟你杀几盘。”
我扶爷爷进房间,刚摆好棋盘,就听到奶奶在阳台大声叫道:“老头子,你的花又不搞了?”爷爷说:“明天!明天我就搞好!”
奶奶走进房间拿扫帚,嘟哝着:“还明天,明天它还没死的话才是怪了。真是个老顽童,跟个小孩一样,什么事情想起就做。”
爷爷问我做侦察兵的感觉怎么样,我说很累,驻地在大山里,每天除了战友,连个生人都难看见。爷爷对我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们家海军、陆军都有了,还有了一个侦察兵,就差一个空军的了!”
我和爷爷边下棋边闲聊着,奶奶收拾了爷爷的“残花败柳”,到厨房里做饭去了。爷爷的棋技大不如前,我连赢了几盘。爷爷把棋一推:“哎呀,老啦,老啦,连孙子都下不过了。”我于是和爷爷又跑到阳台去莳弄他的花了。
吃了晚饭,我和爷爷奶奶出门散步,爷爷对我在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