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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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虽是很有些才学,又将是当朝的驸马,不过在司马光飞眼中,终究还是个小人物。司马光这么谦让客套,终究还是顾及到自己的身份,一代文坛巨匠当然不能因为礼轻而把客人叉出去。
坐在司马光旁边的王安石好似在思索甚什事情,木雕泥塑一般,虽已经是酒过三巡,食割五道,却饮之无味,食如嚼蜡。直到方才为李二所吸引,才改了思索者的模样“我说怎的这般热闹,原是李公子到了。这年月居然还有人送寿面给司马二郎,真真的有些意思。”
李二拱手和王安石打过招呼,这才取出送给司马光的那“半斤寿面”,“啪”的往桌上一放:“这便是了。”
常人的寿面都是细细长长,以寓长寿之意,然后以华美的捧盒装了。李二拿出来的却是一大块用黄草纸包裹的东西,卖相实在不甚雅观。打开草纸,里面确实是面条。
不过这面条既非细长,亦非是整齐的一束,而是干巴巴硬梆梆的一大团。
饶是司马光阅历丰富见识广博,也未见过这般模样的“寿面”,哭笑不得:“李公子,这是寿面?我看怎么象是面馆里卖不出去,风干后准备做成面酱的干面?”
旁的人已经开始暗暗掩嘴偷笑。
李二看众人果然不识此物,顿时来了成就感:“严格说来,这算不得寿面,此物真名为方便面,又叫速食面。”
不错,李二所做的就是简易的方便面。
前日在酒馆听到前方的将士经常食用“夹生饭”后,李二大受启发,立刻采办了原料生产方便面。
由于没有精良的设备和缺乏娴熟的工艺,李二弄出来的方便面很是毛糙,不仅面条粗细不匀,而且那面饼也足有半斤上下。
司马光王安石虽是当世俊杰,也不知“方便面”为何物。李二得意的说道:“此物说来虽奇,实也简单,我演示一番诸位就可明白。”
李二将那面饼放入一汤盆之中,将旁边烫酒用的沸水注入。王安石惊奇道:“这面不用煮食?”
“王大人看了便知!”
不过半盏茶的工夫,方便面开始吸水,逐渐的膨胀变软,只片刻工夫几乎就涨满汤盆。
李二再取出一小小纸包,将纸包中的调味粉末倾倒入盆中:“大功告成,司马大人何不尝尝这方便面的味道?”
李二鼓捣出的方便面很是怪异,既无经历薪火蒸煮,也未加任何的油盐,如何能够吃得?
司马光面露难色,犹豫着是不是要品尝的时候,旁边的王安石笑道:“一婉面食罢了,又不是鸩酒砒霜,我来尝尝到底是如何的味道。”
王安石举箸而食……
“味道么……也就泛泛,说不得是甚么佳肴。不过是用不着蒸煮,快速可食罢了。”王安石吃了几口评价道。
李二本就知道方便面不是如何的美味,故意摆出智珠在握的悠然:“不用锅灶,不着薪火,快速可食还不够么?若是到了紧要的关头,譬如说两军交战之时……”
王安石脸色大变,立刻意识到方便面的真正价值,即刻起身拉了李二:“,此事干系到我大宋军力,李公子莫再多言。咱们找一僻静所在详谈。”
李二被王安石拉着往后院急走,王安石高叫:“司马二郎,借你书房一用……”
司马光到底是当世的高人,也很快的明白过来,立刻弃了满堂的宾朋紧随而去。
王安石先是对李二作一长揖:“李公子教我这方便面制作之法,以为我大宋军粮。”
司马光和王安石的政见虽是相左,富国强兵的愿望却是一般无二,遂正色道:“这方便面是老夫收到最妙的寿礼,老夫自当将方便面的制作之法上奏天听,奏请圣上广开工坊,批量生产、。如此一来,明岁征讨西夏之时,前方将士可在争斗间隙从容就食……”
李二本是想好了的:让司马光或者王安石出钱出力,自己以技术入股,以大宋军队为主要客户,成立联合的工坊专门生产方便面。若真是如愿,那银钱定然滚滚而来。
让李二大跌眼镜的是,二人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商业意识,竟然准备把方便面的制作工艺献给朝廷。
二人对朝廷对国家是足够忠诚,李二却没有如此高的境界,一直在寻思如何为自己捞取好处:“朝廷开办工坊生产方便面亦无不可,然我却要为工坊的技术总顾问的。”
顾问是个清闲的职务,酬劳亦高,李二看中的就是这点。
哪知二人根本不晓得“顾问”为何物,异口同声问道:“何为顾问?”
