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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大汉帝国-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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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阳跪坐在矮几上,双眉紧蹙。公孙贺一脸的忧色,双眉拧成一个川字,不住踱来踱去,焦虑不安。
    没等到景帝的旨意,倒先等来了单于率领本部兵马直奔安陶城的警讯。十几万匈奴,是建章军的六七十倍之多,这兵力相差太悬殊了,要公孙贺不愁都不行。
    “我头都疼了!”公孙贺拍拍额头:“单于率领十几万大军杀来,来势凶猛,如何抵挡?”
    周阳仍是没有说话。
    公孙贺有些忍不住了:“周阳,你倒是说话呀!打伊稚斜那一仗,你谋划得很不错。我找你来商议,你却一声不吭,好歹也得吱个声。”
    “我不说话,那是因为我正在想!”静默了半天的周阳终于发话了:“不要说是匈奴,就是算十几万头猪,伸长了脖子让我们去砍,也会把我们累个半死。更别说,这是单于本部兵马,比起伊稚斜的一万军队更加骠悍,更加善战,他们一人一刀,我们就会给劈成肉泥。我们的情况非常不妙,我得把各个环节想清楚了。”
    “你有办法了?”公孙贺仿佛处身黑暗中的人看见火星似的,眼前一亮,脱口问道。
    然而,周阳又恢复了沉默,把公孙贺急得好似性急的猴子似的,就差抓耳挠腮了,踱得更快了。
    时间在公孙贺踱步中流失,不知过了多久,周阳终于站起身,走到墙边,看着地图。公孙贺也停了下来,看着地图。这地图,他和周阳不知道看了多少遍,背都能背下来了,图上的山山水水仿佛刻在脑海里似的。
    又过了一阵,周阳长舒一口气。不容周阳说话,公孙贺抢着问道:“周阳,你想好了?”
    “想是想好了,就怕你不会同意。”周阳眉头一挑道:“权衡来权衡去,还是只有这一个办法对我们最是有利。”
    “什么办法?”公孙贺急切的问道。
    “走!”周阳非常简短的回答。
    “你要我放弃安陶城?”公孙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双虎目瞪得滚圆:“周阳,你可知道,安陶城有多重要?只要我们在这里,匈奴就没法南下。只要安陶在我们手里,右北平、雁门郡、代郡、定襄郡、云中郡,就会安然无恙,我绝不放弃!”
    “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意。”周阳拧着眉头,叹口气:“安陶城的位置是重要,可是并非一定要攻下来。一是安陶城太小,不过周回数里,就算建章军善战,能有多少?整个城驻满了,也不过三四千人,再多就是窝兵了。以区区两千之众,与单于十几万大军对抗,会是什么结果?那是泰山压卵,很不幸,那卵是我们,匈奴是泰山。”
    这是摆明了的事实,公孙贺的声调略低:“其二呢?”
    “安陶城墙高坦厚,易守难攻。汉军善守,而匈奴善打野战,不善攻城,匈奴肯定攻不下来……”周阳剖析利害。
    “匈奴打不下来,那我们为何还要放弃呢?”公孙贺想不明白原委。
    “正因为匈奴攻不下来,对我们才是最大的威胁!”周阳接着分析利弊:“要是我是单于,打不下安陶城,我就不打了,派出两万人,把安陶城围个水泄不通。你是知道的,安陶城地处边境,四面是平地,完全可以进军。只要围住安陶,安陶城对匈奴的威胁就不复存在,而匈奴还可以继续进军。”
    公孙贺不住拍额头:“头疼啊,头疼啊!要是手里的军队多些,就好办了。”
    “建章军是骑兵,骑**熟,善于驰突,一旦被困在安陶城里,我们的优势能发挥出来吗?建章军和步兵有什么区别?无异于一头困于笼中的猛虎。虎再猛,一旦给困在笼中,只能呲牙,却扑不上去。”周阳盯着公孙贺,声调转高:“要想把建章军的优势发挥出来,只有放弃安陶城,重新找一个地方隐藏起来,待机而动!”
    公孙贺也是懂兵法的,周阳的剖析完全在理,他是无话反驳,沉吟了一阵,这才道:“从如今的情形来看,于我们很不利,只有撤出安陶,另寻战机,才是最好的办法。可是,我们刚刚在安陶城打了一个大胜仗,就放弃了安陶,皇上会如何想呢?”
    胜利,有时是一种负担!刚刚在安陶打了汉朝创建以来最大的胜仗,转眼就把安陶放弃了,景帝会如何想?朝中大臣会如何想?
