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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生化大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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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灵无奈的一笑,道:“徐兄,人家可是个女儿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难道其中心意你还不明白么?你可是走桃花运喽,听我的,把自己收拾干净,午后准时赴约,最后采束花,再背几首情诗,女儿家最喜欢听诗了……”
    李灵说着已是从后门走了出去,只余下徐继祖呆呆一人怔在原地。
    李灵也不敢肯定徐继祖会去赴约,更不敢肯定翠儿会把他迷得服服帖帖,万死不辞。在医馆的一上午他都默默的注视着徐继祖,好不容易过了午后,果然见徐继祖换了件干净衣服,匆匆而去,这才放下了心。
    待傍晚时,徐继祖这才信步回来,红光脸面,春风得意,想来是此约甚欢。李灵料想翠儿做得不错,遂上前道:“徐兄,怎么样,看你面色不错,怕是搏得了美人心吧。”
    徐继祖看看四周无人,遂低声道:“李兄,我想请你帮一个小忙,你若是愿意。我徐继祖感激不尽。”
    李灵假意诚然,道:“说吧,只要是兄弟我力所能及之事,必尽力而为。”
    徐继祖感激不已,道:“我万没想到,翠儿姑娘对我这么好,她不嫌弃我是一个穷困潦倒之人,决心要嫁给我,我徐继祖何能受她这般垂青,当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李灵故作惊喜,道:“徐兄,这是好事呀,小弟可该贡喜你才对。”
    徐继祖却是面有难色,道:“能娶翠儿姑娘,自然是莫大的喜事,这些年我也攒了些钱,免免强强能让她不用吃苦受累。不过,你也知道,翠儿是刺史府的下人,若要替她赎身,却得花不少银子,我……”
    李灵也不等他说完,一拍胸脯,豪然道:“不就是钱的事嘛,你放心,小弟不才,却也有些积蓄,你尽管拿去用好了,再不然,我去向先生借,这个面子他总还是会给我的。”
    徐继祖忙道:“不不不,我说的不是钱的问题,柳夫人待她甚好,早晚离不开她,只怕钱虽凑得够,夫人硬是不放人,那也是没有办法。翠儿说李兄上次治好了夫人的病,夫人对你十分感激,若是你能去说句话,夫人定然会放人,所以……”
    “这样啊,小意思,包在我身上了,我明天就去和夫人说。”
    徐继祖感激的都快哭出来,他见李灵如此仗义,却也无以为报,遂扑嗵一声跪了下来,道:“李兄大德,继祖感激不尽,请受继祖一拜。”
    李灵心道:“你拜个鸟呀,我又不是白帮你的!”脸上却是一副诚惶诚恐 ,忙扶起了他,道:“徐兄,你这又是何必!你们两人一个善良,一个忠厚,那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李灵最喜欢看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这个忙,你不用说我也会帮的。”
    徐继祖抱拳道:“李兄,从今往后,只要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须说一声,我徐继祖纵然粉身碎骨,也无往不从!”
    李灵见时机已到,遂道:“徐兄言重了。不过,我倒是有件不明之事想请教你。”
    徐继祖慨然道:“李兄有何事尽管问,继祖自当知无不言。”
    “徐兄呀,你也知道,我就快成先生的女婿了,这仁和堂的事我自然要多尽些心,一直以来,易州城流传着‘三和不和’之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十七章 合流
    “这件事,其实说来也简单,三和的三位大夫本就是一个师父所教,又是在同一个地方吃饭,所以彼此间难免有所不服和猜忌,故而会有‘三和不和’的传言,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wWw。”
    李灵冷冷一哼,心道:“好小子,刚才还一副报恩的样子,现下稍问点正事便推三推四,跟我打马唬眼,你以为我是容易骗的么?事到如此,只有把事挑明了。”遂正色道:“既然如此,那日尼姑庵的事又是怎么回事呢?”
    徐继祖一惊,忙把他拉入诊房,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这嘛,那天你神色凝重的跑进来,又和先生说了几句悄悄话,我料想必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我怕先生出事,所以悄悄的跟在你们后面保护,却不想,先生竟是去和赵行德会面,真的是大出我的意料呀,继祖,你老实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继祖愈加为难,犹豫半天只是道:“这件事事关重大,师父吩咐我决不可与外人提走,我不能说啊!”
