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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驸马传-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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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杂碎,你真的见过驸马那小娘子么?还是说来诓我们的?”
“我把你个娘的,我老牛的话也不相信么?莫说见那小娘子,俺便是和那小娘子共饮同一壶酒的,只是不曾说话。哪个不信老牛我带了你们去驸马爷爷那里,叫驸马爷爷把那小娘子叫处与你们开开眼界……”
在同去之人的印证之下,众人这才信了牛杂碎的话语。“我的天天,真个是与那小娘子共饮的,他娘的牛杂碎真是好福气。”
“老子自然是好福气的,哈哈哈,”牛杂碎得意洋洋的径自吹嘘。
“得了闲暇咱们再去驸马爷爷处走一遭,就算是见不到那美貌的小娘子,能把驸马爷爷灌到桌子地下也是美事一桩。自然的哩,若是能见那小娘子一面才是最好……”
“哈哈,牛杂碎有没有摸那小娘子的手儿?想是摸了地吧?”
“小娘子的手儿滑不滑溜?香是不香?比堂子的小粉头如何……”
这些本就是市井人物。自然是脱不了本性,越说越是粗俗,惹的众人哈哈大笑。
得意非常的牛杂碎模仿了李二的模样,擎起碗中的油泼带子面地汤水:“来,来,来,与诸位兄弟胜饮……”
气氛顿时炙热……
“原以为那李二是如何的高绝风流之雅士。却尽是结交此等样人,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众人俱是李二的铁杆读者,正是大赞李二时候,忽然闻得有人如是所言。齐齐的愣住,上下打量来人。
但见来者三十几岁模样,戴顶子文士方巾,一袭亮褐缎子滚宝蓝边儿的斜襟筒子袍,白白净净地面皮。有几根微须,却是根根见肉,尤其是那双眼睛真是小的出奇。若不是细看,还真不容易瞧到的哩!这人的样貌怎么看怎么象是大老鼠!
众人带了个管家模样的老者,闻得众人粗俗言语便转身要走。
牛杂碎急急地从桌上跳将下来:“咄,你这汉子莫走……”
“怎?”那汉子似不愿和牛杂碎多言一个字一般,眯缝了小眼睛十分不屑的说话。
“便是说你哩,”牛杂碎急吼吼的过来:“甚么叫做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那人冷冷一笑却是不语,根本就不屑与牛杂碎说话。
“驸马爷爷结交我等便是如何?你是不是看我们不起?”牛杂碎却是个霹雳火爆地脾气。掳起了袖子随时准备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
这人言语之中不仅贬低了李二,更是将众人贬的极低,早就犯了众怒。尤其这无名小店又是李二粉丝的根据地,自然容不得这老鼠一般的汉子“胡说八道”。
那汉子依旧是一副高傲的模样,身旁管家模样的老者急道:“老爷快走的吧。莫与这些不知好歹的愚昧之人一般见识……”
众人闻得更是火旺,齐齐地喝骂:“愚昧?我愚昧你个老娘的……”
“识相的赶紧认个错。老子才不与你一般见识,如若不然,嘿嘿……”牛杂碎本就是市井之人,撒泼使刁那可是看家的本事,对方有是外地口音,己方人多势众自然胆壮,随时准备揍这老鼠一般的汉子一个滚地龙来耍子。
无名小店地小厮闻得动静,抄了擀面杖急吼吼的出来:“哪个闹事?哪个敢来我这里闹事?”
众人齐齐地大笑,指了那汉子道:“这老鼠胡乱的辱骂咱们也就罢了,竟然说驸马爷爷如何如何……”
那小厮本就对李二是十分的崇敬,小店又因李二而红火,自然容不得有人如此放肆的来这里“撒野”,再者若是不表个高姿态出来,众人许就不会再来光临。那小厮一力的回护李二,将擀面杖高高举起:“编排驸马爷爷的不是,便是闹事……”
那人冷冷一笑:“我当那李二是如何的高绝风流人物,却是如此的不堪,尽是笼络些市井泼皮……”
“驸马爷爷高绝风流那是天下皆知的,哪用你这大老鼠来絮叨?你说的甚?哪个是泼皮?”牛杂碎闻得这人辱骂,面上青筋暴起,钵盂大小的拳头在那人面前晃了几晃。
那人却不做答,冷笑道:“看来驸马李二之名也是靠众人蒙事架秧子混来的,不得见识最好,咱们走……”
“我把你个老娘的,老子揍你个老鼠过街……”只一拳,牛杂碎就把这汉子打的弯腰捂鼻,鼻血顺了手缝淋漓而下……
此人一再的说李二不堪,众人早就按捺不住,看牛杂碎已经动了手,发声喊齐齐动手,真个将此人打的过街老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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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轻而易举
         “乱拳打死老师傅”这句俗语说的可真是妙趣。
众人你打一拳我踹一脚的齐齐出手,真个便是“群狼驱虎”“万蚁嗜象”一般。但见“马打盘桓”“刀枪并举”,几番“金戈交鸣”之中又夹杂了凄惨的“鬼哭狼嚎”之声。
转瞬工夫,无处躲无处藏的那汉子被众人殴倒在地,虽是极力的抱住头颅,那老鼠一般的小脑袋仍然被打成了猪头模样!