    公孙贺不得不虑!
    “城池是重要,军队更重要!”周阳的嗓门放开了,声音很大:“只要军队在,城池还可以再夺回来,我们不必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再说了,安陶城又没有百姓,我们一撤,也没什么损失。纵然皇上要治罪,也要等到我们打完这一仗去了。若是我们能再打一个更大的胜仗,不仅无罪,还会有大功!”
    “更大的胜仗?”公孙贺的一双眼睛瞪得象铜铃,难以置信的道:“周阳,单于来势汹汹,我们能守住城池就不错了,岂敢望更大的胜仗?更别说,我们手里才那么一点兵呀!两千军队,还不够单于塞牙缝的。”
    “光凭我们建章军自然是不能完成的,可是,在边关不是还有不少汉军么?”周阳下巴出现一条弯弯的弧线,信心满满,指着地图,给公孙贺一通解说。
    讲解得非常仔细,各个环节都提到了,公孙贺一听,就知道周阳下了很大一番功夫。周阳并不是那种短视之人,打败伊稚斜固然可喜,却带有很大的侥幸成份,毕竟伊稚斜不把汉军放在眼里,给周阳钻了空子。
    伊稚斜给打败,军臣单于必然暴怒,要找回脸面,接下来的大战将会更加惨烈,周阳早就在寻找破解之法了。
    公孙贺并没有说话,而是踱起了步:“我们是别无选择,不得不如此!可是,他们会来吗?他们要是不来,光凭我们建章军,绝不可能成事!”
    “我想,他们会来,因为我们要对单于下手!谁也不会错失此等良机!要是在平时,他们也许会认为这很疯狂,可是有建章军在,他们就会好好掂量掂量了!”周阳信心十足。
    公孙贺眉头拧得更紧了:“好吧!就这么定了!我把他们召集起来,说服他们。可以想得到,我一说出放弃安陶城,他们一定会说我是疯子!”
    建章军刚刚打了一个大胜仗,却要放弃安陶城,谁会心甘?不说公孙贺是疯子,那能行么?周阳笑道:“那不是我能想的事,谁叫你是校尉,而我不是呢?”
    “你……”公孙贺为之气结。
    “别气,我们还得给单于准备一份见面礼。”周阳眼里闪过一抹冷芒。
    “见面礼?”公孙贺眉头一挑,不明所以。
    周阳轻声解说一通,公孙贺哈哈大笑:“周阳啊周阳,谁与你为敌,那是找罪受!单于这一次,肯定不会好受!”   
第十九章 飞将军
    云中郡,是汉朝在北方的重镇,城高坦厚,坚固异常。
    此城不似安陶城那般小,周回二十来里,是北方的一座坚城。城墙上不时有汉军巡逻,个个盔明甲亮,虎虎生威。
    城门外,一队汉军兵士飞驰而来。这队汉军与城上汉军截然不同,个个身材高大,好似铁塔一般,腰悬汉剑,背上大黄弓,气势不凡。不过十骑,却如百十骑似的。
    城门上的兵士喝道:“站住!哪部分的?”
    “建章军什长路博德,奉命拜见飞将军!”城下汉军领头的正是路博德。
    “建章军?”这可是汉军的精锐,威名远播,城上的汉军伸长了脖子,好一通打量,眼里射着艳慕之光:“进来!”
    路博德率军进入城门,立时有汉军迎上来:“跟我来!”
    在守军的带领下,路博德十骑很快来到一座半旧的院落前。这座院落不大,房屋陈旧简陋,和寻常民宅没什么两样。
    “你带我们去哪里?”路博德忍不住了。
    “这就是飞将军的府上。你不是要见飞将军吗?”守军头也没有回。
    “飞将军住在这里?”路博德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守军极是自豪:“飞将军不住这里,还能住哪里?谁个不知飞将军与弟兄们同甘共苦?”
    “久闻飞将军大名,果是不虚啊!”路博德感慨无已。
    院里的房屋依然是中间高,两侧低的汉朝风格,却不多,不过十来间。李广身为将军,必有不少随从军士,还有战马,更有来往的属下,十来间房屋太少了,至少也要二三十间才象样。可是,这就是飞将军的府上,由不得路博德不肃然起敬。
    飞身下马,路博德把缰绳交给府里的兵士,被领进了屋里。
    这是一间宽大的屋子,却陈设简陋,两厢摆着数十张矮几,上面铺着软席。正中一条通道,通道尽头摆放着一张短案,一张矮几。
    矮几上正跪着一个身高八尺的威猛大汉,虽是埋头看竹简,却给人一种雄狮般的威严,顶盔贯甲,腰间一把汉剑,背上一张比寻常大黄弓长大了许多的硬弓。
    “一定是飞将军!”