    李灵脸一板,道:“你这是什么话,我难道是外人么?”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灵转而态度温和起来,笑道:“继祖啊,我知道,先生是怕我知道了有所担心。不过你想想呀,我都要和先生是一家人了,这件事,他迟早是会告诉我的,我只不过是想早知道一点,也好想办法为先生分忧。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么?”
    徐继祖听他此言,又想到自己与翠儿之间的事还要仰仗李灵,无奈之下,道:“算了,跟你说了也无妨。三和之间的矛盾,其实是因为一本医书而起,师祖他老人家将这医书传给了师父,那赵行德心生忌恨,竟然大逆不道的将师祖悄悄的关了起来,逼迫师父将医术交出来。师父不敢违了师祖之命,却又怕赵行德对师祖加害,所以答应每月传五十个字的医诀给赵行德,到如今,已是过了五年了。”
    一本医书!莫非,就是那晚木怀仁所使的针灸之术?
    李灵这才想明白,也难怪,如此神妙的针灸之法,连他自己都要想法设法,不择手段的想要得到,更何况是那赵行德!不过似他这般连背判师门,禁固师父,威逼师兄之师,李灵自问难以下手。
    李灵再三询问,但那徐继祖似乎也所知有限,或是木怀仁有心隐瞒,许多内情连其最贴心的徒弟也没有告诉。
    不过大体的来笼去脉却有了头绪,到这时候,李灵愈发的渴望得到那本针灸医术。他思量再三,决定去见一见那赵行德,虽然他很讨厌这个人,但此时两人有着共同的目的标,倒是不妨暂且与之合作一回。
    ~~~~~~~~~~~~~‘
    夜,寒冷,方才转暖的天气,转眼之间又风云突变,一场大雪悄然而降,北方之地又是陷入了冰天雪地之中。
    这凌云阁乃是易州最大的酒楼,虽然只有两层,但名字却是起的相当的气派。
    凌云阁里最出名要数两样,一为汾酒,一为蒸鹅。时下天气转冷,能咬上一口香酸可口的鹅肉,再喝上几口淳香温热的汾酒,却是这易州有钱人的一大休闲享乐之趣。
    李灵换上了一身少爷的装扮,在这凌云阁上开了个雅间,闲坐桌前自斟自酌,倒也乐得自在,只不过,这桌对面摆着另一副杯筷,今晚,他要见一个人。
    不多时,却听楼下小二热情的说道:“哎哟,是赵大夫呀,您可是稀客,楼上那位爷等您很久了,小的带您上去。”
    蹬蹬蹬。
    李灵听得出来,听似从容的脚步声中,却是夹着几分迫不及待,他嘴角微微一扬,端起酒壶将对面那支酒杯斟慢,一脸笑意的等着客人出现。
    吱呀
    门开了,小二先走进来,那赵行德紧跟而入,一见李灵,脸上顿时显出万分惊讶之状。
    小二道:“爷,赵大夫来了。”
    李灵丢给了他几块碎银,道:“没有我的吩咐别来打扰。”
    “是,两位爷,你们吃着喝着,有事就叫小的。”小二捧着银子高高兴兴的离去,吱呀一声,将门从外面关上。
    李灵很热情的说道:“赵大夫,您快坐呀,我可是等了您好久了,这不酒都给您斟好了,先喝一杯,暖一暖身子吧。”
    那赵行德收起了先前的惊讶,却是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瞅了一眼斟满的酒杯,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
    李灵却也不答,自饮了一杯,才道:“您不是一定会来,而是不得不来。”
    赵行德一哼,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啪的摔在了桌上,沉沉道:“这几句歌诀,你是从何得来的?”
    原来,李灵写了一封信给赵行德,信上并未署名,只是将那天在尼姑庵听到的针灸的歌诀写了几句,然后又写明何明何地在何处相见。他料定赵行德对那医书极为看重,便是有一点线索也不肯放过,所以必然会来。
    李灵一笑,道:“赵大夫,这歌诀是从哪里得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得到那本医书。”
    “想又怎样,不想又怎样?”
    “想的话,你就必须与我合作。”
    赵行德一怔,须臾之后却是放声大笑起来,道:“说了半天,原来你也是冲着那本医书而来的,想求助于我啊!”
    李灵正色道:“不是求助,是互助!”