那汉子衣衫染尘早没有了方才从容不迫的镇定神色,鼻血长流还真的是很有几分“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磅礴架势,那还有那高傲不屑的神态?很是狼狈的抹了抹脸面上的泥土,心有不甘的说道:“我乃圣人门徒,讲究的便是动口不动手。君子动口,小人动手,我……我不与你等一般……”
“把你个娘的,哪个是小人?”
人群当中多是些好勇斗狠之辈,从来便是喜欢以多为胜,也不认为群殴那老鼠汉子有慎的不妥。俺他尤是嘴硬,便欲上前再次“大战三百回合”。
那老鼠模样的汉子唯恐再次被殴,急急的爬起身子远远跑开,色厉内荏的指了众人高叫:“打的好,好的很呐!尔等刁民于长街之上公然殴打朝廷命官,便叫你吃不完的官司,受不尽的棍棒……”
还待撂下几句的狠话,看牛杂碎再次的欺了过来,颇为畏惧的将已经到了嘴边儿的场面话咽下肚子,急急的“落荒而逃”。
“哈哈哈,”牛杂碎仰头大笑三声,顿时生出天下无敌的豪迈,学足了张翼德的模样,摆个自认最是威武雄壮的架势:“长板桥前一声吼,惊退十万兵戈水倒流。我老牛和张飞也是一般的威风,哈…………哈。”
众人皆是大笑:“好叫这泼货晓得咱们地厉害,再也不敢胡乱言语……”
旁的有些个心思缜密的小声提醒:“老牛的呐,那厮好似说是甚的朝廷命官,若真的是做官儿的地可就是糟糕了的。咱是小民愈合与官老爷相斗?又是将他打成了那般的烂蒜模样!还是赶紧的寻个乡下的亲戚,比一比风头地妥当,以免招来祸事的哩。”
牛杂碎却是全然不惧。大大咧咧的将胸脯子拍的“咚咚”作响:“狗一般的夯货,也不晓得是如何芝麻绿豆地小官儿,便敢来咱们弟兄的地盘上撒野放刁,怕他个鸟!那厮贼眉鼠眼的模样定然是微末小吏,即便是敢回来寻衅也勿须惧他。驸马爷爷都是与我老牛称兄道弟地。…手机小说站http://wap。16K。c N那厮的官儿再大能大的过精忠公不成?”
虽说是以众欺寡的将那人打个猪头模样,众人却是自认打的心安理得合情合理,谁叫他胡乱编排驸马爷爷的?再者以李二待人的诚厚,就算是出了事情定然会为众人撑腰!有精忠驸马为大家壮胆儿,还真的是不惧那芝麻绿豆小官儿地哩!说不准那厮根本就不是官老爷。不过是胡吹大气的找台阶下去罢了。
一想到精忠驸马,众人立即宽心了许多:“这等的泼才生就便是挨揍的货色,你不揍他他便愈发的上脸。若是驸马爷爷在场也定然会出手打他。许会打地更重哩。好歹咱也是替驸马爷爷出手教训这泼货,说不准驸马爷爷还会喜欢的哩……”
“老牛今日真个是英雄气概,好地很呐……”
闻得众人夸赞,又是刚把“敌军”打的“落荒而逃”,牛杂碎可谓志得意满十分的快意,真个把自己当成了“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张翼德,牛皮愈发吹的没有了边际:“如那厮一般的货色根本就不够我老牛练手的,我本不屑与那厮交手。那货不住的乱骂,我一时恼了脸面才教训教训他,其实这般货色便是再来十个八个我也不放在心上……”
众人哈哈大笑互相吹捧,场面煞是热闹……
也不过是一柱香的工夫,街头便是奔来三几十名穿了官衣儿(人们习惯与把大宋“公务员”穿的公服称为官衣儿。在百姓眼中,只要是吃朝廷俸禄的便算是官员大老爷)的衙役。
那些个衙役急急的奔了过来。呼啦啦将无名小店围住。众人登时便是胆怯,方才的威猛模样顿时烟消云散。
大宋的差官可不会说“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话会成为呈堂证供”之类的言语。一个个衙役如狼似虎的高吼:“公差办案,锁拿滋事之徒,不相干的莫看呐……”
那长的老鼠一般的汉子果然是个做官的,这般个快法就调动了公差前来拿人。
其实汴梁的“治安系统”和现在社会的治安模式基本雷同,也是分区治理的。这些个衙役名义上是归属开封府管辖,其实还是受左二厢治所的直接调动,相当于现在的公安分局罢了。每个区都有几十名衙役,又分站班衙役和办案衙役两种,如今来的便是办案衙役了。
那班头儿身后跟的就是挨了揍的“大老鼠”:“苏大人,可是这些个市井泼皮滋事?”
