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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权握天下-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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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他内心最恐惧的是因为那些事情,他与紫苏不得不站到对立的两面上。
    不想对立,便只有妥协,可是,这一次,他还有退让的余地吗?
    紫苏会退让吗?
    “你希望我怎么做?”紫苏悠悠地问道。
    齐朗讶异地望向她,却见她平静地看着自己,淡定自若,应是做了决定,一时间,他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你希望我承诺什么?不伤害你的家人吗?”紫苏进一步问道,“景瀚,我难道曾经因为自己的感情而伤害你的家人吗?”
    齐朗语塞,默默地摇头。
    “你不认为,你想得太多了吗?”紫苏苦笑,“而且,你根本也不指望我是个圣人!我也的确不是,你再担心恐惧也没有用啊!我不会刻意地公器私用,可是,我也不必错失放纵自己的机会,不是吗?”
    看着紫苏绝美容颜上苦涩的笑容,齐朗不由心疼,在心灵悸动的那一刻,他忽然明白自己到底为何迷乱了。
    “可是,你仍然顾忌着我的感受,因此,你总是刻意地把我排除在我,紫苏,难道你就没有想得过多了?我不是单纯善良的人,我不会因为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疏远你,你没有必要避开我啊!更没有必要在生死攸关的时候,特别关照我!我可以周全自己!当你那么做的时候,我就不得不若无其事地胡思乱想!接着,就是在消息传来的那一刻,为你心神俱惊!难道,你认为我在你身边会是个累赘吗?”是的,这才是他内心迷乱的真实原因。
    明知道阳玄颢蠢蠢欲动,外有朝臣扶持,内有宫人匡助,明知道他无法把持地选择了一个最劣的选项,她却立刻设计让他抽身,而不是让他协助自己!这让他如何想!
    再加上家事,齐朗的心想不乱都难。
    紫苏静静地听着,目光一瞬都没有离开齐朗,似乎想确认什么,但是,她并没有任何表示,直到齐朗说完,期待地看向她,她才无语地垂下目光,微微皱眉,良久才开口:“景瀚,我们这算不算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你从来就喜欢一个人面对糟糕的状况!”齐朗叹了口气,只能苦笑。
    “也许吧!”紫苏无法否认,只能模糊地回答。
    “紫苏,这样不行的。”齐朗摇头,“我知道你为什么如此,可是,我也不能保证,每次都能想通!我曾对陛下说,人心是无法控制的,难道你不明白这一点吗?”
    齐朗看着紫苏,见她仍不开口,只是默默地皱眉,不由有些心冷,但是,他还是继续说道:“也许我的要求过分了,毕竟,你也是为我着想,若你仅是太后,我一定感激不尽,可是,你我……你我并非仅是君臣……”
    “若你我仅是君臣,我就不会让你远离这个是非了。”紫苏打断他的话,语气有些不满,“景瀚,你怎么会这么想?”
    “难道我就不能这么想吗?若是有一天,我就这样想了呢?”齐朗淡淡地反问,“这不是不可能,紫苏,我害怕!”
    “我不会再那做了!”紫苏一惊,承诺脱口而出,“无论再做什么决定,我会告诉你的,不会让你再猜测……这样就好了,对吗?”
    紫苏的语气渐缓,却没有犹疑,只是平静的道出自己的决定。
    “……我想是的。”齐朗点头,沉吟着走向紫苏。
    紫苏松了一口气,轻浅地一笑,并没有拒绝他的亲近,感觉到他的手温柔地抚过自己的鬓发,轻柔地落在肩上,接着,她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紫苏,我们注定了躲不开权与利的争夺,介意也无用,不必刻意避开什么,枉自伤心、伤神!”
    “我们都不是轻易承诺的人!只要是说出口的诺言,我从没有食言,你应该很清楚。”
    “你害怕的是那些模糊的话语,可是,我们都曾说许多似是而非的话,那不是你或我能改变的,毕竟,我们分开了许多年,有不同的经历,这些都已经无法改变了!当年,并非我一个人改变承诺,你同样沉默了,不是吗?”
    “现在与当年不同,我们不再是别无选择,紫苏,不用担心我会因为任何事放弃,我用我的一切发誓!”