    如此硬弓,足以数石之力,不是一般人能开得了的。就是建章军也没一人能有如此力气,除了飞将军,不会有第二人,路博德瞬间有了判断。
    “禀飞将军,建章军派人来了!”守军大声禀报。
    “知道了,你先下去。”李广抬起头来,宽脸膛,高颧骨,眼如铜铃,颏下一缕长髯,威猛不凡,朝路博德一瞄,眼里的光芒宛若实质。
    路博德那感觉,就象是利剑在剜他的心似的,敬畏之心顿生:“建章军什长路博德奉公孙校尉之命前来拜访飞将军。”
    “建章军,好啊!”李广虽是随口一言,却似炸雷,震人耳膜。
    李广站起来,路博德看清了,他长有一双猿臂,垂将下来,超过了膝盖。一双大手,好似蒲扇般的粗大。
    猿臂,手长过膝,这是李广的招牌特征,让人一见难忘。
    “建章军刚刚打了一个大胜仗,把左谷蠡王的一万大军杀得溃不成军,了不得呀!”李广很是欢喜,声音更大几分,威势更猛:“我听说了,都有些眼热。想我李广,和匈奴打了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仗,加起来没有一百,也差不了多少,就没有你们建章军这样的大胜仗!说吧,公孙校尉派你来,有何要事?”
    “禀飞将军,公孙校尉要我送一封信给飞将军。”路博德取出竹简,双手呈上。
    案头旁边一直站着的年青人,快步过来,接在手里,走过去,递给李广。
    李广拆开,略一浏览,一双浓黑的剑眉一拧,虎目中光芒四射:“回去给公孙校尉说,我一定到!”
    “诺!”路博德应一声,在军士的引领下,快步出了屋。
    “阿父,公孙校尉说了些什么?”这个年青人正是李广的长子,李当户。剑眉、星目,脸皮白净,甚是俊朗,英气勃勃,有乃父之风。
    李广紧握着竹简:“公孙校尉约我出兵,攻打单于本部兵马。”
    “哦!”李当户大是惊讶:“要对单于本部本马下手?这可是一块骨头,不是那么好啃呀!”
    李广眉头一挑:“单于本部兵马是很难打,可是,一旦给打掉了,那么,匈奴此次的谋划就会落空。匈奴这次出了动了三四十万军队,从西起河西,东到辽东的数千里战线上与大汉作战,所谋极大。要想让匈奴退军,只有打掉单于本部兵马。没有了单于本部兵马,匈奴就成了无头之蛇,正所谓蛇无头不行嘛。”
    “单于本部兵马虽然难打,的确是要害所在。”李当户分析道:“若是建章营守住安陶城,把单于本部兵马拖在那里,拖累拖疲,我们再率援军赶去,里应外合,一定会有不错的斩获。”
    “公孙校尉已经放弃了安陶城。”
    “他们放弃了?”李当户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惜了!”
    “放弃才是高明之着!”李广却是称赞不已:“建章军是骑兵,善于驰突,来去如风。要是死守安陶城,单于只需要派出三两万军把安陶城一围,他们就成了困在笼中的猛虎,只能呲牙,不能伸出利爪。反不如放弃安陶城,寻找一个隐秘地点驻军,相机行事,哪里有机会,就往哪里驰突。”
    李当户摸着额头,想了想,问道:“也对。阿父,你真要去?”
    李广没有回答,一双眼里却是闪着炽热的光芒。
    XXXXXX
    定襄郡,太守府。
    一个身长八尺的威猛大汉,一脸的络腮胡,顶盔贯甲,腰悬汉剑,威风凛凛,长身而立,宛如天神。
    一双大手紧握着竹简,浓眉拧在一起,似在沉思。
    他就是这一时期,汉朝抗击匈奴的两大名将之一,与李广齐名的程不识。
    “阿父,你真要去?”身旁一个年青人,约莫二十余岁,浓眉大眼,虎虎生气,正是程不识的儿子程征。
    “如此良机,我岂能不去?”程不识的声音好似洪钟大吕,震得人耳鼓嗡嗡直响:“数十年来,大汉为何打不过匈奴?不是大汉军队不善战,不是将士们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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