“正是他们的。”那老鼠一般的汉子原来姓苏!
“拿了!”班头煞是威风煞是提气的呼唤一声,众衙役呼啦啦上前锁人!
“把他个娘的,真个是来锁人了,大伙走了吧。”
牛杂碎一声呼喊,众人四散!
那些个衙役经常在汴梁街头办案,对于这些市井之徒的做派极是清楚明了,抖起锁链一一锁拿,以刀鞘胡乱的拍打要逃走的众人……
牛杂碎脚底抹油,便欲溜之大吉,刚巧不巧的撞翻了一人,细看之下正是方才挨打的那个甚么“苏大人”。
这位苏的人已经把脸面上的血污擦拭了干净,奈何那一块块的乌青淤肿却是擦拭不去。抬眼见到牛杂碎,“仇人相见份外眼红”,急急的高叫:“那挑头的便是他了,便是这个。快来拿呐……”
牛杂碎猛地踹他一脚,踢翻了那苏大人!
这一待胡同小巷极多,牛杂碎对地形极其的熟悉,只要脱了这里便是不怕的了。刚跑处几步,后面赶上来的公差一抖铁链子,“呼啦啦”的套住牛杂碎的颈项,熟手熟脚的发力猛然往吼一拽。牛杂碎便如半截木桩一般地栽倒,那衙役上来“嘎巴”锁住:“想跑?嘿嘿,回去见了大老爷再说的吧。”
这些人本也是时常的闹出些打架斗殴街头撒泼的事端来,无论是打人还被人打俱是十分的寻常,谁也不会放在心上。见了面后继续地坐于一桌吃酒吹牛,却从不曾和官面上的人物有过往来,真算是典型的“市井英雄”。
看那老鼠汉子真的是喊来了公差拿人,真个是惧了,早先的英雄气概慷慨豪迈早就烟消云散。
众人都听说过官法如炉地厉害。一旦进得那府衙,即便是没有甚的大罪过,起码是几十板子的皮肉之苦。三几个月地黑牢也是跑不脱的,就算是带了大枷站木笼也不足为奇。
牛杂碎为那公差锁了颈项,被人脱死猪一般的拽着前行,急急的叫人去搬救兵:“快去搬得驸马爷爷来救,晚了我等可就受罪……”
无名小店的那小厮趁了混乱,溜进后头的厨房,飞身上了灶台逾墙而走,脚下踩了风一般的急急去寻李二。
“也不晓得皇祖母是为了甚么?任我如何的央求。终是不肯于驸马做我地师傅,便是做个侍讲亦是不许,偏偏好叫我驸马多多亲近……”小小的延安郡王毫不掩饰对于皇太后的埋怨:“看皇祖母的模样,好似还对驸马有些个……”
李二本就不愿去做这小孩子的老师,受了约束不说。诸般言行更是要时刻遵守皇家地规矩。皇太后与官家对自己是万分的提防,自然不会让自己去做赵煦地老师:“我也是懒散逍遥惯了的。最是受不得约束,俺侍讲甚的还是找个德高望重之人来做的……”
“那些个老头子满口之乎者也,做做八股还是可行,哪里有甚的真本事。我还是喜欢与驸马说话,能够明白许多的道理。”
李二呵呵一笑:“若是如此,千岁可常来此间,李二定然是知无不言……”“好的哩,那个诸葛卧龙摹了以后……”
还不等延安郡王问的完了,下人已经进来禀报,简略的将那无名小店小厮之言复述一遍,便问李二见不见那小厮。
既然是自己的读者出了事情,而事情的起因又和李二有很大的干系,李二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起身对延安郡王道:“我且去看看,千岁先是安坐片刻的吧。”
赵煦呵呵笑道:“我也是驸马的读者哩,便叫那小厮上来详细的询问清楚就是。”
李二依言而行,唤了那小厮上来。
那小厮见了李二,变脸变色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道个明白:“我的爷爷,锁了十来个人哩,快去救上一救的吧。驸马爷爷一句话,大伙儿便是免了许多皮肉之苦的呐……”
李二虽是功高爵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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