    齐朗温和而庄重地对紫苏说,轻缓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却重逾千钧,让她释然地点头,却始终默默无语,齐朗没有介意她的沉默,轻轻拥她入怀。
    紫苏静静地靠在齐朗的胸前,双手回抱住他,暗暗用力。
    “景瀚……”
    “什么?”听到紫苏犹豫而轻微的声音,齐朗轻声问道。
    “我从不曾怀疑你,让你退避,只是不想你为我担心……可是,你离开京都,却让我一直心慌,我害怕你有更在乎的人,不再记得那些承诺了……景瀚,答应我,不要再这样突兀地离开了!我心里当时真的是一下子就慌了!”紫苏终于还是道出了内心最深处的恐慌。
    “我保证!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齐朗心疼不已。
    “真的?”
    “真的!”
    无论紫苏如何心机深沉,她毕竟才二十四岁,即使已经历沧桑,年轻的心仍会有单纯的思考,就像此时,她的问题让齐朗心中不自觉感到一丝天真的气息。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一直没有机会询问这个问题,齐朗这时候才问出口。
    紫苏笑了笑:“已经没事了,毒已经清了,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只能慢慢调养了。”
    “那就好!”齐朗稍稍放心,见到紫苏淡淡的微笑,不觉竟有些失神。
    “你好好休养。”齐朗低头,与紫苏额头相抵,温和地笑问:“那么,要我留下陪你吗?”
    “……”紫苏没有答话,只是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又用手指轻轻戳了他一下,让齐朗失笑出声。
    “你先去看看皇帝吧!尹相与随阳都去了,你不去,皇帝不知道会怎么想!”紫苏没好气地推开他。
    “我们做臣子去晋见、劝谏是一回事,真不想母子反目,你也要做些让步才行!”齐朗笑了笑,无奈地劝道。
    紫苏点头;“我知道,可是,现在不行!他根本没有认识到什么皇帝该做的事情!”
    “算了,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齐朗摇头,不想再说了,“我先去见陛下,你休息吧!等一会儿,我再过来。”
    紫苏点头,看着他离开,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她知道,齐朗还是不想介入她与皇帝之间的是非,而这恐怕也是所有官员的态度,看来,想母子和好,还是得靠自己。
    齐朗到昭信殿时,谢清与尹相正好出来,看见他,尹相只是点了下头,便离开了。谢清自然不会,他停下脚步,看着齐朗,无奈地摇头。
    “陛下一言不发,我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谢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我们也不太好说,陛下也尴尬,一言不发算是好的了!”齐朗轻轻叹息,也分析了一番。
    “你还要再试试?”谢清见齐朗仍要进殿,不同出声问道。
    “总要见见陛下啊!”齐朗转头看向他,无可奈何地回答。
    “也是!”谢清同意地点头,“希望你能有点收获。”
    “但愿吧!”齐朗这一次头也不回地答了一声,便走进了昭信殿。
    “臣齐朗参见陛下。”齐朗恭恭敬敬地在外殿行跪拜大礼,又朗声通禀,不一会儿,阳玄颢便从内殿走了出来,一言不发地坐到地屏上的宝座上,轻轻抬手,示意他起身。
    “齐相,您可以起身了。”随侍在阳玄颢身边的梁应见齐朗不曾看到皇帝的动作,只能出声提醒,总不能让齐朗一直跪伏在地吧?
    齐朗这才抬起头,看了阳玄颢一眼,见他面无表情,也没有看向自己,但是并无不允之意,他才站起身,低头立在一旁,沉默不语。
    先按捺不住的是阳玄颢,这些天,随侍的宫人都旁敲侧击地劝他不要固执,方才,尹朔与谢清告诉他紫苏的决定后,也劝谏他向太后低头,这一切都已经让他烦躁了,只是,皇帝的尊严让他没有开口,可是,齐朗一言不发地沉默着,让他有种泄气般的焦急。
    “齐相,你就是来朕面前站着的吗?”阳玄颢不悦地问道。
    “臣惶恐,只是,方才臣听尹相与谢相说,陛下无意与臣等说话,臣实在是不知所措。”齐朗淡淡地回答。
    阳玄颢一怔,竟不知怎么回答了,齐朗说的是实话,他的确不想与那些劝谏的人说话,但是,那只是因为他对那些话厌烦,明知他们是对的,他仍不想照做。
    “太后娘娘说陛下的帝王之道学得很糟糕,臣身为太傅,实在是汗颜。”齐朗低头行礼,很惭愧地对阳玄颢说。
    “帝王之道?朕还算是皇帝吗?”阳玄颢冷冷地质问,“有几个被限制行动的皇帝还会需要学帝王之道的?”