“顾问么……”李二摇头晃脑的解释:“顾问就是顾得上的时候就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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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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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官僚机构臃肿庞大,办事效率是出了名的低下,芝麻绿豆般的事情也要上承下请,左审右核,拖上个半月十天算是快的。
在开办方便面工坊的事情上朝廷表现出空前的效率,在王安石和司马光的联名奏请之下,皇帝隔日颁旨建立工坊,李二为从五品的武备监造。
才几日光景,便从六品升为五品,实在可贺。
最为李二得意的是婚期将近,想着马上就要个与那年方二八的公主洞房花烛,怎能不叫人心潮澎湃?
那公主每日礼品不断,变着花样的送吃食,起居之物一应齐聚,便是出恭所用也是公主送来描金柳木马桶。
李二的日子过的越发的惬意,每日里醒来,有俩小太监伺候着更衣洗漱,然后便出去吃酒听曲儿,尽兴之后回来继续酣睡。
本想着给母亲书信,不过李二根本不会书写繁体字,要是用简体书写也没有人能够看的明白。看街上也有带人写信的落魄书生,却不敢上前。李二李大才子还要人代写家书,让人知道还不笑的满地找牙?
既是书信不便,不如到时候带了公主老婆回家,也给母亲一个惊喜。
在城西著名的醉和楼吃了汴梁著名的“爆兔帽”,听旁的食客谈起左近正在修葺驸马府邸,李二知道那将是自己的住所,于是领那俩小太监前去观看。
新的驸马府算不得很大,是套三进的院落,很明显装修已基本结束,许多宫女太监正在忙率的进进出出,在进行最后的布置。
驸马的府邸果然非凡,一溜的桶瓦泥鳅脊的青砖大房。那门栏窗口皆是细雕新鲜花样,以朱粉涂饰。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矶,凿成山野草花样。左右一望,皆雪白粉墙,下面虎皮石,随势砌去,果然富丽而不落俗套。
里院崇阁巍峨,层楼高起,面面琳宫合抱,迢迢复道萦纡。不算是特别大的地方居然布置的很有匠心。
忽听得身后一声“见过公主殿下”,接着便是众人跪拜行礼之声,李二大赞,居然能够见到自己那未来的公主老婆,真是好个造化!
回头观瞧,却是个宫服盛装的丽人,面目依稀似曾相识。
那丽人浅笑:“李公子不认的本宫了?”
李二这才想起,原是长平长公主到了。
想道马上就要是驸马,长平公主好歹也算是“长辈”,李二也急忙见礼。
一直以来,李二就认为自己的老婆是皇帝的女儿,哪里想道会是面前的这个公主——皇帝的妹妹。
长平公主上来搀住李二双臂,见李二风姿英伟,相貌轩昂,齿白唇红,心中不禁春潮汹涌,注定了眉清目秀的李二,不由看的痴了。
李二身体有些赢弱,加上年纪幼小,终于还是有几分青涩的模样,而长平公主年岁长了许多,最爱的便是这分青涩。良久方才悄语娇声道:“以后便是自己人了,驸马忒多的礼数,外头天凉,里屋说话。”
按当时的礼数,公主不该抛头露面,奈何长平本就骄横,仗了身份从不把世俗的理法放在眼中,旁人又能如何于她?
旁边的老太监德全最能明白公主的心思,扬声咳嗽几下,旁边的宫女太监立刻挤眉弄眼的退下。
虽然被公主搀了很是不便,可李二想的是好歹人家是长公主,未来还是自己的“长辈”,索性由她搀了。
公主屏退了左右,亲自递给李二一盏燕窝汤,指了那粉状的罗幔、玉砌的妆台道:“这房屋里的布置如何?驸马可曾称心?”