    赵行德止住了笑声,不屑的说道:“老夫凭什么与你合作?”
    “凭你智谋不足,凭我聪明绝顶。”
    赵行德听他讥讽自己,立时恼怒,道:“小子,你可别太狂了,论医术,你确实不错,但说道智谋,哼,你还差远呢。”
    李灵一声轻叹,道:“是呀,晚辈确实不如您高明,您把您的师父关了五年之久,却仍得不到全本医术,只能巴巴的从师兄那里求得可怜的五十个字,果然是高明呀。”
    赵行德第一次见到李灵时就被他言语讽刺,如今又是被讽,当日是在刺史府中不好发作,如今却是实在怒火难抑,当下一拍桌子,腾地站了起来,指着李灵的鼻子叫道:“小子,你一二再,再二三的对老夫出言不逊,老夫若不是看你是个晚辈,不屑与你一般见识,早就让你见识老夫的手段了。”
    李灵却是不慌不忙,笑容满面的说道:“赵大夫,您别恼呀,晚辈口无遮拦,方才无心间冲撞了您,您大人大量,可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呀,来晚辈自饮一杯,以谢其罪。”说罢又满饮了一杯。
    那赵行德这才稍消了几分恼火,气呼呼的坐了下来,怒目直视着李灵。
    李灵方才那一番言语其实是故意激他,如果赵行德一怒之下走了,那么自然是不愿与自己合作,自己顺道气了他一回,却也没吃什么亏。如今既然赵行德强压怒火坐了下来,这就说明他有与自己合作之意,窥到了他的心意,接下来的条件自然也就好谈了。
    李灵暗道:“老家伙,爷爷今天这般忍气吞声,早晚会必叫你加倍还回来。”却道:“赵大夫,晚辈知您有的都是大智慧,不过,有时解决问题,还是需要一些小聪明的。”
第十八章 苦肉
    赵行德这许多年来,日思夜想的便是得到那本医术,只是出于种种无奈的原因而不能得偿所愿。wWW。每月五十个字,五年下来也不过三千余字,而这三千余字中所藏的种种针灸之术无不神妙之极,只可恨那木怀仁所告诉他的这三千字,乃是东一句西一句,并非连惯,是以种种针术虽妙,他却无法学全其中任何一种。
    如今既然有这么一线希望,赵行德自然是不想再苦等下去,遂道:“你想怎样合作?”
    李灵也是闲话不说,道:“告诉我你把你师父藏在了何处,由我去向他骗取医书,得手之后,我们一人一本。”
    赵行德呵呵一笑,道:“我道是什么好法子,原来就是这种雕虫小计。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如果我那师父是这么好骗的话,我也不会苦等五年了。”
    李灵却道:“那是因为你从前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而已。”
    “那你为什么就合适了?”
    “我猜得没错的话,木怀仁应是你们师父最信任是弟子,而我,不久之后就要成为木怀仁的女婿了,你说,天下间还有谁比我更适合去当这个骗子呢!”
    赵行德一怔,随即抚须笑道:“我那傻师兄实在是可怜呀,自以为招了一个好女婿,却不想他这个‘好女婿’竟出卖了他!可怜呀!”
    李灵也不理他的冷潮热讽,道:“我只不过是想得到那本医术而已,学成之后将来还不是为仁和堂出力,算不上是出卖,怎么,赵大夫,你到底愿意还是不愿意?”
    赵行德思索多时,道:“藏人的地方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但只怕你知道了也去不了。”
    “究竟是什么地方?”
    “衙门死牢。”
    李灵一怔,却是暗赞这赵行德狡猾,任谁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将人藏进衙门死牢里去!但由此也可看出来,能做到这一点,那赵行德必和官府中人有所勾结。
    “看来,得来一招苦肉计了。”
    李灵心中已想出应对之策,道:“晚辈虽不才,却也有法子进得了死牢,这点请赵大夫大可放心。只是还得请前辈透个风进去,让他知道我和木家的关系。”
    赵行德点了点头,道:“这个不用你说我也会去做。小子,老夫自会在暗中监视着你的,你可别耍什么滑头呀。”
    李灵暗道:“你个老杂毛,我当然会耍滑头了,这么好的医书,我怎么会交给你这个又没天份,又没品的家伙,你就等着哭吧。”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晚辈平生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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