    齐朗不由扬眉,淡淡的笑意在眼中一闪即逝,没有让阳玄颢看到,他答得很静:“陛下,历史上又有几位太后会如此对待登上皇位的亲生儿子呢?”
    阳玄颢语塞,心中却是恼羞成怒,站起身,大声喝道:“元宁的皇帝是朕,不是母后!朕不是她手中的木偶,也不是她钓鱼的香饵!母后想让朕成为傀儡,想断去朕的臂膀,朕难道不能反击吗?”
    “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齐朗不由皱眉,心中却暗暗惊骇不已,他本来认为这件事是紫苏故意引皇帝入局所致,毕竟尚未亲政的皇帝不应该有朝臣支持,可是,现在听来,事情竟然出乎了他的意料,显得离奇。
    “太傅就算明白了,难道会帮着朕吗?”阳玄颢反讽。
    齐朗淡淡一笑,没有理会他的反讽,很平静地说:“陛下,臣无意与您对立,也不明白您为何会有这种令人惶恐的想法。臣是您的臣子,太后摄政是代您行使皇帝的权力,臣是不可能与陛下您对抗的!”
    阳玄颢冷哼一声,对他的话根本不信,重新坐下,扭开头,不再多置一言。
    齐朗默然,看了他许久,才黯然地道:“陛下,臣告退前再问您最后一个问题——您是否想过,若太后此时真的如您所愿一般,元宁皇朝与您会如何呢?”
    “臣告退!”齐朗低头行礼,平静地退出昭信殿,转身便看到红霞满天,夕照黄昏。
    皇城的琉璃顶反射着落日的余辉,似乎氲氤着五彩光华,与暮霭流云相映照。齐朗伫足远眺,天地无垠,他却感觉不到心旷神怡。
    这是一场不见血的厮杀,牵连的却是无数人的荣辱生死。
第四章 以史为鉴(上)
    《元宁实录&;#8226;顺宗卷》
    崇明六年正月十七,平南大将军调兵十万,沿澜沧江直插西格腹地,由靖平将军掌令。右议政大臣谢清命户部调苍州官仓储粮二十万石。
    崇明六年正月十八,兵部行文东江大营,急令都督程录立刻护送苍州二十万石储粮至定安。
    崇明六年正月十九,南疆军克定安,平南大将军行辕移至定安,康焓行文兵部,定安军粮告急。
    崇明六年正月二十,东江军运粮至定安。南疆军急行千里,连克岳安、德潼、洪陀,围金桥堡。
    崇明六年正月二十三,金桥堡守将降。
    崇明六年正月二十四,兆闽出兵西格,急渡澜沧江,攻西格东线三郡,兆闽大将吉曼遣使至定安,见平南大将军,言,若至略大军东出洪陀,南出金桥堡,即视至略对兆闽宣战,康焓怒,驱使出境,随即行文兵部。
    康焓并非易怒之人,可是,面对兆闽使臣的狂妄,他反手一刀,击在使臣的身侧,硬生生打断了对方的话,随之便是一声冷到极点的斥喝:“送客!”
    帐外的亲卫立即应声入内,强行请使者离开,也许是被康焓的冰冷的怒气吓住了,兆闽的使臣竟连一句分辩都没有,直到在行辕大门前遇到康绪。
    “尼拉尔大人。”康绪看到他并不惊讶,倒是尼拉尔&;#8226;苏迪有些失色。
    “威远侯世子大人?”尼拉尔一直平静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虽然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是,我元宁并未与贵国交战吧?若是大将军激怒之下,杀了您,贵国也无话可说。”康绪淡淡地道,目光却十分专注。
    “元宁已经有自信与兆闽对抗了吗?”尼拉尔针锋相对。
    康绪微笑:“这种事情只有发生过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呢?贵我两国此时都不是在自己的国境之内,大人不觉得此次出使有些莫名其妙吗?”
    “当真是今非昔比啊!”尼拉尔笑言,笑容却有些复杂。
    康绪默然一笑,摆手送客。
    “你和那家伙说什么了?”康绪一进大帐,康焓劈头就问,他只能微微一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坐下之后,才回答:
    “也就说了一下现实的情况。”
    康焓不满地皱眉,他不太明白弟弟的意思。
    “什么现实的情况?”
    “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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