李二还是头一回吃这名贵的东西,一口气把滑滑腻腻的燕窝灌下去多半盏:“多谢公主挂怀,我很称心,有劳公主的。”
长平公主欢喜的说道:“这布置是我最喜的,难得驸马喜欢,果然是于我同心同体……”
李二总是感觉长平公主的这话古怪,却说不出古怪在哪里,心里总是有种毛毛的感觉,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长平公主年纪不小,生性奇淫,在宫中也时常和那些俊美的太监做些假凤虚凰的勾当,于男女之事可谓颇有心得。知道对李二这样的少年人需要大胆主动,又在意乱情迷之下,终于忍耐不住,一把将李二从身后抱住,倚香肩,偎桃腮,在李二的耳便轻开檀口:“昨个晚上我就梦见金屏发光,今日里果然就应验了,驸马今晚就宿在这里吧。”
说着,长平公主就亲吻李二的耳垂儿,欲行雨水之欢。
可把李二唬的半死,如五雷轰顶般动弹不得,好半晌才回神过来,奋力挣扎。奈何长平公主力道不小,终不得脱,低声哀求道:“公主将是我长辈,如此这般有悖伦理,若是被旁人看道,李二我更是百口莫辩……”
长平公主笑嘻嘻的以粉面轻轻摩擦李二脸庞:“旁的人都退去了,哪个敢多嘴的我砍了他的脑袋。再者说你我终是要行夫妻大礼的,或迟或早还不是一样的么?”
夫妻大礼?李二呆住:“殿下且慢,圣上不是说要将公主许配于我的么?”
“皇帝哥哥是这么说的,那个公主便是本宫呐!”
李二感觉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圣上说那小公主和我一样属猪,年方二八……”
长平公主这才松开,轻轻抚摸李二的左手笑道:“圣上说的便是我了。”
“你年方二八?”李二打死也不必相信长平公主只有十六岁。
“不错,本宫正是二十八岁,也和你一样属猪,这才是天作之合……”
李二顿时心跳加快,血压升高,已经听不明白长平公主在絮叨什么,想起皇帝说起公主年龄时的古怪神色之后恍然大悟:是被皇帝老儿给骗了!
心思几转之后,李二决定先把长平公主稳住,再做打算。
李二深呼吸一次,冠冕堂皇的说道:“蒙公主青眼相加小子三生有幸,只是婚配为终生大事,万万草率不得,成亲之后方可行夫妻之礼,望公主以圣人教诲为重……”
长平公主笑道:“驸马还是个重理法的人儿,反正也不过三日时光,我也等得,便依了你。”
看公主放过这一马,李二急忙找个托词离开:“今日我也乏的厉害,便先回驿馆,李二告退。”
也不等公主说话,李二就退了出来,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的跑回驿馆。
长平公主看李二惊慌的模样,征服的欲望更甚,低低的吆喝一声:“德全……”
老太监德全幽灵一般的闪现:“公主放心,老奴晓得如何办理。”
长平公主嘿嘿冷笑两声:“本宫看上的东西还从没有失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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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逃婚大斗法(上)
知道真相之后的李二抓耳挠腮坐卧不宁,一想到三日后就要和长平公主成亲,要忍受长平公主那样的女人,李二就心急如焚。
这亲事是皇帝钦点的,退婚是万万没有可能,出路只有一条:逃跑。
赶快的逃出汴梁,想法子回山东老家,然后带母亲找个深山隐姓埋名。过清苦的生活总比娶长平公主要好上许多。
万里长空淡落辉,归鸦数点下栖迟。满城灯火人烟静,正是驸马逃婚时。
趁着夜黑人静,李二摸索着收拾了行装,摸黑轻声打开房门,高抬腿轻落足的刚要出门,“我的爷爷,这么晚了,您是要去哪里?”
敢情那俩小太监根本就没有睡觉,一直巴巴的守在门口。
李二心中暗骂:这俩死太监还真是尽忠职守,看这架势是准备守门到天明的,赶紧把他们支开才是。
捂了肚子,李二大做痛苦状:“龌龊的泼奴才,老爷我腹痛如绞,你们戳在这里是要等着给我收尸的么?还不赶紧的去叫郎中!”
那俩小太监也算谨慎,一人径自飞跑而去,一人留守。
李二瞅个破绽,一记军体拳中的踹膝击颈,先一脚将那太监踹倒,顺势而上,扼住那太监的颈项。
这式踹膝击颈本是要击昏对手的,奈何李二力道不足,虽是扼住小太监的要害,对手仍然挣扎。李二顺手摸过门口的马扎子,恼怒的吼叫:“我看你昏是不昏”,劈头砸在小太监脸上,但见头皮迸万点桃红,牙齿喷几珠碎玉,小太监终于晕了过去。
李二不敢走正门,踩着马扎子翻过矮墙。
出了驿馆,李二心情顺畅。看穹动星近月明无尘,顿时生出蛟龙归大海的豪迈,嘿嘿笑了两声:“老子走了……”
“驸马爷爷哪里去?”一道黑影瓢惚而至,正是老太监德全的尖利之音。
李二大骇,拧身狂奔,一瞬间速度提升到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